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


    霍格沃茲。


    請教給我們知識,


    不論我們是謝頂的老人


    還是跌傷膝蓋的孩子,


    ......


    教給我們一些有價值的知識,


    把被我們遺忘的,還給我們。


    ......


    鄧布利多已經不記得自己多久沒有回過家了。他一直在霍格沃茲住著,每一個冬與夏。在這座城堡裏,發生了太多故事。


    “福克斯,你得體諒一下起不了這麽早的老人。”鄧布利多的話裏聽不出任何不滿,更像是縱容,他扶了扶福克斯的翅膀,雲淡風輕地說,“我沒事,隻是夢見了一些以前的事。”


    就仿佛剛剛被從噩夢裏扇醒的人不是他似的。


    福克斯從他身邊一振翅,飛到了它喜歡待著的架子上,一仰頭,像是在洋洋自得。


    “我知道了。”鄧布利多笑了一下,“我隻是起晚了,又不是斷糧了。”


    他熟練地給福克斯填上食物,然後慈愛地看著這隻(實際年齡可能比他還大的)鳳凰吃飽,然後蹲在架子上舒適地眯起眼睛。


    時光寧靜,而夢魘也被鄧布利多拋到了腦後。


    “一切問題都會迎刃而解的,你說對嗎,福克斯?”


    ——————————


    “啊?這麽好的東西,丟了怪可惜的。”


    “夜遊本來就不是什麽好事,盧平教授把這張地圖收掉了也好,這樣你晚上就能好好睡覺了。”


    “你能不能不要像我媽一樣說話。”羅恩小聲抱怨道。


    “你媽媽說的是對的。”赫敏說。


    “誰跟你講話了!”羅恩就像才想起來自己正在跟赫敏冷戰一樣。


    這人神經吧?


    “誰想理你啊!”赫敏惱羞成怒地對著他吼了一句。


    “你們別吵了......”


    ——————————


    “抱歉,但是彎角鼾獸是......?”奧古斯都確信自己沒看過這種神奇動物的記載。


    艾因薩姆又從頭給奧古斯都解釋了一遍:“彎角鼾獸是盧娜跟我講過的一種神奇動物,她還說她和她父親認為在瑞典可以找到這種神奇動物。由於沒有人見到過這種生物,所以他們不知道它的長相。不過從一些新聞中,她的父親推斷出有一種人們沒有觀測到的神奇動物存在,並且給它起名為彎角鼾獸,它應該是一種有著巨角的陸行生物,但是體型應該不大,腳型類似一個扭曲的人類腳型。”


    很好的生物,使奧古斯都的大腦爆炸。


    奧古斯都反複確認,終於明白沒見過就是沒見過,再怎麽想也想不起來的。隨後他不確定地問:“所以你這段時間跑到禁林裏就是為了找彎角鼾獸?”


    “哎呀,我都說了,在瑞典才能找到彎角鼾獸,不過我們聽說禁林裏有獨角獸,就跑進去了。”艾因薩姆似乎沒有覺得他說的話有什麽不對的地方。


    是有獨角獸,哈利一年級的時候還因為伏地魔捕獵獨角獸進了禁林一趟。奧古斯都覺得艾因薩姆沒死完全是因為伏地魔轉移陣地了。


    但是對於艾因薩姆來說,他強的可怕,如果是想要做什麽,就一定要去做。他想要去看獨角獸,然後就去了,對了,估計盧娜是被他攛掇進去的。


    “可是禁林裏有八眼巨蛛,我聽說還有狼人。”奧古斯都委婉地說。


    “八眼巨蛛!”艾因薩姆驚訝了一下,“是野生的嗎?野生的八眼巨蛛不是在亞馬遜雨林才有嗎?”


    你小子關注點怎麽不是這很危險啊!


    “艾因薩姆,你別這樣,我怕哪一天聽到你為神奇動物學獻身的消息。”奧古斯都半開玩笑地說。


    艾因薩姆以一種奇怪的表情看著奧古斯都,好像奧古斯都剛剛說出的話有什麽問題。而後他想明白了,這次他是真明白了,對奧古斯都說:“我知道了,我自己知道注意安全的。不過,你為什麽不問我有沒有看見獨角獸?”


    你要是能真的注意安全就好了。奧古斯都欣慰了一下,感覺莫名有點心累,像是個人機一樣問:“所以你看見了獨角獸了嗎?”


    “沒有——不過我覺得我們發現了一個新的物種,我暫時叫它狗狸子。這個詞是從貓狸子那裏取來的。貓狸子長得像貓,而且非常聰明,喜歡獨來獨往,會特別注意那些可疑和不受信任的人,而且它們能帶著迷路的主人回家。而這些特征我都在一條長得像黑狗的狗身上看到了!所以我們大膽地推測,說不定也有狗狸子這種生物,像狗但不是狗,比一般的狗聰明很多。


    “當我們走到禁林的一個地方的時候,它突然竄了出來,阻止我們繼續往前走,而且還咬著我的褲腳把我往禁林外麵拉。當時我們還想到了動物比人類更懂得趨利避害,所以跟著它走了。之後的幾天我就在找書,看曆史上有沒有記載這種過於聰明的,可能是狗狸子的類狗生物。但是即使是神奇動物的書上對狗和類狗生物的記載都太少了,很多書本都不收錄狗,連帶著我們找狗狸子的蹤跡就十分困難。”艾因薩姆肯定是早就想說了,奧古斯都一問就全都說出來了。


    奧古斯都居然覺得聽起來有那麽一點道理。都有貓狸子了,怎麽不能有狗狸子呢?但是他又覺得艾因薩姆這個一口一個新物種聽起來很不靠譜。像是為了推翻而推翻,為了創新而創新。


    “真的,那條狗特別聰明,它聰明得都不像一條狗,我和盧娜討論的時候它就像能聽得懂人話似的。它好像不喜歡被人議論,一聽到我們討論它的智力狀況就凶我們。”艾因薩姆跺著腳,“總之你看見就知道了,它真的不是一般的狗!”


    “嗯嗯嗯,我明白了。”奧古斯都無奈地說,“那你要不繼續去找狗狸子的記載吧。”


    ——————————


    “那個我們學院的小帥哥在哪呢?是那個中分頭嗎?”白黎月在看台上坐得那叫一個矜持和端莊,要是隻有漢娜的話,她就隨意一點了,但是這裏是公共場合,而且看台上還有很多跟她們一樣來看塞德裏克的人。


    “不是,他還沒來——我猜是去拿器材了。”漢娜說,“我們來早了好像,人都沒到齊呢。真是,我看她們都在往外麵跑,就趕緊過來了。”


    不管你是赫奇帕奇,還是拉文克勞,不管你是斯萊特林還是格蘭芬多,隻要你喜歡塞德裏克,就能在這裏找到組織。


    塞德裏克是偉大的,某種程度上來說他甚至統一了四個學院的粉絲......至少現在還沒聽說過有人打起來。畢竟人家有女朋友了,打起來也沒意思。


    不過嫉妒還是要在背後嫉妒一下的。


    是賽德追的她欸——


    何德何能啊。就因為他們都是找球手嗎?


    正因為塞德裏克沒來,看台上的女生們才能悠閑地聊著天,時不時瞟一眼入場口。


    “說起來格蘭芬多的伍德也很帥的,但是他這個人一點都不解風情,有女生給他送情人節巧克力,他拆都不拆就轉手送給他兄弟了,誰還敢給他送不匿名情書啊。還有女生來看他訓練,他全都以為是來偷看格蘭芬多的戰術!連格蘭芬多的女生他都防!他是真不明白還是裝不明白啊。”漢娜感慨道,“對了,之前斯萊特林找球手還挺好看的,可惜學姐你沒看到,我上二年級的時候就換成那個麻杆了。”


    “來了來了!”


    聽到這陣聲音,白黎月瞬間坐直了,還微微伸著脖子期待地望向入場口。


    一直聽到別人在吹捧迪戈裏,她的期待值可是很高的。要是塞德裏克沒有達到這種期望的話,她真的會很傷心的。


    白黎月本來還在想著什麽樣的美男才能讓這麽多女生等他一個,但是看到真人之後,千言萬語匯成一句話:“臥槽!(中文)”


    請原諒她的文盲,畢竟在語言積累詞匯量和表達能力的關鍵時期,她在霍格沃茲。而且她覺得就算是李白來了,都得先驚呼一句“臥槽”然後再寫“雲想衣裳花想容”。


    從白黎月的語言中,不難看出塞德裏克帶給了她不小的震撼,都把她的鄉音給逼出來了。


    漢娜沒聽懂,但是一想到白黎月是中國人,就沒什麽疑問了。這應該是中文裏表達對美的讚美的一句話吧。不管怎麽說,自己的審美得到了別人的認可,她是應該高興的:“那是,我就說怎麽會有人不喜歡塞德裏克呢?”


    塞德裏克衝著看台方向笑了一下,仿佛向日葵盛開。向日葵總是伴著溫暖的陽光而綻放的。


    “啊啊啊秋在哪兒呢我怎麽沒看到——”漢娜連忙拉著白黎月,“學姐學姐你幫我找找,一個黑頭發黑眼睛的女生,她說她是中國人長相來著。”


    你要說是老鄉我可就不困了啊。


    白黎月目光炯炯,在一眾黑頭發女生中間掃過,最後鎖定了一個背對著她坐在最前排的女生。


    別問為什麽,問就是女人的直覺。


    “秋是塞德裏克的女朋友是嗎?”


    “對啊,她叫秋·張,是拉文克勞的找球手,”漢娜說著還小聲說,“還是校花呢,真的好看的。就是她好像有點害羞,我在她身邊坐著都不敢和她說話,不過球場上除外。”


    白黎月剛想說的一句中央空調頓時咽在了喉嚨裏,畢竟她又不是那個笑容的受眾,剛剛是她自作多情了。


    老天爺啊,唯一想到的槽點根本就不是槽點,難道這個人真的就是完美無缺的嗎?


    ——————————


    因法米又是那個無可挑剔、受人歡迎的因法米了。


    在最初一個月不理智的狂熱結束之後(期間人們都不怎麽關注魁地奇比賽的情況了),因法米的交往圈子終於固定了下來。女生對她友好了許多,並不像之前那樣排斥她。在一起行走的時候。她會跟她們討論新買的裙子和漂亮的首飾,就像是宴會中許多貴婦們討論的一樣。她會(看似)溫柔而禮貌地拒絕紛至遝來的表白,並一一向他們道歉。


    而她常去的圖書館成了霍格沃茲聖地之一。每天都有人假借看書的名頭偷瞄她,看著她在圖書館一坐就是一下午,她在眾人麵前總是那麽完美,背挺得很直,翻書的動作都是如此優雅。


    然而因法米隻感覺到如芒在背。這是一種矛盾的感覺,她既恐懼著、厭惡著這種感受,卻又已經習慣了它。這種感覺從她開始接受家族的教育開始,而且可以預感到,會伴隨她走向死亡,就像是緊緊捆綁著她靈魂的詛咒,如同附骨之蛆,難以擺脫。


    她的記憶力很好,所以這種“曆久彌新”的感覺對於她來說是無趣又可怖的。


    當她感覺到不順的時候,什麽東西都會一下子擋在她的麵前。原本已經習慣了的束腰又讓她重新察覺到了被束縛的感覺,背上傳來幾年前的疼痛。原來在生氣的時候人真的會感覺到自己還活著。


    她又想瑟拉芬了。她想要和瑟拉芬對話,但是這是做不到的,即使是照鏡子。


    “我們在天上的父,願人都尊你的名為聖。願你的國降臨,願你的旨意行在地上,如同行在天上。免我們的債,如同......罪人應當得到審判。不叫我們遇見試探,救我們脫離凶惡。因為國度、權柄、榮耀、全是你的,直到永遠。阿門!”因法米照例在心裏念了一遍自己的禱告詞,感覺到心裏平靜了一些。


    作為一個巫師,她居然完全地信仰上帝,這簡直就是奇觀。但是事實如此。她的父母都信基督,也用聖經中僅次於三位一體的上帝的造物來作為她的名字,所以因法米也信仰基督教。


    但艾爾文先生不信這個,所以因法米隻能在心裏念這些禱告詞。其實艾爾文先生知道了也不會說什麽,隻要別讓他知道這位上帝是麻瓜杜撰出來的。如果能用一點信仰的自由來使得因法米逆來順受地接受他的安排,那麽這是十分劃得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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