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家東府?崔二爺?


    天啊!


    便是薛沉魚這樣的人,也是聽過崔二夫人的傳奇的。


    那是皇家的郡主,出了名的愛吃醋,因為她不允許,所以崔二爺根本不敢納妾。


    崔驊要真是崔二爺的外室子,那可真就精彩了。


    “那就辛苦你叔叔還有他那位在崔府的朋友了,事成之後必有重謝。”薛沉魚鄭重道。


    玉梅有些心虛的道,“……倒是也不用重謝。”


    到時候發現我和小師叔一直騙你的時候,別氣得轉身走人就行了。


    當然,這種話她也就敢在心裏說說,也不敢真的說出口。


    想到賀家攤上了崔驊這麽個雷,薛沉魚瞬間覺得,今日在慈文院受劉氏的那些氣都不算什麽了。


    叫小廚房多做了兩個菜,讓幾個丫鬟都陪著她一起吃。


    ……


    賀敏之在季敏柔屋裏待到了後半夜。


    她自稱小產還受了傷,又渾身的血腥味,賀敏之自然是下不去手的。


    但還有很多事可以做。


    季敏柔對他說了她小產的事,也沒告訴他為了劉氏受傷的事情是假的,隻籠統的說了一遍,讓賀敏之以為她是出門給劉氏找地方才不小心受傷,然後小產。


    在聽到她小產時,賀敏之有短暫的震驚,然後才心疼的摸了摸她的頭。


    “人沒事就好,其他都是小事。母親知道你這一片孝心,也是發自內心的高興。”


    但卻在心裏暗暗鬆了口氣。


    還好她小產,肚子裏的種沒了,否則在這個時候讓母親知道她也懷了身孕,還是他的種,怕不是要氣得發瘋了。


    季敏柔也不是小姑娘了,隱約察覺了他的心思,立刻淚眼婆娑的抱住他。


    “表哥,柔兒是想替你生兒育女的,是柔兒沒有這個福分……”然後就嚶嚶嚶的哭起來。


    賀敏之隻能用“以後還會有的”這種借口搪塞安慰她。


    “你還年輕,養好身子要緊,其他的以後再說。”


    季敏柔也不敢逼著他在這個時候給自己什麽承諾,畢竟兩個人的關係確實是有些見不得人的。


    哭了一陣便裝作被安慰好了,然後說起賀如意的事。


    “表妹對那位崔公子似乎信心十足,我觀她言行舉止,像是篤定了那位崔公子貴不可言,和他在一起以後前途無限。”


    賀敏之眼睛頓時一亮,“當真?”


    “柔兒何時騙過表哥?”季敏柔嬌嬌弱弱的擦了擦眼淚,“表哥想必也聽姑母說了,如意她態度堅決,就是想嫁給那個崔公子。”


    “甚至在姑母說要一碗墮胎藥打了她肚子裏的孽種時,她直言崔公子是姑母得罪不起的,還勸姑母小心把自己給搭進去了,還要連累表哥你的前途。”


    那些話劉氏確實是沒跟他說過的。


    隻說賀如意懷了野男人的孽種還猖狂不已,不以為恥反以為榮。


    賀敏之:“她當真那麽說過?”


    季敏柔當即給他學了賀如意當時的話,“他的背景可不是你能惹的,小心把自己給搭進去了,還有連累你的前途無量的好兒子。如意表妹是這麽說的。”


    賀如意的膽子未免太大了,竟能說出這樣大逆不道的話。


    賀敏之詫異之餘,也信了幾分。


    賀如意的性子他的知道的。


    她從小就沒什麽主見的,以前見了他也總是唯唯諾諾的,後來還是薛氏嫁進來之後帶她出去見了些世麵,才逐漸的沒那麽畏畏縮縮小家子氣。


    可她是不會無端端說出這麽天大謊言來的。


    或者說,如果不是這件事屬實,讓賀如意編,她也是編不出來的。


    原本賀敏之都要放棄追查崔驊的身份了,但季敏柔成功把他的興致提起來了。


    他暗下決心,無論如何都要想辦法打聽清楚。


    隨後,賀敏之又對季敏柔說了劉氏想要賀吉祥手裏那間鋪子去開酒坊的事。


    他沒有明說自己不屑從一個小小庶女手中搶東西,掉價。


    而是隱晦的表達說,那畢竟是人家小娘給她留下的東西。


    可母親想要,他是個孝順孩子,也不好忤逆母親。


    季敏柔一下就聽明白了他的顧慮。


    不就是既要又要也要麽?


    既想要順了劉氏的心思,又要自己翰林的體麵,不會被人詬病,也要酒坊能順利開起來,他才能得利益。


    “表哥的意思柔兒明白了。”季敏柔嬌嬌的笑了下,“表哥是擔心硬從庶女手中要東西,傳出去被人詬病,又不好忤逆姑母的意思。”


    “柔兒這裏有個兩全其美的辦法,不知表哥可願聽一聽?”


    賀敏之欣然道,“柔兒有妙計?那是最好不過了。”


    “四姑娘吉祥的小娘給她留的那間鋪子,就是給她當嫁妝的。無非是怕她日後嫁人手裏沒有點像樣的嫁妝,去了婆家受欺負。”


    “咱們要開酒坊,也不會平白的從人家要手裏要鋪子,真金白銀的跟她買了就是了。”


    “隻要出的價錢合適,四姑娘願意出讓,也就不存在搶庶女的東西叫人詬病,也能順了姑母的心意了。”


    季敏柔先弱化了人家鋪子是祖產的存在,隻要是商品便是可交易的。


    賀敏之顯然也被她這套理論給說服了,連聲誇她聰明。


    困擾自己的問題,就這麽被她三言兩語的給化解了,不是聰明是什麽呢?


    季敏柔還假裝謙虛的說自己隻是和表哥站在了不同的角度看問題。


    “表哥是正人君子,想問題都是從正麵出發,柔兒是小女子,自然就想到了小女子的角度。”


    一句話把賀敏之哄的是心花怒放。


    隨後她又說道,隻要賀敏之能給賀吉祥提出一個合適的價格,她肯定是能願意出讓的。


    賀敏之一想到他一個翰林還要為了這些事弄得滿身銅臭,頓時心生抗拒,一臉嫌棄。


    季敏柔也抓住機會說道,“表哥若是信得過柔兒,不如就把這件事情交給柔兒全權處理?柔兒保證不會讓表哥失望的。”


    還有這種好事?


    賀敏之高興都來不及了。


    但表麵上還是要猶豫推拒一下子,“你還是要以將養身子為主的,不過你說的確實有些道理,女子和女子之間更好溝通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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