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警察來了!快抓了這個賤貨!我要告她!我告她跟這老不死的通奸,告她入室行凶……”


    “夠了!”


    我拉過薅住老板娘頭發不撒手的李月蓮,胡嫣然看爽了,悄悄隱起身形替李月蓮接著薅。


    “啊!我的頭發!我的頭皮是不是被這浪蹄子薅掉了?咋還這麽疼?”


    老板娘看不到胡嫣然,頭發卻依舊保持著被扯的造型,看的我心裏一陣痛快。


    “你閉嘴!你晚上吃開塞露了怎麽張嘴就噴糞?你看清楚,她是你女兒!”


    “什麽女兒?一個小賤種!爛命一條!她咋還不死?她占了我們家兒子的位置,她咋不死在外麵!”


    老板娘聽到是自己的女兒,並沒有任何收斂,反而更加惡毒的咒罵,我抬手想撕了她那張嘴,卻被程隊攔住了。


    程隊叫人過來以虐待老人為由把老板娘帶走,看到穿著製服的警察,她是一點也不配合,突然把自己上衣拉鎖往下一拉,嘴裏大喊著警察強奸她,就要往門外跑。


    可惜她的頭發還被我姑奶奶扯著,她越是掙紮想出門,頭皮越是火辣辣的疼,最後隻能被警察拖上警車。


    李月蓮已經抱著骨瘦嶙峋的老人痛哭出聲,那老人勉強睜開腫脹的眼睛,看清是李月蓮後,口中艱難的吐出小蓮兩個字。


    隨著這兩個字一並被吐出的,還有鮮血。


    “爺爺!爺爺你別嚇我爺爺,我錯了我錯了,我再也不跟你生氣了……”


    李月蓮被嚇的臉色慘白,手慌亂的幫爺爺擦著嘴上的血,李爺爺隻是抬手輕輕摸了摸她的頭發,幫她扒拉開擋住眼睛的頭簾:


    “爺爺還能見到你……爺爺……死而無憾了……小蓮啊……你要好好活著啊……錢,爺爺給你攢的錢……都在櫃子裏……爺爺不放心你啊……”


    我看的眼眶發熱,為自己之前對老人的惡意揣測感到愧疚。


    雖然程隊已經打過120,可看李爺爺的狀態,怕是等不來了。


    他現在渾身都是傷,我們也不敢輕易搬動他。


    “爺!你別睡啊救護車馬上就來了爺!你醒醒,你看看我,我是小蓮我是小蓮啊!我錯了爺爺……我真的知道錯了……”


    李爺爺眼角劃過一道血淚,扶著李月蓮的手無力滑落,頭歪向一旁,看著的方向是這狹小的屋子裏,唯一的一個老櫃子。


    “小蓮……”


    李月蓮緊緊抱著李爺爺,仿佛與全世界隔絕,整個人都好像輕輕一碰就會碎掉。


    黃天賜不讓我去扶她,說給她些時間。


    我走到門口,跟程隊蹲在石頭垛旁,洞裏沒一會鑽出幾隻小黃皮子,也不怕人呆頭呆腦的看著我們。


    “你們幾個小崽子,怎麽沒把人看住?”


    跟我們一起坐程隊車回來的兩隻稍微大一些的黃皮子,指著幾隻小的就責怪。


    “俺去咬那女人了,她就是個瘋子,把俺摔牆上,你看俺頭上這包。”


    “就是就是,俺們幫忙了,俺們打不過她!”


    我抱起委屈吧啦的小黃皮子一看,頭頂的包都破了皮,可見被摔的多狠。


    “行了,這位黃仙兒,這事兒不怪它們。”


    李月蓮她媽太沒人性了!


    “程哥,她虐待老人致死,肯定得判刑了吧?”


    “不行!”


    “我要給她出具諒解書!”


    我看著她充滿恨意的雙眼跟咬牙切齒的話,當然不會天真的以為她顧念她跟她媽那稀薄的母女情。


    她怕是不想讓她媽進去,想親自替爺爺報仇。


    “小蓮,你忘了爺爺臨終前說的話了?他不放心你,想讓你好好活下去,。”


    “不放心我?我也不放心他,我犯了這麽大的錯,有什麽臉好好活?正好我去找他!”


    李月蓮雙目猩紅,好像一隻等待複仇的野獸,我對上她絕望的眼神,心裏酸澀無比。


    命運對她太不公平。


    “哎呀你別衝動!你那個喪天良的媽雖然害死了你爺,可你不想知道真正的凶手嗎?你說你死了,那壞人逍遙法外,你不白死了嗎!”


    稍大的黃皮子突然開口,它說剛才在公園沒來得及告訴我們,它今天看到一個捂得嚴嚴實實的人進了雞公煲店,跟老板娘咬著耳朵根子說了一會話又走了,當時黃天賜找它,它讓洞裏另一隻稍微大一些的跟著那人,現在還沒回來。


    “俺懷疑那個人才是凶手!他一走,你那個喪良心的娘就來打你爺!肯定是他指使的!”


    黃皮子一邊說,一邊回頭朝我使勁眨眼睛,我立刻配合它開口:


    “對!李月蓮,你不能死!你得找出害你爺爺的真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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