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辭也是沒有想到,權世瑾看著瘦弱,但是手上的力氣能這麽大,怎麽掙紮都掙紮不了,他估計權世瑾要是脫下衣服,身上全是肌肉,張揚的全是力量。


    隨著權世瑾手中的力氣越來越大,賀瓷隻感覺自己越來越難以呼吸,但他不甘心在權世瑾麵前示弱,依舊挑釁著,甚至生出一絲快感。


    “你有什麽資格來替她解決?說到底她是我的夫人,和你沒有任何的關係,她就算是死,她也是我的鬼。”


    “那……你就死好了,我倒是想知道,你死在她的前麵,究竟能不能把她變成你的鬼。”


    權世瑾語調很慢,但有著滲人的魄力。


    眼看權世瑾掐著賀辭的那隻手越來越用力,而賀辭的臉漲得越來越紅,就快要沒有辦法喘氣了。


    沈天翊和宋朝彼此對視了一眼,唯恐權世瑾不小心真的失手把人給掐死了,決定一人拉一位。


    沈天翊,“賀辭,你冷靜一點,現在人還沒有醒。”


    宋朝,“世瑾,你也冷靜一點,如果你和賀辭打架的事情傳回了權家,這對誰都不是一件好事。”


    權世瑾會不會出事他不好保證,反正可以肯定的是,如果權世瑾為了溫若瓷把賀辭給掐死了,權家的人是肯定不會放過溫若瓷的,溫若瓷絕對不可能在京城繼續活下去的。


    權世瑾看著宋朝,宋朝不斷的搖著頭,示意他冷靜一點,權世瑾斂回了神誌,最終還是緩緩把手鬆開了。


    冷不丁突然間得到自由的賀辭,隻感覺胸腔內突然間灌入了冷空氣,用力的咳嗽了幾聲,沈天翊連忙扶住了他,微微歎了一口氣,


    “你可真是太亂來了。”


    說完後,看向其他幾個人,“病人需要好好休息,我們暫時別打擾病人啊,不如我們去別的地方聊聊?醫院三樓的咖啡廳還是不錯的,有口皆碑的啊……”


    沈天翊說這句話的時候,真的是頂著巨大的壓力的。


    三樓的咖啡廳。


    沈天翊特意要了一間安靜的包間。


    賀辭坐在權世瑾的對麵。


    這兩個人沒開口說話,剩下的三個人也都閉嘴著,不敢吭聲,唯恐一不小心自己就變成那個炮灰。


    賀辭靜靜地看著坐在他對麵的權世瑾,垂在桌下的雙手握的很緊。


    他從未有過如此敵意的時刻。


    緊張、焦灼、不安,像是自己渾身上下都開啟了戒備的姿態。


    就算當初他捉奸在床,那也隻是無比的憤怒。


    覺得被裴硯和溫若瓷兩個人給騙了。


    他深呼吸了幾口氣,強行壓下心裏的感受,開口說道,


    “權少爺看著真的不太像是愛管閑事的人,上次她受傷親自把人送來醫院,現在她昏迷不醒,權少爺也是這麽快就得到消息,來醫院探望,幾次三番的這麽擔心她,不會真的喜歡她吧?”


    權世瑾漠漠地看著賀辭,譏誚著,“真的喜歡如何?不喜歡又如何?我們第一次見麵,你不是還說,如果我喜歡,你就離婚讓給我的?”


    賀辭,“可是現在我們不是還沒離婚?你和她走得這麽近,要是被人知道了,還指不定怎麽編排她呢,畢竟,她的名聲可不怎麽樣,而且還有出軌的前例。”


    權世瑾輕扯了一下唇,語氣幽幽,“我倒是不擔心你會鬧得人盡皆知,除非你能安安心心的接受自己頭上戴著一頂綠帽子,然後被所有人指指點點。”


    說到這裏頓了一下,“我想,就算是再怎麽大度的男人應該都做不到吧,就算你再怎麽討厭她,終究現在她還是掛在你的名下呢……”


    “你說什麽?”


    相比較權世瑾的雲淡風輕,賀辭顯然就要激動許多。


    偏偏權世瑾還要繼續刺激賀辭。


    “那麽激動做什麽?你要是忍不了自己戴綠帽子,不如你就早點和她離婚如何?你這麽討厭她,又何必這麽互相折磨,早日找個自己喜歡的,也喜歡自己的不是更好?”說完後看了一眼站在不遠處的莊文君,“我看你的這位秘書就很適合你。”


    賀辭覺得和權世瑾聊不下去了。


    “權世瑾。”


    這是賀辭第一次連名帶姓的叫他。


    可見此刻他已經憤怒到了極點。


    連偽裝都不願意偽裝了。


    權世瑾覺得有點新鮮,還是第一次有人這麽威脅他。


    掀起眼皮看著賀辭,似笑非笑,


    “怎麽?何必那麽大聲,我聽得見。”


    沈天翊和莊文君兩個人那是被嚇得心髒都提到了嗓子口,唯恐賀辭說出什麽不該說的話。


    賀辭說,“權少爺,我是不會把這件事情鬧得人盡皆知,但是隻要我不肯離婚,你要是真想和她糾纏在一起,那你永遠就是那個見不得光的小三,我倒是想知道,權少爺是不是真的能夠不顧權家的榮耀和門楣,一意孤行。”


    說完後,直接起身離開。


    兩個人不歡而散。


    莊文君連忙追了過去。


    沈天翊微微歎了一口氣,他也走了。


    原本他想直接回辦公室的,但是又想起了什麽,就又轉身去了賀淮的病房。


    如果不是呼吸機上麵的指示線還有起伏,大概所有人都覺得躺在床上的人已經死了。


    沈天翊看著他,倒是想起什麽,一陣沉默,“賀淮哥,如果你現在醒著,看見賀辭變成如今的模樣,你會不會後悔,當年不惜一切代價阻止他們在一起?如果再給你一次機會,你會不會做出同樣的選擇?”


    他猜不透,但是也不想去猜。


    畢竟人心那是最難揣測的一件東西。


    包間內很快就隻剩下了權世瑾和宋朝兩個人。


    宋朝看著慵懶優雅的坐在位置上的權世瑾,喚了一聲他的名字,“世瑾。”


    權世瑾抬起眼皮,懶懶地看著他,


    “你想說什麽?”


    宋朝猶豫了一下,還是說了,“我想說,看賀辭這架勢大概是不會輕易離婚的,在被權家發現之前,收手如何?”


    權世瑾一生風光霽月,怎麽能毀在這在汙名之上。


    他就是不喜歡易幼薇,隨便娶一位京城裏麵世家貴女,都要比和溫若瓷攪和在一起強得多。


    權世瑾從口袋裏掏出一根煙,靜靜地抽煙之後,說了一句,“去病房,看看她情況到底怎麽樣了。”


    宋朝,“……”


    所以,他還是白說了。


    躺在病床上的溫若瓷不停的呢喃著,“水……我想喝水……”


    “想喝水的話,睜開眼睛如何?”


    冷不丁的大腦裏麵傳入一道聲音,她覺得很熟悉,也很微暖,她有點想要睜開眼睛。


    睜眼的刹那,刺眼的光線讓她再次閉上眼睛。


    她做了一個冗長的夢,這個夢,絕望黑暗的看不見任何的光亮,她以為自己會溺死在那個夢中,但在最後一刻,世界像是開始坍塌,照進來一束光線。


    權世瑾看著她睜開眼睛,但卻是像呆住的樣子,撫著她的臉,淡淡一笑,“醒了?”


    她怔怔地看著坐在床前的權世瑾,有著仿若隔世般的重疊,她突然間坐起來想也沒想的抱住了站在眼前的權世瑾。


    “我想起來了,是你救了我。”


    一旁的宋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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