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陌生的號碼。


    楚暮推開易亦辰,按下了接聽鍵:“喂,哪位?”


    “楚秘書,和科華科技簽約的事兒我想好了。”是史蒂芬·李?”


    楚暮瞬間清明,推開易亦辰,坐直身子:“打算簽約?”


    楚暮微微有些驚訝,上次去找史蒂芬·李,他拒絕的態度明確。楚暮還想著這幾天找時間再去拜訪一次。


    沒想到他倒是先打電話過來了。


    “是。”史蒂芬·李答應的很幹脆:“我就在你家樓下。你要是方便的話,我們現在可以前麵簽合同。”


    “你到樓下咖啡廳等我,我馬上去。”楚暮喜不自禁,掛斷電話讓易亦辰停車:“易總,停車,我要下車。”


    易亦辰那把明火還在燃燒,被楚暮冷靜的言論澆了個半透不透。他微蹙眉頭,倒沒有生氣:“楚暮,你確定史蒂芬·李比我重要嗎?“


    楚暮明眸緊盯著他,點頭:“搞定他,就搞定了祖母綠。”


    “萬一你拿到合同後,我反悔怎麽辦呢?”易亦辰拉開和她的距離,饒有興致的看著她:“搞定我,你更可能得到祖母綠。”


    “我相信易總不會言而無信。”楚暮是在試探,更意在提醒。易亦辰這樣久經商場的男人,薄情寡義第一位,還有什麽比實在的等價交換來得保險。


    搞定他,還是搞定史蒂芬·李,楚暮當然選擇後者。


    “期待楚秘書的好消息。”易亦辰淺勾唇角,放楚暮下車。


    到住家樓下,楚暮準備好合同,來到和史蒂芬·李約好的咖啡廳。


    晚上十點,咖啡廳的人寥寥。楚暮走進去,一眼便看見了坐在吧台邊的史蒂芬·李。


    史蒂芬·李也看到他,拘謹的朝她招手。下一刻,注意到周邊的服務員,他又瑟縮的將手收回。


    楚暮走過去,坐在他麵前的椅子上。


    “美女秘書,你來的很快。我以為會讓我等很久。”史蒂芬·李的目光落在她的骨折的手臂上,但隻瞥了一眼,沒有繼續詢問。


    “對於你這樣的人才,當然要以最快的速度趕到。”楚暮笑道,思忖片刻,但還是想問:“為什麽突然想通要跟我們簽約?”


    “喜歡你們,特別是齊漫小姐。通情達理,善解人意,又有趣漂亮,是個好人。”史蒂芬·李笑著,目光依舊飄忽不定,但似乎友善了不少。


    當日同史蒂芬·李見麵,齊漫口無遮攔的說錯了很多話。但對史蒂芬·李的諒解,對他‘老婆’的包容,或許是他從未得到過的。


    從未得到過的善意,如今有人給了他。心一軟,他同意和科華科技簽約也情有可原。


    合同一式兩份,簽約的十分順利。臨走前,史蒂芬·李似乎心滿意足,表現得十分開心,並鄭重其事地對楚暮道謝:“謝謝美女秘書,你的禮物我很喜歡。”


    禮物?


    上次見麵除了那張名牌,楚暮不記得有給他送過什麽。


    但她也沒多想,興許這是史蒂芬·李的一份客套。或許中文不好,表達的詞不達意。


    無論如何合約她已拿到手,當下最重要地是他贏了這場和易亦辰的賭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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