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婉娩笑了笑,沒有說話。有些話不需要說出口,彼此心裏都明白。


    “娩娩,其實我最近一直在想,如果當初我沒有一意孤行,氣走師兄,或許師兄就不會遭到殺害,更不會被金鴛盟盜走屍身。”


    李相夷的聲音中充滿了自責和悔恨,“如果不是我,四顧門也不會和金鴛盟全麵開戰,更不會有五十八位英雄葬送性命。我……我還有何臉麵去見四顧門的同門?”


    喬婉娩聽著李相夷的話,心中一陣心疼。這些天來,李相夷一直活在自責和愧疚之中。


    他將所有的過錯都歸咎於自己,卻從未想過,這其中或許還有其他的隱情。


    “相夷,你何必自苦?”喬婉娩輕聲說道,“事情已經發生了,我們應該向前看。”


    “可是……”李相夷還想說什麽,卻被喬婉娩打斷了。


    “相夷,我們暫時不回四顧門也可以。”喬婉娩說道,


    “這些年四顧門鋒芒太露,門人也良莠不齊,人心所想很多也背離你心中所願。”


    “現在金鴛盟元氣大傷,武林中也會有很長一段時間的安寧,正好讓四顧門自行沉澱,去其糟粕,方能長久。”


    李相夷聞言,若有所思。喬婉娩說的有道理。


    四顧門這些年來確實發展得太快了,內部也出現了一些問題。如果不能及時解決這些問題,四顧門遲早會走向衰落。


    “娩娩,你說的對。”李相夷點了點頭,“是我太執著了。”


    “相夷,其實我有一件事情,想和你說。”喬婉娩突然說道,“我希望你能冷靜。”


    “何事?”李相夷問道。


    “相夷,我懷疑,師兄單孤刀的事情,並不是笛飛聲做的。”喬婉娩斟酌了一下,說道。


    “什麽?”李相夷聞言,頓時激動起來,“娩娩,你可是知道什麽?能不能全部告訴我?”


    喬婉娩拉住李相夷的手,示意他冷靜下來。


    “相夷,你別急,你先聽我說。”喬婉娩說道,


    “你可知四顧門炸毀金鴛盟雷火道之事,當時告訴你消息的人可有說是誰?”


    “後來師兄單孤刀的屍首被發現,然後又被金鴛盟劫走,逼得你不得不全麵和金鴛盟開戰。”


    “這期間,我又被人用病患誑走。而且最重要的一點,以現在情況,四顧門和金鴛盟兩敗俱傷,最後卻無人得利,這就很不正常。”


    李相夷聽著喬婉娩的話,眉頭緊鎖。他開始仔細回憶起當初發生的事情,越想越覺得不對勁。


    “娩娩,你的意思是……”李相夷的聲音有些顫抖。


    “相夷,”喬婉娩說道,“以你的聰明才智,肯定會想通其中的關竅。”


    李相夷點了點頭,他知道喬婉娩說的沒錯。這件事情太過蹊蹺,如果不是喬婉娩提醒,他恐怕還一直被蒙在鼓裏。


    “娩娩,謝謝你。”李相夷感激地說道,“如果不是你,我恐怕還一直被仇恨蒙蔽了雙眼。”


    “相夷,我們之間,還需要說謝謝嗎?”喬婉娩笑了笑,“我隻希望你能早日查明真相。”


    夜色如墨,深沉而靜謐,唯有窗外偶爾傳來的幾聲蟲鳴,打破了這片寧靜。


    屋內,燭火輕輕搖曳,昏黃的光暈灑在喬婉娩蒼白的臉上,更添了幾分虛弱。


    突然,喬婉娩的眉頭緊蹙,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她的身體微微顫抖,似乎在承受著巨大的痛苦。


    一旁的李相夷立刻察覺到了異樣,他猛地坐起身來,眼中滿是焦急與擔憂。


    “娩娩,你怎麽了?”李相夷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他緊緊握住喬婉娩的手,隻覺得她的手冰涼得嚇人。


    喬婉娩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她的臉色愈發蒼白,仿佛隨時都會昏厥過去。


    李相夷見狀,毫不猶豫地盤膝坐在喬婉娩身後,雙掌抵住她的後背,將自身的內力緩緩輸入她的體內。


    隨著內力的注入,喬婉娩的身體逐漸停止了顫抖,她的呼吸也漸漸平穩下來。


    李相夷的臉色卻變得凝重起來,他能夠感受到喬婉娩體內那股陰毒的力量正在瘋狂地反撲,與他的內力激烈地交鋒著。


    許久,喬婉娩緩緩睜開眼睛,她的眼神中充滿了疲憊和無奈。


    “相夷,我沒事……”她的聲音虛弱得幾乎聽不見。


    “娩娩,這碧茶之毒……”李相夷的聲音中充滿了自責和擔憂,“都怪我,如果不是我,你也不會……”


    “相夷,別這麽說。”喬婉娩打斷了他的話,“這與你無關。看來這碧茶之毒比我想象的要棘手得多。”


    “娩娩,我們在去找無了和尚吧。”李相夷提議道,“已經過去這麽多天,或許他能有辦法。”


    喬婉娩點了點頭,事到如今,也隻能如此了。


    翌日清晨,兩人便啟程前往普渡寺。一路上,李相夷小心翼翼地照顧著喬婉娩,生怕她再受半點委屈。


    普渡寺內,香煙嫋嫋,梵音陣陣。無了和尚正在禪房內打坐,聽到腳步聲,他緩緩睜開眼睛,隻見李相夷和喬婉娩走了進來。


    “阿彌陀佛,兩位施主,別來無恙。”無了和尚雙手合十,說道。


    “和尚,你可有想出解毒之法。”李相夷開門見山地說道。


    無了和尚示意他們坐下,然後開始為喬婉娩把脈。


    片刻之後,他眉頭緊鎖,說道:“這碧茶之毒果然陰毒無比,貧僧也隻能以內力慢慢牽製,或者尋得一些天材地寶可以一試,但是天材地寶並不是隨處可見,也隻能隨緣而行。”


    李相夷和喬婉娩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堅定。


    “和尚,我們決定一起遊曆江湖,尋找解毒之法,同時,也想查明我師兄單孤刀的死因。”李相夷說道。


    無了和尚點了點頭,說道:“也好,江湖險惡,兩位施主一定要多加小心。”


    “和尚,還有一件事,若有人問起我們的行蹤,還請你幫我打個誑語,不要透露我們的行蹤。”李相夷說道。


    “我答應你。”無了和尚說道,“隻是,兩位施主,日後若是想到解決碧茶之毒的方法,該如何找到你們?”


    李相夷沉思片刻,目光落在了禪房內的一幅字畫上,上麵寫著“一年心清淨,處處蓮花開”。


    他心中一動,說道:“和尚,以後若要找我,就找李蓮花吧。”說完,他帶著喬婉娩離開了普渡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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