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那絢爛無比的金光如輕煙般漸漸消散,石頭仿若從一場神秘的幻夢中悠悠醒轉。他下意識地內視自身,刹那間,眼中閃過一抹驚色 —— 體內的崆峒印已然升級。


    這崆峒印,似古老傳說中的神器,散發著神秘莫測的氣息。


    (崆峒印)


    品階:神器(中品)


    能力:鎮壓氣運,心靈相通(強化),長生


    石頭的目光在這些信息上徘徊,心中的喜悅如決堤之水,洶湧澎湃。他真想向著廣袤蒼穹,暢快淋漓地呐喊一聲。要知道,這崆峒印曾破損不堪,似折翼之鳥,失去了昔日的神勇。而如今,它不僅重煥生機,還似被注入了新的神力,竟多出兩項奇妙技能。


    心靈相通之能,本就讓石頭能與原始人意識相連。隻是往昔,這種交流局限重重,僅能一對一,宛如在狹窄羊腸小道上踽踽獨行。但如今,此能力得到強化,仿若小徑化為通衢大道,石頭試著施展,驚喜地發現自己竟能同時與十個原始人交流,仿若在他們的精神世界中架起了一座寬闊的橋梁。


    至於長生之能,石頭也曾有過模糊思忖。遙憶往昔,自己身為石頭之時,意識或許能在漫長歲月中長存,可那不過是一種孤苦的永生,宛如囚於黑暗深淵的孤魂,無法行動,無法感知世間美好。直至盤古恩賜身軀,他才擁有了行動之力,得以指揮那些質樸憨厚的原始人。


    石頭暗自慶幸,原以為這身軀亦會如世間萬物般,在歲月侵蝕下老去、消亡。若真如此,自己將再次淪為那可悲的意識體,被困於原地,無法移動,無法品嚐美食,無法與人暢言。那種感覺,對他而言,無疑是世間最殘酷的折磨,比淩遲之苦更甚,比地獄之火更灼人。


    石頭從沉思中回神,目光投向地麵,隻見一排排原始人如潮水般跪地,眼中滿是狂熱的崇拜與激動,那眼神熾熱得仿佛能將空氣點燃。石頭微微一怔,旋即揮揮手,以威嚴又溫和的語調令眾人起身,各自回歸崗位。


    原始人們聞聲而動,雖手中勞作不停,但眼中對生活的熱情如燃燒的烈焰,愈發旺盛。整個部落都被喜慶的氛圍籠罩,歡聲笑語在空氣中蕩漾,似要衝破雲霄,傳至世界盡頭。


    曆經漫長的一天一夜,火窯和灶台終於燒製而成。它們宛如新生的希望之星,靜靜佇立在部落中央,散發著神秘的魅力。原始人們那滿含期待的目光,如同璀璨繁星,齊聚在石頭身上。石頭微笑著,耐心細致地向眾人講解灶台和火窯的用法。


    原始人們聽聞這些新奇之法,興奮得難以自持。巫更是欣喜若狂,他鄭重地戴上珍藏多年的骨頭項鏈,高高舉起刻滿奇異花紋的木杖,在火窯和灶台前載歌載舞。那舞蹈充滿原始的韻律,每一個動作都似在訴說古老的傳說,仿佛在向神靈獻祭。周圍的原始人也受到感染,紛紛圍繞著火窯和灶台,對著天空歡呼吼叫。一時間,部落成了歡樂的海洋,眾人的身影與聲音交織在一起,形成一幅狂熱而又和諧的畫麵。石頭也被這歡樂氛圍感染,情不自禁地加入其中,與眾人一同舞動,歡笑聲響徹部落。


    因陶器的出現,原始人的生活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這些陶器帶來了便捷又營養的煮食之法。原始人開始意識到,糧食經煮製後竟別有一番風味,那煮出的食物香氣四溢,口感豐富,與烤製食物大相徑庭。這種新奇的飲食方式,讓他們對糧食種植愈發重視,種植規模也隨之迅速擴大。


    隨著水稻種植的發展,原始人的生活愈發穩定。農耕文明宛如一顆閃耀的新星,在曆史長河中冉冉升起,它使人類擺脫了茹毛飲血的野蠻生活,向著文明邁進了一大步,實現了質的飛躍。


    相比之下,即使在宋元時期,世界上某些遊牧地區,仍不知陶器燒製之法,依舊停留在燒烤食物的原始階段。


    而石頭所在的部落,自擁有上百件精美陶器後,生活變得五彩斑斕。原始人用陶器喝水泡茶、煮粥煮肉,品嚐著這些美味,他們深深陶醉其中。這些煮製食物的美味,甚至超越了烤製食物,陶器就這樣征服了每一個原始人的心。


    時光如白駒過隙,轉眼間,又一個秋天悄然而至。


    部落外,景色如畫。連綿起伏的崇山峻嶺似大地的衛士,雄偉壯觀。山上的樹木在秋風的輕撫下,有的金黃似金,有的翠綠欲滴,五彩斑斕,構成一幅天然的畫卷。山下的小河像是感受到了秋意的召喚,河麵變得寬闊起來,河水奔騰,波光粼粼,宛如一條銀色的巨龍蜿蜒前行。天空中,成群的鳥兒自由翱翔,它們或排成整齊的隊列,或三兩成群地嬉戲,清脆的鳴叫聲為這秋日畫卷增添了靈動之美。河灘上,成群結隊的動物悠閑覓食,它們或低頭吃草,或在河邊飲水,構成了一幅和諧的田園風光圖。


    然而,秋意漸濃,天氣轉涼,仿佛大自然收起了它的慈愛。動物們的食物日益減少,老虎、野豬等中大型野獸為了生存,變得更加凶猛且富有攻擊性,對人類構成了巨大威脅,如同隱藏在暗處的死神,隨時可能給部落帶來災難。


    山穀四周的原始森林,宛如一個神秘莫測的迷宮,其中潛藏著無數未知的危險。大型野獸在林中穿梭,數量眾多,它們一旦闖入部落,哪怕隻是寥寥幾頭,都將給原始人帶來滅頂之災,那將是一場血腥的噩夢。


    隨著時間的推移,石頭的部落日益壯大,人口突破了 1000 之數。這是部落發展的偉大裏程碑,如同幼苗長成參天大樹。


    但人口增長是把雙刃劍,也帶來了新的難題。其中最突出的便是居住空間不足,山洞已無法容納眾多人口。石頭望著擁擠不堪的山洞,眉頭緊鎖,陷入沉思。他意識到,是時候建造房屋了。建造房屋有兩種選擇:砍伐樹木建造木屋,這種方式相對便捷;燒製磚塊建造磚房,雖耗時較長,但更為堅固耐用。經過權衡,石頭決定先著手建造磚房,同時也不放棄木屋的建造。


    於是,石頭開始教導原始人燒製石磚。他親自示範,詳細講解如何挑選材料、控製火候,力求每一塊石磚都完美無瑕。同時,他安排另一部分原始人去砍伐樹木,這些原始人手持簡陋工具,走向森林。他們分工有序,有人砍伐,有人搬運,一片繁忙景象。其目的便是利用這些木材建造木屋,為部落增加更多住所。


    隨著木屋一座座建成,原始人的生活更加便利,各項工作也開展得更加順利。男原始人各司其職,一部分人勇敢地外出狩獵,他們帶著自製武器,追蹤獵物,與野獸展開殊死搏鬥;一部分人專心燒製石磚,為房屋建設努力;一部分人精心照料部落裏的野牛和水稻,守護這些寶貴資源;還有一部分人發揮創造力,製造各種武器,保障部落安全。


    在這期間,山腳下的野果被女原始人采摘殆盡。石頭委派箭帶領女原始人前往更遠的地方采集。箭是一位勇敢聰慧的女子,她帶領隊伍在山林間穿梭,宛如靈動的精靈。


    幸運的是,自從消滅頭狼、搗毀狼窩後,山穀中的野狼似乎銷聲匿跡,部落的安全性大大提高。不過,大規模的獵殺活動導致山穀下的食草動物數量逐漸減少。但這暫時並未影響石頭的部落,因為他們在這個秋天迎來了水稻的首次豐收。那一堆堆金黃的水稻,宛如一座座金色的小山,散發著豐收的喜悅。石頭望著這些水稻,心中滿是甜蜜與歡喜。


    隨後,在原始人燒製磚頭的過程中,石頭又有了新的計劃。他命人收集大量石灰石,準備燒製石灰。在石頭眼中,石灰是無價之寶,它既是優質的建築材料,能使房屋更加堅固,又是出色的消殺藥品,可保障部落的衛生與健康。


    當下與原始人共同生活,雖較以往有所改善,但仍存在不少問題。原始人習慣了隨性的生活,不注重衛生,飯前不洗手,還時常放屁,氣味在部落中彌漫。夜幕降臨,他們回到木屋,呼嚕聲、磨牙聲此起彼伏,整個木屋充斥著難聞的氣味。盡管石頭製定了一些簡單的衛生規則,但原始人似乎對此不以為意,習慣了這種環境。不過有了石灰就不同了,石頭可以用它對山洞內外進行消殺,減少細菌滋生,讓部落更加清潔衛生。


    此外,有了磚頭後,石頭可以在山洞口砌一道堅固的石牆。這道石牆如同忠誠的衛士,既能為部落遮風擋雨,在惡劣天氣中為人們提供溫暖幹燥的庇護所,又能阻擋蟲蛇的侵擾,讓人們能在夜晚安然入睡,不再擔憂爬蟲的驚擾。


    而關於周邊其他部落的情況,石頭深知不能忽視。他知曉在曆史的長河中,有一支名為雅利安人的南部草原遊牧民族。他們不事生產,以遊牧為生,生性野蠻。他們如貪婪的狼群,四處掠奪,憑借強大的武力,滅絕了文化燦爛的古印度、古埃及和古巴比倫三大文明古國。所幸當時的中國正值春秋鼎盛,實力強大,文化底蘊深厚,成功抵禦了雅利安人的侵襲。這讓石頭明白,發展文明固然重要,但必須有強大的武力作為後盾,才能守護好自己的部落,否則再輝煌的文明都可能在戰火中灰飛煙滅。


    在與族人吃飯、聊天以及和巫的交流中,石頭得知自己的部落名為華。部落周邊還有十多個其他部落,這些部落大小各異,各具特色。


    其中最強大的是炎部落、黃部落和蚩尤部落。大的部落人數可達成千上萬人,宛如這片土地上的巨人。炎部落擅長用火,他們不僅發明了刀耕火種這種先進的農耕方式,還創造了許多翻土農具,大大提高了農業生產效率。黃部落更是令人驚歎,他們精通馴獸和放牧,能將凶猛野獸馴化為溫順的幫手,還能製造強大的戰車。更值得一提的是,他們的族人發明了文字,製作了衣服,文明程度遠超其他部落。蚩尤部落則以采礦和冶煉金屬著稱,他們鑄造的兵器鋒利無比,在陽光下寒光閃爍,彰顯著強大的威力。


    石頭得知這些信息後,不禁感歎,到底誰才是真正的天選之人?自己費盡心血才讓部落有了如今的發展,而這些部落卻已如此強大。他深知,如果沒有自己,這三大部落或許會在曆史進程中相互吞並,最終黃部落聯合炎部落在涿鹿之戰中戰勝蚩尤部落,進而統一華夏。


    想到這裏,石頭望著山下如畫的風景,心中思緒萬千。或許未來部落之間必有一戰,那將是力量與智慧的殘酷較量;或許也會有部落融合,共同創造更輝煌的文明。但無論如何,當下最重要的是發展部落,提升實力,保護族人。他暗暗發誓,絕不能辱沒穿越者的名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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