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天賜查了半個月,才查出那個劉濤跟柳暗的關係,此時正盤著腿殷勤的給她姐剝瓜子仁。


    “他娘的這個人也是有病啊,多少還沾點變態!”


    黃天賜邊幹活邊大聲嚷嚷,見我在聽,臉上露出滿意。


    “怎麽著?”


    胡嫣然十分給麵子捧了個哏,黃天賜繼續開口道:


    “姐姐,你猜怎麽著?這癟犢子玩意有個兒子,屬蛇的,可惜小時候就沒了,這兩口子就像魔怔了一樣,成天去抓長蟲回家觀察,非說他兒子變成長蟲飛走了……不是,爬走了!”


    我默默關了電腦上正放著的還珠格格,黃天賜有些尷尬,胡嫣然適時開口讓他接著說。


    “完了這兩口子就覺得哪條蛇也不像他兒子,於是劉濤這癟犢子就去動物園尋麽,正好遇到倒黴讓鷹叼了的柳暗。


    他這一對上眼,就認定了柳暗是他兒子變得,為了讓柳暗化人形,他老婆把命都給柳暗了。”


    原來如此,難怪劉濤見我打死柳暗瘋了一樣現身,感情我打死的是他兒子。


    “哎?今兒天好,咱們去動物園溜達一圈?”


    黃天賜一聽挺高興,當即要化作人形出門,被我好說歹說攔住了,大周末的,我不想嚇到小朋友。


    “你倆去吧,老娘逛街去。”


    胡嫣然拎著包先我們一步出了門,我們也立刻打了車去了趟市裏的動物園。


    動物園規模還可以,黃天賜看到小兔子小羊羔一些小動物,齜牙咧嘴的嚇唬它們,見到老虎熊瞎子,都不願意多停留。


    “那老虎咋跟熊關一塊兒了?”


    我被黃天賜扯出猛獸區,卻發現虎園裏有隻幼熊,正跟一隻小老虎趴在一起。


    “那咋了?人家就不能串串門?”


    我還是第一次聽說過動物園裏的動物能串門,還真讓它串進去了。


    “哎呀走!我要看鸚鵡,人家嘮嗑呢你在這盯著幹啥?”


    “不是,你咋知道它倆嘮嗑呢?它倆嘮啥呢?”


    我本意是想讓黃天賜別扯淡,沒想到黃天賜還真給我翻譯起來。


    “那黑黑瞎子說,小逼老虎,咱倆別擱這趴著了,咱倆偷袈裟去!”


    “那小老虎說啥?”


    見黃天賜說的一本正經,我差點真信了。


    “小老虎啊?小老虎說滾犢子!”


    我……


    帶著黃天賜看了英語,這貨一直對著鸚鵡說英語:


    “奶死吐泥鰍!奶死吐泥鰍!”


    鸚鵡不理他,他又逗鸚鵡:


    “嘿!傻巧兒,爺會飛!”


    “你他媽吹牛逼!”


    鸚鵡怪聲怪氣的罵了他一句,撲騰撲騰翅膀飛到了更高的樹枝。


    我跟黃天賜相對無言,逛了半天還看得不該看的都看了,還遇上了他家遠房親戚,一隻忘了叫啥名的鼠。


    最後他讓我請他吃雞公煲,找了好久才在回家的路上找到一個雞公煲店。


    隻是剛要進門,旁邊道上一瘸一拐走了兩個人。


    那兩個人造型一樣,走路都是左手六右手七,左腳點地右腳畫圈,隻是後麵的穿的相對破爛一些,正口歪眼斜的跟著前麵的人。


    他肩膀上還趴著一個老太太的鬼魂。


    “槽你爹的他都這樣了你他媽還學他!老子踢死你!”


    黃天賜如果是人一定是充滿正義見義勇為的好公民,他上了我的身對後麵那個人一腳飛踢,那人被踢出去好幾米,還沒反應過來,我上去又補了幾腳,嘴裏一直罵著:


    “讓你學他!讓你學他!讓你……”


    踢著踢著,黃天賜發現了不對勁,前麵那個癟犢子一開始嚇一激靈,接著一瘸一拐往胡同裏跑,到了胡同口,兩腿直接恢複正常跑沒影了。


    踢錯了!我他媽不會被抓起來吧?


    此時黃天賜也不罵了,聲音蔫蔫的問我踢他幹啥,還不把人扶起來,這旮遝有監控。


    我這回算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內心忐忑的把人扶起來,我還小心的幫他拍了拍身上的灰塵,他背上的老太太凶神惡煞的瞪著我,眼神中充滿了威脅。


    我心思轉動,有了主意。


    “哥,你沒事吧?你這是在哪兒招上惡鬼了?一個老太太,腦門上有塊青色胎記,一直趴在你肩膀上,剛才跳下來踹了你一頓。”


    那人一開口,嘴角還有血,眼神迷茫的看著我:


    “我怎麽感覺是個男的罵我踹我?”


    “那可能那鬼特意變個聲,你認識她不?你要不認識我幫你把她滅了!”


    也算是彌補一下黃天賜造的孽!


    “不……不用……臉上有塊青色胎記?娘?是俺娘?娘你在哪兒呢?娘你踹俺,是不是俺犯錯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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