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午飯後,時穗又去買冰激淩。


    “專家說冬天吃冰激淩對身體好,給你一個山楂口味的,還能飯後消食。”


    許朝暮接過冰激淩,眉梢微挑:“哪個專家說的?”


    明顯遭到了質疑,時穗有理有據:“內熱外冷,陰陽平衡,這可是我們老祖先黃帝說的。(《黃帝內經》)”


    許朝暮笑而不語,低頭吃了口冰激淩,山楂不酸。


    時穗轉頭又問:“櫻櫻,你要吃什麽口味的?冰激淩是冷的,吃進去沒有熱量。”


    “蜂蜜茉莉的。”


    店員打了分量超足的冰激淩,很清甜的蜂蜜味,帶著茉莉香。


    上官櫻臉上露出笑意。


    她很少會出門玩,一方麵朋友少,另一方麵宅。


    但這些天和時穗在一起,出酒店逛逛吃飯,真的很開心。


    雖然許朝暮也在。


    不過她發現許朝暮不是很‘死氣’的一個人,至少在時穗麵前是溫柔、好相處的。


    嗬,死裝男。


    時穗買了個開心果口味的脆筒,開心果味濃鬱,頂部灑滿開心果碎。


    買完冰激淩,就回酒店。


    迎麵碰上了幾個冬令營的男生,路過的時候,他們主動和許朝暮打招呼:“剛才忘記謝你了,最後一題可真難,看了兩遍你寫的答案我才搞懂。”


    許朝暮抬眼看了下這幾個男生,有點眼熟,是考完試後問最後一題的那幾人。


    他禮貌點了下頭。


    男生接著說:“我剛問過了,能做出最後一題的少之又少,估計全營不超過十個,你第一名又穩了。”


    許朝暮不在意成績和排名,又禮貌的點了下頭。


    要不是時穗在,他一句話都不想聽。


    “對了。”男生看了眼時穗,“你女朋友也很厲害也做出來了,就先提前祝賀你們拿金牌了。”


    許朝暮眸光微動,微一頷首:“嗯,也祝你們能拿金牌。”


    時穗愣住,看我幹嘛?女朋友?


    意識到被誤會,她剛要解釋。


    視野裏突然閃現黑色身影,旁邊有一道聲音插入:“時穗。”


    嗓音低沉,卻超級熟悉。


    時穗一偏頭,看見了池宴,驚了下:“池宴,你怎麽在這?”


    我怎麽在這?這不擺明了來找你的嗎?


    這麽驚訝?是因為破壞了你和男朋友的好事嗎?


    池宴的臉凝著濃重的寒氣,冷冷地掃向許朝暮,低沉的壓迫感幾乎凝成實質。


    許朝暮感受到目光,側身看去,兩人正麵相對。


    一個桀驁不馴目中無人,一個清冷疏離淡漠孤寂,仿佛天生就氣場不和。


    冬令營的男生見狀,一句話都沒有就遛了。


    上官櫻感受到空氣中劈裏啪啦的火花,往旁邊走了走,吃著冰激淩,占據最佳看戲點位。


    她心裏歎了句:哎,可惜裴朔旬不在,三缺一呀。


    冰激淩化的有些快,時穗低頭吃冰激淩,完全沒注意到劈裏啪啦的火花。


    她沒聽到池宴的回答,低頭接著問:“池宴,你過來了為什麽不發信息呢?”


    池宴簡直要氣炸。


    為什麽不發信息,還不是想給她個驚喜。


    結果呢?


    艸,他收到了個‘驚嚇’——小三上位了!


    池宴氣得咬牙切齒,但他明白,時穗是無辜的,肯定是許朝暮用了什麽卑鄙手段騙了她。


    時穗又沒聽見池宴的回答,這才抬眼看他。


    少年陰沉著一張臉,簡直比他身上穿著的大衣還要黑。


    時穗:“?”


    好氣哦,不說話也就算了,為什麽一見麵就擺臉色?——雖然好像是在給許朝暮擺臉色,可為什麽呢?


    正疑惑著,池宴拉上了她的手臂:“時穗,我有話要問你。”


    時穗手上正拿著冰激淩,猛地被拽了下手臂,脆筒上的冰激淩球biu掉到了地上。


    異常低沉的氣壓下,時穗望著地上的冰激淩屍體,異常委屈,撇嘴看他:“池宴,你把我冰激淩弄掉了。”


    少年滿肚子怨氣+怒氣,在看到她軟乎乎的臉鼓了下,撇嘴委屈時,煙消雲散了。


    靠!太可愛了吧!!


    靠!!他剛剛是不是在凶她!!太不是人了!!!


    池宴從口袋裏拿出紙巾,彎腰將地上的冰激淩包起:“對不起,我先去扔垃圾。”


    莫名其妙的,低氣壓蕩然無存。


    時穗跟上,然後回頭:“許朝暮,櫻櫻,我和池宴去扔垃圾了,要不你們先回酒店吧。”


    池宴愣了下:“櫻櫻?”


    這才想起上官櫻也在,並且——不是說好幫他看著許朝暮的嗎?怎麽現在小三上位了?


    不過,時穗趕走了許朝暮,單獨和他一起扔垃圾——好像小三也沒上位?


    他內心一陣不爽又爽,問時穗:“你叫上官櫻——櫻櫻?”


    時穗兩三口將脆筒解決,點頭:“是呀,我和她是好朋友,叫櫻櫻不好聽嗎?”


    池宴:“……太親密了。”


    靠,這才幾天功夫,上官櫻竟然和時穗關係那麽好了!時穗都沒親密的叫過他。


    宴宴?好像有點蠢。


    時穗想了下:“親密嗎?還好吧,宋心穎也都這麽叫她的。”


    池宴將冰激淩扔進垃圾桶裏,用紙巾擦了擦手,做足了心理建設,低聲問:“你和許朝暮在一起了?”


    “沒有呀。”時穗詫異看他,“你從哪聽來的謠言?”


    下一秒,她想起了剛才那些男生的話:“我也是今天才知道我和許朝暮在一起的,都是他們亂說,我本來剛要澄清,你就出現了。”


    時穗:“我和許朝暮沒什麽的,你不要誤會。”


    雖然誤會解開,但池宴還有些酸溜溜:“可你和他一起走。”


    “上官櫻也和我們一起走呀。”時穗說,“在冬令營,隻有我們三個互相認識,我們三個都一起走的。”


    池宴:“……”無法辯駁,但就是好氣。


    時穗抬眸看他,莫名覺得他有些委屈。


    拜托,是她冰激淩掉地上了,該委屈的是她吧!


    時穗扯了下他的袖子:“走吧走吧,別站在垃圾桶旁邊給冰激淩哭墳了,去賠我個冰激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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