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衍緊緊握住劍柄,眼中閃過一抹決然之色,隨後他猛地一躍而起,身形如同閃電般急速向前掠去,瞬間化作一道耀眼的流光朝著山下方疾馳而去。


    僅僅隻是一眨眼的功夫,他整個人便猶如一支離弦之箭一般,直直地紮進了位於山下的魔尊分神所處之地。


    而在江衍身後不遠處,傅卿見此情形亦是不敢有絲毫遲疑,當即施展身法緊隨其後,一同向著山下飛奔而去,誓要與眾人齊心協力,共渡此次難關!


    ……


    魔物的數量多得讓人頭皮發麻,仿佛永遠沒有盡頭一般。眾多弟子們在這場激烈的戰鬥中已經持續廝殺了許久,他們的體力和精力正被一點一點地消磨殆盡。每一次揮動手中的武器,都感覺比上一次更沉重幾分,與魔物交鋒時也愈發顯得力不從心。


    就在眾人感到絕望和疲憊不堪之際,江衍如同一道閃電般衝進了戰場之中。


    柳師叔眼尖,第一個發現了江衍的身影。當他看清楚來人竟是江衍時,差點沒驚掉下巴,一雙眉毛瞬間豎起,怒喝道:


    “你怎麽下來了?!快給我滾回山上去待著!這裏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然而,江衍麵對柳師叔的怒斥,隻是輕輕搖了搖頭,堅定地說道:


    “都到了這種生死攸關的時刻,我又怎能袖手旁觀呢,師叔。”


    柳師叔對江衍可謂是再熟悉不過了,他深知江衍的性格執拗,一旦決定了要做什麽事情,九頭牛都拉不回來。


    可是又想到江衍如此虛弱的身體狀況,心中不禁一陣揪痛。


    突然,柳師叔像是發現了什麽不得了的事情,雙眼瞪得渾圓,聲音因為憤怒而顫抖起來:


    “是誰給你的藥?!又是誰準許你吃下去的?!你難道不知道那種藥有多傷身害命嗎?以你現在這樣脆弱的身子骨,如何能承受得住啊……”


    江衍卻是一臉淡然,輕聲回應道:


    “師叔,您放心吧,我無礙的。”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直接將柳師叔接下來想要說的話全都堵在了喉嚨裏,讓他一時間竟然不知該如何反駁。


    柳師叔氣得渾身發抖,麵色鐵青,胸膛劇烈起伏著,仿佛下一刻就要被怒火給撐爆了一般。


    “我無礙的我無礙的我無礙的——”


    回回都是這樣一句話,江衍回回都是一臉淡然。


    每聽到一次這樣的話,柳師叔心中的火氣就更盛一分。


    他忍不住咆哮起來:


    “回回都是這句話!你這個死孩子到底知不知道為自己著想一下啊?!——”


    “到底是誰教你的為天下無私奉獻?就你這股不顧自己死活的牛勁兒,就算要奉獻,那也得先保住自己這條小命才行!”


    “哎呀呀!瞧瞧這眼前的場景,可不正是那典型的長輩正在聲色俱厲地教訓著小輩嘛!嘖嘖嘖,真是讓人忍不住要感歎一番啊!隻可惜啦,像這樣的畫麵於我而言可實在是令人心生厭惡呢。”


    就在這時,魔尊突然發難,隻見他猛地一揮手中的長刀,一道猙獰的魔氣如閃電般直直地朝著江衍和柳師叔中間劈來。


    隻聽“轟”的一聲巨響,地上瞬間出現了一道深不見底的刀痕,塵土飛揚,遮天蔽日。


    那四散開來的魔氣並沒有就此消散,反而像是有生命一般,迅速匯聚在一起,眨眼間便生成了數頭新的魔物。


    這些魔物張牙舞爪,口中發出陣陣嘶吼,令人毛骨悚然。


    見此情形,江衍、柳師叔以及其他幾位長老立刻四散開來,將魔尊圍在了中央。他們的目光緊緊鎖定著魔尊,不敢有絲毫鬆懈,警惕地觀察著他的一舉一動。


    然而,麵對眾人的圍攻,那魔尊卻是一副不慌不忙的樣子。


    隻見他悠然自得地拎著長刀,緩緩地朝著江衍所在的方向邁出了幾步。


    與此同時,他的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讓人膽寒的笑容:“哎呀呀,這不是那位年紀輕輕的小仙尊的道侶麽?”


    說到這裏,魔尊的笑聲愈發張狂起來:“哈哈哈哈哈,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啊!沒想到居然會在這裏碰到傳說中的先天靈體。”


    “既然你自己送上門來了,那可就怪不得本尊了。如此一來,倒是省了我不少力氣,也不用我再費心去破解那老東西留下來的結界了!”


    說罷,魔尊那雙冷冽如寒星般的眼眸中閃過一絲狠厲之色,他後腳猛然發力一蹬,整個人如同離弦之箭一般疾馳而出。


    與此同時,手中那柄散發著陰森寒氣的長刀在空中劃過一道淩厲的弧線,帶著破風之聲,以雷霆萬鈞之勢直直地衝著江衍的心口猛刺而去!


    江衍見狀,臉色微變,但他反應亦是極快,隻見他迅速舉起手中長劍,劍身閃爍著寒光,穩穩地護在了胸前。


    隻聽“鐺”的一聲巨響,刀劍相交,迸發出無數火花。


    這一擊威力驚人,江衍雖勉強擋下,但巨大的衝擊力仍讓他虎口一陣發麻,疼痛難忍。


    就在此時,柳師叔身形一閃,宛如鬼魅般瞬間出現在魔尊身後。


    他手中的刺鞭猶如靈蛇出洞,呼嘯著朝魔尊腹部席卷而去。眨眼間,刺鞭便緊緊纏住了魔尊的腹部,並用力向外拉扯。


    然而,魔尊卻穩如泰山,巋然不動。


    魔尊冷哼一聲,抬起一隻手,毫不猶豫地握住了刺鞭。盡管鋒利的倒刺劃破了他的手掌,鮮血汩汩流出,但他依然憑借強大的力量,硬生生地將柳師叔連同刺鞭一起甩飛出去。


    趁此機會,江衍豈會放過?


    隻見他手持宿雪劍,飛身而上,朝著魔尊的脖頸處狠狠地劈落下去。


    然而,魔尊畢竟實力高深莫測,他微微一側身,輕而易舉地便擋開了這致命一劍。


    緊接著,魔尊怒喝一聲,抬手便是一掌拍出。掌心中湧出滾滾黑色魔氣,如同一股洶湧澎湃的洪流,狠狠地向江衍衝撞過去。


    江衍避無可避,隻能硬接這一擊。隻聽得“砰”的一聲悶響,江衍被打得倒飛出去數丈遠,口中噴出一口鮮血。


    但令人驚歎的是,在被擊飛的瞬間,他竟拚盡全力將宿雪劍向前一送,成功地刺入了魔尊的胸口。


    見此情景,柳師叔與其他幾位長老紛紛施展出各自的畢生絕學,一時間光芒閃耀,勁氣縱橫交錯。


    各種強大的法術和招式鋪天蓋地般朝著魔尊攻去,終於將其暫時製衡住了。


    與此同時,結界處。


    第一道封印被修補完成。


    魔尊遭受如此猛烈的攻擊,也不禁有些吃不消。他分心之下,猛地吐出一口鮮血來,嘴角卻泛起一抹冷笑,氣笑道:“哈……你們這群不自量力的家夥!”


    魔尊那高大的身影,此刻卻顯得有些狼狽不堪。


    他的臉上充滿了憤怒,終於,他決定不再顧及任何後果,開始了瘋狂的舉動——


    魔尊終於要破罐子破摔了。


    隻見他雙手高高舉起,在空中猛然下壓,然後又以雷霆萬鈞之勢狠狠一抓。


    這一瞬間,周圍的魔物們仿佛感受到了末日的降臨,紛紛發出痛苦至極的嘶吼聲。它們體內的魔氣像是受到了某種強大力量的牽引,從頭頂緩緩升起,一點一點地匯聚到魔尊手中。


    刹那間,天空中彌漫著陰森駭人的魔氣,這些魔氣如同一團黑色的雲霧,翻滾湧動,遮天蔽日。


    魔尊的雙眼此時已完全變成了猩紅色,猶如燃燒著熊熊烈火一般。魔氣甚至從他的眼角處源源不斷地溢出,流淌在他蒼白的臉頰上,使得他整個人看起來越發猙獰可怖。


    隨著一聲震耳欲聾的嘶吼,魔尊使出渾身解數,將全部魔功凝聚於一身,不顧一切地衝破了所有束縛。


    他的速度快如閃電,眨眼間便衝到了江衍麵前。僅僅隻是一個呼吸的時間,魔尊已然緊緊摟住了江衍。


    在眾人驚恐萬分的目光注視下,江衍突然感到自己的胸口傳來一陣涼意——


    “問秋!!!”有人忍不住驚呼出聲。


    “仙君!!!”其他人也跟著大喊起來,聲音中充滿了恐懼。


    魔尊往後退開幾步,每動一下,都有鮮血劈裏啪啦落在地上。


    江衍下意識看去,魔尊的手上,正握著一顆仍在微微跳動著的心髒!


    那顆心髒還沾染著鮮紅的血液,每一次跳動似乎都在訴說著生命的流逝。


    江衍向後踉蹌了幾步,口中不斷有鮮血湧出,滴滴答答地落在地上,濺起一朵朵血花。


    江衍瞪大了眼睛,看著魔尊手上那顆屬於自己的、正在跳動的心髒,大腦瞬間陷入了一片空白。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回過神來,緩緩低下頭看向自己的胸口。


    隻見那裏出現了一個巨大的空洞,裏麵空蕩蕩的,隻剩下不斷湧出的鮮血。那件原本潔白如雪的法袍早已被鮮血徹底染紅,仿佛一朵盛開在黑暗中的血色花朵。


    江衍的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喉嚨裏湧上一股腥甜。緊接著,他猛地噴出一口鮮血,如同一條紅色的瀑布,噴灑在泥土之上。


    “哈哈哈哈哈哈——”


    魔尊那癲狂至極的笑聲響徹雲霄,仿佛要衝破天際一般。


    隻見他右手高高舉起那顆仍在跳動的心髒,如同炫耀一件稀世珍寶般,在眾人麵前緩緩地逛了一圈。


    他的步伐邁得很慢,似乎有意讓每一個人都能夠清晰地看見他手中那顆散發著神秘光芒的心髒。


    此時的魔尊,雙眼布滿血絲,眼底一片猩紅,宛如來自地獄深淵的惡鬼。他臉上掛著的笑容陰森而又鬼魅,令人不寒而栗。


    “看啊,這就是能讓全天下都為之瘋狂的、屬於先天靈體的心髒!”


    魔尊大聲咆哮道,聲音震耳欲聾:“今日,就讓本尊來好好品嚐一下這世間最珍貴之物的滋味吧!待我吸收了這顆心髒之後,我倒要看看,你們這群烏合之眾,到底還有什麽能耐可以製衡得住本尊!”


    另一邊,江衍強忍著劇痛,用顫抖的左手緊緊握住插在身旁泥土中的宿雪劍,以此勉強支撐住自己搖搖欲墜的身軀。


    他的臉色蒼白如紙,毫無血色可言,口中的鮮血源源不斷地湧出,怎麽止也止不住。


    然而,即便如此,江衍依舊不肯屈服於魔尊的淫威之下,他用盡全身力氣,嘶啞著嗓子怒喝道:“你休想!”


    眾所周知,對於修仙者而言,失去心髒並不意味著立刻就會死亡。


    尤其是像江衍這樣擁有先天靈體的特殊體質,情況則更為特殊。


    此刻,他體內的元嬰已經自發地暫時取代了心髒的位置,維持著生命機能的正常運轉,並等待著心髒修複完成後重新回歸丹田。


    趁著這個間隙,江衍毫不猶豫地從懷中掏出一顆先前在明淨湖所獲得的由秘境至寶煉製而成的丹藥,然後迅速塞進嘴中。


    刹那間,一股強大的藥力在他體內擴散開來,原本受損嚴重的經脈和髒腑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快速修複起來。


    轉瞬間,眼前的景象令人瞠目結舌,唯有胸口處那個觸目驚心的大洞,孤零零地留在那裏,仿佛是一個永遠無法填補的深淵。


    江衍麵沉似水,他緩緩抬起手中的宿雪劍,目光冷冽如冰。


    緊接著,他毫不猶豫地將鋒利的劍身狠狠地向下一劈,刹那間,劍尖刺破指尖皮膚,殷紅的鮮血汩汩流出。


    與此同時,他的口中開始念念有詞,低沉而神秘的咒語聲在空氣中回蕩。他的雙手更是快如閃電般迅速掐訣,一道道法印在指間凝結成型。


    隨著江衍的動作,一道藍紅相間的靈力宛如靈動的蛟龍一般,從宿雪劍與土地的交界處噴湧而出。


    這道靈力如同擁有生命一般,沿著土地蜿蜒前行,以驚人的速度攀爬上了魔尊高大的身軀,並最終連接在了魔尊手上那顆仍在跳動的心髒之上。


    江衍深吸一口氣,眼中閃過一絲決絕之色。他的右手猛然向下一揮,仿佛下達了一道不可違抗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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