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雲裳哭得傷心不已，她已經做好了這一輩子和男人就這樣子了。
甚至打算如果這件事需要用人命來償還，她可以用這件事付出代價。
沒想到一夜之間事情迎來了一個轉變，這麽多年她苦心堅守的人終於回頭看見了他。
這一刻，她的心就像戰場上的刀劍終於停了下來。
慕星塵抬手輕輕的把女人擁入懷裏，他欠的何止是綰兒，還有麵前的這個女人。
當年他的身體快好時，因為心裏的恨讓他一時之間失了方寸，祁雲裳成了她的那個發泄對象。她默默的忍受著自己的宣泄，這麽多年從不敢有任何的怨言。
從以前那個活潑大膽的女孩，變得整日鬱鬱寡歡，小心翼翼。
“這些年辛苦你了。”
辛苦你在後麵默默的付出、包容。
祁雲裳緊緊的抱住男人，拚命的搖頭，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心甘情願的，當第一次看見這個男人時，她就被他深深的吸引住。
她喜歡他！
曾無數次的和他表明自己的心意，他也沒有拒絕自己，她以為他們會一直這樣下去。可是隨著哥哥犯下的錯，他們之間的關係降到了冰點。
看著男人每日痛苦的樣子，她心痛到了極點。
那次她主動獻上自己，卑微的祈求著他不要恨，哪怕付出一切，她都想要挽留住這個男人。
她做到了。
可即便這樣，他們的關係依然回不到從前。
但她仍然不後悔這樣子做，因為這就是她曾經幻想著的樣子，哪怕事情背離了她原想的美好，但隻要能留在男人身邊，她就心滿意足了。
“我不怪你，真的。”
祁雲裳哽咽著說道。
她從來不曾怪過這個男人，事情發展到今天這個地步，是他們任何人都不想的。
慕星塵緊緊的抱住懷裏的傻女人，她真的很傻，傻得讓人心疼，傻的讓人不忍心拒絕。
“以後都會好的。”
隻要把該懲罰的人都懲罰了，一切都會好的。
祁雲裳點了點頭，有男人的這句話她知足了。
……
慕綰綰昨天晚上睡得並不好，一整個晚上她都噩夢連連，早上起來心也慌得很。
“小姐這是怎麽了？”
香菱看出了小姐的異樣。
以往小姐起來都是精神奕奕的，怎麽今日的小姐無精打采的？眼底下還隱隱可見烏黑。
慕綰綰搖了搖頭:昨天晚上做了什麽夢她倒忘了，可總感覺哪裏不好？心口也堵得慌。
香菱見小姐不願多說，也沒有追問下去。也許是因為婚期將近，小姐心裏高興的睡不著覺也說不定。
吃過早飯，彩雲進來說祁雲裳帶著孩子過來了，慕綰綰表情愣了一下:自從他們住進來，祁雲裳從來沒帶著孩子出現過在她麵前，今天這是怎麽了？
難道是因為祁叔叔離開，住在這裏她覺得不好意思？
其實不是祁雲裳不願意過來，而是男人特意交代過，讓她不要過來打擾慕綰綰。她知道男人的擔心，無非是怕到時候自己說錯了話，漏了餡兒。
“綰妹妹。”
祁雲裳一進來就親熱的喊道。
她比慕綰綰大了一歲，雖然以前兩人從來沒有見過麵，但是兩家父母的關係好。而自己兄長和男人又好，他們之間的關係一點不比親兄妹之間的差。
“祁姐姐。”
對於祁雲裳無緣無故的示好，慕綰綰沒有婉拒，父親和哥哥回來不止曾一次提到過祁家，可見他們的關係很好。
既然祁家是他們認定的人家，那麽自己自然也認同他們的看法。
而且通過這幾日的觀察和接觸，他覺得祁家的人確實不錯。
雖然常年在戰場上，但是他們的為人都比較親和。
祁雲裳把孩子放到地上，讓他給慕綰綰行禮，並叫姑姑。孩子很懂事，娘親說什麽就是什麽。
“姑姑。”
小孩子張嘴露出了兩顆大門牙，圓圓的臉蛋甚是可愛。
慕綰綰忍不住抬手摸了一把，柔柔軟軟的，一摸上就舍不得鬆手了，她又趁機摸了兩把。
孩子的笑容是治愈心情的良藥，看著這麽可愛的孩子，慕綰綰把昨天晚上的噩夢拋在了腦後。
“這孩子很可愛，叫什麽名字？”
“憶卿。”
祁雲裳笑道。
憶卿？慕綰綰細細的嚼著這個名字，從這個名字可以聽得出來，取名的人有很多回憶或者心裏放不下的人。
“很好聽！”
一歲多的小孩正是活潑好動的時候，被慕綰綰捏著小臉，咯咯都笑了起來，嘴裏不停地喊道:“姑姑，姑姑，癢……。”
聽著孩子歡快的笑聲，慕綰綰也跟著笑了，可是手上的動作卻沒有停。
看著兩個玩的這麽好，祁雲裳心裏很是高興:也許這就是血緣的力量。
又逗了一會兒，慕綰綰終於停下了手，看著母子兩人問道:“你們吃早飯了嗎？”
“剛吃過了。”
祁雲裳回答道。
小憶卿見娘親回答了，也不甘示弱的搶著說道:“吃了……羹羹。”一著急話都說不利索了。
“羹羹？是什麽東西？”
慕綰綰疑惑的問道。
“就是雞蛋羹。”
祁雲裳解釋了一句。
小憶卿不滿意娘親又搶了自己的話，鬧起了脾氣:“娘親壞，我說。”
祁雲裳寵溺的摸著兒子的頭笑道:“好，你說。”
剛開始小憶卿還有點拘束，可是隨著接觸下來，慢慢的他的膽子也大了許多，他撲進慕綰綰的懷裏，聲音甜甜的說道:“憶卿～吃的羹羹，還吃糕糕了。”
他吐字不是很清楚，所以說的有點慢。
但這次慕綰綰卻聽明白了他說的是什麽:“吃了這麽多啊！以後想吃什麽就和袁爺爺說，讓他給你做，好不好！”
“好！憶卿～不挑食，爹爹說了～男子漢～大丈夫，不能挑食。”
小憶卿高興的說道。
從孩子口中聽到了他喊爹爹，慕綰綰本想問孩子的父親是誰？不過想想還是算了。
祁家人來到這裏不曾聽他們口中提起過孩子的父親，可能是有什麽難言之隱吧！
“對！不挑食才是好孩子。”
一大早清綰院就傳出了陣陣的歡笑聲，直到母子兩人離開，慕綰綰臉上的笑意都沒有下去過。
“小姐很喜歡小孩。”
香菱在旁邊說道。
慕綰綰點頭，以前她倒也沒覺得自己怎麽喜歡小孩兒，可能是心境改變了吧！再加上憶卿確實也可愛。
“那等小姐和王爺成親了，就生幾個。”
彩雲笑著說道。
慕綰綰聽到她的話臉一紅:想到自己要是也能生出這麽可愛的孩子，她頓時笑了起來。
香菱和彩雲也幻想起了小姐和王爺的孩子。
小姐和王爺生的這般好看，他們生出的孩子想必應該更好看。
“小姐喜歡男孩兒還是女孩兒？”香菱問道。
按理說第一個是男孩比較好，有誰家不喜歡男孩子？
慕綰綰隻想被兩個丫鬟帶偏，心裏幻想了起來，其實男孩和女孩都無所謂，都是自己的孩子。
可是想到楚淩炎的身份，他應該是希望自己生一個男孩兒吧！這樣他就有繼承人。
“我也不知道。”
生孩子這種事哪能她說了算。
“生什麽就是什麽唄！大不了多生幾個，有男有女那不更好。”彩雲在一旁說道。
多生幾個，有男有女，這樣子多好。
慕綰綰聽到這話覺得也有道理，隻要是自己的孩子她都喜歡。多生幾個，有男有女，這樣心裏就沒有遺憾了。
“你懂什麽？”
香菱白了彩雲一眼。
生孩子就像在鬼門關走一趟，每生一個孩子都要經曆死亡的考驗。看看以前的夫人就知道。
她倒不希望小姐生那麽多，有一兩個就夠了。
彩雲被說，不滿的撅起了嘴。
慕綰綰剛剛升起來的好心情，因為香菱的反應淡了下去。她明白香菱為何會說出這樣的話了。
哪個母親不愛自己的孩子，可是世事難料，下一秒又有什麽在等著她們，她們也不知道。
如果讓自己選擇，慕綰綰是希望多生兩個的，也許是為了彌補心中的遺憾吧！
不管是男孩兒，女孩兒，隻要是他的孩子，她都會一視同仁，好好的愛他們，保護他們。
“袁伯可有說需要我做些什麽？府裏的人夠不夠？”眼看著兩人的婚期，也就一個多月了，想必這時候袁伯也應該忙了起來。
武侯府裏就他們這些人，也不知道能不能忙的過來。
“小姐放心，袁伯說了，小姐隻安心等著出嫁就行，至於其他的，她都能應付的來。
還有人手方麵小姐也不用擔心，王爺已經讓人過來幫忙了。”
提起過來幫忙的人，香菱的臉有些微紅。
彩雲豈會錯過香菱的表現，她高興的跑到小姐麵前:“對呀！小姐不用擔心，有人過來幫忙了。”說完賊兮兮的看了一眼香菱。
慕綰綰注意到兩個丫鬟的互動，目光在香菱的麵上停了一會兒。隻見香菱此刻麵如桃花，她眼睛一轉，拉著彩雲的手問道:“怎麽回事？”
彩雲捂著嘴笑了，眼睛看了一眼香菱，趴在小姐的耳邊低低的說了一句。
慕綰綰頓時瞪大了眼睛，一副不可思議的看著香菱:“這是什麽時候的事？”她竟然絲毫沒有察覺到。
也怪自己，自從和離回來後一直忙著自己的事，倒忽略了身邊的兩個丫鬟。如果事情真的像彩雲說的那樣，倒也未嚐不是一件好事。
說起來香菱比她大了一些，早已經到了要出府的年紀。她以前也曾經勸過她，可是香菱說什麽也不願意出去，說要陪著她。
對於風的人品雖然她不了解，但是能跟在楚淩炎身邊，得到他的重用，應該是差不了的。
提到那個人，香菱的臉更紅了，蠕動著嘴半天說不出去一句話來。
慕綰綰見此情形還有什麽不明白的，隻怕這是郎有情妾有意了。
“這有什麽不好意思的？”慕綰綰拉起香菱的手，衷心的替她感到高興。
要是他們兩個人能同時嫁入王府，以後就能互相照應，這是好事。
“就是上次王爺給小姐送玉石那回。”香菱滿臉羞紅的說道。
那次她沒有接了男人的禮物，後來他又找了自己兩回，香菱看得出來他是真心的，所以就接受了他。
“那你可是真心喜歡他？”
看香菱的樣子應該是喜歡的，但慕綰綰還是想要問清楚。
從小這兩個丫鬟陪著她一起長大，說是丫鬟更像是姐妹。事關她們的終身大事，半點都馬虎不得。
香菱聽到小姐的問話，心裏很是感動:要是自己說不喜歡，小姐一定不會讓她嫁的，隻因為小姐根本就不拿她們當丫鬟，而是把她們當成了家人。
她希望她們找到幸福，不是關乎其他。
“小姐，奴婢是真心喜歡他的。”開始她並沒有往這方麵想，直到風和她表明了心意。
她想了幾日，這才確定了心裏的想法。
“小姐可以放心，風的人品不錯，是一個值得托付終身的人。”雲緩緩走進來說道。
風這個人別看平時很嚴厲，但是心思卻很細膩，做事也穩重。
知道香菱是真心，又有雲的話，慕綰綰心裏稍稍放下心來，不過她還是想要找機會和風好好談一談。
她不想讓任何人認為香菱隻是她的丫鬟，他們因著這層身份而怠慢香菱。
……
楚淩炎今天難得又參加了早朝，每次他一來，早朝就會很安靜，原本準備了再多說詞的大臣也不敢說廢話了，沒有幾個撿了一些重要的事在朝堂上匯報了。
楚淩天不痛不癢的回答了一番，然後沒什麽事就宣布散朝了。
“你今天有事？”
禦書房裏，楚淩天看著底下一直拉著臉的人，問道。
雖然每次他的出現都是冷著一張臉，但是渾身的氣勢還是讓人能感覺的出來他什麽時候心情不好。
就比如現在。
阿炎的臉雖然和平時沒什麽兩樣，但他還是明顯的感覺到了不同。
“盧是文和靜然又見麵了，你知道了吧？”
這話看似像在問，可實際上已經是在確定了。
楚淩天點了點頭。
甚至打算如果這件事需要用人命來償還，她可以用這件事付出代價。
沒想到一夜之間事情迎來了一個轉變，這麽多年她苦心堅守的人終於回頭看見了他。
這一刻，她的心就像戰場上的刀劍終於停了下來。
慕星塵抬手輕輕的把女人擁入懷裏，他欠的何止是綰兒，還有麵前的這個女人。
當年他的身體快好時，因為心裏的恨讓他一時之間失了方寸，祁雲裳成了她的那個發泄對象。她默默的忍受著自己的宣泄，這麽多年從不敢有任何的怨言。
從以前那個活潑大膽的女孩，變得整日鬱鬱寡歡，小心翼翼。
“這些年辛苦你了。”
辛苦你在後麵默默的付出、包容。
祁雲裳緊緊的抱住男人，拚命的搖頭，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心甘情願的，當第一次看見這個男人時，她就被他深深的吸引住。
她喜歡他！
曾無數次的和他表明自己的心意，他也沒有拒絕自己，她以為他們會一直這樣下去。可是隨著哥哥犯下的錯，他們之間的關係降到了冰點。
看著男人每日痛苦的樣子，她心痛到了極點。
那次她主動獻上自己，卑微的祈求著他不要恨，哪怕付出一切，她都想要挽留住這個男人。
她做到了。
可即便這樣，他們的關係依然回不到從前。
但她仍然不後悔這樣子做，因為這就是她曾經幻想著的樣子，哪怕事情背離了她原想的美好，但隻要能留在男人身邊，她就心滿意足了。
“我不怪你，真的。”
祁雲裳哽咽著說道。
她從來不曾怪過這個男人，事情發展到今天這個地步，是他們任何人都不想的。
慕星塵緊緊的抱住懷裏的傻女人，她真的很傻，傻得讓人心疼，傻的讓人不忍心拒絕。
“以後都會好的。”
隻要把該懲罰的人都懲罰了，一切都會好的。
祁雲裳點了點頭，有男人的這句話她知足了。
……
慕綰綰昨天晚上睡得並不好，一整個晚上她都噩夢連連，早上起來心也慌得很。
“小姐這是怎麽了？”
香菱看出了小姐的異樣。
以往小姐起來都是精神奕奕的，怎麽今日的小姐無精打采的？眼底下還隱隱可見烏黑。
慕綰綰搖了搖頭:昨天晚上做了什麽夢她倒忘了，可總感覺哪裏不好？心口也堵得慌。
香菱見小姐不願多說，也沒有追問下去。也許是因為婚期將近，小姐心裏高興的睡不著覺也說不定。
吃過早飯，彩雲進來說祁雲裳帶著孩子過來了，慕綰綰表情愣了一下:自從他們住進來，祁雲裳從來沒帶著孩子出現過在她麵前，今天這是怎麽了？
難道是因為祁叔叔離開，住在這裏她覺得不好意思？
其實不是祁雲裳不願意過來，而是男人特意交代過，讓她不要過來打擾慕綰綰。她知道男人的擔心，無非是怕到時候自己說錯了話，漏了餡兒。
“綰妹妹。”
祁雲裳一進來就親熱的喊道。
她比慕綰綰大了一歲，雖然以前兩人從來沒有見過麵，但是兩家父母的關係好。而自己兄長和男人又好，他們之間的關係一點不比親兄妹之間的差。
“祁姐姐。”
對於祁雲裳無緣無故的示好，慕綰綰沒有婉拒，父親和哥哥回來不止曾一次提到過祁家，可見他們的關係很好。
既然祁家是他們認定的人家，那麽自己自然也認同他們的看法。
而且通過這幾日的觀察和接觸，他覺得祁家的人確實不錯。
雖然常年在戰場上，但是他們的為人都比較親和。
祁雲裳把孩子放到地上，讓他給慕綰綰行禮，並叫姑姑。孩子很懂事，娘親說什麽就是什麽。
“姑姑。”
小孩子張嘴露出了兩顆大門牙，圓圓的臉蛋甚是可愛。
慕綰綰忍不住抬手摸了一把，柔柔軟軟的，一摸上就舍不得鬆手了，她又趁機摸了兩把。
孩子的笑容是治愈心情的良藥，看著這麽可愛的孩子，慕綰綰把昨天晚上的噩夢拋在了腦後。
“這孩子很可愛，叫什麽名字？”
“憶卿。”
祁雲裳笑道。
憶卿？慕綰綰細細的嚼著這個名字，從這個名字可以聽得出來，取名的人有很多回憶或者心裏放不下的人。
“很好聽！”
一歲多的小孩正是活潑好動的時候，被慕綰綰捏著小臉，咯咯都笑了起來，嘴裏不停地喊道:“姑姑，姑姑，癢……。”
聽著孩子歡快的笑聲，慕綰綰也跟著笑了，可是手上的動作卻沒有停。
看著兩個玩的這麽好，祁雲裳心裏很是高興:也許這就是血緣的力量。
又逗了一會兒，慕綰綰終於停下了手，看著母子兩人問道:“你們吃早飯了嗎？”
“剛吃過了。”
祁雲裳回答道。
小憶卿見娘親回答了，也不甘示弱的搶著說道:“吃了……羹羹。”一著急話都說不利索了。
“羹羹？是什麽東西？”
慕綰綰疑惑的問道。
“就是雞蛋羹。”
祁雲裳解釋了一句。
小憶卿不滿意娘親又搶了自己的話，鬧起了脾氣:“娘親壞，我說。”
祁雲裳寵溺的摸著兒子的頭笑道:“好，你說。”
剛開始小憶卿還有點拘束，可是隨著接觸下來，慢慢的他的膽子也大了許多，他撲進慕綰綰的懷裏，聲音甜甜的說道:“憶卿～吃的羹羹，還吃糕糕了。”
他吐字不是很清楚，所以說的有點慢。
但這次慕綰綰卻聽明白了他說的是什麽:“吃了這麽多啊！以後想吃什麽就和袁爺爺說，讓他給你做，好不好！”
“好！憶卿～不挑食，爹爹說了～男子漢～大丈夫，不能挑食。”
小憶卿高興的說道。
從孩子口中聽到了他喊爹爹，慕綰綰本想問孩子的父親是誰？不過想想還是算了。
祁家人來到這裏不曾聽他們口中提起過孩子的父親，可能是有什麽難言之隱吧！
“對！不挑食才是好孩子。”
一大早清綰院就傳出了陣陣的歡笑聲，直到母子兩人離開，慕綰綰臉上的笑意都沒有下去過。
“小姐很喜歡小孩。”
香菱在旁邊說道。
慕綰綰點頭，以前她倒也沒覺得自己怎麽喜歡小孩兒，可能是心境改變了吧！再加上憶卿確實也可愛。
“那等小姐和王爺成親了，就生幾個。”
彩雲笑著說道。
慕綰綰聽到她的話臉一紅:想到自己要是也能生出這麽可愛的孩子，她頓時笑了起來。
香菱和彩雲也幻想起了小姐和王爺的孩子。
小姐和王爺生的這般好看，他們生出的孩子想必應該更好看。
“小姐喜歡男孩兒還是女孩兒？”香菱問道。
按理說第一個是男孩比較好，有誰家不喜歡男孩子？
慕綰綰隻想被兩個丫鬟帶偏，心裏幻想了起來，其實男孩和女孩都無所謂，都是自己的孩子。
可是想到楚淩炎的身份，他應該是希望自己生一個男孩兒吧！這樣他就有繼承人。
“我也不知道。”
生孩子這種事哪能她說了算。
“生什麽就是什麽唄！大不了多生幾個，有男有女那不更好。”彩雲在一旁說道。
多生幾個，有男有女，這樣子多好。
慕綰綰聽到這話覺得也有道理，隻要是自己的孩子她都喜歡。多生幾個，有男有女，這樣心裏就沒有遺憾了。
“你懂什麽？”
香菱白了彩雲一眼。
生孩子就像在鬼門關走一趟，每生一個孩子都要經曆死亡的考驗。看看以前的夫人就知道。
她倒不希望小姐生那麽多，有一兩個就夠了。
彩雲被說，不滿的撅起了嘴。
慕綰綰剛剛升起來的好心情，因為香菱的反應淡了下去。她明白香菱為何會說出這樣的話了。
哪個母親不愛自己的孩子，可是世事難料，下一秒又有什麽在等著她們，她們也不知道。
如果讓自己選擇，慕綰綰是希望多生兩個的，也許是為了彌補心中的遺憾吧！
不管是男孩兒，女孩兒，隻要是他的孩子，她都會一視同仁，好好的愛他們，保護他們。
“袁伯可有說需要我做些什麽？府裏的人夠不夠？”眼看著兩人的婚期，也就一個多月了，想必這時候袁伯也應該忙了起來。
武侯府裏就他們這些人，也不知道能不能忙的過來。
“小姐放心，袁伯說了，小姐隻安心等著出嫁就行，至於其他的，她都能應付的來。
還有人手方麵小姐也不用擔心，王爺已經讓人過來幫忙了。”
提起過來幫忙的人，香菱的臉有些微紅。
彩雲豈會錯過香菱的表現，她高興的跑到小姐麵前:“對呀！小姐不用擔心，有人過來幫忙了。”說完賊兮兮的看了一眼香菱。
慕綰綰注意到兩個丫鬟的互動，目光在香菱的麵上停了一會兒。隻見香菱此刻麵如桃花，她眼睛一轉，拉著彩雲的手問道:“怎麽回事？”
彩雲捂著嘴笑了，眼睛看了一眼香菱，趴在小姐的耳邊低低的說了一句。
慕綰綰頓時瞪大了眼睛，一副不可思議的看著香菱:“這是什麽時候的事？”她竟然絲毫沒有察覺到。
也怪自己，自從和離回來後一直忙著自己的事，倒忽略了身邊的兩個丫鬟。如果事情真的像彩雲說的那樣，倒也未嚐不是一件好事。
說起來香菱比她大了一些，早已經到了要出府的年紀。她以前也曾經勸過她，可是香菱說什麽也不願意出去，說要陪著她。
對於風的人品雖然她不了解，但是能跟在楚淩炎身邊，得到他的重用，應該是差不了的。
提到那個人，香菱的臉更紅了，蠕動著嘴半天說不出去一句話來。
慕綰綰見此情形還有什麽不明白的，隻怕這是郎有情妾有意了。
“這有什麽不好意思的？”慕綰綰拉起香菱的手，衷心的替她感到高興。
要是他們兩個人能同時嫁入王府，以後就能互相照應，這是好事。
“就是上次王爺給小姐送玉石那回。”香菱滿臉羞紅的說道。
那次她沒有接了男人的禮物，後來他又找了自己兩回，香菱看得出來他是真心的，所以就接受了他。
“那你可是真心喜歡他？”
看香菱的樣子應該是喜歡的，但慕綰綰還是想要問清楚。
從小這兩個丫鬟陪著她一起長大，說是丫鬟更像是姐妹。事關她們的終身大事，半點都馬虎不得。
香菱聽到小姐的問話，心裏很是感動:要是自己說不喜歡，小姐一定不會讓她嫁的，隻因為小姐根本就不拿她們當丫鬟，而是把她們當成了家人。
她希望她們找到幸福，不是關乎其他。
“小姐，奴婢是真心喜歡他的。”開始她並沒有往這方麵想，直到風和她表明了心意。
她想了幾日，這才確定了心裏的想法。
“小姐可以放心，風的人品不錯，是一個值得托付終身的人。”雲緩緩走進來說道。
風這個人別看平時很嚴厲，但是心思卻很細膩，做事也穩重。
知道香菱是真心，又有雲的話，慕綰綰心裏稍稍放下心來，不過她還是想要找機會和風好好談一談。
她不想讓任何人認為香菱隻是她的丫鬟，他們因著這層身份而怠慢香菱。
……
楚淩炎今天難得又參加了早朝，每次他一來，早朝就會很安靜，原本準備了再多說詞的大臣也不敢說廢話了，沒有幾個撿了一些重要的事在朝堂上匯報了。
楚淩天不痛不癢的回答了一番，然後沒什麽事就宣布散朝了。
“你今天有事？”
禦書房裏，楚淩天看著底下一直拉著臉的人，問道。
雖然每次他的出現都是冷著一張臉，但是渾身的氣勢還是讓人能感覺的出來他什麽時候心情不好。
就比如現在。
阿炎的臉雖然和平時沒什麽兩樣，但他還是明顯的感覺到了不同。
“盧是文和靜然又見麵了，你知道了吧？”
這話看似像在問，可實際上已經是在確定了。
楚淩天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