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林的蓄力一擊爆發開後,洶湧的紫褐色火焰立即隨之彌漫開來,那無量穀結丹修士好運躲過一劫,卻徑直撞上了況姓老者所在的灰色長河。


    “滋滋滋”


    火焰如同浪花一般一道接著一道,不斷的衝擊到周圍的灰色長河,一股恐怖的熾熱高溫很快便籠罩了這片區域。


    再加上天羅紫焱對這腐蝕之毒的克製,隻是眨眼間功夫,韓林轟擊之處,灰色長河消失大半,空出一大塊區域。


    這一幕被那專心破陣的況姓老者看在眼裏,心中頓時感到一陣怒火上湧,氣的他胡須微抖。


    此時的他,真恨不得一巴掌拍死那無量穀修士。


    這玉瓶中的腐蝕之水可是他費盡心思苦苦提煉數百年之久才得以攢出如此數量,用一縷就會少一縷,平時是視若珍寶,輕易不會動用。


    韓林這一擊,猝不及防之下,耗盡如此之多的腐蝕之水,可謂是在其身上挖下一塊肉來,讓其心痛不已。


    少了一大團腐蝕之水,況姓老者的神通運轉頓時有些不暢。


    而就在此時,一股冰天凍地的寒意突然接踵而來,哢擦哢擦的聲音響起,環繞在況姓老者身邊的灰色長河之上竟開始慢慢凝結起了冰霜,隨即凍住無法流動。


    雪白寒氣升騰,一道孤傲的身影一步接著一步從河麵之上走了上來,來到況姓老者對麵後,負手而立,說道。


    “況老頭,你這老鬼冥頑不靈,今日便永墮我的冰霜寒獄吧。”


    說罷,一圈圈雪白色的寒氣從其身上不斷飛出,擴散出去,以至方圓數裏皆成一片雪域。


    無盡的寒氣從雪域之中飛舞而起,沿著灰色蛟龍的尾部凍徹而上,欲將其徹底凍住。


    可況姓老者也不會任其拿捏,灰色長河不斷的翻湧,濃鬱的腐蝕之水不斷揮出,與圍攏而來的寒氣相抗衡。


    可終究由於其一心二用的緣故,局麵慢慢的向著傲覺傾去。


    察覺到這種情況的他,另一隻手一甩手中拂塵,一根根灰白的絲線猶如飛劍一般飛出,去勢極快,輕易的便穿透了其附近正在鬥法的修士身軀。


    其中有無量穀的,也有玄甲軍的。


    絲線一經穿透這些修士身軀,其人皆是來不及發出一聲慘叫,其一身精血便被吞噬而光。


    讓的原本透明無形的絲線漸漸染上一層血色,變的粘稠無比。


    一擊得手之後,況姓老者冷哼一聲後將其抽回,然後還欲再甩,卻被動怒的傲覺攔了下來。


    迫於無奈,他隻得將拂塵一扭,漫天的血色絲線扭轉起來,變成了一柄血色長劍,其人猛地往前一推,長劍血光一閃,便向著傲覺衝去。


    接連衝破了幾次冰霜襲擊後,長劍來到傲覺頭頂,再次為之一散,漫天的血色絲線紛紛朝著他捆來,一邊收緊,絲線之上一邊流出鮮血,將傲覺周圍變成一片血泊。


    這一幕,讓的傲覺雙眼一眯,寒聲說道。


    “況清洪,你在找死!”


    說罷,其人雙拳一握,一顆寒光閃閃的珠子便從天靈蓋中飛出,寶珠甫一現身,一股凍徹虛空的寒意便猛地爆發開來,將周圍的血色絲線紛紛凍住,讓其動彈不得。


    隨後寶珠再一閃爍,傲覺身邊的這些血色絲線便紛紛如同冰雕一般斷裂開來,掉落在地上,碎成數截。


    隨後他更是將寶珠輕輕往上一舉,輕輕的碰擊到拂塵之上,從中飛出一團白色霧氣,將拂塵凍在裏麵。


    拂塵能夠作為況姓老者的本命法寶,品相自然也是不俗。


    即使是被寶珠寒氣凍住,但依舊靈光閃爍不斷,不停的在反抗。


    傲覺見狀臉色一冷,手中印訣一變,讓得原本懸浮不動的寶珠飛去轉動起來,一團團寒霧不斷飛出,將拂塵徹底壓製住。


    不過這寶珠威力雖然非同小可,但明顯催動它需要耗費不少法力,接連數次動用,傲覺也已是臉色微白,但比起口吐鮮血的況姓老者,又不知要好上多少。


    見自己本命法寶被困,況姓老者又欲動用灰色長河前去援助,可剛剛躲過絲線攻擊的韓林如何能夠讓他如願。


    洶湧的兩色火焰徐徐展開,將剩餘的灰色長河徹底圍住,不斷的灼燒煉化其中的腐蝕毒性。


    而其本人更是拳出不斷,最後趁著況姓老者油盡燈枯之際,一劍將其梟首。


    況姓老者一死,那灰色蛟龍便隨之身形一滯,隨即在猛虎的一爪過後,化作河水嘩嘩落下。


    沒了況姓老者的帶領,東麵地域的無量穀修士如同無頭蒼蠅,被玄甲軍修士各個擊破斬殺。


    一旁的傲覺深深地看了韓林一眼,隨後手掌輕輕一托,那掉落下去的灰色河水便匯集起來,聚攏在其手中。


    看著此人將腐蝕之水取走,韓林也當是沒看見。


    站在天空之上的黃風看到陣法東麵的無量穀修士順利解決,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但隨即在看到另外三個依舊僵持不下時,頓時臉色一冷,朝著楚家的華貴老者吩咐道。


    “楚道友,事已至此,還得麻煩你出手平定這亂局。”


    “哈哈,小事一樁,黃帥客氣了。”


    轉過頭後,華貴老者眼中神情一變,腳掌輕輕一踏,另外三個方向的天空之上隨即出現三座雷光閃閃的大陣,在剩餘無量穀修士震驚的眼神中,漫天雷霆落下,身處其中的修士,十不存一。


    元嬰期境界的陣法宗師,實力竟如此恐怖。


    眼瞅著這一幕,韓林心中對楚家的提防則是又上了一個台階。


    有了元嬰期修士的出手,無量穀的亂局自然很快就平定了下來。


    作為此戰統帥的黃風視線緩緩掃過底下的眾多修士,在傲覺和韓林的身上稍稍停留下後,說道。


    “剛剛的滅穀之戰,當以行山營統領傲覺和魁山營百將郭雄為先,爾等可有異議?”


    傲覺倒也罷了,但郭雄是何人物,竟有資格定為此戰之先。


    在場的玄甲軍修士不認識韓林的不在少數,這會一聽黃風如此說,心中自然腹誹不已,但礙於其威嚴,又不敢當麵說出口。


    看著上前謝恩的傲覺,韓林也是連忙走出,上前稱謝。


    誰曾想,統帥黃風定了定神後,又接著問道。


    “之前本座便說過,破這無量穀風暴之眼者,當為此戰首功。


    如今這風暴之眼外圍禁製被毀,風眼被吞入空間裂縫之中,想必定是有人出手破壞的緣故。


    是何人,站上前來,本座親自去軍部為你請賞。”


    聽到這番話,韓林心中一陣糾結後,這才在在場諸多修士震驚的目光中再次邁步走出,來到黃風麵前,將那青光銘靈陣的陣旗取出後,說道。


    “回稟副帥,這是那風暴之眼外的禁製陣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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