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理完底下兵工廠的事情,馮世回到一樓。


    威廉那邊還在熱火朝天的準備祭祀儀式,據威廉透露,祭祀會在12點準時開始,第二天它就能知道神會降下什麽旨意。


    這不是著急就能加速的事情,馮世能做的隻有等待。


    客廳中卡蓮和阿比蓋爾一人坐著一個小板凳,正對坐在一個小桌子邊玩五子棋,愛麗絲菲爾哼著小曲坐在沙發上,正在審閱一本小冊子,從她麵前擺放的紙和筆來看,那大概是兩小隻今天的家庭作業。


    【辛苦了!謝謝!】


    腦海中忽然響起馮世的聲音,愛麗絲菲爾抬起頭,對上馮世的雙眼,素手將垂落的銀絲撩到耳後,露出甜甜的笑容,隨後豎起食指。


    【這種小事不用說謝謝喲~倒不如說馮君才辛苦了呢!調查這麽困難的事情一直是馮君一個人在做,真的很了不起呢!】


    唔,曾經純天然的人造人小姐姐也學會了商業互吹嗎?


    感歎於女孩愈發圓滑,馮世的表情變得更加溫柔。


    【嗯哼~如果不是愛麗細心地照顧孩子們,我也沒辦法放心外出調查,所以這裏麵也有一半是愛麗的功勞呢。】


    愛麗絲菲爾眉眼如月,嘴彎成喜悅的弧度,得意的小表情宛如偷到雞的狐狸:【啊,這麽一說就像是故事裏經常有的那種妻子操持家務,丈夫在外努力工作呢!】


    單獨頻道忽然安靜下來,兩人長久的凝視彼此,在這似乎愈發熾熱的凝視中,愛麗絲菲爾的眼神逐漸變得濕潤,醞釀氤氳的水汽,卻沒有移開視線。


    啊,這已經不是暗示了呢。


    就算再怎麽遲鈍,馮世也察覺到了不同尋常的意味,這是無需kp扔骰子也能輕而易舉觀察到的線索。(咕樹摁住骰娘:“不許作妖!”)


    可事到如今,馮世在喜悅之餘卻心生惶恐。


    倘若說常人的初戀是青春、生澀和幻想一起烘焙成的檸檬蛋糕,酸澀中不乏甜蜜,那馮世的初戀就是恐怖襲擊式的核彈蛋糕。(奈亞牌易拉罐核彈10元一個,走過路過不要錯過!)


    一切的甜蜜和美好都在邪神們的謀劃下灰飛煙滅,隻有空氣中殘餘的鐵鏽證明這裏存在過什麽,可當仔細分辨時,卻連這血腥味也不過是幸存者的錯覺。


    在重塑世界的偉力下,個人的努力比烈日下的朝露還要脆弱。


    麵對女孩不加掩飾的告白,馮世欣喜之餘感覺ptsd又犯了。


    上一個對他暗送秋波的人兒還是亞絲娜來著,可惜馮世根本不敢有所回應。


    他隻是一個漂泊的旅者,不能放進魔女結界帶走的都將與他分別,那是比生與死更加遙遠的距離。


    盯~


    恍惚間馮世感到有人在看著他,那視線愈發強烈,以至於馮世無法再沉浸於過去的惆悵中。


    他擰過頭,發現不知何時卡蓮和阿比蓋爾不再下五子棋,卡蓮正直勾勾地盯著他,滿臉怨念。


    而阿比蓋爾的目光在他和愛麗絲菲爾之間飄來飄去,小臉上洋溢著可疑的紅暈,嘴裏似乎還在嘟囔些什麽。


    “哇哦!這就是大人嗎?太大膽了!”


    馮世裝作什麽都沒聽見,笑眯眯地朝兩小隻張開雙臂:“有沒有乖乖想我啊?”


    “哼~”卡蓮噘嘴╭(╯^╰)╮,一把拽住躍躍欲試的阿比蓋爾:“才沒有!”


    “可是你剛才不是才說不知道教父……”


    卡蓮凶狠地捂住阿比蓋爾的嘴,把後麵那半段“什麽時候有時間”堵住,氣呼呼地剜了眼光速拆台的黑心閨蜜。


    馮世噗嗤一笑,不顧卡蓮張牙舞爪地示威,上前幾步,揉亂卡蓮柔順的銀色長發,惹得卡蓮哇哇亂叫,然後抱起小家夥,在她的額頭上種下一枚魔女之吻。


    卡蓮一下子沉默了,哼哼唧唧說不出完整的話來,在馮世懷裏扭來扭去,隨後馮世在羨慕的阿比蓋爾身上如法炮製,輕鬆又屑的安撫好兩個小家夥。


    在這段時間裏,愛麗絲菲爾滿眼笑意地看著馮世和小家夥們互動,眼底湧出些許憧憬。


    但這和平溫馨的時間沒能持續多久,幾聲槍響打碎了塞勒姆夜幕的寧靜。


    馮世心中一緊,夜幕中遊弋巡回的烏鴉傳來憤怒的呼號,那意味著非同尋常的敵人。


    馮世連忙招呼愛麗絲菲爾帶著兩小隻上樓藏好,同時用精神通話告訴愛麗絲菲爾去有結界的那一間房。


    馮世則在卡蓮三步一回頭中取下掛在牆上的步槍,那是來自死靈軍工的超時代產品,附魔優化,八心八箭,為了幹掉皮糙肉厚的食屍鬼自帶藝術特效。


    除了外表和現在的燧發槍相似,其餘沒有一丁點相同。


    正是因為威力遠超這個時代,馮世出於保密連卡特都沒有配給。


    準備好子彈和槍,馮世把所有窗戶關好,又把客廳裏的桌椅抵在大門口,啟動門窗和環繞房屋的結界,然後馮世交叉背上支槍,腰間別著一圈子彈袋,從閣樓的窗戶爬上屋頂。


    於是他看見了,新鮮或腐朽的屍體扭動殘破的四肢,以不符合人類認知的極速在村莊中奔跑。


    它們力大無窮,實木打造的圍欄被它們奮力撞到;它們饑渴難耐,凡是鮮活的血肉都是它們攻擊的對象。


    不管前方是雞鴨牛羊,還是用於站出來的守衛,它們都不計生死地衝上前,用身體撞到他們,用露骨的雙手或牙齒破開皮膚,大口吞咽湧出的鮮血。


    哪怕在這個過程中被牛羊踩倒在地,它們也毫不在意,甚至用斷裂的骨頭戳出更多的血窟窿用於吸食血液。


    才短短幾分鍾,缺少指揮、各自為戰的守衛們就被打敗,狼狽地四處逃竄,任由屍體在村中肆意妄為。


    好在各家各戶圈養的牲畜吸引了屍體們的注意力,躲在房屋中的村民暫時安全,但倘若屍體的饑渴無法滿足,那它們選擇破門也不過是時間問題。


    要知道塞勒姆的房屋大多是木頭打樁立牆,再用鐵釘固定,最後糊上一層泥土保溫防風,可屍體們連牛羊這類大型牲畜的圍欄都能撞開,破門而入也隻是時間問題。


    能救一個是一個吧。


    馮世端起槍,瞄準最近的一隻屍怪,扣下扳機。


    【馮世射擊:1d100=56


    屍怪閃避·首槍狙擊-20補正:1d100-20=28-20=8】


    正趴在牛身上吸血的屍怪毫無反抗,碩大的頭顱瞬間炸成一團血花,看槍聲也吸引了附近的幾隻屍怪,它們抬起渾濁的雙眼,望向那個偏遠的房屋。


    從那一點都不可口的地方傳來了致命的威脅,遵從嗜血的本能,它們衝向馮世宅邸。


    【古樹:那麽有幾隻食屍鬼呢?


    因為馮世幹掉了霍普斯金,減少了沒有被淨化的屍體的數量,所以判定從原來的1d10減少到1d5,另外除去被馬什、牧師和馮世淨化的屍體,其他死掉的屍體都會複活。


    骰娘:3(皮克曼一家,除去攜帶十字架的兒子)+1d5=8。


    古樹:滿值輸出,這運氣不愧是你啊,馮世!那麽屍怪多少回合後能抵達馮世家附近?


    骰娘:1d5=2。


    古樹:順便再判定一下,開始戰鬥後多長時間卡特才能趕到?


    骰娘:1d10=5。


    卡特:我摸了】


    “1、2、3……8隻嗎?”馮世默默估算,發現在屍怪衝到自家門口前,他還能開兩槍。


    再度瞄準,馮世驚訝地發現衝在最前的屍怪竟然長著皮克曼的臉。


    不,應該說是皮克曼的屍體被複活成了殺戮兵器才對。


    這大概就是緣分吧?


    馮世在心中感歎,扣下扳機的手指沒有丁點遲疑。


    為了我和我所愛之人,給爺死!


    【馮世射擊:1d100=47


    屍·皮克曼·怪閃避:1d100=73


    73>47,閃避成功】


    幾乎是在同一時間,屍·皮克曼·怪似乎察覺到什麽,當即就地翻滾,避開呼嘯而來的子彈,然後順著前滾的慣性從地上跳起,加速衝鋒!


    感受到四麵八方越發強烈的惡意,屍·皮克曼·怪便忍不出露出扭曲的笑容,抬頭望向子彈射來的方向,和一雙冰冷的眼對上,於是那犬麵上的笑容越發的扭曲和猙獰。


    它不知道這雙眼的主人是誰,但身體中刻骨的仇恨和執念催促它把這雙眼扣出來,扔到地上踩成稀巴爛!


    那就再快一點!


    “嘖!”凝視和其他屍怪拉開距離的屍·皮克曼·怪,馮世冷哼,五指間魔力翻滾。


    黑色的焰光攀上步槍,賦予冰冷的步槍以短暫的生命,與此同時,姍姍來遲的烏鴉帶來了四麵八方的視野,如一根根鋼繩鎖死屍·皮克曼·怪的身形。


    “給爺死!”馮世低吼!


    【馮世射擊:1d70+30(魔術加成)=68+30=98≥96,大成功!


    屍·皮克曼·怪閃避:1d100=49


    98>49,射擊大成功!】


    步槍如同巨龍般咆哮,火藥燃燒的時間被壓縮了數倍,於是威力幾何倍的攀升,被魔力強化的槍管發出不堪重負的呻吟,在子彈脫離的同時滋生出細密的裂紋。


    以千百倍的速度燃燒使用壽命,換來的是死亡的喪鍾,那是物體超過音速瞬間的怒號!


    刺骨的惡寒刺痛屍·皮克曼·怪的脊髓,可已然加速到極致的它再無閃避的可能。


    燃燒的火光濃縮成一線,洞穿它的頭顱,留下喇叭般前小後大的血洞,緊隨其後的狂風將脖頸上的一切碾碎成泥,隨後鑽入泥土的子彈轟然爆炸!


    鋼鐵和狂風起舞,無首的屍體頃刻間粉身碎骨,將皮克曼化作再也無法複活的爛肉。


    但被拉開距離的屍怪趁著馮世更換步槍的時候闖入屋簷的庇護,俯角不足的馮世隻得翻下房頂,從二樓的窗戶尋找剩下7隻屍怪的蹤跡。


    此時距離卡特來援還有3個回合。


    tobecontinue……


    ——咕言咕語——


    果然,寫戰鬥比感情戲容易多了,為什麽會這樣呢?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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