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明星稀,秋高氣爽,藍月國國都鎮嶽城林府,此時一個房間內,一對年輕人正在燕言燕語著,“林哥,你會不會有一天拋棄我啊”,“怎麽會呢,你就是我一輩子的……”,其話還沒說完,“唰”,一聲輕響從窗戶外傳來,緊接著二人隻覺得肩膀一沉,隨即隻見一把漆黑的長劍直接搭在了二人的肩上,還不等二人開口說什麽,長劍的主人直接開口道:“噓,別說話,問幾個問題我就走”。


    房間中,此時陷入了寂靜之中,就在這時,隨著“吱呀”的一聲,一道身著黑衣的人影從門外走了進來,隨後一個女子的聲音傳了過來,“林大哥,多有得罪,我們這樣也是迫不得已”,聽到聲音,二人直接一愣,林家在這都城內,雖然家大業大,但是很多年林家都是夾著尾巴做人,隻有被別人得罪的,卻沒有得罪過別人的。“請問你是”?來人直接開口叫林大哥,這也讓二人鬆了一口氣,至少敵意應該不大。“嘩”,隻見那女子直接把身上的黑袍揭開來,隨即一張充滿氣質,但是卻又有些許憂鬱的臉龐出現在了二人麵前,“你是莫姑娘”?“是我,林大哥,好久不見了”,得到莫千殤的回答,林鱗這才注意到自己肩上的長劍,似曾相識。“那這位應該就是陳兄了吧”,隨著聲音響起,長劍的主人也從黑暗中顯現出來,正是陳千雨,不過陳千雨依舊沒有收起逆羽,實在是這些年的經曆,這種府院給陳千雨留下了陰影。


    房間內,逆羽搭在林鱗二人的肩膀上,莫千殤則是直接坐到了林鱗的不遠處,“公子,我想知道我姐姐是怎麽死的,凶手是誰”?雖然以前陳千雨和莫千殤知道林琳的死和戰神宗有關,和錢劍父子有關,但是那時候他們兩人實力太過於低微,以防萬一,兩人直接匆匆的就從鎮嶽城離開了。聽到莫千殤再次問起當初的事情,林鱗沉思了一會,似乎在回憶一些好久遠的事情一般。


    半晌以後,林鱗才緩緩的說道:“這一切,其實和帝尊秘藏有關係”,“帝尊秘藏”?對於帝尊秘藏,陳千雨二人第一次聽說還是在赴雪城,不過那是陳千雨二人遙不可及的東西,當初也沒多想什麽,沒想到林琳的死竟然也和帝尊秘藏有關係。“對的,帝尊秘藏,準確來說,整個莫家的滅門慘案也和帝尊秘藏有關係”。隨即林鱗說出了一段世人所不知道的秘密。


    相傳在很久很久之前,南荒大陸出現了一個強者,其橫推整個南荒大陸無敵手,但是其人又自視甚高,從其嶄露頭角開始,便沒有一人能入其法眼,以至於直到其晚年,竟然沒有留下一個子嗣,至於徒弟,那就更不用談了,所以其死後,一生所學,一身所得,皆成為了無主之物,但是相傳,帝尊的修為已達仙道領域,所以其留下的東西在何方,至今無人得知。但是似乎其又不忍一身本事華為灰燼,所以留下了一份可以找到他生前所居住秘境的地圖,不過這份地圖地圖,不知道是其有意為之,還是後世人所為,整份地圖被分成了無數的碎片,隻有拿到所有的地圖,才有機會找到秘境的所在地。說完和帝尊秘藏有關係的一切,林鱗歎了口氣說道:“帝尊秘藏的地圖,哪有那麽好籌齊的,如果好籌齊,也不用等這麽多年了”。


    “你是說,我家還有我姐姐的事情,就是因為帝尊秘藏的原因才遭到了戰神宗的毒手”?“我知道的,差不多是這樣,我聽說錢劍就是因為莫家得到了帝尊秘藏的地圖,所以才對莫家出手的”,說到這,林鱗話音一頓,“不過錢劍在滅了莫家之後似乎沒有得到地圖,而錢劍滅莫家這件事,似乎一開始戰神宗也不知道,聽說後來戰神宗去找錢劍要地圖,還責難於錢劍了,反正這些事情都是小道消息,很淩亂,也不知道哪些是真的,哪些是假的,最後錢劍應該是對此事有些氣不過,所以才對林琳出手的”。


    林鱗雖然說得很淩亂,但是陳千雨大概聽明白了,“敢問錢劍和戰神宗是什麽關係”?從林鱗的話裏,陳千雨聽出了錢劍和戰神宗有一定的關係,但是這個關係似乎又有點一般,又有點不一般。“錢劍和戰神宗的關係,我也不太清楚,我知道的也都是道聽途說,不知道真假”。“說說看”?這一次是莫千殤問的,畢竟接下來陳千雨二人想要複仇,第一個要麵對的就是錢劍。“坊間傳聞,錢劍乃是戰神宗太上長老錢忘川的兒子,不過這錢劍和其父親不同,資質愚鈍,而且好色成性,最後戰神宗才把他流放到了鎮妖城,而當林琳從上古戰場出來的第一時間,就被錢劍控製了,最後……”,說到這,林鱗的臉上露出了痛苦表情,“他們父子二人控製林琳後,直接把林琳帶回了鎮妖城,直接淩辱至死”,說到林琳被淩辱致死,林鱗的拳頭直接握得“咯咯”作響。


    而此時的莫千殤已經淚流滿麵,“姐姐……”,嘴裏念叨著,一股劍氣直接從其體內迸射而出,不過其體內劍氣剛剛出現,陳千雨一隻手輕輕的放在了其肩膀上,“這個仇,我一定會幫你報的”,隨著陳千雨的手放上去,莫千殤的體內的劍氣這才緩緩的散去。“林公子,得罪了,我們走吧”,說著陳千雨輕輕的拍了拍莫千殤的肩膀,隨後二人起身朝著外麵走去。


    對於林琳的遭遇,陳千雨雖然不能感同身受,但也是心裏憋屈得慌,想到那個英姿颯爽的小女生,遭遇到那樣非人的折磨,心裏就有一種不忍直視的感覺。


    一座客棧內,陳千雨,莫千殤,李媛媛三人圍著一張桌子坐著,直到此刻,莫千殤依舊淚眼婆娑,“千殤,這個事情,你怎麽想的,你陪我走南闖北這麽多年,對於這件事,不管你什麽打算,我都支持你”。“千雨,謝謝你,不過你放心吧,我不會亂來的,雖然錢劍是被流放出來的,但是其畢竟是戰神宗太上長老錢忘川的兒子,牽一發而動全身,這個道理我還是懂的”。“要不這樣吧,我們先到鎮妖城,燈下黑,我想錢劍應該也不會想到我們會回到鎮妖城,我們也可以見機行事,而且周晨和赤翎的三番戰馬上開始,現在鎮妖城應該也是魚龍混雜,正好也給我們打隱護”。


    一夜無話,天微微亮,陳千雨三人便悄無聲息的離開了鎮嶽城,鎮嶽城前往鎮妖城的官道上,三匹駿馬疾馳著,“公子,我們就這樣大搖大擺的前去鎮妖城”,“當然,怎麽了,害怕了,其實大可不必,鎮妖城,知道我們和你姐姐關係的,應該不超一手你之數,而且我們當初離開鎮妖城,都已經多少年了,還記得我們的,估計一個也沒有了”。


    春風得意馬蹄疾,一日看盡藍月花,或許是因為現在的藍月國,鎮妖城等地太過於魚龍混雜,很多人也變得禮貌了很多,這讓陳千雨三人難得的享受了一段平靜的時光,又或許這裏離無名小山很近,當陳千雨回到藍月國後,也變得輕鬆了許多,經過十餘日的走馬觀花,一座龐大的城池出現在了陳千雨三人的麵前,“鎮妖城,我又回來了”,說著往日的一幕幕出現在陳千雨的眼前,一個少年,一把大戟,白衣如雪,看著那一幕幕,陳千雨臉上終於出現了一絲笑意。“時間過得好快,一晃眼,竟然已經過去了這麽多年了”。


    相對於陳千雨的憶往昔,莫千殤則是狠狠的捏了捏拳頭,盯著鎮妖城,似乎想要一眼看穿整座鎮妖城一般,隻有李媛媛,感受到鎮妖城無邊的殺氣後,不由得皺起了眉頭。“走吧,進城”,說著陳千雨直接牽著馬朝著鎮妖城走去。現如今的鎮妖城比起以前真的是熱鬧了很多。奇裝異服的人員,比比皆是。“聽說了嗎?昨天黎錚在天闕山和蟒蛇一族的大公子打了一場,最後雙方竟然不分勝負,這黎錚真的是大器晚成啊”,“咦豈止是聽說,我當時還在現場呢……”。剛一進城,一個熟悉的名字就進入了陳千雨的耳中,“黎錚”?隨即一個渾身鎧甲的身影出現在了陳千雨的腦海裏。


    隨著陳千雨等人的前行,一個個和天闕山有關係的消息傳入了陳千雨的耳中,其中有些人是陳千雨以前在這鎮妖城聽說過的,有的人則是聽都沒聽說過。“公子,現在這鎮妖城好不熱鬧啊,感覺現在的天闕山,真的直接變成了一座戰場”。“那可不,現在來到這鎮妖城,不出去幹一仗,都不好意思在這鎮妖城呆著”,陳千雨還沒說什麽,旁邊一白衣青年直接搭話道。


    “嗯,想什麽來什麽,還想著怎麽去打探一下現在和鎮妖城有關的消息呢,現在正好”,心裏想著,陳千雨急忙轉身對著白衣青年說道:“在下付雪,這是在下的兩個未婚妻,不知道友怎麽稱呼”。看到陳千雨搭話,百一青年瞬間來了興趣,其臉上露出了陽光的笑容,一看就知道是涉世未深的世家子弟。“見過付兄,在下姓衛,名央,付兄叫我衛央就可以了,你們三應該是才來到這鎮妖城吧,你們是不知道啊,自從三年前周晨和赤翎在此一戰不分勝負之後……”。


    看著滔滔不絕的衛央,陳千雨是既羨慕又嫉妒,還有點想笑,“天真無邪,隨便拉個人都可以聊三天三夜,這得是有多樂觀才做得到啊”,雖然心裏這樣想著,不過陳千雨倒也沒打斷衛央的話,隨著衛央的訴說,慢慢的,陳千雨對現在的鎮妖城有了一個大概的了解。“看來現在的鎮妖城,已經不能叫鎮妖城了,可以叫出征之城了”。就如同之前衛央說的一樣,現在每個人來到了這鎮妖城,都要去天闕山打上一場,每個修為階段的都有,完全不用擔心找不到對手,而且城內也在刻意營銷,使得很多遠方的修士都會被吸引過來,參與到其中去。“這樣正好,對於我們的行動,有百利而無一害”,分析了一下後,陳千雨直接給這一段的行程做了一個完美概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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