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莫半天後,陳千雨才緩緩的站了起來,“呼,真是怪了,剛才到底是怎麽回事,把我四五年的老毛病都弄出來了”,回憶起剛剛的一切,此時陳千雨依舊是冷汗直冒,隻因為那太恐怖了,“鋪天蓋地的都是人,這難道是和上古戰場有關係,可是又是什麽勢力,能夠召集這麽多高手同時參戰呢,至少也是上千萬吧”,先到這裏,陳千雨不由得搖了搖頭,隨即看向地上的五尺長劍,“難道是因為你”,說著陳千雨輕輕的伸出一個手指,然後輕輕的點在劍柄上,“咦,沒事啊”。


    感覺到一切都正常,陳千雨這才再次拿起五尺長劍,不得不說這柄劍的重量,真的很配他的長度,陳千雨不知道自己現在有多大的力氣,但是至少也是十萬斤起步,捧起地上的長劍,陳千雨再次的端詳起來,劍柄到劍刃渾然一體,整體漆黑如墨,劍脊上的倒刺,閃爍著寒光,倒刺結束的位置卻又是一道長長的血槽,直抵劍尖,劍格呈不規則狀態,有一部分直接朝著劍身延續而去,劍柄上一道道凹痕猶如雕刻的一般。


    “好一柄凶器”。看著五尺長劍,陳千雨不由得說道,雖然陳千雨用的兵器是戟,但是對於寶劍又有誰不喜歡呢。輕輕撫摸了一下劍身,陳千雨是越看越喜歡。“以後你就跟著我了,我必將帶你大殺四方,不過在這之前,的給你取個名字,你黑漆漆的,要不叫你小黑吧”,五尺長劍反不反對不知道,不過陳千雨剛說出小黑兩字,陳千雨自己都忍不住笑了。“哈哈哈,這什麽狗屁名字啊,得好好想一想”,就在這時,陳千雨的手輕輕的拂過那兩排倒刺,隨即眼前一亮,“你和其他劍不同的地方,就是有這一排倒刺,那我就以這一排倒刺給你取名吧,你這一排倒刺如針似鱗,又是倒著的,那我就叫你逆鱗吧,嗯,不太好,我沒有那種被人觸碰逆鱗就暴起的勇氣,要不就叫你逆羽吧,如毛似雨,順勢而為,就這麽定了”。


    不過陳千雨並沒有在逆羽上多停留,畢竟莫千殤現在情況可不太好,“收,嗯”?就在陳千雨準備把逆羽收回儲物戒時,竟然發現逆羽無法被儲物戒收取,“怪了,難道這個儲物戒壞了”?說著陳千雨把手上的所有儲物戒拿了出來,一個一個的試了起來。半刻鍾不到,陳千雨不由得摸了摸額頭,“看來逆羽無法存放在儲物戒裏啊,看來隻能背著了”,說著陳千雨直接從自己的衣服上撕下一塊布條來,不過就在布條靠近劍刃的一瞬間,直接斷成了兩節,“這麽鋒利?算了”,說著陳千雨直接兩手往上一提,然後直接把逆羽扛在了肩上,然後單手抱起莫千殤,一用力,也扛到了肩上,隨後左肩莫千殤,右肩逆羽的陳千雨走出了山洞。


    一片孤寂的山穀中,隻見陳千雨前麵擺滿了密密麻麻的東西,這些都是從山洞裏得到的,當時情況緊急,陳千雨也沒來得及分類檢查,現在有時間了,一是挑選自己有用的,二就是把種類分出來,不管以後自己用還是出售,都好拿出手。而在之間,陳千雨確實找到了自己需要的一些東西,一塊皮毛,也不知道是什麽動物的,不過卻是可以承載住逆羽,正好可以做一個劍鞘。而在這裏麵,陳千雨找到了一株鎮魂草,隨即直接給莫千殤服了下去。至於剩下的,就是從裏麵找到了凰血石和地元石,找到這兩個東西後,陳千雨不由得鬆了一口氣,“還好有,不然還不知道要花多少力氣”。說著陳千雨直接收起所有的東西,隨後便開始刻畫起陣紋來。


    伊闕山,綠意盎然,在這妖族之地,似乎根本沒有所謂的春夏秋冬,一年四季都如同夏天一般,隨時都充滿了綠意,就在這時,一處不知名的山穀中,隻見一道黑色的裂縫突然出現,隨即直接變成了一個不規則的黑洞來,就在黑洞出現得一瞬間,一道身影從裏麵走了出來,隻見其一身破破爛爛,背後背著一把和自己一樣高的長劍,胸前抱著一個女子,這兩人不是別人,正是陳千雨和莫千殤,雖然陳千雨給莫千殤吃了一株鎮魂草,但是莫千殤也隻是醒過來了而已,完全沒有行動的能力。


    “呼,總算是出來了”,看著外麵的一草一木,還有頭頂西斜的太陽,陳千雨不由得鬆了一口氣,隨即陳千雨抬腳朝著山脈北麵的深處走去。對於這一次的獻祭之地,陳千雨雖然沒多大感覺,但是看著懷中的莫千殤,陳千雨終於明白了為何叫獻祭之地了,進去了,真的是十死無生。時間流逝,不知不覺間,天色已經黯淡了下來,隨後陳千雨直接找了一棵參天大樹,直接一躍跳了上去,隨後看了看自己手上的止氣環,然後直接在上麵畫了一個奇怪的陣紋,隨後止氣環便直接“哢”的一聲,直接鬆開來,同樣在莫千殤的手上的止氣環畫了一個陣紋,陳千雨這才開始盤膝打坐起來。


    時間流逝,不知不覺,三個月過去了,迎著凜冽的寒風,一條大河出現在了陳千雨麵前,“呼,終於馬上進入人族地界了,”這三個月來,陳千雨沒有一絲一毫的停歇過,除了繞開一些詭異的地方之外,陳千雨還嚐試著把莫千殤體內的死氣引導出來,不過最後隻能徒勞無功,雖然無奈,但是陳千雨倒也無所謂,隻要回到那無名的小山,見到了師傅,一切自然也就迎刃而解了。不過此時,擺在陳千雨麵前的難題是怎麽渡過眼前的大河。


    鎮界河,其水極寒,水中妖物橫行,而此妖物非彼妖物,無論是人族還是妖族,如果要跨河而過,都會受到水中妖物的攻擊,非大能者不能橫渡而過。這是陳千雨所知道的信息,這也是為什麽人妖兩族都在天闕山高築城池的原因。“如果隻是我一個人還好,帶著千殤,想要過去,還真的是個麻煩事”。看著鎮界河,陳千雨不由得一頓愣神,隨即,陳千雨直接從儲物戒裏拿出一塊肉丟了出去,陳千雨的力量何其恐怖,隨著陳千雨一扔,巴掌大小的肉塊直接如同箭矢一般朝著對岸射去,不過剛到河中央,隻見一道黑色的影子一閃而過,隨即,整塊肉直接消失不見。“好恐怖的速度,這百米來寬的河麵,還真的是一道天塹”。隨即陳千雨緩緩的走向了河邊,不過陳千雨倒也不敢靠得太近,千難萬險走過來了,如果在這裏翻船,那就悲哀了。


    閉上雙眼,神識展開,不過陳千雨的神識剛一碰到水麵,隨即一股寒意直接朝著陳千雨的神識撲來,“嗯哼”,一聲悶哼,陳千雨瞬間睜開了眼見,此時陳千雨的臉上隻剩下了恐懼,“好恐怖的寒意”。就在陳千雨麵對鎮界河一籌莫展之時,一道聲音出現在了陳千雨的身後,“小兄弟,想要渡河嗎”?“誰”?隨著話語聲,一柄長劍瞬間出現在了陳千雨的手中,回頭看去,隻見一頭發發白的老者站在一塊石頭上,笑眯眯的看著陳千雨。


    老者白衣白發,身體略微前傾,不過卻是神采奕奕,雖是滿頭白發,但是完全看不出老態龍鍾的樣子。閉上眼睛,陳千雨完全感覺不到老者的存在,“好恐怖的修為”,“陳千雨見過前輩,我夫妻二人有幸得以從妖族之中逃出……”隨即陳千雨也不隱瞞,把自己的經曆和渡河的想法說了出來,畢竟對於這種恐怖的存在,撒謊往往隻會適得其反,不過對於獻祭之地,陳千雨倒是絕口不提,畢竟那個地方,活著進去,死了也出不來,要真的說出來了,隻會給自己平添麻煩。


    “年少有為啊,能從妖族之中一路逃遁至此,想必也是我人族中的佼佼者,走吧,一起”,說著隻見老者一抬手,瞬間一艘五米來長的小船出現在岸邊,也沒見老者有什麽動作,瞬間便出現在了船上。“那小輩就不客氣了”,說著陳千雨收起長劍,隨後抱著莫千殤也上了小船而去,隨後隻見老者一揮手,頓時小船直接朝著對岸而去。說也奇怪,原本冰冷的河水,此時就如同普通的河流一般,完全對小船沒有絲毫的影響,而剛剛出現的那黑影也如同不存在一般。就這樣,半刻鍾不到,陳千雨三人便順利的來到了彼岸。


    “千雨多謝前輩,對於今日的擺渡之恩,千雨無以為報,如前輩有用得著千雨的地方,盡管開口,隻要不是為非作歹,千雨隨叫隨到,任由前輩差遣”。“好了好了,什麽報恩不報恩的以後再說吧,現在老夫覺得啊,你應該求我另一件事,那就是給你這小媳婦抑製一下他身上的死氣,要不然啊,不出半個月,她必死無疑”,“前輩有辦法救治千殤”?“救嘛肯定是救不了,不過我可以給他抑製一下身上的死氣”,說完老者也不管陳千雨,而是一指點在了莫千殤的額頭上,隨後隻見一縷縷的死氣從莫千殤的四肢百骸中逸散而出,半個小時後,老者緩緩的收起了手指,然後皺著眉頭看著莫千殤,“怪了,怎麽會這樣,以老夫的修為,竟然還真的是隻能抑製”。


    盯著莫千殤看了一會,老者再次一指點在了莫千殤的額頭上,不過這一次卻是再也沒有死氣逸散出來,半刻鍾後,老者再次收起了手指,“我已經幫她驅散了一部分死氣,現在可以活動自如了,不過要想根治,恐怕有點麻煩,好了,就此別過了,如果三個月你還沒有找到辦法根治,就去楚國國都找楚老怪,他或許有辦法”,說完,老者直接一個飛身,瞬間消失在了天際。“楚國?那是哪裏?算了,還是先回山,看師傅怎麽說吧”。經過老者的治療,現在莫千殤已經不用陳千雨背著了,隨即陳千雨二人一前一後的朝著人族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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