“你說的對,但是我不想。”因法米刻薄地說,“你身上除了一身傲慢和失禮之外還有什麽?”


    “明明你自己也沒好到哪裏去吧?”盧卡斯輕嘖了一聲,看上去很不著調。


    “隨你怎麽說吧。”因法米不擔心盧卡斯把她私下的表現告訴艾爾文先生,這就是一種毫無緣由的對於自己判斷能力的自信。


    ——————————


    “布斯巴頓的同學請跟我走——”弗立維教授為了讓大家看到他,站到了自己的椅子上,“布斯巴頓的同學會住在拉文克勞休息室!”


    德拉科聞言一喜,如果布斯巴頓住在拉文克勞的話,那德姆斯特朗有沒有可能住在斯萊特林呢?他正要去和克魯姆搭話,就聽見克魯姆站起來高喊了一聲。


    “德姆斯特朗的人去門口集合!”


    這不是去斯萊特林的路。


    “克魯姆,你們不和我們一起住嗎?”眼見斯內普沒有一點表示,德拉科趁著克魯姆沒走趕緊問。


    “我們自己船上就有寢室。卡卡洛夫校長說就不麻煩鄧布利多校長了。”克魯姆說著,自己走向門口。


    啊不是,這什麽意思啊?


    鄧布利多聽說他們不住校的時候,感覺十分窩囊,一套方案直接白做了。


    本來他們統計了兩所學校前來拜訪的成員名單,連哪個人住哪個寢室都安排好了,但是卡卡洛夫一句話直接讓一半的工作白做了。


    德拉科聽了這話,有點急了。如果克魯姆住在斯萊特林的話,那他要去找人就方便多了,但偏偏是在城堡外麵。


    “那我們明天見!”他趕緊喊。


    “有機會再說吧。”克魯姆覺得這是個不錯的學弟,但也僅此而已,和他其他的學弟沒什麽兩樣。這次見過也就見過了,也不值得再維係什麽關係。


    德拉科如果知道克魯姆是怎麽想的,說不定對他就不會那麽崇拜了。雖然他的確真心喜歡克魯姆,但是他也許更加喜歡眾星捧月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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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芙蓉感覺霍格沃茲也沒什麽好新奇的。雖然霍格沃茲的城堡和布斯巴頓的大不相同,霍格沃茲位於山頂,而布斯巴頓被群山環繞,但是這些人都是那樣,圍著她打轉,就像蒼蠅一樣。


    芙蓉一邊享受著這種追逐帶來的虛榮,一邊覺得這些人實在是無聊,他們總是幻想著和她展開一段浪漫的戀情,但是芙蓉不可能跟任何隻因為男生的虛榮心,或者是她的臉和媚娃血統的人認真地談戀愛。有的時候她覺得自己的生活有點寂寞有點無趣,就隨便答應一個看得順眼的人的表白,和他談個十天半個月就甩了人家,但是這樣依然有許多人願意做她的一次性男友,因為芙蓉是學校裏最優秀的姑娘,和她談過也是一件值得誇耀的事情。


    在旁人看來芙蓉一定過得很瀟灑很快活,總是有人追她,總是有人誇讚她,但是在芙蓉眼中,除了她的幾個密友之外,其他人一個兩個都沒什麽區別,都是陌生人。


    包括今天才和她互換名字的維蒂斯·阿卡修斯,對於芙蓉來說交換名字不過是個禮節,對於不準備深交的人來說,他們的關係也就止步於知道名字了,甚至芙蓉經常會忘記她某個前男友的名字。


    正好她們很順路,芙蓉便和她繼續交流著彼此學校的環境。維蒂斯講得更多的是她在伊甸的生活,畢竟她對於霍格沃茲來說還是個新來者。


    她記得伊甸那邊的天空是明亮的、湛藍的,天空的雲彩是澄澈的白色,不像英國這樣終日淫雨霏霏。


    他們從小就一直聽到這樣一句話:這世界若有十分美,便有九分在耶路撒冷;這世界若有十分哀愁,當亦有九分在耶路撒冷。


    雖然英國也很好,但是終究讓她感覺哪裏都不如伊甸。


    她的老師曾經組織他們前往哭牆朝聖,一群小孩對著哭牆,哭不出來,就把額頭抵在牆上發呆。


    他們離開城市,賣藝的人坐在城門口,賣麵包的小販收攤,人們頭頂著竹筐回到城裏,這座城裏匯聚了從東方來的和從西方來的各種物件,老師告訴他們,在古代就是阿拉伯人往返於歐亞,為他們帶來各種東西。


    伊甸和耶路撒冷一直是她忘不了的地方,心中魂牽夢繞。


    芙蓉覺得耶路撒冷倒是新鮮。


    “東方真的是個很神秘的地方。”


    “我們一般不把耶路撒冷叫作東方。”維蒂斯糾正說,“即使是在英國也是如此。東方還要到更遠的地方,比如印度和中國,我們的一位教授就是從中國來的。”


    “哦。”芙蓉心裏有點不爽,在她看來維蒂斯就是想在她麵前表現一下,就仿佛她有多能耐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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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算是奧古斯都有點怕麻煩,也和一個德姆斯特朗的學生聊了好一會天。


    德姆斯特朗的製度的確和霍格沃茲大不相同。先不說他們不分院,就說他們開設黑魔法這門課程,就夠霍格沃茲的教授們對此口誅筆伐一番。


    “你今天不盡興嗎?”不過,回去的時候奧古斯都正巧和艾因薩姆走到了一起,他看上去並不興奮。


    “今天不準提前離席,還有到別的學院去坐挺討厭的。我不在乎他們怎麽樣,但是我們剛剛提出一個可能成立的課題,還沒來得及討論觀察方法和計劃就被拉來參加宴會了。”艾因薩姆不太高興地說,“雖然我試圖跟級長說這場宴會有我沒我都一樣,但是還是被硬拉過來了——他還用告斯內普教授來威脅我。”


    “這人怎麽這樣。”奧古斯都嘟囔道,然後說,“不過你不用擔心,因為盧娜也被拉來了。”


    “……”艾因薩姆的表情明顯地表示出他並不覺得這很好笑。


    “好了,開心一點。”奧古斯都拍拍他的肩膀,“如果你們願意的話,完全可以晚上溜出去——別告訴我你們從沒有夜遊過。”


    “這倒不是……我會去問問盧娜的,她好像有些失眠的毛病,正好可以偷偷進禁林看看。”艾因薩姆說完,立即補了一句,“不用說了,我知道什麽時候該跑的。”


    屬於是他預判奧古斯的行為了。


    奧古斯都隻能無奈地說:“那祝你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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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且這場宴會宣布的一件事,就是請出火焰杯,讓成年的學生將自己的名字投到火焰杯裏,火焰杯自然會選擇出合適的勇士。


    沒人知道火焰杯會按什麽標準選,不過想來是和實力有關的。


    一聽說隻有成年的學生才能參加火焰杯,在場大多數學生都開始唉聲歎氣。不過,這可是魔法學校,總會有一些魔法的手段能使人一夜之間成年。


    比如喬治和弗雷德打算使用的增齡劑。這種魔藥的材料並不難得,製作難度也還好,他們隻需要連夜寫信去訂購,在第二天下午就能把增齡劑熬製出來。


    “賽德裏克,你打算報名火焰杯嗎?我是說,可惜我們不是靠投票來選出勇者的,否則你的票數肯定是遙遙領先。”


    “報名還是想要報名一下的,我不想錯過這個機會,不過火焰杯未必會選擇我。”塞德裏克溫和地笑著。


    “怎麽會?要是連你都沒資格當勇士,還有誰有這個資格呢?”


    “是啊,學校裏沒有誰能比塞德裏克更優秀了。”


    而布斯巴頓和德姆斯特朗的勇士似乎毫無懸念。芙蓉和克魯姆都是學校裏的風雲人物,在好幾個方麵都很能打,如果他們沒有被火焰杯選中的話,說不定包括勇士在內的其他人都會質疑火焰杯的權威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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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嘿,疤頭,我猜你會想方設法地去參加比賽?”德拉科從不放過任何一個挖苦哈利的機會,即使他現在身邊就帶著潘西和兩名跟班,打起來完全沒有人數優勢(克拉布和高爾不算),他也就是要去找哈利過過嘴癮。


    “他從來都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出風頭的機會。”潘西附和說。


    “對!”


    “馬爾福說的一點沒錯!”


    “你們怎麽能這麽說哈利!”赫敏像護崽的老母雞一樣,最先開口,“一直在找機會出風頭的人是誰,你們心裏最清楚。”


    哈利同樣不滿被說是洛哈特那樣的人,即使他知道馬爾福百分百是瞎說的,就是為了氣他:“這句話說出的是誰的心聲啊?難道不是你馬爾福嗎?一個小醜罷了。”


    “害,鄧布利多教授都施了咒語了,還有誰能作弊啊?不會吧不會吧,是誰這麽沒有腦子啊……”羅恩對著對麵最後一個鬼臉,“你們四個人加在一起都湊不出一個腦子吧。”


    “你——你們……”德拉科成功地被氣到了。


    所以他為什麽要來呀?


    “那是你自己想不到辦法!”德拉科一下子紅溫了。


    嘴炮打不過,打架更打不過,他還能咋滴?


    “你們給我等著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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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了把自己名字的紙條投進火焰杯,這些未成年的小巫師也是各顯神通了。就算知道自己不可能成為勇士,還是想試試。


    而且設置年齡魔法的還是鄧布利多,要是有人能從鄧布利多的魔法裏鑽到空子,那可不隻是能吹一年,也不是三年,是直接能吹到入土。


    有希望大力出奇跡把紙條扔進去的,有使用費力拔煙火輔助發射的,還有請別人代投的,然而他們無一成功。


    對了,使用費力拔煙火的那個人,他的紙條直接在空中燒毀了。


    這下看來隻有喬治和弗雷德的增齡劑最靠譜。還有好幾個人買了他們的增齡劑,跟著他們一起前往火焰杯處,看他們表演。


    “能成功嗎?”一個說。


    “大不了退錢。”另一個說。


    “勇敢的人先享受世界!”


    “我們隻需要喝一小口就夠了。”


    “三,二,一,cheers!”


    他們頗有儀式感的碰了碰杯,一口幹了那一小口增齡劑。


    他們的外貌並沒有發生什麽顯著的變化,畢竟他們本來離成年也隻有幾個月。兩個人對視一眼,手拉手,昂首挺胸地朝著火焰杯外的火圈進發。


    一步,兩步,三步。


    啾——


    鄧布利多的魔法果然不是這麽容易就能鑽到空子的。即使用了增齡劑,而且他們確定增齡劑的藥效也沒出錯,他們還是被彈了出去,摔了個屁股蹲。


    而增齡劑在他們身上唯一顯示出的作用,是他們頭發變得花白,臉上長出了濃密的白胡子。


    “你不刮胡子——不講衛生——”其中一個突然學著莫麗平時的語氣說。


    “哈哈哈哈哈哈——”


    “退錢!必須退錢!”


    ——————————


    而在第二天,也就是萬聖節,他們再次為此開了一場宴會。


    奧古斯都發現自己入學到現在就沒過過一場正經的,從頭到尾都沒有出事的萬聖節。


    一年級的時候,奇洛把巨怪放了出來,打斷了萬聖節;二年級的時候,他們就是在萬聖節散場的時候發現了石化的洛麗斯夫人;三年級的時候,剛散場又被叫到禮堂過夜,因為小天狼星把格蘭芬多休息室的門劃破了;今年又迎來了三強爭霸賽,萬聖節裏更重要的是宣布三強爭霸賽人選。


    說實話,奧古斯都一直覺得小天狼星剛從阿茲卡班逃出來,不急著先給自己搞一根魔杖,就拿把刀闖進魔法學校的行為十分迷惑。


    但是小天狼星對此的解釋是,當時他氣昏了頭,腦子還有點不正常(他也知道啊),想著如果去對角巷還要繞很多路,就直接去偷了把刀就跑過去了。


    “接下來我們來公布三所學校的勇士人選。”鄧布利多走到火焰杯旁邊,“首先是德姆斯特朗的勇士——是維克多爾·克魯姆。


    另一個姓名紙條從火焰杯裏蹦出來,落到鄧布利多手上。


    所以火焰杯到底是憑借什麽來分辨學生的學校的?


    “接下來是布斯巴頓的——芙蓉德拉庫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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