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聲笑語如銀鈴般從屋內不斷傳出,那濃濃的親情仿佛化作了一輪暖陽,直直地穿透了這寒冷的冬日。


    為這冰天雪地的世界染上了一層暖人心扉的亮色,讓整個左丞相府都沉浸在這溫馨無比的深深親情之中。


    在左丞相府內,明燈高掛,光暈交織,歡聲笑語似要將這寒冷的冬日都暖化。


    而京城中另一隅的青樓,卻是夜色籠罩下的幽秘之地。


    雕花的樓閣在黯淡的月光下透著一絲朦朧,朱紅的窗欞內,燭火搖曳,映出一個個婀娜的身影。


    一位身著華服、麵戴精致玉質麵具之人,正靜坐在雅間之中。


    雅間內,輕紗幔帳隨風輕舞,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香氣。


    她身姿婀娜,如弱柳扶風,先是慵懶地靠在錦榻之上,而後輕輕直起身來,一頭烏發如瀑般垂落,幾縷發絲俏皮地散落在白皙的鎖骨處。


    她伸出那纖細修長、塗著蔻丹的手指,輕輕捏起一張密信,目光緩緩掃過信上內容,眉梢微微上揚,似有意外之色。


    “竟是這麽快就覆滅了嗎?”她朱唇輕啟,聲音如夜鶯般婉轉卻又透著絲絲涼意。


    說罷,微微歪頭,思緒飄遠,想起軒轅皇上的那些狠辣決絕、翻雲覆雨之舉,心中頓生嫌惡,不禁輕輕搖頭。


    “如此結局,或許也算順應天命,罷了,反正我已尋得更能解悶的‘玩具’。”


    那一雙好看的桃花眼,在青樓曖昧的燭火下,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興味。


    她再次將視線落於信紙之上,眼神專注,細細端詳,“居然真的能在那般慘烈的戰場中活著回來,有趣有趣。”


    言畢,她玉手輕輕一揮,那信紙瞬間化為粉末,簌簌飄落。


    她站起身來,動作輕盈而優雅,披上件大氅,大氅上的絨毛隨著她的動作輕輕晃動,更襯得她氣質不凡。


    她蓮步輕移,蓮足輕點地麵,每一步都仿佛踏在無聲的韻律之上,穿過雅間曲折的回廊,木質的地板在腳下發出輕微的“咯吱”聲。


    下樓之時,舞姬們在廳中輕舞,賓客們的喧鬧聲、絲竹聲交織一片。


    她仿若未聞,目不斜視,隻是微微抬起下顎,如鬼魅般飛身出了青樓。


    夜色深沉,寒風凜冽,呼嘯的風聲似鬼哭狼嚎。街邊的樹木在風中瑟瑟發抖,枯枝殘葉被卷得漫天飛舞。


    她卻仿若不覺寒冷,幾個起躍之間,便已來到左丞相府外。


    隻見她腳尖輕點牆麵,身體借力而上,如一隻靈動的夜貓,悄無聲息地潛入府中。


    左丞相府的府牆高大而森嚴,牆根下的積雪在夜色中泛著慘白的光。


    她隱匿身形,仿若與黑夜融為一體,憑借著對這府邸的熟悉,潛入了覃芊落的院子。


    院中,積雪覆蓋著花草,幾株梅樹在牆角靜靜綻放,散發著幽冷的暗香。


    她潛藏於庭院的陰影之中,宛如一隻等待獵物的獵豹,耐心而又專注。


    她蟄伏下來,身體緊繃,眼睛緊緊盯著覃芊落的房門。


    不一會兒,便見覃芊落像一隻歡快的小鹿般蹦蹦跳跳地回了院子,那充滿活力的模樣仿佛能驅散世間一切陰霾。


    覃芊落徑直走進房間,瞬間消失在她的視線裏。麵具後的嘴角微微勾起,勾勒出一抹玩味的弧度。


    眼眸中閃爍著如獵人發現寶藏般的興味,輕聲喃喃道:“倒是生得伶俐可愛,看著就很是可口呢。”


    正思忖間,一陣寒風呼嘯而過,吹起她的衣角獵獵作響。


    抬眸望向天邊那尚有幾分黯淡的天色,略作思忖後,決定暫不打草驚蛇,於是足尖輕點,飛身返回青樓。


    隻在心中暗自盤算著,等待那絕佳的時機,再與覃芊落來一場驚心動魄的“邂逅”。


    彼時,進入空間的覃芊落對這一切全然不知,她滿心歡喜地在空間內沐浴,溫熱的水流包裹著她的身軀,仿佛洗去了一身的疲憊與塵埃。


    她愜意地伸展著四肢,任由水流輕撫肌膚,浴室中霧氣氤氳,繚繞的水汽似輕紗般彌漫。


    沐浴完畢,她慵懶地躺在榻上,緩緩閉上眼睛,稍作休憩,待身心徹底放鬆後,才緩緩起身,領著眾人步出空間。


    暗衛們訓練有素,身形瞬間隱沒在四周的黑暗之中,淩雪三人則各自回房,覃芊落也躺上那柔軟舒適的榻床,拉過錦被,準備甜甜地睡上一覺。


    次日清晨,陽光透過窗欞灑在臉上,覃芊落悠悠轉醒。


    因皇上特批,她可休沐兩日再去上朝,這兩日的閑暇時光,讓她心情格外愉悅。


    一個鯉魚打挺坐起身來,伸了個大大的懶腰,然後起身離府,乘坐馬車前往安置慕容嫣等人的別院。


    一路上,京城的街道在冬日暖陽下熙熙攘攘,行人們裹著棉衣匆匆而行,街邊的店鋪傳來陣陣吆喝聲。


    她坐在馬車中,時而撩起窗簾向外張望,時而托腮沉思,心中都在思索著,要好好問詢幾人有何專長,日後也好為她們安排合適之事。


    慕容嫣等人進京之後,便由覃芊落差人引入這處別院。


    初入別院,眾人隻覺眼前一亮,心中卻又滿是局促不安。別院內的裝飾獨具匠心,與她們以往所見的居所大相徑庭,諸多前所未見之物更是讓她們眼花繚亂。


    別院之中,庭院裏的假山水池結了一層薄冰,在陽光的映照下閃爍著晶瑩的光。回廊的柱子上雕刻著各類花朵,栩栩如生。


    侍女瞧出她們的慌亂,趕忙上前,臉上帶著溫和的笑容,先是微微屈膝行禮,然後耐心地為眾人講解,以便眾人熟絡。


    在這娓娓道來的講解聲中,眾人漸漸安下心來,開始仔細打量四周。


    隻見一位姑娘好奇地蹲下身子,用手輕輕觸摸著地麵,另一位則站在琉璃窗前,眼睛睜得大大的,仔細觀察著琉璃的紋理。


    她們你一言我一語,不時交頭接耳,驚歎之聲此起彼伏,好不熱鬧。


    即便在此安睡一夜,今日再看,依舊覺得新奇不已。


    夜裏,眾人竟未覺絲毫涼意,反倒有些燥熱,這奇妙的體驗讓她們心中暗自咋舌。


    望著那透明的琉璃,有人忍不住伸手輕輕觸碰,感受著那光滑冰冷的觸感,眾人圍聚在一起,議論紛紛。


    覃芊落踏入別院之時,所見便是這般熱鬧景象,嘴角不禁上揚,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容。


    慕容嫣瞧見覃芊落前來,趕忙眼神示意眾人,然後快步走到覃芊落麵前,微微欠身,領著眾人疾步迎上,屈膝行禮。


    她昨日方知曉,眼前之人並非小將軍,而是天玄國唯一的郡主,備受皇恩眷顧,身份尊貴無比。


    覃芊落端站在眾人麵前,那身姿如鬆竹般挺拔而優雅。


    玉手輕輕抬起,在空中劃過一道優美的弧線,微微揮了揮手,那動作輕盈而優雅,仿佛帶著一種無形的力量,示意著眾人起身。


    此時,陽光透過雕花的窗欞,灑下細碎的光影,在地麵上交織成一幅美妙的圖案。


    隨後,她輕輕挪動身姿,蓮步輕移,裙擺如行雲流水般蕩漾,走到座位前,緩緩坐定。


    她微微俯身,玉手輕拂裙擺,將其整理得服帖順滑,又麵帶微笑,抬起手臂,手指微微彎曲,輕柔地招呼眾人也一同坐下。


    隻見她上身微微傾身向前,額前的碎發隨之輕輕滑落,那一雙星眸明亮而溫和,專注地在眾人麵上一一掃過,繼而啟唇,聲音清脆悅耳,開始仔細詢問眾人擅長之事。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略顯拘謹。


    一位身著素衣的女子率先站起,她雙手緊張地交握在身前,微微顫抖,羞澀地低下頭,輕咬下唇,輕聲細語地說道擅長刺繡。


    此時窗外微風輕輕拂過庭院中的梅樹,幾瓣梅花飄落,似在為這靜謐的氛圍增添一抹詩意。


    緊接著,一位性格較為開朗的女子大大方方地起身,她昂首挺胸,雙手自然垂落兩側,眼神明亮而自信,侃侃而談自己在織布方麵的心得。


    覃芊落靜靜聆聽,她時而微微點頭,腦袋輕點,如小雞啄米般,時而輕蹙眉頭,兩條秀眉微微聚攏。


    待眾人話音落下,她便垂首思索起來。那模樣認真極了,長長的睫毛在眼瞼下投下一片陰影,她一手托腮,手指輕觸臉頰,眼神專注而深邃。


    恰在臨行之前,她命人打造的布匹工廠已順利落成。


    工廠內,高大的房梁撐起寬敞的空間,一架架織機整齊排列,織工們端坐在織機前,雙手熟練地操作著。


    梭子在織工們的手中飛快穿梭,似靈動的小魚在水中遊弋,機杼聲曾日夜回響。


    如今布匹生產已步入正軌,一匹匹精美的布匹源源不斷地從生產線輸出。


    既然眾人皆擅長女紅,一個念頭在她心間悄然浮現:不妨開設一家出售布匹成衣的鋪子。


    此想法一出,她的眼眸中瞬間閃過一絲光亮,眼睛微微睜大,眼神中滿是興奮與期待。


    雖自家姐姐也在做布匹生意,然覃芊落心中暗自思忖,二者經營方向不同,故而並不衝突。


    姐姐憑借著精湛的工藝與獨特的渠道,主營名貴布匹,那精美的織品上繡著華麗的圖案,每一寸絲線都彰顯著奢華,受眾多為達官貴人。


    而她所圖,乃是為尋常百姓提供更貼合其需求的布匹。那布匹雖無過多繁複裝飾,卻質地優良,價格親民。


    原本她曾打算將此事務交予姐姐打理,如今有這些人的相助,她們皆有女紅之長,從中分出一部分事務來獨立經營,亦無不可。


    這般思量已定,覃芊落旋即確定了鋪子的選址。


    此前為書肆挑選店麵之時,她便似一隻靈動的小鹿,穿梭於京城的大街小巷。


    京城的街道,青石板路在歲月的打磨下透著光滑,路兩旁店鋪林立,酒旗飄揚。


    她當初漫步其間,時而駐足觀望,時而進店查看,目光敏銳,心思細膩,將手中店鋪的大致方位銘記於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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