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宴昨晚在這小區買了棟別墅,精裝修,他今天吩咐了管家,晚上就拎包入住。


    他在薑家樓下遛狗,沒想到這麽巧,就碰到了時穗。


    少女背著書包,手裏拉著個四角磨損的行李箱,背影纖細脆弱。


    被薑家趕出來了?


    哈士奇遇到陌生人興奮的不行,撒開了腿立馬就要撲過去。


    池宴拉住狗繩,朝著背影喚了句:“時穗。”


    是同桌的聲音,她不會聽錯。


    時穗知道池宴不住在這‘低檔’別墅區,所以不可能是他,判定是幻聽。


    於是她快速往旁邊走了幾步,身後有狗叫,一聽就是大狗,不擋狗道,還是避一避吧。


    池宴就見著她雙腳走的飛快。


    哈士奇興奮的往前撲,池宴三步並作兩步快速上前,問:“怎麽,在躲我?”


    時穗:“!”


    少年穿著件運動外套,袖子挽起,露出的手臂肌肉緊實流暢,手裏牽著狗繩,哈士奇在她腳邊拱著。


    時穗抬頭,看見了張熟悉的臉,揉了下眼,不是幻覺。


    她驚訝道:“同桌,你怎麽會在這?”


    是來找嚴澤的嗎?時穗記得嚴澤和她住在同個小區。


    “今天剛搬過來。”池宴被盯著有些不好意思,揉了下狗頭。


    他心裏關心得要死,卻假裝隨意問:“大晚上的,你怎麽拖著行李箱,被家裏趕出來了?”


    “沒。”時穗說,“不是我被趕出去,是我要搬走,和薑家劃清關係。”


    池宴愣住。


    搬走和被趕出來,主動和被動。


    池宴皺眉,眼底浮現一絲戾氣,問:“是薑家的人又欺負你了嗎?”所以你才會被逼的主動離開?


    時穗想起被撕成兩半的照片,傷心了。


    恨不得衝回薑家把三十二萬從薑沉謹臉上拿回來,然後把薑沉謹撕成兩半。


    池宴低頭看著少女,她沒有說話,眼眶紅了紅,緊咬著嘴唇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時穗因為憤怒紅了眼眶,因為要壓抑住憤怒所以緊咬嘴唇,她說:“沒什麽的。”


    池宴看向她的眼神越發憐惜,就算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她外表都裝作堅強無所謂的模樣。


    他伸手觸碰上她的腦袋,就像是在心裏想過無數遍那樣,輕輕揉了揉。


    池宴說:“不用假裝堅強,要哭就哭出來吧,在我麵前,沒什麽丟臉的。”


    時穗:???


    她剛想問‘哭什麽哭’,就聽到了汽車的聲音,她視線一瞥,看到了薑家熟悉的賓利,正在朝這邊開來。


    不好,管家帶著小楊司機,回來啦!


    不過哈哈,回來遲了。


    時穗並不想被發現然後被抓回薑家,來不及思考,拉著池宴的手,迅速躲到了他的身後,緊緊貼著他。


    她說:“幫我一下。”


    夜色下,池宴臉頰爆紅,幫什麽?這不就是故意和他貼貼嗎,也太主動了吧?


    不過比起從後麵抱他,她其實可以從前麵抱,他不會拒絕的。


    大腦裏情景演繹了一番,黑色的賓利從麵前開過,車裏的人絲毫沒注意到少年身後躲著個女孩。


    車窗大開,時穗無意間看見了車內,發現除了司機和管家,薑父薑母也在。


    嘻嘻,回家後發現自己的親親兒子,被揍得鼻青臉腫躺在地上,一定很驚喜吧?


    時穗從池宴身後走出,臉上藏不出笑意:“謝謝。”


    她抬頭發現:“嗯?你臉怎麽那麽紅?”


    這麽開心?就貼貼了一下就開心成這樣?池宴摸了下臉頰,發現有些燙,隨口道:“今晚好熱。”


    “哦哦,是嗎,可我剛才見你,你臉沒那麽紅呀。”


    “我說熱就熱。”


    “哦哦。”時穗發現他在躲自己的視線,可能不太想見她?


    於是她拉起行李箱:“那同桌再見,我要走了。”


    “等等!”池宴拉住她的衣袖。


    哈士奇咬住她的褲腳。


    “怎麽了嗎?”時穗原地動彈不得。


    池宴抿了下唇,問:“你今晚住哪?”


    “去外麵住酒店。”


    “不安全。”池宴飛快道,“你一個女孩子,大晚上獨自一人住酒店,不安全。”


    “我會把房門鎖好的。”


    “不安全。”池宴重複。


    “我不會訂便宜的酒店,連鎖酒店的安全應該是能保障的。”


    “不安全。”池宴說,“酒店的門禁卡很容易破解。”


    這不安全那不安全的,時穗問:“那哪裏安全?”


    “我家裏安全。”


    時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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