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羽在全市搜尋了大半夜,終於在另一個別墅小區找到了疑似凶手的人,身高體態都和照片相似。而確認他的就是那幾件原本放在小三別墅裏的古董。


    通過《乾坤圖》,沐羽發現別墅有個被加固過的地下室,裏麵放的不但有 多件古董,還有大量現鈔、黃金、珠寶首飾和其他奢侈品,還有好幾個國家的護照,照片全是大亨,說明這是大亨的又一窟。


    沐羽和圖靈商量如何拿下這個殺手交給警察,平白無故報警無法解釋。


    圖靈:“這人行動間時刻保持警惕,隨時準備爆起攻擊,以你現在的實力或許比他強但臨戰經驗肯定不如,未必能拿的下他,”


    沐羽說:“你能製住他嗎?”


    圖靈當即拒絕:“我可不會把僅剩的神力用在這種事情上!你隻能用你的武功或你那微不足道的法力來解決他。”


    沐羽撓了撓頭:“你都說我不一定打得過他了,我這微不足道的法力又能起什麽作用?”


    圖靈:“再微不足道的法力對於凡人來說也是無法理解無法預測無可抵禦的,何況即便你這點法力,使用《乾坤圖》對付一個凡人也足夠了。”


    沐羽想了想說:“好吧,你幻化成一輛汽車,我坐在車裏幻化成上次來圍攻我那夥人裏的那個司機,他是那夥人裏惟一隻臉上挨了我一腳,腿沒受傷的。”


    圖靈把整幢別墅完全籠罩住,與周圍完全隔絕,幻化出的汽車駛到門前,鳴響喇叭。


    殺手從裏麵走出來,冷漠的問道:“找誰?”


    沐羽沒下車,放下車窗,對殺手說:“老板讓我來接你換個地方,這裏可能暴露,不宜再住下去了。”


    殺手神色不變:“你老板是誰,跟我有什麽關係?”


    沐羽扭頭向身後低聲說了幾句,然後車後門打開,後座有個黑影伸出一隻手,手上拿著個手機,沐羽又轉頭對殺手擺了下頭,說:“你接下電話。”


    殺手戒備的走到車後門前,俯身把手伸進車裏去拿手機。一瞬間周圍的景象完全變了,殺手發現自己置身於一片霧氣中。多年保持警惕和戰鬥訓練形成的肌肉記憶,使殺手在環境變化的瞬間就全力向後躍出,然而這一躍更糟了,連地麵都感覺不到了!殺手感覺自己仿佛飄浮在空中,又類似飛機墜落時的失重狀態。殺手竭力保持著鎮定,一邊思考著剛剛發生的怪事,一邊大喊:“你是誰?想幹什麽?有事好商量!”


    隨著他的喊聲,周圍的霧氣迅速退去,殺手感到雙腳觸到實地,四下一望,自己置身一片空曠的草原,對麵一個模糊的身影向他走來。


    “你是誰?為什麽把我抓到這裏來?”殺手問道,同時心裏想到:‘莫不是傳說中的外星人抓我做實驗?’


    模糊身影當然就是沐羽,他突然欺身向前向著殺手一拳打去,殺手並不格擋,隻微微側身偏頭,一手抓向沐羽的手腕,另一拳打向沐羽肋下。沐羽變拳為肘下格來拳,另一手也抓向對方的手,同時下麵一腳踢出,“呯”!兩人對了一腳,原來對方想法一樣也在暗暗出腳。對撞之下兩人各退了幾步。沐羽轉了轉自己的腳,感覺並沒吃虧,便再次攻了上去。


    對麵的殺手則改變了戰法,不斷試圖鎖拿沐羽的關節。


    沐羽開始很小心不給對方機會,過了幾招,後沐羽故意給機會讓對方扣住自己的肘關節。殺手大喜,心說:終於著了我的道,鋼管我都能扭彎了,何況是人!但他明顯高興早了,竟然扭不動!轉瞬間形勢反轉,被沐羽抓住機會反扭住了殺手的手臂,隻要稍一用力,殺手手臂就得骨折。沐羽卻鬆開了手,向後一躍,消失在霧氣中。


    沐羽總結了一下剛才的戰鬥過程,估摸著殺手已經休息好了,便再次出現向殺手攻了過去……


    ……殺手已經精神崩潰了,他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也不記得和那個模糊身影打了多少次,從開始的試招,點到為止,到後來的招招必殺,自己已經不知道死過多少回了,可總不是真的死,轉眼又開始新的戰鬥……不斷的重複戰鬥,重複著不同的死法,再強大的精神也會崩潰吧……


    沐羽看著徹底失去戰鬥欲望的殺手,決定廢物利用,把他交給警察,了結那樁謀殺案。


    沐羽再次出現在殺手麵前,對呆呆發愣的殺手說:“你犯了謀殺罪,你要向警察自首,並交待出指使你殺人的背後主謀那位娛樂大亨。如果警察問你為什麽要來自首,你就說你受國家多年的教育,又在軍隊這個大熔爐中經受過多年的鍛煉,心中充滿了正確的世界觀和正義感!要不是退役後遇到不公無處申訴,也不會走上這條路!關於大亨怎麽出錢幫你並要你為他出一次手的事都可以坦白。然後這裏的事你就說殺害了那個無辜的小姑娘後深受良心的折磨,天天做噩夢,每個夢境都是自己被以各種方式殺死,精神已經瀕於崩潰,所以才要自首。我會把你放在警察局門口,你去找這個警察,”說著沐羽拿出那個警察給的名片,“他叫方向,相貌特殊好認,一個眼睛大一個眼睛小,別認錯了,去吧。”說完就把殺手扔了出去。


    殺手從充滿霧氣的空間一下子來到陽光明媚的戶外,仰頭看著冬日暖陽,不覺淚流滿麵。


    半晌殺手才擦去淚水,向前麵的警察局大門走去,對門衛說:“我找方向警官,我來自首,我受人指使殺了一個女孩。”


    門衛一聽大驚,忙將殺手引入接待室,招呼人過來盯住殺手,然後打電話進樓裏謀殺科。然後呼呼啦啦跑來五六個刑警,將殺手帶進審訊室,殺手聽任擺布,隻是不停的重複:“我殺了人,我要自首,我要見方向警官……”一位警官皺眉問手下:“方向是誰?”一個警察回道:“方向是我同學,在治安科……”警官說:“那你打電話把方向叫來,看見了方向他會不會說點有用的。”


    很快方向跑了進來,聽說有個自首的一定要見他,就走到殺手麵前說:“我就是方向,你要自首什麽?”


    殺手抬頭看了一眼相貌特征明顯的方向,開始交待:“我受某人指使在某月某日去某小區某號殺死了一個女孩,……”


    …………


    沐羽回到家,點檢這次的收獲:


    現金六千多萬,其中單是高官的秘窟就有五千萬,其餘都是大亨的兩處別墅裏的。


    金磚三百二十塊,都是那種銀行出售的小金磚。


    各種珠寶首飾四十三件。


    名表三十三塊,帶搖表器。


    古董五十三件。


    在大亨的別墅地下室裏還得到了幾件冷兵器,一把十字弩、一把俗稱狗腿刀的反曲刀、一把手工打製的國內名刀戶撒刀。


    收獲頗豐,至少一段時間沒有缺錢的困擾了。但是另一個影響修煉問題卻出現了,家用電已經不能滿足沐羽的修煉了!必須另想辦法了。


    沐羽上網搜尋了一番,找到鄰省的一個老工業縣有許多關停的小工廠,幾乎都是當初因為高耗能而被迫關停的。


    沐羽當即在網上搜了一家當地的中介公司,聯係其幫忙找一個雖然停工但還能恢複供電的小工廠,要求必須是用電量大的。


    過了幾天得到回複,沐羽就坐火車趕了過去。中介在火車站接到沐羽有些驚訝,因為沐羽太年輕了,不像個開工廠的老板。沐羽便把那套爺爺是民俗工藝大師——有證的,自己繼承祖業,研究高溫燒製工藝品這套話說了出來——這套謊話說的多了連沐羽自己都有點信以為真了——真的打算做點什麽東西了。沒想到中介也當真了,興致勃勃的說起本地在許多許多年前就曾經有陶瓷燒造曆史,曾經占據民用陶瓷的半壁江山。隻是瓷土質地不算最好,近幾百年被其他地方後來居上,才逐漸沒落。


    沐羽順著中介的話和他聊了一路,多少了解了當地前些年被關停的主要是鋼鐵行業,現在去看的工廠是一個回收廢鋼鐵熔煉重鑄特形金屬部件的小工廠。周圍大廠都被關停,“大河沒水小河幹”!這家廠的生意也逐年減少,堅持慘淡經營了這些年,終於撐不下去了。


    到了工廠門口,中介打電話叫廠主出來開門,卻聽見手機裏傳出爭吵之聲,聽了幾句,就聽出是為了廠子在爭吵,有人想賣有人反對。


    不一會兒,兩個人氣衝衝的走了出來,長得很像,年齡有差距,應該不是父子就是叔侄。


    中介下車迎上去問道:“不是說好了麽,你們伯侄倆怎麽又爭走來了?”又回頭對跟過來的沐羽介紹:“這位是吳老板吳非,這是他侄子,吳畏,這廠子的業務經理。”


    沐羽和兩握了握手,感應了一下兩人手上的力度和老繭,心說:都是幹活的人!


    老的吳非對中介譚天說:“譚經理,不是我們變卦,是聽說一個小毛孩子要我們的廠,有點不放心是不是真要搞工廠,還是背後有人在搞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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