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河城城北,街道上,明明是豔陽天,此時卻是寒氣凜冽,原本稀稀落落的人群,直接朝著四周退去,李大牛和另外四人,此時已然癱軟在地。“大牛,你就和前輩說實話吧,要不然他真的會殺了我們的”,就在李大牛欲言又止,不知所措時,另外四人開口說道。“我……我真的不知道了啊,人家沒讓我看到啊”,“唉”,長歎一口氣,“行吧,既如此,那就”,說著陳千雨一抬手,量天尺上的銳氣瞬間消失不見,不過其上殺氣變得更加的凜冽起來,“不願意說,那就不說了,你去……”。


    陳千雨話還沒說完,李大牛急忙求饒,“別別別,別殺我,我說,我說還不行嗎”,“額”,陳千雨一愣,陳千雨原本是想讓李大牛繼續去裝車的。“其實我在烏雲快消散的時候,我並沒有擦眼,我看到烏雲中有三十多個身著黑衣的人,但是具體幾個不知道,他們都穿著黑衣,但是我看到了他們其中一人的臉,隻是後來報官以後,皇都來人,讓我不許說出來,所以”,說到這李大牛眼淚止不住的流了下來。“哦,皇都嗎?有意思,有意思,我說為什麽我回來以後,什麽線索都找不到,原來是皇都插手了,既然你看到了那人的臉,把他畫出來吧”,說著陳千雨一抬手,紙筆出現在了李大牛麵前。


    “前輩,我……我畫不來”?“唉,你說你這人吧,確實是該死”,“嗡”,頓時之間,方圓百米,宛如出現了一座大山,緩緩的從天上落了下來。“別別別……前輩,我會畫,我能畫”,隨即李大牛顫顫巍巍的畫了起來不多時,一幅歪歪扭扭的畫像出現在了陳千雨麵前。“你這畫,確實有點抽象”,看著畫像,陳千雨搖了搖頭。不過有了畫像就簡單多了,隨著陳千雨一抬手,一團靈氣迅速的在陳千雨手中凝聚起來,不多時,便一道有鼻子有眼的人影出現在了陳千雨手中。


    “可是這樣”?“額,不太像,下巴往上收一點,鼻子勾一點,眼睛……”,雖然李大牛畫得很抽象,不過該有的還是有了,而這一手凝氣成人,則是千幻之術的一個小手段,畢竟變換模樣,有時候就像是在捏泥人,是需要去糾察細微部分的。隨著李大牛一字一句的描述,陳千雨手上的人影快速的變換起來,不多時,李大牛點了點頭,“就是長這個樣了”。隻見此時陳千雨的手上,是一個身著黑衣,濃眉大眼,闊口方臉的男子,看著人影,陳千雨一揮手,毛筆迅速的在紙張上描繪起來,不多時,便把男子的模樣繪畫到了紙上。


    收起紙張,陳千雨一抬手,量天尺飛了回來,“再問你最後一個問題吧,千雨城那麽多人都死了,而且你到的時候應該也是下午了吧,為何就他們沒對你動手”?“這個我真不知道,當時就匆匆一瞥以後,他們人就不見了”,“行吧,這個事情官府的人不是不讓說嘛,他們要是問你,你就讓他們找灰衣,我就是生活在千雨城外的灰衣,有什麽問題,讓他們直接來找我”,說罷,陳千雨直接轉身而去,隻留下依舊癱軟在地的五人。看到陳千雨離開,另外四人急忙扶起李大牛,“大牛,你”,“我還是得把這個事情匯報給官府,要不然以後吃不了都得兜著走,而且剛剛那位前輩也說了,我可以匯報”,說罷陳千雨直接起身朝著另一邊街道走去。


    小河城,東邊街道旁,一輛輛馬車停放著,陳千雨和莫千殤,一輛挨著一輛的敲敲打打看看,在陳千雨二人身後,一個小廝小心翼翼的跟隨著,同時不停的介紹著每一輛馬車的檔次和級別。“二位前輩,您看這一架,屬於雙馬拉行,不僅寬敞,而且還豪華……”,“算了,直接帶我看你們這兒最好的,最貴的”,不等小廝說完,陳千雨抬手打斷。實在是這些馬車檔次有點低了,不符合自己的氣質。“得嘞”,聽到陳千雨想要看最好的馬車,頓時小廝眉飛色舞起來,隨即引著陳千雨朝另一邊走去。


    不多時,小廝帶著陳千雨二人來到了一輛潔白的馬車前,馬車從上到下,車輪到轅皆是純白,毫無雜色,“二位前輩,請看,這便是本店的鎮店之寶了,正所謂,天子駕六,就不知道二位前輩是否”,“就他了”,不等小廝說完,陳千雨一抬手,一塊靈石出現在了手中,“想來應該是夠了吧”。看著陳千雨手中的靈石,小廝眼睛瞬間冒出了精光,“夠夠夠,太夠了,我這就去給您把馬牽過來”,接過靈石,小廝急忙朝著馬廄方向跑去。不多時,便牽著六匹白色矯健的馬走了過來,“公子,稍等,我馬上給您架上”,說罷七手八腳的弄了起來。


    而此時,陳千雨二人早時候吃飯的飯點,那兩個紫衣人挺著大肚子走了出來,同時,小廝牽著兩匹馬走了過來。“走,回洞府”,說罷,二人揚鞭而去,“二位爺慢走”。兩個紫衣人一路騎行,跨過山川,跨過大河,終於在天黑前,來到了一座高聳入雲的山峰腳下,策馬到山腳下後,二人一躍下馬,緩步朝著山上走去,很快,一座洞府出現在二人眼前,洞府上赫然寫著紫雲洞三個大字。就在二人踏入洞府的一瞬間,一個字符悄然消散開來。


    在二人進入洞府的同時,隻見在山峰腳下,一輛純白色的馬車停了下來,隨即陳千雨二人從馬車上走了下來。“原來紫雲洞在這裏,還真就是一個洞府”,說罷,陳千雨看了看莫千殤,“走吧,我們去拜會一下此地的主人”,把馬一拴,陳千雨二人沿著山路往上走去,不多時便到了洞府門口。站在洞府門口,陳千雨一抬手,一道靈氣直接打了進去。“誰”?就在靈氣打入的一瞬間,一道青年的聲音傳了過來,隨即隻見一紫衣青年皺著眉頭走了出來。


    “你是誰,為何來我紫雲洞”?“讓你們洞主出來,你還沒資格和我說話”,麵對年輕人的問話,陳千雨頭也不抬的說道,隨後把太師椅拿了出來,自顧自的坐了下來。“哼”,一聲冷哼。“人長得不咋的,口氣還不小,我師尊豈是……”,“嗡”,青年話還沒說完,整個人瞬間趴在了地上。“你”,此時的青年,眼中火焰騰騰,不過陳千雨卻是什麽也沒說,最主要是不知道說什麽,一是不知道當初師父和紫雲洞主的關係,二是不知道該怎麽稱呼紫雲洞主。


    就在青年不知所措時,一身著紫衣,白衣白發的老者從洞府中走了出來,“道友……”,剛開口,老者一怔,“灰衣,你……你不是死了嗎”?“嘿嘿,看來你是希望我死了”,麵對老者的話,陳千雨隻是一聲冷笑。“不不不,怎麽可能,你此來,不知有何要事”?“你說呢”?“你不會專程為了千雨城的事情跑我這兒一趟吧”。聽著老者的話,陳千雨臉色一冷,“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酣睡,我就想知道,是誰在我門口搞小動作,在我要回來之際,來這麽一出,是想給我一個下馬威,還是恐嚇我”。說著一股股殺氣從陳千雨身上逸散而出。


    “別別別,灰衣道友,雖然我不知道迫害千雨城的人是什麽理由,但是這事絕對和我紫雲洞沒有任何關係,和我紫雲更沒有任何關係”,聽到紫雲二字,陳千雨鬆了口氣,“總算是知道紫雲洞主的名諱了”,陳千雨臉上一陣冷笑。“紫雲,在這一區域,你覺得除了你我,誰還會去做這種事情?其他的有的沒的散修,他們有必要嗎”?聽到陳千雨的話,紫雲更急了,“哎喲我的灰衣道友,你也不想想,我有這個必要嘛,是,以前我是和你有點不對付,但是也僅此而已啊,再說了,就算讓我去做,我也沒那個能力啊”。“行吧,此事最好和你沒關係”,說著陳千雨轉身收起太師椅,帶著莫千殤下山而去。


    看著陳千雨二人下山,紫衣青年不解的看向紫雲,“師尊,您也是聚元境後期大圓滿修為,為何還”,紫雲笑了笑,“他的恐怖,你永遠不知道,當初他突然來到這西南邊陲,一開始我還有諸位散修通道也不服氣,最後大戰一場,結果是我們這邊有死有傷,他全身而退”,“這……這麽恐怖”?紫衣青年張大了嘴巴。“是啊,隻是幾十年前,傳聞他死了,我也去他所居住的地方看過,不過早已經是人去樓空,隻是不知道,哪個王八蛋去把千雨城屠了,把他又給驚動回來了,真是晦氣”,說罷,紫雲一甩衣袖,朝著洞府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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