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柳亦亦麵帶迷茫,對書澄玖的動作毫無閃避的意思。


    “幹幹淨淨的小孩子在娛樂圈最討人喜歡了。”書澄玖歎了口氣。


    “你呢?喜歡嗎?”柳亦亦幾乎是脫口而出。


    “當然喜歡。”書澄玖回答的也快,但這並不是柳亦亦想要的答案。


    “你不要拿我當小孩子、小朋友看待!然後還……喜歡我嗎?”後麵幾個字微不可聞,書澄玖根本沒聽見。


    “還什麽?”


    “沒什麽。”勇氣這東西就是一鼓作氣,再而衰。


    她頹廢的垮下肩膀,“我說我會保護你的!”


    “而且肯定比林雨澤強!”柳亦亦看了一眼在和柳叔珩聊天的林雨澤,憤憤的補充了一句。


    “好的呢柳老師,那先謝謝了。”書澄玖其實很奇怪柳亦亦為什麽總是和林雨澤比,但對於柳亦亦的好心她也沒拒絕。


    看著書澄玖言笑晏晏的模樣,柳亦亦的腿又軟了。


    ……


    隨著一陣音樂響起,年邁的謝導被幾個後輩推了進來,而曾導就在後麵隨行,與他並行的是將書澄玖捧成影後的陳導,同樣的五代導演。


    謝導說話時已經有些有氣無力,但能從臉上看出喜悅。他先是簡單說了自己現在的心情,然後又說了現在行業的情況,最後又展望了未來,還順便提了自己看好的幾位後輩,讓大家互幫互助等等。


    感受著一個時代即將落幕的悲哀,書澄玖的心頭也湧出了幾分難過。


    柳亦亦溫熱的手搭在了書澄玖裸露的後背上,暖暖的帶來了安撫作用,書澄玖忍不住分神去想,柳亦亦明明年齡不大,卻總透著股不符合年齡的體貼,感覺不到年齡差,還會照顧自己的情緒,想自己所想。


    “怎麽了書老師?”見書澄玖看自己,柳亦亦第一時間開口詢問。


    書澄玖搖了搖頭,真是個好孩子啊。


    嗯,不對,柳亦亦說不要把她當小孩,應該說真是個好女孩……


    柳亦亦笑的眉眼彎彎,有這樣的朋友真好。


    謝導講完話,交誼舞的音樂就響了起來,柳亦亦近水樓台先得月,拎著裙角對書澄玖發出了邀請。


    舞蹈是用來建交的,誰和誰跳舞就代表了和誰關係親近,這是這裏心照不宣的規則。


    不論是從私人感情出發還是為了事業著想,書澄玖都沒拒絕的理由,所以她輕輕將手搭在了柳亦亦的手掌心,“跳的不好多擔待哦。”


    柳亦亦將她的手收緊,另一隻手輕輕扶在了書澄玖光滑的後腰位置,書澄玖則從善如流的將另一隻手搭在柳亦亦的肩膀上,奇怪的是,明明沒說過男女步,二人竟然就這麽默認了書澄玖女步,柳亦亦男步。


    悠揚的音樂響起,倆人裙擺交疊,配合默契,一白一紅相得益彰又格外亮眼,已經有不少人看了過來。


    “笑什麽?”書澄玖的頭小幅度看向柳亦亦的方向,綴著紅寶石耳墜的耳垂在燈光的照射下晶瑩剔透,似乎隱隱還透著紅色,竟讓書澄玖產生了咬一口的衝動。


    伴隨著書澄玖的問題,柳亦亦搖了搖頭,可是笑容卻越發燦爛。


    她總不能說,將喜歡的人抱在懷裏,觸碰著她的肌膚讓她心猿意馬吧。


    “真想這麽一直跳下去。”柳亦亦隱晦的用下巴蹭了蹭書澄玖的發絲,還想一直一直抱在一起。


    書澄玖的手指不自覺的點了點她的肩膀,“穿著高跟鞋一直跳下去,多半能跳殘廢了。”


    柳亦亦:“……”好嘛,氣氛破壞大師。


    快樂的時光總是短暫的,隨著舞曲結束,柳亦亦也戀戀不舍的放下了扶在書澄玖細腰上的手。


    倆人相攜朝空著的沙發走去,柳亦亦忍了又忍,嘟嘟囔囔的開了口:“書老師……你以後還是不要穿露背裝了。”


    “嗯?怎麽了?不好看?”書澄玖低頭看了看,她可是精挑細選了很久才決定的。


    柳亦亦連忙搖頭,“不不不,好看。”她沒好意思說是不想讓書澄玖被人色眯眯的看。


    書澄玖見她抿唇不打算繼續說,目光卻警惕的看向四周,恍恍惚惚的竟明白了她保護自己的心,她抬起另一隻沒有被柳亦亦牽住的手,輕飄飄的拍了拍柳亦亦的肩膀,“你也一樣。”


    倆人坐到沙發上後相視一笑,這時一隻手突然伸了過來。


    “書老師一起跳個舞?”來人是捧紅書澄玖的陳導。


    剛落座的書澄玖朝柳亦亦笑了笑,然後把手搭在了他的手上,倒沒看到柳亦亦鼓起的腮幫子。


    趁著跳舞的機會,二人簡單聊了聊合作意向,書澄玖則順勢向他討要了幾個龍套角色。


    一曲終了,書澄玖朝著柳亦亦走了過來,結果半路又碰到了林雨澤。


    “來吧,我的女伴。”林雨澤嬉皮笑臉的行了個彎腰禮。


    書澄玖看了一眼不遠處正用眼神示意自己過去的柳亦亦,剛打算找個理由拒絕,林雨澤就壓低了聲音說:“快快,求你了答應我,不然我就要跟那邊那個肥婆跳了。”


    書澄玖順著他的目光看了過去,是一個珠光寶氣,十分富態的女人。


    “按你的性格你直接拒絕不就好了?”書澄玖將信將疑的將手搭在了林雨澤的手掌心。


    “那人跟著曾老黑進來的,之前幹編劇的,現在幹老鴇的。”林雨澤說話總是一針見血。


    書澄玖:“……”


    “這個曾老黑莫不是曾導?”


    “對啊!”林雨澤撇著嘴,語氣十分煩躁。


    書澄玖被這種說辭給逗笑了,林雨澤則繼續嘟嘟囔囔的說:“都怪我爸媽,地位和權勢比不上曾老黑,不然我能這麽憋屈?”


    “這個……”書澄玖一時之間還真不知道該說什麽。


    “不過也不怪我爸媽,誰讓這倆人不混黑道,還比曾老黑晚出生的!”輕佻的語氣中帶著幾分無奈,倒是和以往桀驁不馴的模樣大相徑庭。


    “那你就努努力,爭取早日超過他!”書澄玖上一輩子和林雨澤的接觸不多,卻也記得林雨澤是八代年輕導演的中流砥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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