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果疑惑:“可您今兒早上,不是還讓郡王爺晚上過來嗎?”


    “你傻不傻,他來不來我又決定不了,說說而已,你還當真了。”


    謝歲歲越想心裏越不舒服,又道:“不行,咱們的鋪子也準備好了,趕緊開張,將郡王妃的客源都搶過來。”


    沒錯,謝歲歲都來了京城,自然是將生意做了過來,既然是寵妾,狐假虎威一下,也不是大問題。


    這不,偷偷借用李舜的名頭開了幾個鋪子,就開在郡王妃嫁妝鋪子旁邊,勢要將這三個月送出去的都給賺回來。


    花果答應一聲,謝歲歲慌慌張張的出了門,趕到郡王妃正院時,郡王妃崔氏正好剛起身。


    謝歲歲暗鬆一口氣,人未至,聲先傳。


    “妾身來拜見郡王妃了。”


    如穿花蝴蝶一般進了內室,對著正坐在梳妝鏡前由著丫鬟梳妝的崔氏盈盈一拜。


    郡王妃崔氏瞥了謝歲歲一眼:“喲,聽聞你昨日伺候了郡王爺,今日怎麽來的這麽早,我又不是什麽刻薄的主母,多睡會再來也不是什麽大事。”


    謝歲歲:……這話聽聽就完了,你要敢信,你準完蛋。


    她笑容滿臉的起身,湊了過去。


    “妾身自然知道王妃是個好主母,但妾身也不能失了本分才是……哎呀!”


    忽然,謝歲歲驚呼一聲。


    崔氏視線看過來:“怎麽一驚一乍的。”


    “王妃,您今天的妝容配上您這一身衣服特別配,就是脖子上少了點東西。”


    這話一落音,謝歲歲的丫鬟花果早就熟悉了流程,不動聲色的走上去,將手中一個木檀盒子打開,露出了裏麵的珊瑚珠串。


    謝歲歲接過來,就戴在了崔氏的脖子上。


    “郡王妃您看,這可是東海來的珊瑚珠串,一顆顆紅的耀眼,配上您這身正紅衣服,不僅襯的您麵色紅潤有氣色,更襯的您端莊大方,儀態萬千呢。”


    “是嗎?”崔氏手摸了摸脖子上的珊瑚珠串,對著銅鏡照了照,露出了滿意的笑來。


    謝歲歲連連點頭,一臉真誠:“當然是真的,您要不信我的話,您自個的丫鬟總要信吧。”


    丫鬟哪裏敢說不好的話,自然也是誇讚。


    崔氏心情一好,對著謝歲歲的態度就好了許多。


    謝歲歲暗暗鬆了一口氣,這一頓彩虹屁總算沒白吹。


    崔氏說實話,頂多也就能算個麵容清秀,美貌是沾不上邊的,而且世家女子出身,也用不著美貌,姓氏就是最好的底牌。


    這出身決定命運,謝歲歲羨慕嫉妒也沒用。


    等謝歲歲把崔氏捧高興了,李舜後院其他的妻妾這才來請安,謝歲歲就頂替了崔氏的貼身丫鬟,扶著她走出去了。


    外麵坐著四個人,兩個郡王側妃,兩個通房晉升的妾室。


    四個人齊齊行禮後,得到崔氏允許起身後,便再次坐下。


    李舜的側妃之一,禦史大夫嫡次女陸含煙瞥了一眼站在上麵狐假虎威的謝歲歲。


    一撇嘴開口:“喲,謝妹妹怎麽來的這樣早,我和瑤姐姐都還沒來,您就早早來了,也不怕打擾了郡王妃的安眠。”


    謝歲歲聽出了潛台詞,這是說她來的早拍馬屁呢。


    那自然是沒錯的。


    不用崔氏開口,謝歲歲就笑著說:“陸側妃真是說笑了,伺候郡王妃是咱們這些妾室的本分,我自然要早些來候著,哪能讓郡王妃等咱們啊!”


    嘿,你說我來的早,我就說你來的晚。


    謝歲歲很明白自己的處境,她在李舜的妻妾中,出身比上不足比下有餘,又因為得寵,簡直就是箭靶子,李舜除了晚上也不出現,縣官不如現管,她想過好日子,還得討好郡王妃崔氏。


    果然,崔氏順著話就問:“怎麽,陸氏,你昨晚也沒伺候郡王爺,這就不想來請安了?”


    陸含煙趕忙站起來,尷尬笑道:“郡王妃,妾身哪裏會不想來請安,妾身可是日日都來請安,您可別聽信了小人挑撥。”


    說著,還瞪了謝歲歲一眼,意有所指。


    “郡王妃,您可要為妾身做主啊!”謝歲歲立即叫屈,拿起手帕擦眼角不存在的眼淚:“妾身早早來伺候郡王妃,結果卻被暗指小人,那被小人伺候的您是什麽?”


    “胡說,我說的是你,少攀扯郡王妃。”陸含煙氣的柳眉倒豎。


    謝歲歲才不跟著正麵爭吵,看向崔氏道:“郡王妃您看呀,陸側妃承認了。”


    崔氏趁機發作:“陸氏,你不好好伺候郡王爺,卻在王爺後院挑撥是非,我便罰你閉門思過三日,抄寫十遍女戒。”


    陸含煙被氣了個倒仰,但也不敢挑戰崔氏的威儀,隻能咬牙應了一聲“是。”


    謝歲歲心裏歎氣,看看,她完全就成了郡王妃崔氏手裏的刀子,給了她一個打壓後院的借口。


    但這也沒辦法,崔氏不得寵,兩位側妃出身雖然比崔氏低了點,但在謝歲歲來之前,都很得寵愛。


    謝歲歲有寵,崔氏有正室身份,兩人聯合起來剛剛好。


    鬧了一場,另一位沒說話的戶部尚書庶女薑夢瑤,這才起身道:“郡王妃,妾身身體有些不適,便先行告退了。”


    薑夢瑤一身書卷氣,看著不爭不搶,實際上在謝歲歲來之前,最得李舜的寵愛,在謝歲歲來了之後,也是第二受寵。


    而且她又不如陸含煙那般跋扈,就算崔氏想找借口都找不到。


    崔氏眸色一厲道:“薑氏,既然你身子不適,那便去請大夫過府診治,別搞的我郡王府虐待了。”


    “是妾身不好,妾身隻是身子稍有些不爽,休息片刻便是,並無大礙。”


    崔氏找不到借口罰人,隻得揮了揮手道:“今日你們也請過安了,便都散了吧。”


    眾人這才齊齊行禮告退,其中包括謝歲歲。


    一行人從崔氏正房出來,陸含煙就等在了路邊,等謝歲歲靠近,直接就揚起了手。


    謝歲歲眼尖看到,快步扭身躲避,但還是躲閃不及,直接崴了一下腳。


    她順勢就倒在了地上,眼睛閉上了。


    裝暈倒,她是專業的。


    花果是她的貼身丫鬟,忙嚷嚷道:“不好了不好了,陸側妃在郡王妃的院子裏打我們家歲姨娘,歲姨娘被陸側妃打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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