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時穗:“我贏了裴朔旬,獲得了20w哦。”


    開心的要和全世界分享,對著路邊的小花小草都要炫耀一番。


    “知道知道,全世界都知道了,你超厲害的。”許朝暮和她並排走著,視線在她臉上停留,跟著她笑了起來。


    “當然厲害啦,要不是隻有十張券隻能玩十個遊戲,我能把全部二十五個遊戲都通關!”時穗誇大說道。


    “那明年可就要設計更有挑戰性的遊戲了。”


    時穗點了下頭,兜裏的手機震動,她看了眼發現是池宴的信息,問她在哪。


    今天是沒見到池宴的第四天,說是跟著他家老爺子去國外出差了。


    時穗覺得這才對嘛,小說裏描寫池宴很少會來學校,可現在他頻繁到校,人設都要ooc了。


    可是幾天不見,又有些不適應,心裏像是有些空落落的。


    空落落?應該隻是因為旁邊座位空著不適應。


    許朝暮見她發呆,問:“怎麽了嗎?”


    “沒什麽。”時穗將手機放回兜裏,和別人走路不玩手機。


    眼見著快要到教室了,許朝暮猶豫了一路,最終還是問出了口:“你是不是認識裴朔旬?”


    那家夥看她的眼神絕不單純。


    就算是掩藏的再好,可對她擁有一樣的感情,怎麽可能不被他發現。


    “是呀。”時穗回答得無比坦蕩,“我和他小學的時候就認識,後來分開了一陣子,沒想到在這邊又遇到了。”


    許朝暮頓時愣在原地。


    小學就認識?


    比他早了那麽多年遇見,小學的時候她是什麽樣呢,初中的時候又是什麽樣呢……


    他眸光微動,心裏猛然卷起濃烈的情緒,夾雜著酸澀和嫉妒,蔓延在心口卻無法宣之於口。


    見許朝暮站在原地,時穗也停下腳步,倒退回到他旁邊,問他:“怎麽了嗎?”


    “沒什麽。”


    隻不過是青梅竹馬罷了,如果早就存在喜歡,也就不可能到現在都沒在一起。


    時穗抬頭看他,少年那雙清冷的眼睛,斂在纖長睫羽下,平靜剔透,但卻像是藏滿心事。


    許朝暮被看得有些心亂,輕聲,試探問:“裴朔旬好像喜歡你,你覺得呢?”


    經曆過慘痛教訓,時穗清楚的認知到城裏人的‘喜歡’,就是那種‘喜歡’。


    “沒有呀,怎麽會,我和他就是朋友。”時穗想了下,“他以前挺照顧我的,是把我當妹妹的。”


    “哦,這樣。”許朝暮靜靜看著她,沉默片刻,輕輕開口,“時穗。”


    他聲音如空穀幽澗,叫她名字的時候格外動聽。


    “怎麽了嗎?”時穗問。


    “高中不要談戀愛。”


    “那當然不談,絕對不談。”時穗看著他,爽快的做出保證。


    談戀愛有什麽意思呢,會影響她考年級第一。


    但時穗又不好意思說出口,因為對麵站著的,就是年級第一最強競爭對手。


    就在她胡思亂想時,少年忽然開口。


    “如果你想談了,能不能。”許朝暮眉目低垂,神情專注。


    稍稍彎腰,湊到她耳邊,聲音帶著隱隱的祈求:“能不能第一個考慮我?”


    剛做出保證不戀愛的時穗,立馬就被這個‘如果’嚇到。


    她為什麽會想談戀愛呢?


    他又為什麽要說考慮他呢?


    難不成——他喜歡她?


    時穗怔住,腦海中浮現出一個大膽的猜測,怎麽會呢?難道和池宴同桌久了被感染上自戀了?


    見她懵然無措實在可愛,不忍心欺負,許朝暮淺笑了下:“好啦,不勉強你。”


    他轉移話題:“對了,今晚的舞會你參加嗎?”


    不用再猜亂七八糟的喜歡,時穗一下子活了過來:“當然選擇不參加啦!我又不會跳舞,去就是出醜,我才不犯蠢呢。”


    “嗯,那今晚能陪我……”


    “要去!”一道聲音從身後響起。


    時穗和許朝暮同時轉身,看了過去。


    宋心穎大步流星走來,一把就摟上時穗的胳膊,然後抬頭看向許朝暮。


    “許朝暮,穗穗已經陪你逛一下午的遊園會了,晚上的時間,應該輪到我了!”


    “是這麽算的嗎?”許朝暮唇線漸漸拉直,眉眼冷淡。


    被這樣的視線一盯,宋心穎驀地心生退意,要不,要不晚上也把穗穗交出去好了?


    可惡,許朝暮這人怎麽看起來冰塊似的,比池宴那家夥可怕多了。


    就在宋心穎猶豫之時,時穗天真問她:“晚上要一起嗎?可我不想去舞會,能去圖書館學習嗎?”


    宋心穎心裏頓時有了底氣:看見沒,穗穗晚上是想和我一起的。


    但她也不敢挑釁許朝暮,拉著時穗的手臂晃呀晃,撒嬌:“就陪我去舞會嘛,一年一次,錯過今天再等一年。”


    “可我不會跳舞。”


    “沒事的,我們不跳舞,就去吃,甜品台上有好多精致點心,可都是法國國宴級甜品師做的。”


    宋心穎又說:“到時候別人光顧著去跳舞,我們就去狂吃。”


    時穗有一點心動,可是:“我沒有禮服,還是不去了。”


    “我早就料到這一點,都為你準備好了。”宋心穎貼心,變魔術似的變出了一本冊子,“快看看,這些都是當季最流行的禮服。”


    “看這件,紅色小禮裙,穗穗你皮膚白,腰又細,完美勾勒身材曲線,穿上絕對驚豔全場。”


    “還有這件,水晶和星星的元素,浪漫璀璨,穗穗你穿上簡直就是仙女。”


    “這件粉色的也不錯,重工刺繡網紗,仙氣甜美公主風。”


    “……”


    時穗:我隻想低調的去狂吃。


    *


    回國的飛機一共14小時,池宴煩躁的將眼罩扣在頭上,忍不住開始胡思亂想。


    今天是沒見到時穗的第四天,雖然每天都有聯係,課堂筆記呀課後作業呀,她滿腦子都是學習。


    就問了一句他什麽時候回來。


    算了,知足吧。池宴自我安慰,課堂筆記課後作業什麽的都是障眼法,她心裏還是想他的。


    剛下飛機,池宴發現時穗沒有給他發信息,而嚴澤的信息卻像炮彈一樣發射過來。


    他的信息內容,也像是炮彈一樣爆炸。


    嚴澤:[時穗今天穿女仆裝了,池哥,我帶了單反給你返圖。]


    嚴澤:[jpg.]


    嚴澤:[jpg.]


    ……


    被可愛暈了,池宴無腦保存保存……保存照片,猛親手機上的照片一口。


    嚴澤:[上午時穗都在社團賣奶茶,宋心穎和她一起,池哥你不在,都有男生敢和時穗搭訕了,不過沒事,全是熱臉貼冷屁股,時穗看都不看他們一眼。]


    池宴眸色一凝,宋心穎竟然和時穗一起,酸酸酸,酸死了。


    沒事,他安慰自己,宋心穎是個女生,女生和女生隻能做閨蜜(單純的池宴並不懂百合)。


    池宴繼續往下翻信息。


    嚴澤:[臥槽,怎麽就眨眼功夫,弱雞書呆子是從哪冒出來的!]


    池宴頓時警覺,他知道的,弱雞書呆子就是許朝暮!清純狐媚樣,天天拿著習題勾引時穗!


    嚴澤:[我跟著他們,倒要看看他們要幹什麽。]


    嚴澤:[原來是去逛遊園會,放心吧池哥,我看著呢,時穗和許朝暮連手都不會碰一下。]


    池宴一點都放心不下。


    比起宋心穎,許朝暮才是頭號威脅。


    嚴澤:[咦,裴哥和上官櫻也在。]


    池宴心中的警報已經拉滿,裴朔旬!他怎麽也在!


    嚴澤:[臥槽,時穗好會套圈,全部都套中了好牛啊!]


    嚴澤:[時穗又去射箭了,好巧,裴哥和上官櫻也來了。]


    嚴澤:[臥槽槽,時穗射箭射了兩個十環,太牛了吧這可是快速移動靶!]


    嚴澤:[怎麽回事,時穗和裴朔旬要battle了嗎?]


    ……


    嚴澤:[池哥,時穗和裴朔旬比起來了,壓根就沒和許朝暮有多少互動,有我看著,你就放心吧!]


    池宴:……


    天塌下來了。


    就因為裴朔旬在,所以才更不放心了好嗎!


    作為一個失敗的八卦犬,嚴澤竟然沒嗅出來裴朔旬和時穗的那層關係。


    池宴立馬要給時穗發信息,劈裏啪啦,結果又刪除。


    慘,他還沒個名分,沒資格質問小三小四——啊艸。


    想了又想,最後發送:[時穗,我回來了,你現在在哪?]


    還是第一時間見到她要緊。


    迫不及待、小鹿亂撞。


    他想,時穗一定會第一時間回他信息。


    結果等了又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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