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坐上火車,我還一頭霧水,不明白胡嫣然怎麽要跟我回家?


    畢竟我也怕她給我撕成牛肉幹。


    胡嫣然坐在我對麵老神在在的玩著手機,時不時我能聽到qq消息的提示音,我不知道她是有朋友,還是在聊騷。


    “姐,你說那個鬼門是什麽?”


    我跟她搭了半天話她也不搭理我,黃天賜讓我別沒屁擱攏嗓子,我本來想閉嘴,卻突然想到胡嫣然那天救我時說了句那是鬼門。


    當時我隱約看到了一個黑色旋渦,隻是很快那旋渦就不見了。


    “你問黃皮子吧,我不想回答這麽弱智的問題!”


    我接連被她倆的狗屁嗤噠,也有點不高興,畢竟我不是邪靈,我也不是大仙,遇到不明白的還不能問了?


    “咳咳……這鬼門啊,就是連接地府跟人間的一個門,所以就叫鬼門!”


    我無語的把黃天賜的牌位扣過去,這不廢話麽,就這,我聽名字也能知道。


    “你個小兔崽子,沒大沒小,那鬼門不就是鬼出來的門,你還想問啥!”


    黃天賜被我氣的直嗷嗷,我當然知道鬼門是鬼走的門,我隻是想問,鬼門為什麽會突然出現?


    十月初一寒衣節好像過了,不年不節鬼門也會開嗎?


    “錢大誌家那地方陰氣重,鬼門也並不都是鬼節才開,有時候鬼門失控,就會出現在人間,屆時地府的鬼就會進入人間作亂,我好像一百年前見到過一處鬼門失控。”


    胡嫣然放下手機無所謂的跟我解釋,卻聽得我心驚不已,鬼門失控,那人間不是亂套了?


    “那錢大誌家那個鬼門被你關上了?”


    胡嫣然美麗的大眼睛裏,白眼快要翻到天上去:


    “我跟你說多少次?我是邪靈!邪靈!你見過誰家邪靈去幫忙關鬼門的?”


    可她分明幫林峰破了那起長達幾年的失蹤案,不過看她皺著眉盯著我,我把到嘴邊的話咽了下去。


    “姐姐,你別跟這小癟犢子一樣的。”


    聽著黃天賜厚顏無恥的管胡嫣然叫姐姐,我差點被自己唾沫淹死。


    “快使用雙截棍哼哼哈兮——快使用雙截棍哼哼哈兮——”


    突兀的手機鈴聲在車廂響起,一瞬間所有的視線都朝我這邊看來,我一臉懵逼,掏出包裏一邊哼哼哈兮一邊震動的手機,不知道誰給我換了鈴聲。


    “媽,怎麽了?”


    我媽一點沒關心我過得怎麽樣,隻是急切的問我回沒回家。


    “你二姨姥家兒媳婦二大爺家的兄弟媳婦的親弟弟出事兒了,你下車別到家,直接過去給看看。”


    我還沒問出什麽事,我媽風風火火的掛了電話。


    等等,她剛才說誰出事兒了?


    我掰著手指頭,感覺自己又變傻了?


    “你媽說沒說啥事兒?”


    我搖搖頭。


    “你媽說沒說讓你去哪兒!”


    我又搖搖頭。


    黃天賜差點從牌位裏蹦出來,對著我破口大罵:


    “你個缺心眼!你愣著幹啥?趕緊給你媽打電話問啊!”


    我還沒琢磨明白他為啥突然這麽激動,他的臉從牌位前麵顯露出來,對著我一頓擠眉弄眼。


    “啊?啊啊……啊!我這就問!”


    黃天賜是想趁胡嫣然在,讓他幫忙多攢點功德。


    我立馬給我媽打回去,我媽沒接,給我發來了信息,讓我下了火車去白城一個叫黃家堡子的地方找一個叫黃苟的人。


    也就是我二姨姥家兒媳婦的什麽什麽親戚。


    八竿子打不到一塊去,我真好奇我媽怎麽聯係的。


    到了白城火車站已經下午四點多,我找了個小賣店買了點零食孝敬胡嫣然跟黃天賜,包了個三蹦子就往那個黃家堡子去。


    “小夥子,我先跟你說好,我隻給你送到村口,絕對不進村!”


    我連續問了幾個蹦子司機,他們一聽黃家堡子立刻擺手說不去,加錢也不去,這個大爺是唯一一個加二十塊錢肯拉我的。


    “大爺,那地方咋了?出啥事兒了!”


    司機大爺有些欲言又止,最後不知道是不是看在二十塊錢的份兒上,他把車停路邊,小聲告訴我,黃家堡子的村民惹了大禍。


    太詳細他也不知道,隻知道村裏不久前翻建村委會,從院子裏挖出了三口棺材。


    從那以後村裏陸續死了幾個人,他前兩天就拉過一個看事兒先生過去,那先生讓他在村口等,隻說化解了邪祟就出來,可他出來時渾身是血,到醫院就剩一口氣兒了。


    “我這運氣算好的,我們旁邊有個小子,當天也拉人進村,結果你猜怎麽著,那小子死村裏了……嘖嘖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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