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頭之所以急於發動戰爭,最主要的原因是他的時間所剩無幾。他希望在生命的最後時光裏,消除部落周邊的不穩定因素,如此,他方能安心離開部落,這是他為部落能盡的最後一份心力。


    一切要從一年前說起。那時,華族部落的第一批孩子已然長大成人,成為部落的青壯年。在原始人隊伍多年的悉心調教與引導下,通過不斷觀摩學習,他們逐漸具備了部落戰士應有的素質。他們熟知追蹤獵物的技巧,能在複雜地形中巧妙隱藏自己,手中武器揮舞起來虎虎生風,眼神裏滿是對部落的忠誠和扞衛家園的堅定。


    隨著青壯年的加入,石頭的隊伍壯大至 5000 人,部落人口也相應增加到 9000 人。部落一片繁榮,孩子們的歡聲笑語、婦女晾曬糧食的忙碌身影、男人們打造工具和建設住所的身影交織在一起。


    然而,周邊環境卻殘酷凶險,原始部落之間相互吞並的戰爭此起彼伏,而華族部落卻在這種混亂中安穩發展,顯得與時代格格不入。


    但這種平靜終被打破。前段時間,一個自稱木族部落的原始人,看到華族部落富足的景象 —— 糧食堆積如山,馬廄裏駿馬膘肥體壯,便起了貪心。於是,一些木族原始人趁夜潛入華族部落,企圖偷走糧食種子和馴服的馬匹。


    當晚,星光璀璨,彎月如鉤。箭帶著一隊巡邏的原始人在山穀中巡查,他們腳步輕盈且警惕。當走到山穀一處隱蔽角落時,正撞見偷東西的木族原始人。那些人正鬼鬼祟祟地搬運糧食種子、牽馬,眼中閃爍著貪婪與緊張。箭見狀,立刻舉起鋒利的石斧,怒吼一聲,帶領隊伍如猛虎般衝向敵人。原始人們紛紛舉起木矛,利箭如流星般射向目標。


    一番激戰,木族原始人被全部製伏,隨後被用繩子牢牢捆綁。這些人被綁時,眼中滿是恐懼與絕望,他們本以為行動天衣無縫,卻沒料到遭遇如此勇猛的巡邏隊。


    第二天清晨,石頭得知此事。經巫拷打逼問,得知木族是個中型部落,人口約


    人,戰士數量遠多於華族部落。箭和巫師麵露難色,望向石頭,等待他的決定。


    “以前遇到這種事怎麽辦?” 石頭問巫。


    巫歎道:“以前部落小,打獵所得僅夠糊口,沒什麽讓外族覬覦的。若有大部落來襲,我們就舉族逃難。但現在不同,自從你來了,部落富足起來,自然引來了其他部落的目光。


    這次木族偷東西,是他們首領的試探,背後或許還有大部落推波助瀾。若我們放了這些人,以後會有更多人來偷;若殺了他們,木族就有了開戰的借口,那些大部落會坐收漁翁之利。若一方贏了,大部落會索要保護費,不給就開戰;若兩敗俱傷,他們就會來搶奪我們的女人、物資和地盤。


    在這原始世界,強者為尊,別小看原始人,能生存下來的都有智慧,隻是受限於知識和眼界,但他們在身體素質等方麵遠勝現代人,從曆史來看,我們在其他方麵確實有所退化。”


    石頭皺眉沉思,而後搖頭,結束思考。他神色鎮定,吩咐圍觀的原始人各司其職,還安慰大家不必緊張:“我們人多勢眾,有我在,天塌不下來。”


    石頭叫住箭,詢問俘虜關押之處。箭帶著他穿過廣場和木屋,來到一間寬大的木屋。屋內,30 幾個被綁的木族原始人衣不蔽體,蜷縮在地,相互依靠。他們滿身汙垢與血跡,散發著刺鼻氣味,驚恐地望著手持武器的華族原始人,身上有明顯拷打痕跡。


    在他們的認知裏,從未見過如此強壯的同類,華族原始人肌肉強健,力量驚人,他們手中的弓箭更是威力巨大,殺人如割草。那些鋒利的武器更是令他們膽寒。他們本是受首領之命來偷東西,卻不想陷入絕境。


    石頭打量著這些人,他們雖身體強壯,但武器隻是簡陋木棍。若是以前弱小的華族部落,或許還有一戰之力,如今,他們根本不足為懼。


    石頭觀察他們時,這些人也抬頭看向石頭。看到石頭幹淨整潔、質地精良的衣服,腰間寒光閃閃的鋒利武器,尤其是他深邃威嚴的眼眸,他們頓時被一股強大的威壓籠罩,嚇得趕緊低下頭,不敢再看,心中充滿緊張與恐懼,之前拷打的痛苦記憶猶新。


    石頭詢問他們首領是誰、有什麽工具。看守的原始人回答:“箭拷問了一整晚,可他們之前就是不肯說。”


    “是嗎?” 石頭看向這群俘虜。


    木族原始人像是被施了定身咒,片刻後,像倒豆子般說出了一切。他們說木族的武器多是從其他小部落偷搶而來,主要是石刀、石斧,雖簡陋但有一定殺傷力。此外,還有鹽、貝殼、野獸肉等生活物資,這些都要進貢給大部落,以換取少量金屬武器。


    看守的原始人聽著這些,不免有些尷尬。這些木族原始人說得極為詳細,甚至連木族族長的妻妾情況和生活作息都和盤托出。


    看來這是個以掠奪為生的部落,生產力低下,靠打劫其他小部落存活,而且離華族部落不遠,是個巨大威脅。


    三天後,晨曦初照,石頭召集華族原始人。他站在高台,目光堅毅地部署行動:“我們不能坐以待斃,必須主動出擊,保衛家園!” 他下令集合 4000 名精英戰士,其餘人守衛部落。


    眾人迅速行動,裝備好武器。陽光下,武器寒光閃爍。戰士們騎上高大的戰馬,戰馬昂首嘶鳴,蓄勢待發。隊伍中的狗也精神抖擻,眼神警惕凶猛。在一個識時務的木族原始人指引下(此前幾天,石頭已派斥候和狗探查過木族部落的情況),隊伍向著木族部落進發。


    馬蹄揚起塵土,如同一條巨龍奔騰。石頭一馬當先,眼中怒火燃燒,心中暗罵:“我倒要看看這木族有多厲害,敢欺負到我們頭上,定要讓你們付出代價!” 此時的他還未料到,木族族長聯合了數百個部落,這將是一場更為艱難的挑戰,也正因如此,此前他才不得不暫避鋒芒,暗中發展勢力,讓木族得意了一陣。但此刻,為了部落尊嚴和未來,他已無所畏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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