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


    看著麵前彈出的私聊聊天框,【非常哭】頓感詫異,他的目光隨之落在對方發來的位置信息上。


    “這是......笑哥的定位?怎麽可能?”


    就算是他一直在盯著,定位的信號也隻在剛剛有了一瞬的反應。


    他當即點開了對方發來的定位信息,而後與剛剛另一塊麵板上消失的那顆紅點的位置相比較。


    “這也差得太多了吧!”


    對照過兩個定位的【非常哭】更顯迷惑,雖說剛剛那顆紅點隻出現了一瞬,但他起碼還能肯定出現的位置大概就在a市新錘當的附近,且從新聞轉播畫麵來看,a市那邊的遊戲也已經徹底結束。


    這也意味著,紅點定位出現的那一刻,應該恰好就是玩家回歸現實的那一刻,但他暫且無法理清為什麽手環的定位回到現實後卻還會再度中斷。


    而眼下這個id為【非常暖】發來的定位信息卻顯示在a市郊外......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那個位置現在應該還是無家可歸的a市市民們臨時紮營的地方。


    但同為非常成員,對方沒理由隨便發個定位給他。


    於是【非常哭】一邊重新遠程侵入官方那邊傳回去的偵察機畫麵,一邊回複了個問號給對方。


    【非常哭】:“?”


    消息秒回。


    【非常暖】:“他想以身犯險,你們必須阻止他,他現在的狀況並不穩定,我人在國外,無法過去,你們不是很熟麽,拜托了。”


    見到對方回複內容的【非常哭】眼眸微眯,修長雙手宛若在麵板上彈起了鋼琴。


    【非常哭】:“我無法確定你的消息可靠性。”


    【非常暖】:“我也無法證明我的情報來源,非要說的話,那是我的【預言】。”


    預言?


    【非常哭】愣了下,旋即恍然,的確,如果是【預言家】的話,對方倒的確有可能提前知曉笑哥那邊離開a市的路線。


    【非常哭】:“以身犯險是什麽意思?”


    【非常暖】:“已經沒有時間解釋,最多三十分鍾,你們必須現在趕過去,還來得及攔下他們。”


    “......”


    【非常哭】:“危險的來源?”


    【非常暖】:“神獵。”


    砰的一聲,【非常哭】猛地拍桌而起,抬手間收起房間內所有展開的虛擬麵板,奪門而出。


    離開房間,映入眼簾的,是前方不遠處陪伴在輪椅上的院長身旁的一道高挑身影。


    聽聞聲響,那道高挑身影循聲回頭看來,顯露出正臉麵罩上由藍熒粒子勾勒出的雪花圖案。


    “怎麽了?”雪花圖案的麵罩下傳出【非常冷】一貫的清冷聲線,“這麽急匆匆的可不像你。”


    在旁的院長同樣發聲:“一回來就打算把門撞壞?”


    “......沒有。”


    【非常哭】轉而正色道:“神獵又有動作了,我們得出發了。”


    聞言的【非常冷】輕歎了口氣,“那些瘋子這次又要恐襲哪座城市了?”


    “不,這次好像是針對笑哥來的,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有人給我提供了情報,笑哥那邊現在應該剛出遊戲才對。”


    “......”【非常冷】當即二話不說轉身快步離去,直截了當留下一句:“我去開車。”


    【非常哭】見狀快步跟上,經過輪椅邊時,年邁而溫和的聲線隨之傳來。


    “很緊急的話,我送你們過去也可以。”


    【非常哭】腳步一頓,無奈道:“阿婆......我們已經長大了,理論上是來得及的,您還是好好休養吧,我還不想挨笑哥的罵。”


    ......


    “怎麽了,這麽急?”被催著坐上懸浮車後座的【非常痛】一臉懵逼,“這是要去哪啊?弟弟妹妹們還沒跟我玩夠呢。”


    坐在駕駛位上的【非常冷】懶得解釋,隨之看向打開車門坐上副駕駛位的【非常哭】。


    “地址。”


    【非常哭】直接將最快的那條路線麵板展現於對方麵前。


    刹那間,馬力全開的懸浮車猶如離弦的箭矢。


    “靠......都懶得解釋是吧?行!咱就是當打手的命!”


    見沒人給他解釋,【非常痛】幹脆也不再多問,身子倚在窗邊。


    結果剛閉嘴幾秒,他又忍不住找起了話題:“話說我們有必要連在院裏都得戴著麵罩嗎?”


    雙手一刻不停在麵板上操作的【非常哭】頭也不回地道:“如果你想隔天記者圍滿孤兒院的話,你也可以摘掉,你是覺得院裏的工作人員都對院長言聽計從而平時壓根不看帝級榜單的麽?”


    說罷,【非常哭】也不再搭理這個話癆,轉而在麵板上進入了非常精神病院的管理頁麵。


    他是除了三位管理員外唯一一位擁有訪問管理頁麵的權限成員,倒不如說,這個聊天室平時就是他在管理。


    緊接著,他在搜索行內輸入了【非常暖】的id,隨之點進了對方的個人信息,與此同時一邊掛著與對方的私聊聊天框。


    【非常哭】:“為什麽我在聊天室裏從未聽笑哥提起過你這號人?”


    【非常暖】:“我很忙,不怎麽在線。”


    【非常哭】:“你跟他是什麽關係?”


    【非常暖】:“......”


    【非常哭】:“?”


    【非常暖】:“你可以理解為,我就是他。”


    同一時刻,麵板頁麵上加載的個人信息徹底呈現於【非常哭】麵前,消除了他最後的疑慮。


    【病友:非常暖】


    【真實姓名:???】


    【可選填\/已填職業:預言家】


    【病齡——7月。】


    【入院審核者:管理員——非常笑。】


    【......】


    盡管消除了疑慮,他還是回複問道。


    【非常哭】:“那是什麽意思?”


    【非常暖】:“不告訴你。”


    【非常哭】:“那我們換個話題,神獵為什麽要針對笑哥?他隻是個剛通關了兩場皇級的普通玩家才對。”


    【非常暖】:“作為情報提供者的你應該很清楚吧,笑的【破軍】是從誰的手上搶走的。”


    【非常哭】:“那又怎樣?”


    【非常暖】:“他抓的怨靈背後也是神獵培養的手筆,但他去新錘當融入器魂時隻為【破軍】簽訂了保密協議。”


    【非常暖】:“他做了保密的處理但沒完全保密,他從一開始就在故意泄露情報誘導神獵的家夥找上他。”


    【非常哭】:“笑哥跟我說過,他第一次搶奪【破軍】時,那位幹部就已經邀請過他,如果笑哥要接觸神獵為什麽一開始不順理成章答應對方?”


    【非常暖】:“那太突兀了,陳搏那種狡詐的家夥隻會一開始就把笑捆綁在身邊,所以他才要放長線釣大魚。”


    【非常哭】:“那你為什麽還要我們去阻攔笑哥?”


    【非常暖】:“他不會想到神獵那邊會挑準他剛出遊戲這段期間找上他,就算知道了他也不會放過這個機會,他很喜歡賭,但這次絕不能讓他一個人去賭。”


    【非常暖】:“神獵那邊,這次有著跟我等階相差無幾的【預言家】,他冒然進去的目標勝率隻有不到兩成,所謂的【預言】,最終得出的結果,便是若離即將發生的時段愈近,【預言】的結果也將更準確,他的行動會被那邊的【預言家】預判到,所以這次絕對不能放任他去冒險。”


    【非常哭】:“所以,你到底跟笑哥有多熟?他怎麽什麽事都告訴你?”


    【非常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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