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樹洞,沐羽先炮製四目鼠,考慮到這四目鼠肉軟嫩無油,沐羽再次選擇了簡單快速的涮鍋子。邊吃邊吸收邊修煉法術:空間斬、空間攝取、空間隱匿,到中距離空間瞬移這兒,就已經到了四目鼠能提供的邊際效益的極限了!《如意寶冊》上的空間法術還有空間撕裂、空間折疊、空間禁錮、空間儲物、遠距離空間瞬移……甚至還有空間穿越和跨界空間穿越等等……都隻能留待以後尋找更加強大的空間係食物……不對!是輔助修煉的材料了。


    勞逸結合,停下修煉萬物可食功,沐羽開始籌謀煉製一個對內可困可殺,對外遮掩隱匿的法陣。在山林中可以布置木石潛蹤陣、山水迷蹤陣、雲霧千幻陣……翻找了《如意寶冊》、《遁甲天書》和《雷神訣》,沐羽發現要能迅速起陣困敵,陣旗和陣盤都有缺點,最好還是陣圖,就決定煉製一個極簡化版的《乾坤圖》。


    首先就是請教圖靈,這正牌《乾坤圖》是怎麽煉成的?


    圖靈又潑冷水:“你問我是不是問道於盲麽了!你也不想想,是先有我,還是先有乾坤圖?”


    沐羽打了個哈哈,說:“但你畢竟是圖靈啊!對《乾坤圖》的了解除了原主又有誰能超過你呢?你總能知道要煉製一個極簡化版的《乾坤圖》大致需要什麽原材料吧?”


    圖靈繼續潑冷水:“即便是極簡化版也不是你現在可以肖想的,要知道就先不說能演化天地萬物的能力,就以圖中能自成一界,所需要的空間係寶物你現在都找不到。”


    “那就不要自成一界那麽大的空間,”沐羽思考著說,“用我現在已經有的空間係法力,配合《如意寶冊》中記載的空間係法陣,隻要陣法中能生成一個足夠大的戰場也就夠了,殺陣就好解決,五行、八卦,包括雷係,都可用於陣中陣。幻陣也不難,對了我還有一個有致幻能力的三合一的藤蔓,一會兒給它服用幾滴啟靈液,將它提升到植物靈寵,做幻陣的陣眼。對外就用山水迷蹤陣好了。”


    計議已定,沐羽找出大張白紙開始在上麵勾勒陣法的輪廓,如何將幾個陣法嵌套疊加在一起,要能同時生效,而不互相影響,毫無頭緒。


    還是圖靈根據自己對《乾坤圖》的深刻了解,在沐羽眼前虛空勾勒出一幅簡筆畫似的陣紋,圖靈告知沐羽:“這已經是精簡到極致的陣文紋了,再精簡會怎樣我也不知道,要你自己摸索了”


    沐羽在《乾坤圖》中虛擬了個煉器空間,用同樣虛擬出來的煉器材料對圖靈簡化了的圖紙進行祭煉,故意擦去一條圖文,試驗少的圖文的影響……如此反複數萬次終於搞清楚了所有圖文的功能,也將整張圖簡化到了圖靈給出的三分之一。這樣也就隻能借助乾坤圖陣紋的牢固度確保無論內外都難以攻破,有足夠的時間擊殺困入陣中的敵人。


    沐羽繼續進行虛擬畫圖,使用的是那隻貢獻了不少肉食的四目鼠的皮,刻畫出極其簡化版的《乾坤圖》圖文(稱為小乾坤陣),並嵌套進山水迷蹤陣、空間禁錮陣、五行困陣、萬箭陣,最後這個是殺陣,不但陣法本身生成萬箭齊發,還可以將乾坤弓、震天箭用做陣眼,可保必殺。


    盡管已經極其簡化了,可還要另外加上幾個嵌套法陣,仍然複雜的超過了沐羽的實力,反複上百次總是不成功後,沐羽隻得再行精簡,將五行陣和萬箭陣撤下,隻保留小乾坤陣和外麵的山水迷蹤陣。


    再進行了上百次的虛擬演練,終於成功煉製成了“小乾坤山水迷蹤陣”。


    拿出四目鼠的皮,好大一張!至少可以裁成四張來使用,正好另外的五行困陣和萬箭陣也要另外煉製陣圖。


    展開一塊四目鼠皮,沐羽開始往上麵刻畫陣紋,在陣紋節點要布設空間係法寶充做陣基。沐羽沒有,隻好拿四目鼠的牙刻上空間法陣再經過祭煉來代替。山水迷蹤陣的陣紋就簡單了,陣眼就用那株吸收了啟靈液成功晉升為妖植的妖藤擔任。整張陣圖繪製完畢後,準備開壇祭煉,圖靈叫停。


    圖靈說:“趁這陣圖還沒祭煉,還是張普通獸皮,你用你的聚寶盆多弄些出來。”


    沐羽不明白幹什麽,圖靈解釋說:“你這陣圖的材質太弱,我估計真使用的時候會是一次性的,所以讓你多弄些半成品出來備用。如果你祭煉完畢,可能出來的成品陣圖法力會超過你自己,那你就沒法用聚寶盆複製了。”


    沐羽說:“可我要把妖藤也放進陣圖裏去,聚寶盆不能複製有生命的東西,再說如果陣圖真成了一次性的,用一次妖植就交待了,下次怎麽辦?”


    這時那已經升級成植物靈寵的妖藤傳遞過來一段信息:主人,可以把我的種子放進陣圖中代替我本體,陣法一發動,種子就會生長,相當於我的分身,功效一樣。


    沐羽雙手一拍,大讚妖藤機靈!說:“就衝你提供了解決方案,以後不叫你妖藤了,叫你機靈藤!簡稱靈藤。”


    有了解決方案,沐羽取出聚寶盆,把刻畫好的鼠皮放進去,看著鼠皮一變二,二變四,四變八……不一會兒,就滿滿一盆。


    從機靈藤那裏拿來一把種子,放了一顆進陣圖裏然後,開壇祭煉……陣圖上神光流動,祭煉成功。沐羽索性把複製出來的陣圖全捧上祭壇,批量祭煉多張陣圖,一次成功。


    沐羽就又開始進行五行困陣和萬箭陣陣圖的虛擬煉製,這兩種比較簡單,經過幾十次的試煉就成功了。


    於是在鼠皮上刻畫陣紋,五行陣的陣基所需的五行法寶都是畫符代替,萬箭陣也一樣。


    刻畫完畢後也放入聚寶盆裏複製了一堆,重新設立相應的祭壇對陣圖進行祭煉。


    全部完成後,沐羽感覺比打了一仗還辛苦,遂停下來休息。拿出那隻火鬣蜥切下一大塊肉來按《萬物可食經》上說的搞了個三吃。這火鬣蜥的肉是粉紅色的,怪不得經上說可以直接吃。邊吃邊研究火係法術。沐羽之前就會一些火係法術,但畢竟岩漿火是比較低級的火種,較高級別法術沐羽也是使不出來。吃了一大塊火鬣蜥的肉,感覺體內火力充盈,迫不及待的要釋放出來。沐羽選擇了自己一直沒能練成的“三昧真火”,作為一個修道之人,沒有修煉出“三昧真火”就算不得入門。將吸收的火法力按照《如意寶冊》記載的修煉功法運轉,引入丹田,遊走於經脈,如此反複數十個周天,卻毫無動靜。


    沐羽又從火鬣蜥身上切下小半個身子,用小刀隨割隨送入口中,同時運轉“三昧真火”功法,直到體內已經充盈滿溢了火法力。心有所感,一張口,一道真火烈焰噴湧而出,噴出有數丈遠。


    沐羽問圖靈:感覺三昧真火要比岩漿火種還高級,要不要用三昧真火把岩漿火種吞掉算了。


    圖靈卻說:“沒必要,而且你那火種也不是純粹的岩漿火種了,有了一絲蝕魂火的能力,不如把它煉進某件法寶裏增強法寶的威力。”


    聽圖靈一說沐羽就想到了石火的法杖,便將石火分離出來,把火種交給他,由他自行去將火種煉入法杖中去。


    這邊沐羽拿起剩下的一張獸皮,將其煉製成了木石潛蹤陣陣圖,用於自己的洞府隱藏。


    休息了兩天恢複持續煉器的精神疲憊,沐羽又出發了,這次目標就是最高山頂那隻雙頭鷲。隱匿了身形,來到山腳下,展開《乾坤圖》將整座山籠罩住,一防雙頭鷲逃跑,二防其他魔獸來幹擾。


    接近山頂,能看到雙頭鷲巢穴了,沐羽展開一卷“小乾坤陣圖”托至洞口上方隱藏,然後在洞外故意弄出聲音。那雙頭鷲果然被激怒衝了出來,它一出洞便振翅欲飛,觸發了隱藏於洞口上方的陣圖,陣圖瞬間展開,將雙頭鷲罩於陣中,陣外略微光影閃爍就恢複了原樣,仿佛什麽也沒發生過。


    而陣中仿佛無盡虛空,任由那雙頭鷲往哪個方向飛都飛不到邊界。氣得它發出“唳——唳”的嘯叫,雙頭風火齊噴,火焰噴出如同泥牛入海,無聲無息。


    沐羽又接連展開了五行困陣和萬箭陣,五行困陣困了雙頭鷲數個時辰,除了更加激怒它,消耗它的體力,並無多大用途。萬箭陣不時現出如雨般的箭矢射向雙頭鷲,雙頭鷲在沒完沒了的箭矢攢射之下,漸漸不支,羽毛紛落。沐羽說:“是時候了。”拉開乾坤弓,搭上三支震天箭,猛地射了過去。三支箭發出了一聲“噗”,兩支箭射穿了雙頭鷲的兩個腦袋,第三支射穿了它的身體。


    成功擊殺雙頭鷲,沐羽並不急於收起小乾坤迷蹤陣,留著它遮掩洞口,自己則進入洞中撿破爛!一些堅逾鐵石的羽毛、角、骨、刺,這家夥沒有生蛋,有點可惜。最吸引沐羽的是洞角落的幾件人類遺物。一個殘破的百寶囊,裏麵東西散落了出來:一本線裝紙書、一個玉牌、一個葫蘆。看著這些東西沐羽心想:這是凡人的東西啊!凡人跑這山裏來,送死麽?


    沒有再發現什麽稀奇的東西,沐羽決定暫時把這裏當成自己的洞府,捏了個訣掀起一股旋風,把洞裏的雜物和氣體都吹出去,又連施了幾個滌塵訣,把洞裏清理幹淨,隻剩下那個巨大的鳥窩。這是個用熔融的岩漿把許多金屬粘合在一起構成的。想來這些金屬都是撿回來的人類遺物,難怪雜物堆裏一件金屬都沒有,全被雙頭鷲拿來築自己的窩了。


    靜下心來,沐羽開始研究雙頭鷲的吃法,雙頭鷲是風火雙係,肉質筋道,軟硬適中尤其翅尖,肉質最佳,適合燒烤。沐羽砍下一根翅膀,拔毛醃製,靜置半天。


    等候的間隙,隨手拿起那本線裝紙書翻看,竟然是一個手抄本的修行功法,《紫雷功》。手抄本前言自述說:自己本是個獵戶,一次在山中救回一個重傷修士,是在與其他修士爭奪資源時受的傷,道號諱上雷下焱。雷師收自己為徒,傳授“紫雷功”,並教授自己粗通文字,為防仇家尋來,傷愈後留下些財物就匆匆離去……


    手抄本末尾幾頁又有筆者自述:自己基礎功法初通以後就尋找引雷入體的機緣,卻發現一件難事,這世界沒有師尊說的極為常見的自然雷電!甚至雷震雨都沒有!多方打聽,特別是進入一些修行者聚居的坊市打聽,才知道本界域隻有一種情況會打雷,那就是化神修士渡劫飛升時的“劫雷”!去湊那熱鬧是死路一條。顯然因為師尊是外域來的,對本界不夠了解。後來又聽有的修士說魔獸進階也渡劫,也有劫雷。這種程度的劫雷危險程度要小的多,若能僥幸得手,引雷入體,就可踏入修行者行列了。不過魔獸都生活在山區,渡劫更是選人跡罕至之地。最後一段話是說自己即將進入魔獸渡劫地,生死難料,若有人拾到,說明自己已死於雷劫之下,後人莫要重蹈覆轍。若方便,請將門人玉牌交還九曜界驚雷門,報知自己的死訊,以免師尊掛念。


    看完前後兩段自述,沐羽大致明白這人是拚死一搏未能成功,預先留下的百寶囊也就沒能回來取,反被雙頭鷲撿了回去,直到沐羽殺了雙頭鷲,才被發現。


    其中說到的一點令沐羽略感困擾,那就是:這一界沒有自然雷電的問題!


    “三位前輩,你們覺得可信麽?這個世界真的隻有劫雷,沒有自然雷電麽?”


    圖靈說:“大千世界,無奇不有。我們前麵來的霧海界,完全沒有海洋,陸地漂浮在霧海裏,不親眼目睹,你能信?”


    鷹擊也說:“完全沒有人的妖族大陸,我不說你能信?”


    最後是舊神:“我說過,整個修行界的天道因為修行強者傳承的修行法門有傷天和,發生過異變,新天道加強了渡劫修士的雷劫威力,以示篩選和懲罰。本界天道因仇恨魔族入侵,加強了魔獸晉階的雷劫威力,所有雷電都積蓄起來用到魔獸頭上了。為了彰顯天雷的威嚴,自然的風雨就不再伴隨雷電了,也是正常的。”


    “那我怎麽辦呢?我的五雷功總不能就放棄了吧?坐等其他魔獸渡劫也不是辦法啊!”沐羽抓了腦袋說,“看來良園雖好,終非久留之地!還是得找路去其他界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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