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熬夜黨的勝利,咕~


    ——_(′?l`」∠)——


    神降臨了。


    無需多言,隻要站在那裏,視線就會被那道身影吸引過去,然後明白這個真理。


    那是思想鋼印般的詛咒,就像是馮世曾經告誡桐人和朝田詩乃那樣,高密度資訊統合個體會像放射性物質一樣輻射出大量資訊,任何敏感的下位個體都會被影響。


    這樣的上位個體往往被孱弱的人類稱為,被祂們影響的下位個體精神病或先知。


    此刻他們距離降臨的神隻太近了,近到隻要有腦子就會被那強大到離譜的資訊侵染。


    就連數十公裏外的其他覺醒者都能察覺到這充斥狂氣和憤怒的神力,躁動的空氣逃跑的同時將“神隻”來到世間的情報播撒得到處都是。


    獵人小隊全體成員心有靈犀地看向祭壇的方位,強烈的心悸在胸膛裏翻湧,身體裏的血液仿佛因暴怒而沸騰。


    【撤退!】


    結衣近乎警告的指令出現在每一個人腦海中,桐人要緊牙關,不甘心地看向眼前瘋狂的狼獸。


    ——在發現獸化病擴散的第一時間,他們就分成幾組分別前往不同的醫院實施人道主義救援,反應比官方還要及時。


    現在狼獸還沒有消滅幹淨,病人們還有生命危險,怎麽能夠就這麽撤退,把無力抵抗的病人暴露在狼吻之下?!


    奮力殺死視野內的狼獸,桐人杵著劍拔直腰,望向並肩作戰的妹妹:“直葉……”


    桐人的話沒說完就被桐穀直葉平靜且堅決地打斷:“我也是獵人。”


    抽刀,振血,桐穀直葉將雙刀插入腰間的刀鞘,英姿颯爽地對著桐人露出溫柔的笑容:“而且哥哥肯定不會放棄吧?”


    所以我會陪著你的。


    從妹妹微微眯起的眼睛裏,桐人領會到了這樣的意誌,喉嚨因為感動有些發澀。


    敲敲額頭上的魔女之吻,桐人說:“抱歉,結衣醬,我們選擇留下。”


    魔女之吻那邊沉默了一下,才傳來結衣焦慮的聲音:“這次不一樣!有爸爸那個等級的魔女降臨了,你們應該也感覺到了吧?憑我們現在的實力根本沒辦法對抗!


    這一次獸化病很有可能就是召喚它的儀式,你們在它的儀式上破壞極可能已經被盯上了,等它熟悉現實世界一定會來找你們,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躲進爸爸的結界,隔絕對方的窺視。”


    “團長還沒有回來嗎?”桐人牛馬不相及地問。


    “哎?”結衣愣了一秒鍾,下意識按照底層程序地老實回答:“還沒有發現爸爸的信號。”


    “那我們就更不能走了,”桐人舔了舔發澀的嘴唇,聲音因為恐懼有些顫抖:“如果我們走了,又有誰來保護病人呢?”


    魔女之吻那邊沉默了,緊接著,結衣氣急敗壞地吼叫:“你們這些笨蛋!我是那種人嗎?任何時候讓更多的人活下去寫在我的基層程序,你們救下來的病人我已經安排轉移到結界內側啦!


    現在趕緊給我回來!立刻!馬上!”


    (°ー°〃)桐人:“……”


    Σ(°△°|||)︴桐穀直葉:“……”


    沉默,沉默是今晚的康橋。


    這一刻,兩人頭頂大寫的丟人。


    不過在儀式真正現場的朝田詩乃和紺野木綿季可就沒桐穀兄妹那麽好運了。


    煌煌神氣在不大的房間裏四溢,化作如有實質的狂瀾,把朝田詩乃和紺野木綿季甩在牆上。


    兩姑娘半天都沒能把自己從牆上扣下來,就連睜開眼都要顧及脆弱的眼球會不會在這高壓下爆裂,張開嘴會不會齜著白牙被狂風灌一嘴,嘴唇狂甩。


    女孩們隻能依靠出眾的聽力勉強從呼嘯的風聲中扣出一些聲音,這不免讓她們感到絕望,尤其是紺野木綿季。


    在這殘酷的現實麵前,她終於意識到,有的時候魔女和魔女之間的差距可能比人和狗之間的還要大!


    光是溢出的魔力就讓自己沒法靠近是要鬧哪樣啊?這年頭這麽流行在新手村碰到最終大boss的嘛?


    啊!不對,自己這是被堵出生點了喂!


    紺野木綿季越是抓狂,就越能反襯出狂風中笑聲的可惡。


    無盡的回響拉扯血液這載體,從地麵、牆壁、通風管等視線所及之處滲出,伴隨回響掀起的狂風匯聚在祭壇上方,似黏土又似液體般翻滾蠕動,在無形的力量下趨近人形。


    最先出現的是一雙潔白如玉的柔荑,血色向上退去,露出雙臂優雅的曲線,似乎隻有維納斯那曼妙的體態才能配得上這雙手臂。


    這仿佛是一個信號,大片吸引眼球的白皙肌膚自血色中浮現,精致的鎖骨,傲人的雙峰,纖細修長的雙腿,聖潔中混合魅惑的臉……每一寸細節都能勾起雄性最為原始的狩獵和征服的欲**望。


    恨不得把眼珠子扣下來黏在那褻瀆又聖潔的軀殼上,新川恭二陶醉地自語:“主啊!”


    像是聽到了信徒的呼喚,狂風停息,朝田詩乃和紺野木綿季得意窺見被新川恭二尊稱為“主”的偉大存在。


    因為過於震驚,女孩們一時間失去了言語地能力。


    也許是被神氣摧垮了神誌,她們竟然看到馮世飄在祭壇上!


    不,不對!


    矗立在祭壇上的那個“主”和馮世還是有差別的,過於明顯的女性第二性征就是最好的證據——馮世絕對沒有這麽渾圓的胸肌!


    就像是馮世不小心掉進娘溺泉變換了性別,這就是對祭壇上之人最好的描述!


    就在女孩們震驚的時候,女·馮世發出一聲可怖的尖嘯,在女孩們捂住雙耳之際,女·馮世以視線難以企及的速度移動,擋在她前方的新川恭二就像是被高速行駛的新幹線撞上,瞬間齒輪和鉸鏈、血肉和骨骼灑落一地。


    連獻上忠誠的機會都沒有,新川恭二就死於自己所信仰的神隻之手。


    直到這個時候,朝田詩乃才發現新川恭二並非像她想的那樣全身都變成了鋼鐵鑄就的零件,這隻賽博狼獸依然有一半軀體由血肉構成。


    絕非一部分完整的器官被置換為機械,而是血肉和金屬相互攪合。


    朝田詩乃甚至看到了一半是齒輪,一半是韌帶的傳動裝置,看整體形態和勃動的起伏那竟然是心髒的一部分。


    扭曲如斯!


    好在這一切終於結束了。


    朝田詩乃望著把天花板撞開一個大窟窿的腥風,忍不住想,雖然不知道馮世到底在搞什麽鬼,但過往的經曆卻帶給朝田詩乃強大的安心感。


    可朝田詩乃很快就發現她錯了。


    就在她準備呼喚馮世(女)停下來的時候,燃燒的手擊穿了祭壇上方的空氣,緊隨其後的是馮世憤怒的咆哮。


    “丟你雷姆!呀屎啦!撲街仔!”


    在女孩們呆滯的視線中,不著片縷隻是關鍵部位被火光遮蔽的馮世從空氣中鑽出,對準女·馮世逃走的方向投出猩紅的螺旋長槍。


    “朗基努斯之槍!”


    自咆哮聲中,長槍化作赤雷割裂天穹,直奔馮世·女而去。


    馮世·女發出驚恐的悲鳴,曼妙的身體膨脹扭曲,就像是腫脹的瘤子,露出醜陋的姿態,隻有上半身還勉強維持人類的體型。


    那是科斯的孤兒。


    此刻科斯的孤兒再沒有剛出現時狂暴,有的隻是無盡的恐懼和倉皇。


    她的骨骼和金屬像是黏土一般在血肉的蠕動下塑性,化作上百上千混亂啊的矢量噴口,卻以人類難以理解的方式統合,變換方向,協助科斯的孤兒躲避朗基努斯之槍的追擊。


    她現在隻想逃跑,逃離那個殺死她無數次的怪物!


    在那封閉的空間中,兩者無數次向彼此舉起屠刀,扭打廝殺,可擁有人類外形的馮世卻比它更像是怪物。


    武器掉了就用拳頭,拳頭斷了就用斷口的骨刺,如果手臂都沒了就撲上去用牙齒,就算被撕成碎塊都要將血肉化作燃料焚燒,然後從灰燼中爬起,再度投入不知盡頭的廝殺。


    在那地獄般的戰鬥中,就連死亡也失去了意義,隻剩下宣泄憤怒的火炬。


    現在火炬的烈火追上來了!


    赤色的奔雷將擴散的煙雲和雷鳴拋在身後,帶來死亡和馮世最誠摯的問候。


    淦汝娘親!


    雷鳴和慘叫化作難以分辨的盲音,崩落的血肉推動殘破的身體加速移動,帶來更大的殘缺,隻求一線生機。


    時間恍若停止了,奔雷中的赤色長槍一寸寸向前竄動,紮進破敗的血肉,在科斯的孤兒又哭泣般的醜陋笑容中帶走大塊蠟熔糜爛的組織,消失在蔚藍的蒼穹中,而科斯的孤兒依然存在於此!


    就在科斯的孤兒因為存活而欣喜之時,一道甜美又戲謔的聲音令科斯的孤兒渾身僵硬,就像是被液氮從頭澆到腳。


    “哎呀呀!年輕人辦事就是不牢靠,還得我來收尾。”


    在生命的最後,科斯的孤兒隻看到透體而出的纖細五指,以及順著慣性飄到眼前的銀色微毫。


    “嘖!打空了!”


    朗基努斯之槍再度出現在馮世手中,馮世恨恨地把變小的餐叉收回口袋。


    和正版的朗基努斯之槍不同,這把兼具銀之匙性質的大餐叉會自動通過卷曲維度中的細小門扉自動追擊目標,甚至在脫離一定射程後回到馮世手中,免去回收的苦惱。


    但這同樣意味一旦失手,馮世將失去目標的蹤跡。


    畢竟他又沒有魔改米國的軍事衛星,可以實時追蹤科斯的孤兒這等高速移動的微小個體。


    要是衛星能幹這事還要防空雷達做什麽?


    馮世看向目瞪口呆的朝田詩乃和紺野木綿季,剛準備說什麽,淒厲的慘叫響徹天地,隨後朗朗晴天之下,猩紅的血水傾盆而降,連同無盡的血之回響將東京籠罩。


    一時東京黑影重重,宛若鬼蜮!


    ps:臨近期末考試,在瘋狂趕試卷和綜述,平時的實驗也不能落下,真是一滴都不剩了。


    ——2021-01-06 01:41古樹的旋律→古樹沒旋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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