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嚴澤是池宴的小弟,是她的同僚,時穗一拳頭就下去了。


    虧嚴澤是她覺得可以信任的人,才下樓開門,沒想到他是想歪第一人。


    “時穗,你和池哥是不是已經在一起了,你們孤男寡女住在一起很容易嗶嗶嗶——,我不建議你嗶嗶嗶——,池哥不用看就知道下麵嗶嗶嗶——,你肯定受不了嗶嗶嗶——”


    時穗捏了捏拳頭,受不了了,她要暴力解決了——


    就在此時,身後突然傳來一道聲音。


    “怎麽了,你們在說什麽?”


    嗶嗶嗶的另一個當事人出現了。


    時穗當機立斷,從兜裏拿出紙巾,揉成一團塞進了嚴澤的嘴裏。


    嚴澤:“嗚嗚嗚。”


    時穗:“沒什麽,他嘴髒。”


    嚴澤將紙巾團從嘴裏拿出,納悶:“我飯後有擦嘴的呀,哪裏髒了。”


    池宴掃了眼他,問:“怎麽,大晚上有什麽事?”


    時穗也問:“就是,大晚上有什麽大事比我同桌睡覺還重要?”


    “睡覺——”嚴澤眸光閃爍,“你們已經——”


    “滾。”池宴翻了個白眼,“沒事就滾。”


    “有事。”嚴澤剛說完,又想到什麽,“哦哦哦哦,沒事。”


    嚴澤:還是不要打擾池哥和時穗睡覺。


    池宴不耐煩的想關門:“有病。”


    時穗想起:“你剛才不是說薑家發生大事了嗎?”


    池宴放下了關門的手,來了興趣:“你說。”


    嚴澤納悶:“時穗,你不應該知道嗎?你哥摔下樓梯,摔進醫院去了。”


    時穗沒忍住,噗嗤一下笑出了聲。


    她還真不知道薑沉謹摔下樓梯,沒想到被揍成那樣還身殘誌堅要爬樓梯——


    不對,時穗意識到,是她把他揍進了醫院,摔樓梯隻是個借口。


    薑沉謹丟不起這個臉,所以撒謊摔倒。


    “你怎麽那麽開心?”池宴問她,他還頭回見她笑成這樣。


    “沒什麽,隻是想到薑沉謹小腦發育不健全,那麽大了還從樓梯上摔下來,就、就很好笑。”


    池宴注意到,她直呼姓名,甚至沒有叫哥。


    “薑沉謹平時對你。”池宴壓低了聲音,“是不是很差?”


    “很差,不過無所謂,我對他好不到哪裏去。”把他打到醫院去了呢,嘻嘻。


    池宴抿了下唇,若有所思後問:“是不是薑沉謹將你趕了出來?”


    “算是吧,不過就是個契機,反正我遲早會離開薑家,現在早點走早點自由。”


    時穗想起小說裏的情節,惡毒女配壞事做盡,消磨光了薑家所有的耐心,最終才被驅逐出門。


    而現在,是她自己主動離開,沒有放火燒掉薑家,已經是她最大的善意了。


    畢竟從小就計劃殺掉養父,她就不是個善類。


    池宴望著少女冷淡的臉,沒有再問什麽。


    他心裏再清楚不過了。


    他的同桌是個善良柔軟的小可憐,在薑家受盡委屈,爹不疼娘不愛甚至親哥哥和假妹妹曖昧不清。


    是薑家逼走了她,大晚上無家可歸在路邊哭還要假裝堅強,幸好她遇到了他。


    他就是她的救贖。


    時穗不知道他的腦補,隻知道自己沒哭,也沒有假裝堅強。


    還有哦,分明是池宴強硬要求她住下,她拒絕了好多次,沒什麽救贖。


    不對,那三十二萬裏的大頭,是池宴給的跑腿費雜七雜八的,那就算救贖吧。


    嚴澤看看池宴,看看時穗,覺得自己明晃晃的發光,也就沒什麽存在的必要了。


    他擠了擠眼,賊眉鼠眼笑著對時穗說:“消息夠靈通呀,知道池哥搬到這兒。”


    然後又對池宴說:“池哥,我本來是想告訴你時穗丟了,沒想到人跑你這來了,沒什麽事了,你們晚上注意點,我就拜拜了。”


    他飛也似的溜了。


    門口,就隻剩下了兩人,池宴關門,耳邊還回想著嚴澤那句意味深長的‘你們晚上注意點’。


    心裏莫名有些躁躁的。


    時穗見沒什麽事了,說:“那時候也不早了,同桌你早點休息,我也回房間了。”


    就這麽回房間了?沒有別的活動嗎?池宴盯著她,問:“你是還沒洗澡嗎?”


    她抬頭看去,少年頭上的劉海還在滴水,冷白的鎖骨沒入領口邊緣,上身隻穿著件背心,恰好顯露出臂膀的緊實肌肉,身材不出意外的好。


    哦,他洗澡了。


    “沒洗。”時穗不疑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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