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


    “你和那個護衛什麽關係?”


    宋成洲扯著沈靈澤手臂回帳篷,甩手把她扔到床上,緊跟著覆上去,雙臂撐在她臉旁,宛如憤怒的雄獅。


    “主人和護衛的關係!”


    沈靈澤神色坦然,臉上有怯懦表情,眼裏卻藏著桀驁不馴。


    宋成洲此時還不知道她一直在裝,這麽多年朝堂爭鬥就白混了。


    “工部尚書夫婦知道你本性如何嗎?”


    “皇帝知道你覬覦他死去的妃子嗎?”


    沈靈澤說完,宋成洲嚇得瞬間跳下床鋪,臉色多變地看著自己名義上的妻子。


    “我們井水不犯河水的生活下去不好嗎?”


    她起來整理衣服,順順耳邊碎發,嘴角噬著淡淡笑意,坦蕩中透著幾分灑脫。


    “你怎麽知道?”


    宋成洲聲音緊繃,眼眸逐漸變得危險,“太子失德!”單憑這一條就足夠父皇廢了他。


    父皇對他日漸不滿,問過朝政看法,開口便是訓斥,很像……很像沒事找茬兒。


    如果在這種情況下,一旦爆出任何對他不利的傳聞,太子之位肯定不保。


    “你與鍾家嫡女的事,有心想查並不難得知內情。


    當年她奶娘、丫鬟……那麽多人可都還活著呢!


    上位者不讓說的事,就真能完全封口?


    防民之口,甚於防川。


    尤其,皇家香豔事,書店都能找到映射你們故事的話本子。”


    沈靈澤無視渾身散發尖銳殺意的宋成洲。


    大家都知道的事,算不上秘密,更談不到殺人滅口。


    “他們怎麽會……”


    宋成洲絕望閉上眼睛,他懷疑父皇已經知道才處處針對他。


    以己推人!


    若是旁人惦記沈靈澤,他能把人打到泥裏,能省下不少棺材本兒。


    父皇未必多喜歡鍾蓉瑤,但絕不會允許其他人覬覦他的女人。


    “怎麽不會呢?”


    沈靈澤幽幽說一句,越過宋成洲走出帳篷,迎麵而來一個小太監。


    “見過太子妃!”


    “太子殿下,可在?”


    “在!”


    沈靈澤看一眼身後帳篷,轉身離開,腳步速度比平時快得多。


    雙腳跑得足夠快,麻煩就追不上她。


    “你找我何事?”


    宋成洲收拾好心情,掀開帳篷簾子,看到沈靈澤離開的背影,臉色陰沉下來。


    她一點都不關心他嗎?


    “皇上召見!”


    “前麵帶路!”


    宋成洲瞬間從男女情愛中脫離出來,大踏步往主帳方向走。


    “小姐,你可算回來了!”


    春桃見沈靈澤平安歸來,拍拍胸口,放鬆下來。


    “出什麽事了?”


    沈靈澤不知春桃在緊張什麽?


    “我攆不走他!”


    春桃委屈巴巴地流淚,小姐被太子拽走,司錦年趁沒人闖進帳篷。


    她好說歹說,他就是不肯走。


    萬一讓人發現,小姐就沒有活路了。


    “小姐,你有受傷嗎?”


    司錦年腮幫子咬得生疼,若非極力克製,他可能直接衝到太子帳篷。


    他們任務還沒有完成,貿然衝進去,會讓小姐為難。


    “沒有!”沈靈澤拍拍他肩膀,“放心!一般人傷不到我!”


    司錦年忍不住伸手抱住小姐,春桃發出一聲短促尖叫。


    春桃死死捂住嘴,踮起腳尖,跑出帳篷,站在門口守著。


    他們怎麽敢啊?


    不知道大家是不是還在打獵,外麵沒什麽人,也不知道去哪兒了。


    “小姐,我們能不能快點結束這個任務?”


    你能不能不要嫁給別人?


    你能不能好好待在我身邊?


    你能不能多看看我……多愛我一點?


    司錦年感覺自己好像沙漠中抱著一滴水的人。


    不敢吸掉,怕希望破滅;不敢曬到,怕蒸發掉……好像怎麽做都是錯。


    他無比懷念他們在山裏的日子,沒有其他人,彼此是對方的唯一。


    “能!”


    沈靈澤感受到司錦年的不安,伸手環抱住自家“好大兒”,輕撫後背,讓他放鬆下來。


    「宿主,有太監來請你了!」


    「快鬆開!快鬆開啊!」


    08聲音記得破音,沈靈澤不慌不忙對司錦年抬抬下巴,他會意躲到屏風後。


    “太子妃殿下,皇上請您去主帳議事!”


    太監總管尖細聲音在帳篷外響起。


    “知道了!”


    沈靈澤整理好衣服,走出帳篷,沒有帶春桃一起走。


    他們前腳剛走,司錦年避開守衛,快速消失。


    春桃見司錦年離開,兩條腿哆嗦得像麵條,做賊心虛左顧右盼,沒看到人才放心回帳篷。


    她沒看到前麵太子帳篷露出一條縫,太子妃帳篷發生的一切都被人偷窺得見。


    皇上帳篷比太子大好幾倍,北麵隔離出臥房位置,餘下空間還可以辦小型宴會。


    “臣妾見過父皇、母後!”


    沈靈澤福身行禮,等半天,上方也沒讓她起來。


    她安靜等著,臉上沒有任何難看神色,與站、坐、臥並無差別。


    輕功者,下盤要穩,善藏匿、追蹤。


    教沈靈澤輕功的人說,遇到危險隻會跑沒用,還需會躲、會找,這樣才可以泯然於眾,消失於無形。


    沈靈澤根本不急!


    皇帝就是和她耗一天,她也能保持一動不動。


    “起吧!”


    皇帝-宋永安沒想到沈靈澤這麽沉得住氣。


    他喝茶遠眺時候,看見沈靈澤與護衛賽馬,她與暗衛調查回來的情報嚴重不符。


    宋永安懷疑沈靈澤披著一層懦弱膽小的外皮欺騙所有人。


    他賜婚想要削弱太子實力,側麵告訴朝臣,未來皇帝很大可能不是太子。


    事實也正往他所預期的方向發展!


    太子黨羽紛紛裝死,或脫離宋成洲掌控。


    老大開始變得浮躁,老二野心勃勃想要收割勢力,老三……一如既往對皇位沒興趣,性子謙和恭順,看父親的眼神永遠崇拜、尊敬。


    宋永安正值壯年,還不想退下權力寶座,太子虎視眈眈,二皇子野心勃勃……他怎麽可能不忌憚、不打壓?


    “謝父皇!”


    沈靈澤緩緩站起,身子微微搖晃,宋成洲幾步走到她身邊,托著她手肘扶到一邊。


    他怕她半蹲那麽長時間站不穩,把人往自己方向拉。


    坐在高位者有些詫異,沒想到太子對太子妃竟如此體貼,看來傳言不實。


    “太子,你今日狩獵,為何這麽早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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