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風暴雨不止不住,此時的海麵上,陳千雨手中握著一杆大戟,而在陳千雨的對麵,則是站著一群奇形怪狀的海族,足有上百人之多。“諸位你們又是何苦呢,我也是一個落魄之人,身上除了這一把兵器外,再無他物,而你們打劫我,無非是為了錢財,但是我身上確實是沒有”。在這狂風暴雨中,陳千雨隨著巨浪四處飄蕩,這期間,已經遇到了十幾幫海盜,一開始陳千雨是想試試自己身手的,最後卻發現這些海盜,完全不是一合之敵,僅僅三招兩式之間,直接被陳千雨斬殺於劍下,殺多了,陳千雨都覺得無聊了。


    “既然這樣,就把你的儲物袋給我們吧,一探便知”,“可以”,儲物袋,陳千雨現在有的是,上萬個倒是不敢說,幾千個還是隨隨便便就能拿出來的。隨即陳千雨直接選了一個儲物袋丟了過去,看到陳千雨這麽痛快,剛剛說話的男子直接一愣,不過看到儲物袋飛了過來,還是直接抬手抓了過去。不過還沒等其抓住儲物袋,一道血光直接從其太陽穴飛了出來。


    “嗯”?包括陳千雨在內的所有人都是一愣,瞬間齊齊的朝著箭尾的方向看去,隻見巨浪之中,不知何時駛來了一艘巨大的船。船上,一身著青色長衣,頭頂束著巾幘的男子此時正手握一張大弓,死死的盯著那一群海盜。看到大船,陳千雨倒無所謂,不過那群海盜則是瞬間“噗通噗通”的朝著水底鑽去。“看來這艘大船的來曆不簡單啊”,就在陳千雨嘀咕的瞬間,大船直接來到了陳千雨不遠處。“朋友,不嫌棄的話,到船上一敘可好”,大船上的男子直接對著陳千雨說道。“多謝道友了”,說著陳千雨直接一躍,朝著大船飛了上去。


    大船上,一間房間內,陳千雨和剛剛持弓而立的男子對視而坐。“多謝道友救命之恩,如果沒有道友出手,恐怕這次我真的是在劫難逃了”,陳千雨對著青衣男子抱拳說道,說著眼中充滿了感激。“嗨,朋友你太客氣了,其實我出手,不僅僅是為了救你,而是早就想懲治一下這些海盜了,不過這些海盜,太油滑了,看到人多,他們就消失得無影無蹤,看到人少就興風作浪,簡直是讓人苦不堪言”。“我看道友不像長期在海上漂泊的人啊,怎麽會一個人出現在這裏”。聽到青衣男子的話,陳千雨尷尬的撓了撓頭,“其實我是跟著師傅一起從內陸過來的去南海之地的,不過因為中途師傅和和妖族動起了手,就走散了,等我走到海邊時才發現走偏了,妖族之地我又不敢回去,所以就打算沿著海岸線往南海之地走去,誰知道這天說變就變,最後就來到了這裏”。


    聽完陳千雨的話,青衣男子不置可否,畢竟一個內陸過來的人,要想在這海上行走,不亞於再闖一次妖族之地。“正好,我也打算回南海之地,你就跟著我的船回去吧”,“真的?那就真的是太感謝道友了”,“相遇便是緣分,往後也別叫我道友了,叫我戴春風就好,不知道朋友怎麽稱呼”,“戴兄好,我叫東鴻曦,叫我鴻曦就好”。“那鴻曦兄弟你先好好的休息一下,我去外麵看看”,“戴兄有事情,去忙就好”。接下來的時間裏,陳千雨跟著戴春風的船隊一路朝著南海行去,不得不說,這大船是真的穩當,不管外麵風浪如何大,陳千雨在船中,就如同在平地上一般,而經過一年的時間,陳千雨終於可以好好的休整一下了。


    房間內陳千雨呼呼的大睡著,就在這時,一陣“咚咚咚”的敲門聲響起,“鴻曦兄弟,在嗎”?聽到聲音陳千雨直接一個翻身站了起來,隨後直接走到門口,打開了房門。“戴兄找我”?隻見此時的門外,戴春風換上了一身潔白的衣服,此時正笑盈盈的看著陳千雨,“其實也沒事,你不是才從內陸來的嘛,今天天氣正好,帶你欣賞一下大海的風景”,“真的?多謝戴兄了”,說著陳千雨直接跟著戴春風朝著船上走去。


    船頭上,陳千雨心裏充滿了震撼,“這就是大海嗎?真的是海天一色垂天際,風隨濤起不留痕啊,太壯觀了,真羨慕戴兄你,每天都可以看到這麽壯闊的風景”,“哈哈哈,每個剛從內陸來的人都會這樣,不過隨著呆的時間長了也就那樣了”,隨後戴春風話鋒一轉,“不知鴻曦兄弟接下來有什麽打算”。“打算,這還真沒有,師傅當初帶我來南海之地,也就是長長見識,師傅說多看看,對我修為有幫助”。“這個確實是的,不過我看鴻曦兄弟你修為並不低,昨天竟然被那些海盜直接打劫,按道理不應該吧”,“其實是我並不擅長打鬥,我修煉的是陣法之道,不過所有的材料都在師傅那裏,所以就那樣了”。


    聽到陳千雨是陣法師,戴春風眼睛瞬間一亮,隨後死死的盯著陳千雨,“既然你暫時也沒地方去,不如去給我戴府做一個執事怎麽樣”,“唉,我這半壺水,恐怕難以勝任”,“無妨”,說著戴春風直接遞給了陳千雨一一塊令牌,“我……”,“鴻曦兄弟你就別推辭了,放心吧,你在我戴府當執事,你願意做事情就做,不願意做事情,你玩你的就好了”。“這……好吧,多謝戴兄了”。


    接下來的時間裏,陳千雨跟著戴春風的大船一路南行,第十天後,一片一座龐大的城池出現在了陳千雨等人的視線中,隻見碼頭上人來人往,好不熱鬧。“那就是南海重城濱海城了,而我戴家的根基就在這濱海城中……”隨著陳千雨和戴春風的談話,大船平穩的來到了港口上。“春風,一路還順利吧”,陳千雨等人還沒下船,碼頭上一個中年男子大聲問道。“父親,一切都好”,說著戴春風直接帶著陳千雨下船而去,隨著陳千雨和戴春風下船去,船上的人員也跟著下了船,隨後一行人直接進城而去。


    濱海城,一座府邸中,此時擺滿了十幾桌菜肴,陳千雨雖然不喜歡這種場合,但是戴春風說這是每次出海回來必須的慶祝儀式,最後陳千雨也隻能入鄉隨俗了。“此行大家辛苦了”,飯桌上,戴春風高舉酒杯,大聲說道,隨即直接一飲而盡。“少家主客氣”,十幾桌的人急忙回道。接下來就是各種胡吃海喝了。“鴻曦兄弟,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父親,戴家的家主”,在別人胡吃海喝的時候,戴春風給陳千雨介紹起了自己的家人,“戴家主好”,說著陳千雨端起酒杯,一飲而盡。戴家家主,容貌和戴春風有幾分相似,不過臉上卻是多了幾分滄桑。“小友客氣了,這一路上還習慣吧”,聽到戴家主的話,戴春風急忙介紹起陳千雨來,聽完戴春風的話,戴家家主沒好氣的說道:“你個臭小子,陣法師是我們濱海城難得一見的修士,你也不跟人家說清楚”,聽到戴家家主的話,戴春風尷尬的笑了笑,“鴻曦小友你放心,來到這裏,你就把這裏當做自己家,有什麽需要盡管開口,你師父來了,你也隨時可以走,不必拘泥”,“多謝戴家主”,“誒,以後就別叫我家主了,我叫戴四海,你要不介意,以後叫我四海叔,或者海叔都行”。“好的,海叔”。


    接下來的時間裏,陳千雨算是落腳在戴家了,而且也正如戴春風所說,在戴家,陳千雨想幹嘛就幹嘛,不想幹嘛,就不幹嘛。戴春風和戴四海完全不幹涉陳千雨的生活,除了每天給陳千雨安排吃的,其他的完全不管陳千雨。不過陳千雨知道,自己怎麽說也是戴家的執事,要是什麽都不做,那又怎麽對得起戴春風,而且戴春風帶自己來到這南海之地,也應該做點什麽才行。至於戴家,陳千雨倒也不算怎麽擔心,雖然前麵幾次陳千雨進入別人的地盤都險死環生,但是這幾天下來,陳千雨已經差不多把戴家的底細摸清楚了。戴春風,僻海境巔峰,這樣的人,陳千雨一個可以打十個,戴四海,聚元境修士,雖然陳千雨打不過,但是陳千雨想走,戴四海肯定也留不住,至於戴家的守護陣法,以陳千雨對陣法的理解,隨時可以破開來。


    就在陳千雨想著該做點什麽來提現自己的價值的時候,“咚咚咚”的一陣敲門聲響起,“進來吧,門沒鎖”,隨著陳千雨話語聲落下,一個青衣少女走了進來。“公子,到飯店了”,“嗯,好,你放桌上吧”,“好的”,說著青衣女子把飯菜放到了桌子上,隨即便準備退出去,“你等一下”,說著陳千雨直接掏出紙和筆來,“唰唰唰”的寫滿了字後,陳千雨直接遞給了青衣女子,“你拿去給戴公子或者戴家主,就說我需要這些東西”。“好的”,接過紙條,青衣女子直接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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