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隱,陳千雨的房間內,一個木桶冒著騰騰熱氣,一股股藥香朝著四周飄散開來,而在木桶中,海東青靜靜地躺著。木桶旁邊,陳千雨靜靜地盤膝而坐,就在這時,陳千雨驀地睜開眼睛,“走火入魔,最主要是功法運行出錯,引起的氣血攻心,心神淩亂,既然如此,那就是是這個”,說著隻見陳千雨雙眸一閃,一道兩道紅光出現,直接朝著海東青擊射而去。同時天問運轉,一道道的靈氣朝著海東青的氣海湧入。


    “不就是走火入魔嘛,你那點點淩亂的靈氣和我這一身洶湧的煞氣比起來如何”,說著陳千雨一掐訣,頓時洶湧的靈氣一變,隨後澎湃的煞氣朝著海東青襲去。就在煞氣觸碰到海東青的一瞬間,隻見海東青的眉頭瞬間皺了起來,隨後“啊”的一聲慘叫從海東青的口中傳了出來,緊接著海東青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當海東青看到陳千雨的一瞬間,直接從木桶中一躍而起,隨後直接擁入了陳千雨的懷中。“對不起,公子,讓你擔心了”,說著一滴滴的眼淚從海東青的眼中流了下來,“好了,沒事了,這點點事情算什麽”,說著陳千雨輕輕的拍了拍海東青的後背。“嗚嗚嗚……”,對於陳千雨的話,海東青並不作答,而是緊緊的抱著陳千雨淚眼婆娑的哭泣著。


    “好了,沒事了,以後自己多加小心,我能護住你一時,卻無法護住你一世”,隨著陳千雨的聲音響起,海東青抱著陳千雨的手,摟得更緊了。半晌之後,陳千雨才又緩緩的說道:“先換身衣服吧,別著涼了”,“嗯”,說著海東青才依依不舍的放開陳千雨。


    雲隱,還是一如往昔,安靜祥和,而陳千雨終於也能夠坐下來,喝一杯熱茶,庭院中,海東青還是和以前一樣,默默地練著劍。看著默默練劍的海東青,“或許是時候讓她自己出去闖闖了,雄鷹隻有自己展翅飛翔了才有自己的一番天地”,說著陳千雨拿出一個儲物袋來,看著儲物袋,陳千雨陷入了沉思之中,這個儲物袋是當初楊恒給的,不過一直到現在陳千雨都沒打開過。


    隨著儲物袋打開,一份地圖出現在了陳千雨手中,隻見地圖上一條線路直通天際,在線路上,一座又一座山峰若隱若現。“就讓你去此地曆練吧,雖然不知道楊恒大哥當初所說的是什麽東西,不過既然這東西能到他手裏,那麽這個地方,應該也不是很危險”。說著陳千雨一抬頭,朝著海東青招了招手,“東青,你上來”。聽到陳千雨的聲音,海東青收起手中的長劍,隨後一躍跳上了閣樓,來到了陳千雨麵前。


    “公子,你找我”,“嗯,你應該聽說過我是從大陸過來的”,“這個我知道,你曾經一個人橫渡妖族之地,多少年前後輩,同齡人,都把你當做偶像”,“也是九死一生吧,我想讓你去走一走我曾經有過的路,你覺得怎麽樣”,“你走過的路”?“對的,我走過的路”,說著陳千雨一抬手,楊恒留下的地圖出現在了陳千雨手中。“曾經一個好友托我去取一件東西,我一直沒機會,正好,你看,能不能幫我個忙,替我去取這個東西”,說著陳千雨把地圖遞給了海東青。


    看了看地圖,海東青依依不舍的看著陳千雨,“公子,你是不是要去什麽危險的地方了”,“嗯”?海東青一問,瞬間陳千雨一愣,“怎麽這麽說”?“雖然我這兩年來都未曾出過那道門,但是我知道你發了一個任務,你要去尋找兩個人,確切的說是找一個人,而你這兩年這麽努力的賺錢貢獻點,或許也是為了她吧”。說著海東青的淚水止不住的流了下來,“而且……而且我猜你答應來南海府,也是為了找她吧,你曾經在海上闖蕩那麽多年,如果你不願意,莫說徐元前輩,恐怕就是南海府府主也不一定能請得動你吧”。


    看著海東青,陳千雨不由得心中一痛,“冬青,你長大,雄鷹當展翅翱翔天地,是時候出去走走了,而我,確實如同你所說,不久也會離開此地”,說著陳千雨不由得抬頭遙望遠方,“七八年了,海上,陸地,我都曾經尋找過,曾經有人告訴我,她一路沿著海岸線往東走了,但是這麽多年,我卻從來沒發現她的蹤跡,想來是陷入什麽絕地了”。


    看著陳千雨,海東青止住了哭聲,“公子,我可以抱抱你嗎”?說著直接擁入陳千雨的懷中,“你說有一天,我消失了,你會不會也像現在一樣,發了瘋的找我”,“會的”,“謝謝你公子,有你這句話,我就滿足了”,說著站直了身體,抬手擦去眼角的淚水,隨後一甩衣袖,瞬間一股淩雲氣出現在了海東青身上。“公子,我願意走你曾經走過的路,你放心,我會追上你的步伐的”,說著伸手從陳千雨的手中接過那份地圖。


    “公子,我走了,你一定要照顧好自己,事不可為時,不要為難自己”,“冬青,等等,這個你拿著”,說著陳千雨把玄天鏡遞給了海東青,“玄天鏡,我研究過,此物可以擋住化形境高手的攻擊,你留著防身”。“好,謝謝公子,公子,我以後不叫海東青了,你以後叫我飛鳶吧”,說著海東青直接一躍而起朝著門外飛去,隻留下一滴滴滾燙的淚水。 “飛鳶”?看著海東青遠去的身影,陳千雨默默的念著這兩個字,“一路小心”。


    雲隱,海東青走了,隻剩下了陳千雨一人,雲卷雲舒不知歲月幾何,花開花謝催人凋零。一人一壺幽冥茶茶,陳千雨靜靜的品著。不知道過了多久,也許是一個月,也許是兩個月,就在這時,一陣“咚咚咚”的敲門聲響起。“陳兄,在嗎”?“在的,進來吧”,說著陳千雨一甩衣袖,門鎖直接打開來,隨後林雪的身影出現在了門外。“陳兄,你要找的人有消息了,隻是”,說著林雪一躍飛上了閣樓。


    “沒事,你說吧,這些年,我什麽沒經曆過”,話雖這樣說,但是陳千雨心裏還是不由得咯噔一下,因為這消息肯定不會太好,要不然林雪也不至於這樣?“據一個同門給的消息,他曾經在死亡深淵附近見過莫姑娘和楚昊公子,據他所說,當時莫姑娘被幾個妖族追殺,最後”,說到這,林雪不由得看了看陳千雨,隻見此時陳千雨的手已經緊緊得握在了一起,指節都已經發出了青色。不過林雪還是硬著頭皮繼續說道:“最後莫姑娘帶著楚昊逃進了死亡深淵”。


    聽到死亡深淵四個字,陳千雨的心不由得痛了一下,那裏陳千雨再清楚不過了,別說莫千殤帶著個孩子,就是陳千雨一個人,也是生死難料,“死亡深淵嗎?那裏還真不是個好地方,知不知道是被誰追殺的”,“林雲豹”,“好,多謝了”,聽著陳千雨冷冰冰的回答,林雪隻覺得周身一寒,看著陳千雨平靜的表情,林雪突然有一種暴風將至的感覺。


    “你把其它的貢獻點都給他吧”,說著陳千雨徑直的站了起來,隨後一抬手,一個儲物袋和一塊令牌出現在了手中,“勞煩你再幫我一個忙,把這些東西給府主,替我謝謝他,如果我還能回到這南海之地,隻要府主用得著,隨時開口”,說著陳千雨一抬手,殘秋出現在了手中,隨即一躍,朝著府外飛去。“陳兄……”,林雪還想說什麽,陳千雨的身影已經消失在雲端。


    高空中,一道道寒風劃過陳千雨的耳邊,此時陳千雨的臉上,如同敷了一層寒霜一般,任憑風浪起,不動絲毫。就在陳千雨極速前行之時,隻見遠處,一道身影擋在了前方。看到陳千雨到來,其才緩緩的轉過身來,“府主”?看到南海府府主,陳千雨止住了身形。看到陳千雨,府主隻是笑了笑,“春風得意少年誌,衝冠一怒冷若霜,不錯,不錯,我沒看錯你”,“前輩不留我”?


    “哈哈哈,少年就該如此,我為何要留你”,說著李無極一揮手,一壺酒出現在了手中,直接大飲了一口,隨後直接丟給了陳千雨。“我理解你現在的心情,如果我曾經能像你一般,或許就不會止步於此了,來吧,痛飲一杯,就當我給你送行了”,聽到李無極的話,陳千雨抓起酒壺,抬頭便喝了起來,“前輩,對不起,辜負了你的厚愛”,“哈哈哈,你又不是我,怎麽知道我的厚愛是什麽,次來送行,沒什麽可以給你的,這靈獸袋送你,裏麵是一隻五階飛行靈獸,希望能為你代步而行”,“多謝前輩”。


    “林雲豹一族生活在正江城靠近妖族之地的地方,你此去多加小心,還有,任務殿的人我會幫你處理掉,你記住了,你永遠是我南海府的外執事,不管什麽時候,隻要你回來了,南海府的大門永遠為你敞開著”,“前輩,你所說任務殿的人是”?“任務殿有人故意刁難於你,本來我計劃是這件事情讓你自己處理的,不過你對此事從不問,現在你要走了,那我就代勞了”。


    “前輩說的是死亡深淵一事吧,多謝前輩了”。說完陳千雨對著李無極深深的鞠了一躬。“去吧,有空了常回來看看”,“府主,您多保重”,說著陳千雨一躍,朝著東海的方向飛奔而去。“春風得意少年誌,衝冠一怒冷若霜,此去滄海闌珊意,意滿南海情滿山”,看著陳千雨離開的背影,李無極仰頭狂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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