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晉十五年,大司馬府到處張燈結彩,好不熱鬧。


    一男一女在小廝的呼喊下,向著彼此拜著天地。


    一個公公拿著聖旨走了進來。


    眾人議論紛紛:


    “這怎麽回事?這皇上一天來兩道聖旨,難道第一道賞賜的還不夠,還要再賞賜一次?”


    “這誰知道呢?穆大人是翰林院最年輕的學士,貴妃如今是皇上最寵愛的妃子,又是穆大人的親姐姐,一天有兩次賞賜也不一定。”


    公公拿著聖旨來到傅雲清麵前,大聲喊道:“傅雲清接旨。”


    傅雲清有些茫然,但還是跪了下去:“雲清接旨。“


    公公打開聖旨,扯著嗓子宣讀道:“傅太醫謀害皇嗣,經大理寺查清,證據確鑿,皇上龍顏大怒,現判滿門抄斬,午時三刻即可行刑。”


    公公的一字一句如驚雷一樣,炸進了傅雲清的心裏,讓她久久回不過神。


    周圍的一圈官員均震驚不已,傳來了此起彼伏的議論聲:


    “這怎麽回事?傅大人太醫院院守,他為官清正,怎麽會謀害皇皇嗣呢?”


    “今日又是他的獨女傅雲清和穆子航的婚禮,這好好的喜事竟變成了喪事。”


    “這穆子航的親姐姐,可是皇上最寵愛的貴妃,大婚之日突然下了這一道懿旨,貴妃不知道嗎?”


    “就算貴妃知道了又怎樣?謀害皇嗣可是滅九門的大罪,貴妃也不敢輕易求情,弄不好還要牽連自己。”


    傅雲清聽著周圍人的議論,久久回不過神。


    “愣著幹嘛?還不接旨謝恩。”公公語氣很是不耐煩。


    傅雲清掀開頭上的紅布,問道:“我父親怎麽會陷害皇嗣呢?公公是不是搞錯了?”


    公公望了傅雲清一眼,冷冷說道:“大理寺已經斷案了,請姑娘跟咱家走一趟吧,你父母還等著你呢!”


    穆子航還想再說什麽?卻被母親狠狠拽住了,硬是把嘴邊的話咽了下去。


    眼睜睜看著傅雲清被公公帶走。


    …………


    傅雲清穿著大紅的嫁衣,被公公帶到了刑場。


    父親、母親、哥哥、弟弟四人都身著囚衣,他們的身上布滿了鮮血,顯得狼狽不堪。頭發淩亂地散落在肩上,被隨意地綁在了行刑台上。


    而在一旁,則站著一個個身材魁梧,冷酷無情的劊子手,手持大刀散發著令人膽寒的氣息。


    傅雲清崩潰大哭,不顧官兵的阻攔,跑到父親麵前哭到:“爹,這是怎麽一回事?為什麽會這樣?我傅家滿門忠烈,怎麽會是殺害黃嗣的凶手呢?皇上肯定搞錯了,我現在就去麵見聖上,求他重新審理此事。”


    傅大人拉住了她,噙著淚說道:“清兒沒有用的,皇上已經下了聖旨了,是不可能收回成命的。”


    傅雲清搖頭,大喊道:“不,我一定要麵見皇上,我現在就去大理寺擊鼓鳴冤,讓皇上重新審理此案。”


    說完她起身要走,卻被身旁兩個官兵拉住了。


    公公對著她怒斥:“你們傅家滿門,已經被皇上下令,今日午時斬首了,傅姑娘是要到哪裏去?”


    說完就讓士兵把傅雲清押了起來。


    母親眼淚菩薩的說道:“清兒,你怎麽來了?今天本是你的大婚之日,我原以為你可以逃過此劫,可是沒想到你竟然來了,我傅家遭此劫難,可憐了我的清兒,沒有辦成婚禮。”


    傅雲清哭著搖頭:“母親不用為我擔憂,女兒隻恨自己不能挽救父母,親人的性命,如今隻恨自己無能。”


    傅雲清眼淚如斷了線的珠子般流了出來,她舔了舔嘴角的淚水,鹹鹹的,還有點苦。


    難道今日真的要命喪在這裏了嗎?


    “清兒,清兒。”囚場外麵,傳來了一聲男人的哭喊。


    傅雲清順著聲音望去,是穆子航站在囚場外麵。


    看著穆子航她的心裏更加傷心難過,她終究還是錯過了他。


    她擦了擦眼淚,不想讓他看到自己哭花的容顏,她想臨死前留下一個好印象。


    她勉強擠出一絲微笑,回複道:“穆哥哥,你怎麽來了?”


    穆子航看到她安然無恙,心裏頓時鬆了口氣,他抬腳就要往刑場走。


    一個士兵攔住了他:“刑場種地,閑雜人等不得入內。”


    穆子航掏出懷中的令牌,說道:“我有皇家禦賜的金牌,爾等閑雜人士不要攔我。”


    那士兵隻看了一眼金牌,就把穆子航放了進去。


    這令牌是自己剛剛進宮,從姐姐那裏求來的,還好一切都來得及。


    穆子航走到大人麵前說:“李大人,我有皇上禦賜的免死金牌,可免傅雲清一命。”


    那大人上下打量他一眼,又看了一眼令牌。


    隨即裝作故意不認識:“哪來的閑雜人等?竟然拿著假令牌招搖撞騙。免死金牌豈是你這等,平民小人輕易能得到的,肯定是假的。”


    他對著旁邊的士兵吩咐道:“趕快把這個閑雜人士給我拉出去,不要耽誤了吉時。”


    李大人話音剛落,兩個士兵立刻上前拉穆子航。


    穆子航輕鬆兩招就把士兵打倒了。


    “李大人,大家同朝為官,你竟然裝作不認識我,是何用意?”穆子航走到他麵前眼神冰冷的問道。


    李大人額頭沁出了汗,被穆子航冰冷的眼神嚇到了。


    他怎能不認識眼前的男人?年紀輕輕的就成了翰林院學士,隻不過就算認識也要裝作不認識,他可是奉了皇後的旨意,殺了傅氏一家,絕對不能留活口。


    假如自己承認了免死金牌,那肯定就完成不了皇後交代的任務,皇後定然不會輕易饒他。


    自己一家十幾口的人命,可是全在皇後的手中,所以即使背上抗旨的罪名,他也要保全家人的性命。


    他擦了擦額角的汗水,語氣都變得強硬了:“這位公子可說笑了,我怎麽可能認識你呢?”


    李大人說完眼神一冷,對著旁邊的士兵喝道:“還愣著幹嘛?趕快把這個大鬧囚場人給我抓起來,耽誤了行刑,你們腦袋都不夠掉的。”


    他剛說完,那些士兵抽出腰間的佩刀,瞬間湧了上來,把穆子行團團圍住。


    傅雲清不忍穆子航受傷,著急對穆子航喊道:“穆哥哥,你不要管我了,你趕緊走吧!要是因為我連累你受傷,雲清會後悔一輩子的。”


    穆子航沒有理會傅雲清,對著最近的幾個士兵打了起來。


    士兵雖然刀刀致命,但是也被穆子航輕易化解,他雖然是一個文官,因為自己從小體弱多病,所以父親就給他找了一個師傅,從小習武,雖然武藝不是太高深,但是對付這幾個士兵卻是綽綽有餘。


    此時此刻,他真的很感謝父親。


    十幾個士兵頃刻之間,就被穆子航打在了地上,眼看馬上就要全軍覆沒,李大人心中焦急萬分。


    再這樣下去的話,自己就沒有辦法跟皇後交差了。


    正在他猶豫不決的時候,先前那個傳旨的公公,在他耳邊耳語一番,然後給遞給他一個玉佩。


    李大人雙手接過玉佩,麵上由喜轉陰。


    他來到穆子航身前,把玩著手中的玉佩,眼神陰冷的說道:“穆大人,我勸你做事情之前,最好想清楚。”


    說完他把玉佩狠狠摔在地上,玉佩瞬間摔成了兩半。


    “玉佩掉地上就不能複原了,有時候做事就跟這玉佩一樣,一旦做錯了,想回頭也就回不了了。”


    穆子航望著掉落地上的玉佩,眼中震驚萬分,那玉佩是母親的貼身衣物,怎麽會在李大人的手中。


    剛剛出門的時候,母親還在家裏好好的,難道說母親被他們抓走了?他們現在是以母親的性命要挾他。


    暮年之後的他沒有想到,這個決定會讓他後悔一輩子,每當午夜輪回,他總是悔恨當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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