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盾牌很厚,床弩的弩箭,也無法將其擊穿。


    但是,可不可以將其擊穿,這些完全沒所謂,床弩的力道足夠強大和恐怖,可以把鐵盾牌擊飛即可。


    盾牌被弩箭擊落了,圍繞在寧軍營地外,仿佛城牆的冰冷,幾乎全部崩塌,趙軍再無任何抵擋和掩護,直接暴露在寧軍前麵。


    “射”


    趙飛洲沒有停下,繼續下令。


    床弩的巨大弩箭,快速肆虐而過。


    有效射程可以達到千步,那些趙軍步兵,進入到五百步範圍內,弩箭的衝擊力那是超級恐怖,不斷地破開了步兵的身體。


    這部分步兵,都是那些凶悍的蠻族。


    他們的身材特別高大,凶悍無比,殺人不眨眼,還不怕死,打仗的時候,敢於直接往前衝,走在最前麵,可在這個時候,看到恐怖的弩箭射來,也被嚇得雙腿在顫抖。


    寧軍的武器,強大得超出了他們的認知。


    一旦被弩箭射中,身體必然會缺了一塊。


    不是腦袋被射沒了,就是射穿身體,導致身體缺了一大塊,裏麵的內髒、血水等,不斷地流出來,要多血腥,就能有多血腥。


    那些蠻族,畢竟不是趙人。


    他們相當於趙軍的雇傭兵,隻是用來衝鋒陷陣,軍紀方麵肯定遠不如趙人。


    看到寧軍的武器如此恐怖,這些雇傭兵霎時間亂成了一團,他們軍紀不行,如果是順風局,絕對可以前赴後繼地撲過去,衝了寧軍,但現在一下子成了逆風局。


    看到身邊的同伴,那麽殘忍地被射殺,再也不敢往前進軍,這些雇傭兵有好處,當然也有不利之處,現在的不利就要展露出來了。


    前軍一下子,亂成一團,再無作戰的能力。


    “繼續!”


    趙飛洲眼神一冷。


    用望遠鏡朝著前方看去,可以清楚地看到敵人的前軍情況如何,那就不能放過,繼續用床弩遠程消耗,先把軍心士氣打下去再說。


    其實他看得出來,如果趙軍執意要打,迅速打過來還是有可能。


    但是,趙軍不一定全心要打,這就很容易亂了,正如現在這般,混亂不堪,軍士無心再戰,導致整個戰局,優勢都在寧軍這邊。


    “洪天河領兵不行。”


    趙飛洲也有和餘庭差不多的想法。


    如果是陳傲來了,絕對不會這樣打,他們寧軍的壓力,將會更大,炸藥早就用上了。


    還好來的,不是陳傲。


    洪天河這個人,領兵能力一般般,差陳傲太遠了。


    趙軍的各種情況,快速匯總到洪天河那邊。


    “將軍,大人。”


    “這是我們前軍士兵,冒死帶回來的弩箭,寧軍的武器,還不止那些弓弩,還有一個特別大的弓弩,能射出樹幹一般粗的弩箭。”


    “就是這個了。”


    跑回來上報的士兵,還帶了一根血淋淋,箭頭上還有一些碎肉的,來自床弩的弩箭,真的就是一根樹幹了。


    “寧軍竟然,還能把那麽粗的弩箭射.出”


    杜拯作為文官,看到這裏是震驚的。


    寧軍的武器,到底還有多少,以及多強啊


    “那些會噴火的武器,寧軍還沒用上。”


    杜拯憂心忡忡地說道:“但是,他們又多了一種,我們從來沒見過的弩機,洪將軍我們現在這樣……怎麽辦”


    他一個文官,到了這個時候,基本沒有太多想法。


    除了被震撼,就是被震撼。


    震驚寧人的強大,震驚床弩的恐怖。


    哪怕洪天河這個武將,現在也是震驚不已,看著血淋淋的弩箭,不由得咽了咽唾沫,歎道:“寧人的武器,層出不窮!如果我們要硬碰,就算能夠打入寧軍軍營,但損失的絕對不會少。”


    其實也是他能力不足,不懂如何指揮,隻能說打不進去。


    “下令,鳴金,不用再打了。”


    “如果要試探,其實到這一步,已經試探得差不多,那些噴火的武器能不能試探出來,已經不重要。”


    “我們隻要知道,寧軍的武器,不止我們現在想的,其實也夠了。”


    “先撤退吧!”


    洪天河下令,讓人鳴金收兵。


    聽到這聲音,前線進攻的趙軍士兵,這才如釋重負。


    杜拯趕緊回去,準備寫奏章上報趙飛鴻,匯報這裏的結果,對床弩的震撼,他現在還沒能緩過來。


    “退了!”


    餘成聽到趙人的方向,傳來鳴金的聲音,吐了口氣道:“趙軍退了,可是我們還沒打得盡興。”


    此言一出,身邊的士兵,無不笑了。


    因為一直用床弩、弩箭射擊,雙方沒有短兵相接的機會,這樣打起來,好像差了點什麽。


    “留下部分人駐守,其他的先回軍營。”


    趙飛洲下令說道。


    餘庭看到他們回來了,猶豫片刻,道:“趙將軍,我有一個大膽的想法,如今六國幹旱,陛下在聯合其餘五國去搶趙,趙飛鴻一定能感受到壓力,而我們可以趁此壓力,繼續往前進軍。”


    趙飛洲好像看懂了餘庭的心思,問道:“三郎的意思,是一鼓作氣,把殤水關也打下來”


    “沒錯!”


    餘庭鄭重地點頭。


    殤水關是他恥辱所在,也是他的仇恨所在。


    隻要想到四弟的死,丟失了殤水關,雙腿被廢了的悲痛,餘庭便是咬牙切齒,雙手攥緊,指甲已經刺痛了手心。


    “趙將軍可能覺得,我有一種,刻意報複的念頭。”


    “其實是真的,我確實很想報複,但我更認為,這是一個難得的機會,趙將洪天河不行,打下殤水關,以我們現在的武器來說不難。”


    “如果趙飛鴻把陳傲換來,那就沒那麽容易了。”


    餘庭眼神熾熱,說話的語氣之中,透漏著他對殤水關的執念。


    好像是一定的,要將其打下來。


    除了報仇,還是為了寧國。


    “陛下的命令,不可輕易出戰。”


    趙飛洲微微點頭道:“我是讚同三郎你這個說法,但命令在前,我這就派人快馬回去上報陛下,再做決定。”


    “好!”


    餘庭判斷了一下時間,以及趙國可能做出的反應,認為現在上報陛下,一來一回其實時間上還來得及。


    殤水關還是能打,他有這個自信。


    趙飛洲說完了,往殤水關看去,也有信心認為,還是可以打的!


    寧國東邊的屏障,還是特別重要,把殤水關奪回,趙國的騎兵,沒辦法在寧國縱橫肆虐。


    馬上有快馬,飛奔走出軍營,往帝都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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