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她想要自己幫忙,這是第一次,看來要求的事不小。楚淩炎眼睛一轉:“可以,不過你要付報酬。”這麽好的機會他怎麽能錯過。


    慕綰綰擰眉:這臥室裏也沒有風啊!她好像幻聽了。


    報酬?


    就楚淩炎這樣位高權重的人竟然和她要報酬?他缺什麽了?


    “什麽報酬?”要是金銀珠寶之類的,她還是給得起的。


    就怕他要別的,她給不起。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楚淩炎都不敢看女人的眼睛。


    他說出來女人肯定不會答應的,等事成了再說。


    慕綰綰見他眼神飄忽不定,瞬間不想他幫忙了:“算了。”要是因為一本嫁妝單子再把自己搭進去了就不值得了。


    聽他說算了,楚淩炎頓時急了:“怎麽又反悔了?”他還等著實現自己的願望呢!


    慕綰綰瞅了他一眼:“突然又不想讓你幫忙了。”以男人對她的心思,好像她多少猜到一點了。


    “你是怕吃虧?”見她表情悻悻的樣子,楚淩炎立刻猜出了她的心聲。


    慕綰綰遞給他一個:你知道就好。


    楚淩炎被她的小眼神逗笑了,平時都是一副大家閨秀的樣子,偶爾使一下小女兒家的性子,也挺可愛的。


    “你放心,不會讓你吃虧的。”楚淩炎笑道:“要是你不放心,到時候可以把我的手綁起來。”這樣她總放心了吧!


    慕綰綰見他坦坦蕩蕩,不像是要對自己做什麽?她開始考慮起來:現在他的確是一個很好的人選。


    到時候他把東西拿來,照他的話把他綁起來也未嚐不可。


    “好,這可是你自己說的。”


    楚淩炎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好。”


    “你幫我去定遠候把我的嫁妝單子拿回來,就在梳妝台上的一個小匣子裏。”慕綰綰一口氣說完。


    楚淩炎臉色不變:“為什麽?”她為什麽這樣急著拿回嫁妝單子,是在怕什麽嗎?


    慕綰綰低下了頭,悶悶不樂的道:“定遠候府的情況你應該了解的。”她隻是想拿回自己的東西,別的就不管了。


    楚淩炎想到定遠候府這幾年的情況,明白了女人的顧慮。


    蕭子軒都能這樣對她,還有什麽事做不出來的?


    定遠候府說起來是大戶人家,曾經得先皇的器重,可是隨著先定遠候去世,剛開始還行。


    現在嘛!定遠候府也就是一個空殼子。


    現如今蕭子軒還要娶蘇瑤,皇兄已經下旨,他們就不能草草了事,這樣一來就要破費了,以定遠侯府現在的情況想要辦一個像模像樣的婚禮不是有點困難,而是太困難了。


    如果銀子不夠,那女人的嫁妝就是最好的銀子了。


    “你等著我,我去去就回。”這是她求自己的第一件事,他一定要辦好。


    慕綰綰點頭,看著他翻窗離開。


    ……


    半個時辰後,楚淩炎手裏拿著一個小匣子回來了,臉色變得嚴肅起來。


    慕綰綰見他回來,手裏拿著的正是她裝珠寶首飾的盒子,急忙下榻:“拿回來了?”


    楚淩炎看著她高興的表情,點了點頭,把匣子遞給她:“你看看是不是少東西了。”他打開來看過,沒有發現綰綰說的那張單子,是不是她記錯了,或者真的如她想的那樣。


    如果真的她想的那樣,定遠候府就犯了盜竊罪,隻要綰綰說一聲,他會毫不猶豫的替她懲治那些人。


    慕綰綰連忙接過他手裏的匣子放在桌子上,她小心打開,原本高興的臉色瞬間變了。


    她的首飾盒被人動過,想到這她看向男人,用眼神詢問他。


    楚淩炎搖了搖頭。


    慕綰綰暗道一聲不好,她的首飾她最清楚不過了。


    匣子裏的首飾是她平時經常戴的,貴重些的也有,可是她都不喜歡戴,平時戴的基本上都是父親和哥哥送給她的,還有一些是她自己賣的。


    這些都是私人物品,和皇上賞賜的沒有任何關係。


    她把裏麵的東西都倒了出來,首飾裏麵有好幾張紙,她都一一打開,看到不是自己要找的東西,她一下子坐在了椅子上。


    沒想到被她一語成讖了。


    他們竟然真的拿了自己的首飾,還有那張嫁妝單子。


    是為了毀掉嗎?


    這樣一來,她哪怕知道自己有多少東西都無事於濟了。


    “香菱……。”慕綰綰突然對著門口大喊道,哪怕現在已經半夜了。


    她心裏急,想要快點弄清楚他們到底拿走了什麽?


    自從回武侯府,基本上都是香菱守在小姐身邊,因為人不夠,彩雲白天就去前麵幫袁媽幹活。


    聽到小姐叫自己,香菱從夢中驚醒,匆匆披了一件衣服就進入到主臥。


    一開門看到裏麵的人,她愣了一下,反應過來臉頓時黑了下來:“小姐,你怎麽……。”


    王爺怎麽還沒走?


    “香菱,先別說這些,你快過來看看,都少了什麽東西?”慕綰綰邊說邊指著桌子上的匣子。


    不怪她這樣著急,她發現父親送她的一根玉簪不見了。那是她十六歲生辰,父親從邊關帶回來,送她的生辰禮。


    父親去世後,她隻有睹物思人了。


    那根簪子是她最喜歡的,看到它就像看見父親一樣。


    他們為什麽要拿走呢?


    香菱看到桌子上的匣子,立刻明白了怎麽回事?


    她急忙上前仔細檢查起來。


    小姐的嫁妝還有首飾都是她在看管著,有什麽她再清楚不過。小姐這樣著急,肯定是丟了重要的東西。


    “小姐,少了好幾樣東西。”香菱驚住了,她們真的說中了。


    想到他們竟然敢拿小姐的東西,香菱罵道:“不要臉的東西,竟然敢拿小姐首飾,我這就找他們去。”說完香菱氣憤的轉身就要衝出去。


    幸得慕綰綰拉了她一把:“你現在去有什麽用?他們會承認嗎?”這些人敢拿她的首飾,還把嫁妝單子拿走,就是為了毀掉證據。


    “小姐……。”香菱急眼了,難道就任由他們欺負嗎?


    慕綰綰抬手,讓她不要說了:“都是少了什麽東西?”她現在要知道具體少了什麽,然後再想辦法要回來。


    “少了一根玉簪,還有小姐的兩對耳墜子、那副瑪瑙手鐲也不見了,再就是銀票,少了三張,麵額是五百兩的。”香菱仔細的回憶著說道。


    這些加起來就有上千銀兩了。


    楚淩炎看著主仆兩人焦急的樣子,知道丟的東西裏肯定有對女人很重要的。


    “裏麵有你在意的東西嗎?”如果有,他無論如何都要給她討回來。


    慕綰綰坐在椅子上,一滴眼淚從眼角滑落,香菱想上前,可是被楚淩炎攔住了,男人揮手讓香菱出去。


    就算香菱不願意,但還是出去了。


    小姐能讓九王爺半夜進臥室,那就說明小姐對王爺有所改變了。


    如果小姐能接受王爺,不再孤苦伶仃一個人,她們是願意兩人在一起的。


    楚淩炎輕輕知道女人身邊,抬手把她攬進自己懷裏,他早就想這樣做了,可惜一直沒有機會。


    可現在這樣有了,他卻不希望是以這樣的形式。他希望女人是高高興興的躺在他懷裏。


    慕綰綰沒有勉強自己,在男人的手搭上她的肩膀瞬間,她再也堅持不住,靠在了男人的肚子上。


    “父親在我很小的時候就上戰場了,起先還有哥哥陪著我,但是後來哥哥也上戰場了,府裏就隻剩下了我一個人。”那些年她是怎麽度過的呢?


    她一邊學習一邊看著父兄的書信度過的。


    她繡了人生中第一塊帕子,然後迫不及待的捎給了遠在邊關的他們。


    而他們有好東西也都會給她寄回來。


    “十六歲生辰那天,父親和哥哥趕了回來,他送給了我一隻他親手雕刻的玉簪。”雖然那根玉簪很粗糙,但上麵卻刻上了父親滿滿的愛意。


    這麽多年過去了,她想父兄的時候都會拿出他們送給自己的東西。


    想象著他們還在自己身邊。


    慕綰綰邊哭,邊斷斷續續的說著過去的事,像是找到了傾泄口。楚淩炎聽著她的哭聲,心口像是堵著一團棉花。


    讓他上不來氣。


    這些東西對她這麽重要,那些人竟然偷走了,他一定不會放過他們的。


    楚淩炎瞳孔不經意的微微一縮,眸底有道淩厲的光芒閃過:那些人給本王等著。


    “楚淩炎,他們為什麽要這樣對我。”慕綰綰突然大喊道。


    她不明白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麽,他們要這樣對自己。


    當初明明說好了一心一意對她,可是蕭子軒卻變心了。好,她和離,她不要這種三心二意的人。


    可是他們和離了,他為什麽還要動自己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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