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覺得蘇寧瘋了。


    說來也巧,楚楚正打算去醫院探望好友趙晴,結果在醫院走廊上,就撞見了蘇瑢,他也是來探病的,不過對象是蘇寧的哥哥寧宇。兩人的目光在那一刻交匯,蘇瑢的眼神瞬間又冷了幾分,仿佛能結冰似的。


    “真是沒想到,你竟然會用這種手段。顧家啊顧家,真是名不虛傳的大戶,養出的女兒手段也是夠狠的。”蘇瑢的話裏帶著刺。


    楚楚聽了,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毫不畏懼地回應:“對,你說得沒錯。我就是這樣狠,所以,你最好也給我放聰明點,別輕易招惹我,不然,誰知道下一個遭殃的會是誰呢!”


    蘇瑢顯然沒料到楚楚會這麽直白地承認,臉色一沉,追問起來:“你到底用了什麽見不得人的招數?讓他變得如此痛苦,還瘋瘋癲癲的!”


    楚楚又是一聲冷笑,眼神裏滿是嘲諷:“他啊,沒真瘋,不過是你們蘇家那些亂七八糟的權力鬥爭裏的犧牲品罷了。你要是真想知道,不如親自去精神病院問問他,看他能不能告訴你。”


    說完,蘇瑢氣得哼了一聲,轉身大步流星地走了,留下一臉不屑的楚楚。


    楚楚也沒再理他,徑直朝趙晴的病房走去。一進門,趙晴看到楚楚,臉上立刻綻放出燦爛的笑容,責怪中帶著幾分心疼:“哎呀,楚楚,你不用每天都來的,昨天不是才來過嘛,這樣多耽誤你的時間啊。”


    楚楚笑著搖了搖頭,把手裏提著的一堆營養品輕輕放在床頭櫃上,坐下來拉著趙晴的手說:“沒事兒的,晴晴,我每天來陪你,一點都不耽誤。看到你心情好,我也就開心了。”


    趙晴無奈:“來就好,幹嘛還要買東西?”


    楚楚聞言,嘴角勾起一抹溫柔的笑容,那笑容裏帶著幾分不以為意的灑脫:“不缺錢,每天都要買。”


    趙晴的眼神柔和下來,感激之情溢於言表:“我爸媽都趕來了,一聽說蘇寧被送去精神病院的事,他們也是震驚不已。但更多的是對你滿滿的感激,楚楚,這次你真的幫了我們家大忙,我們都不知道該怎麽謝你才好。”


    楚楚輕輕擺了擺手,那姿態仿佛是在揮散空氣中的塵埃:“別客氣,趙晴。我隻是做了我覺得對的事,替那些無辜受害的人討回公道,也算是盡自己一份力吧。別把這當成什麽大事。”


    話鋒一轉,趙晴又想起了剛才的小插曲,她的語氣裏多了一份謹慎:“對了,楚楚,剛才蘇瑢來過,他提著一籃子水果,說是代表蘇寧向我們道歉。不過我看得出來,他心裏對你挺有意見的,覺得你的做法太過強硬了。”


    楚楚的表情沒有絲毫變化,隻是淡淡一笑,仿佛早已預料到這一切:“他生氣是正常的,立場不同,看法自然也不一樣。他認為我手段狠辣,可能在他眼裏,我是在落井下石。但趙晴,你呢?畢竟你和蘇寧、蘇瑢都認識這麽多年了,你心裏會不會也對我有所保留,或是覺得我有些過分?”


    趙晴頓了頓,“你做的對,楚楚。我認為這是最好的解決辦法。蘇寧他不是良善的人。”


    楚楚會心點點了頭,“嗯,你呀,趕快要好起來哦,宿舍沒有你,我們都覺得不熱鬧了呢。”


    趙晴點點頭,“我感覺我好多了……”


    ……


    蘇瑢來精神病院探視蘇寧。


    病房內,光線昏暗,蘇寧的身影孤零零地躺在病床上,雙眼空洞地凝視著上方斑駁的天花板,仿佛整個世界都與他無關。


    “蘇寧,”蘇瑢輕聲喚道,緩緩靠近床邊,眼神中滿是不解與擔憂,“你到底經曆了什麽,會讓你變成現在這樣?你告訴我,你究竟看到了什麽可怕的東西?”


    蘇寧聽到熟悉的聲音,眼神微微閃爍,嘴角勾起一抹詭異的笑,聲音低沉而神秘:“蘇瑢,你得信我,顧楚楚……她不是人,是鬼!她不僅能控製其他惡鬼,還藏著不為人知的秘密。她就像是畫皮故事裏的妖怪,可能已經害死了真正的顧楚楚,自己頂替了她的身份。你得小心,趕緊找個厲害的道士來,給我們家驅驅邪!”


    蘇瑢聞言,眉頭緊鎖,語氣中帶著幾分責備與無奈:“蘇寧,你現在的狀態,怎麽還能想這些?你打人,那是違法的事!難道你是為了逃避責任,才躲進這裏來的嗎?”


    蘇寧聞言,嘴角撇了撇,臉上浮現出一抹不屑:“逃避?我可沒這麽想。爺爺說了,給我辦理了一年的休學,明年我還是能回去繼續上學的。這裏嘛,其實也挺不錯的,至少護士們長得都挺養眼。至於趙晴……哼,她以為這樣就能讓我罷休?我做夢都不會放過她!”


    蘇瑢看著蘇寧那張因憤怒和不甘而扭曲的臉,心中怒火中燒,語氣更加嚴厲:“蘇寧,你如果繼續這樣執迷不悟,我真覺得你在這裏住一輩子才是最好!我從來沒有見過像你這樣,既無情又無恥的人!趙晴,她可是和我們從小一起長大的夥伴啊,你怎麽能對她下如此狠手!”


    蘇寧似乎被觸及了痛處,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了一下,臉上閃過一絲痛苦之色,他倒吸了一口冷氣,咬牙切齒地說道:“顧楚楚,她絕對是惡鬼!等我恢複了,我一定要揭開她的真麵目,讓她無所遁形!蘇瑢,你不信的話,可以照我說的做,在她住的地方貼上黃色的符咒,看看她會不會有所反應。鬼嘛,最怕這些了!”


    蘇瑢憤然站起,眼神中滿是對蘇寧固執不化的失望與無奈,她冷冷說道:“既然你如此一意孤行,不願回頭是岸,那就繼續留在這個地方,自我反省吧!現在你所承受的一切,都是你自己種下的惡果,怨不得旁人。”


    蘇寧聞言,嘴角勾起一抹苦澀的笑,盡管身體痛得幾乎要窒息,他仍強忍著那份錐心之痛,緩緩閉上了疲憊的雙眼。兩天的時間,對他而言仿佛度過了兩個世紀,每一分每一秒都伴隨著難以言喻的煎熬。


    他的肋骨斷裂,疼痛如刀割般劇烈,卻偏偏遇上了一個被他視為“庸醫”的家夥,那人非但沒有給予他應有的治療,反而輕蔑地斷言他患有被害妄想症,堅稱他毫發無損。


    他試圖辯解,自己的臉龐分明腫脹不堪,布滿了青紫的痕跡,那是暴力留下的鮮明證據。然而,當這些傷痕呈現在護士麵前時,得到的回應卻是冷冰冰的否認,仿佛他的痛苦隻是虛無縹緲的幻象。


    絕望之中,蘇寧隻想尋得一絲慰藉,他懇求著能得到一些碘伏,自行處理傷口,哪怕是最基本的消毒也好。但醫生的反應卻更加讓人心寒,他們非但不理解他的苦楚,反而嘲笑他精神出了問題,病情嚴重。


    這一刻,蘇寧的心中充滿了前所未有的絕望與憤怒。他開始相信,這一切的不幸,都是那個名叫顧楚楚的人對他下的惡毒詛咒。這個想法如同野草般在他心中瘋長,讓他在無盡的黑暗中,找到了一絲扭曲的“解釋”,也讓他對這個世界,多了一份難以名狀的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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