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座寬敞而豪華的別墅大廳之中,光線透過巨大的落地窗灑落在光潔的大理石地麵上,映照出一片明亮而寧靜的氛圍。


    然而,此時的寧靜卻被一群略顯疲憊和狼狽的旅人學院學生所打破。


    他們或坐或靠地分布在大廳的各個角落,每個人的手中都拿著急救用品,正小心翼翼地清理著自己身上的傷口。


    這些傷口有的隻是輕微的擦傷,有的則是較為明顯的劃傷,但幸運的是,沒有一個人的傷勢嚴重到危及生命。


    麥哲緊皺著眉頭,目光快速掃過周圍的同學,心中不禁湧起一絲擔憂。


    他一邊處理著自己手臂上的傷口,一邊開口問道:“怎麽不見隊長?她沒來嗎?”聲音中透露出些許焦慮。


    聽到麥哲的問話,聖裏奈緩緩抬起頭來,搖了搖頭說道:“不知道,她跟我們吵完架之後就突然消失不見了......唉。”


    說到這裏,她不由得深深地歎了一口氣。


    回想起與徐雅爭吵的場景,聖裏奈心中充滿了懊悔和自責。


    當時的她太過衝動,完全沒有考慮到徐雅的感受,現在想來,實在是不應該。


    其實,在出發執行這次危險的任務之前,徐雅還非常貼心地為大家詳細講解了遇到夜族時需要特別注意的各種事項。


    她不僅耐心地解答同學們提出的每一個問題,還反複強調要保持警惕、相互協作。


    可以說,如果不是徐雅的認真準備和細心指導,他們可能會在麵對夜族的時候陷入更加危險的境地。


    想到這裏,聖裏奈越發覺得自己對不住徐雅,她真希望能夠立刻找到徐雅,當麵向她道歉。


    麥哲不經意間瞥見聖裏奈那一臉的黯然神傷,心中不禁湧起一絲關切之意,於是順口問道:“嘿,你怎麽還是這副表情呀,難道還在想著咱們隊長的事兒呢?”


    聖裏奈微微頷首,表示默認,她輕咬著嘴唇,眼中流露出懊悔與自責之色。


    “是啊,我一直在想這件事情。我總覺得這次隊長真的被我給傷到心了,麥哲,你說當時我說話是不是太過火了?”


    麥哲聽後,下意識地伸手撓了撓自己的後腦勺,臉上浮現出一抹為難的神情。


    要知道,他向來不太善於說謊,所以麵對好友的詢問,他也隻能實話實說:“嗯……確實是有一點兒過分啦。”


    “不過我覺得隊長應該不至於為此而生氣的吧,畢竟她平日裏看上去可不是那種小心眼兒的人。”


    聽到這話,聖裏奈的心情稍稍好了一些。


    但緊接著她又長長地歎了口氣,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一般,緩緩開口說道:“好吧,等我們從這裏出去以後,我一定要找個機會向隊長好好地道個歉才行。”


    麥哲見她如此堅定地點了點頭,便也不再多說什麽,隻是將自己的注意力重新集中到了四周那些人的身上。


    過了一會兒,麥哲突然壓低聲音對聖裏奈說道:“喂,聖裏奈,你有沒有感覺到這些人一個個實力都深不可測啊?尤其是那個老頭子,你認不認識他呀?”


    說著,麥哲還用下巴朝一個方向努了努嘴,示意聖裏奈看向那邊。


    就在他們目光所及之處不遠的地方,安安靜靜地坐著一位留著板寸發型的老者。


    這位老者雙目緊緊閉合,麵龐猶如一潭靜水般沉靜無波,似乎正在全身心地沉思著某些至關重要之事。


    仔細瞧去,那老者穩穩當當地端坐於一把椅子之上,整個人周身都緩緩散發出一種若有若無、淡淡的氣息。


    這股氣息看似微弱,但卻又給人一種難以言喻的壓迫感,令人不由自主地生出一種此人絕對招惹不得的強烈感受。


    “那位就是吳虎吳爺,他是學院執行部的核心人物。”聖裏奈輕聲向身旁的麥哲解釋道,“隻要學院裏一旦發現有叛徒現身,吳爺必定會親自帶頭處理這些叛徒。”


    聽聞此言,麥哲不禁連連點頭表示明白,緊接著便流露出欽佩和仰慕的神色來:“原來如此,單看他這副模樣,就知道肯定非常厲害了!”


    正當兩人低聲交談之際,一位身材中等的中年人邁著穩健的步伐踏入了大堂之中。


    他臉上洋溢著熱情而親切的笑容,遠遠望見吳爺後更是加快腳步走上前去,並拱手作揖,極為恭敬地行了一個禮。


    “旅人學院的諸位朋友啊,你們不辭辛勞,千裏迢迢地趕來我們這偏遠之地,而我們卻沒能及時出門相迎,實在是禮數不周,真是慚愧至極啊,萬望各位能夠大人有大量,多多包涵!”


    中年人滿臉堆笑,言辭懇切地向眾人賠禮道歉著。


    站在一旁的吳虎隻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然後不緊不慢地開口問道:“你便是這凜風港的管理者麽?”


    聲音不大,但卻帶著一種無形的威壓。


    被問到的中年人趕忙點頭哈腰,恭恭敬敬地回答道:“回大人的話,小的正是這凜風港的管理者,名叫威爾,乃是阿爾維斯家族的一員。”


    吳虎聽後,微微一頓,沉默了片刻之後再次發問:“那托爾·阿爾維斯與你是什麽關係?”


    聽到這個名字,威爾臉上閃過一絲驚訝之色,隨即很快恢複正常,輕聲回應道:“那是我的太爺爺。不知大人您如何得知我太爺爺的名諱?”


    吳虎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說道:“嗬嗬,我當然認識他啦,而且又何止是認識那麽簡單喲。想當年,我可沒少‘關照’過你那位太爺爺呢。”


    說到這裏,吳虎的眼中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光芒。


    威爾一聽這話,心中不禁一喜,連忙笑著說道:“原來如此,看來大人您跟我家太爺爺還有一段淵源呢。既然這樣,那接下來有關這凜風港的諸多事宜,還得仰仗您多多關照一二了。”


    說罷,威爾又是深深地鞠了一躬。


    見到本地那高高在上、掌握著實權的人物竟對吳虎這般畢恭畢敬,麥哲不禁壓低聲音,滿臉好奇地向身旁的聖裏奈問道:“吳爺居然這麽叼嗎,這夜族看到吳爺跟真的見了爺爺一樣。”


    聖裏奈輕輕地搖了搖頭,目光深邃地回答道:“並非是吳爺自身有多強大,真正令人敬畏的其實是旅人學院啊。那位掌權者所敬重的對象並不是吳爺本人,而是學院。”


    麥哲聽聞此言,頓時愣住了,嘴巴微張著,好半天才回過神來,難以置信地追問:“學院居然會這麽厲害?”


    聖裏奈微微頷首,緩聲道:“這裏麵可就牽扯到一段悠久的曆史故事了。”


    “要知道,夜族起源於遙遠的黑鐵紀時期,那個時候他們也曾輝煌過一陣子。然而,隨著時間的推移,夜族逐漸勢微,後來更是被人類狠狠地教訓了一番,打得他們四處逃竄,甚至一度瀕臨滅絕的邊緣。尤其是在上個紀元,夜族的處境簡直慘不忍睹。”


    說到此處,聖裏奈頓了頓,似乎回憶起那段黑暗的過往,臉色也變得凝重起來:“當時,人類對於夜族可謂是恨之入骨。”


    “原因無他,隻因為夜族長期以來將人類當作豬玀一般圈養,肆意欺淩與剝削。正因如此,每一個人類內心深處都深埋著對夜族的仇恨種子。”


    麥哲點頭, “這也正常,非我族類雖遠必誅啊。”


    “但是人類要發展啊,暴力終歸解決不了問題,而且夜族還有很多黑科技值得人類去研究。”


    聖裏奈繼續說道


    “所以呢,就在夜族麵臨滅頂之災的時候,本紀學院橫空出世。”


    “學院憑借其無可匹敵的實力和智慧,找到了苟延殘喘的夜族,並與之簽訂了一份具有劃時代意義的條約。”


    “根據這份條約規定,夜族隻能在特定的夜州範圍內生存繁衍,但倘若有任何夜族膽敢踏出這片規定的活動區域,那麽學院將會毫不留情地出手,格殺勿論。”


    麥哲聽完這段波瀾壯闊的曆史後,整個人都沉浸在了其中,他那顆原本平靜的心此刻猶如洶湧澎湃的大海一般,激蕩不已。


    他的眼睛閃爍著興奮的光芒,情不自禁地讚歎道:“哇塞,這學院簡直就是霸氣側漏啊!”


    站在一旁的聖裏奈聞言,臉上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眼中同樣流露出些許自豪之色,緩緩開口說道:“這本該就是我們學院應有的風采。”


    他們兩人的對話音量並不高,但周圍許多人都清楚地聽到了。


    而每當有人聽聞這段充滿傳奇色彩的曆史時,無論是哪個學院的成員,心中都會不由自主地升騰起一股強烈的自豪感。


    不過,對於夜族來說,這樣的話語顯然算不上是什麽友好之言。


    然而,此時此刻並沒有任何人去關注夜族人的感受。


    人群之中,吳虎始終沉默不語,但他的目光卻緊緊鎖定在威爾身上,仔細觀察著對方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


    如果威爾膽敢流露出哪怕一絲一毫的不滿情緒,他絕對不會有絲毫猶豫,當場就會將威爾格殺在此處。


    可讓吳虎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就在眾人都還沉浸在學院輝煌曆史所帶來的震撼與自豪之時,威爾竟然出人意料地做出了一個驚人之舉——隻見他突然當著所有人的麵,雙膝跪地。


    “剛才那兩位年輕人所言極是,若不是貴學院心懷慈悲,我夜族恐怕早已不複存在了。”


    威爾一邊說著,一邊恭恭敬敬地在堅硬的地麵上連續磕了三個響頭。


    刹那間,四周變得鴉雀無聲,仿佛時間都在這一刻凝固了。


    唯有那三聲清脆響亮的磕頭聲,在這片寂靜的空間裏不斷回蕩,顯得格外清晰刺耳。


    ……


    ……


    在場的每一個人都瞪大了眼睛,滿臉驚愕地看著威爾,他們無論如何也想不到,一向高傲的威爾竟然會當眾做出如此驚人之舉——磕頭!


    這突如其來的一幕讓所有人都措手不及,一時間竟不知該作何反應。


    而此時的威爾,仿佛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裏,他那堅定的眼神和決絕的動作,無不透露出內心的真誠與執著。


    隻見他恭恭敬敬地磕完了三個響頭,然後緩緩抬起頭來,麵對著眾人再次開口說道:“學院的恩情對於我們夜族來說可謂是重如泰山、沒齒難忘啊!”


    “今晚還請諸位能夠留下,我已經吩咐管家精心籌備了一場豐盛無比的晚宴,以此來款待在座的各位貴賓。”


    “希望各位能夠給在下一個薄麵,務必賞光出席。”


    當威爾說出這番話時,他依然保持著跪地的姿勢,身體微微顫抖著,似乎在極力壓抑著某種強烈的情感。


    眾人聽後不禁麵麵相覷,現場陷入了一片令人窒息的沉默之中。


    沒有人敢輕易回應威爾的邀請,因為他們實在摸不透這個夜族人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麽藥。


    於是乎,一道道疑惑的目光紛紛投向了人群中的吳虎。


    吳虎同樣被眼前的場景震驚到了,他那雙曆經滄桑的眼眸深深地凝視著威爾,心中暗自思忖道:自己已活了足足一百多歲,見識過形形色色的人物,可卻始終無法看清這個夜族人真實的想法。


    難道這家夥真的發自肺腑地認為學院就是夜族的大恩人嗎?


    亦或是他根本就不了解當年學院對待夜族的手段有多麽殘忍和暴虐呢?


    還是說,他在裝?


    吳虎有些拿不住主意,但眼下他還是沒撕破臉,開口道:“你先起來吧,晚宴我們會去的,正好也跟你說說那個查爾斯伯爵的事情。”


    聞言,威爾起身,笑著對吳虎說道:“沒問題,全從爺的吩咐。”


    ……


    夜幕籠罩下,萬籟俱寂。然而,在這座名為凜風港的城市裏,一座豪華別墅卻宛如璀璨明珠般散發著耀眼光芒。


    此時,別墅內正在舉行一場盛大的晚宴,觥籌交錯、歡聲笑語不絕於耳。


    而在凜風港的另一個角落,夏陽和查爾斯靜靜地坐在天台之上。


    凜冽的寒風吹拂著他們的麵龐,但兩人似乎並不在意,隻是遠遠地眺望著那不遠處燈火輝煌的別墅。


    經曆了一整天的休整之後,夏陽終於重新煥發出活力與精神,得以安心地享受這片刻寧靜。


    他轉頭看向身旁的查爾斯,眼中滿是好奇之色,輕聲問道:“那座別墅究竟是誰居住的地方啊?你可知道?”


    整個凜風港在夜色之中都顯得格外昏暗,唯有那座別墅如同黑夜中的燈塔一般明亮奪目。


    顯然,能夠居住在這樣一座引人注目的建築之中的人物,其身份必定非同凡響。


    查爾斯搖了搖頭,緩緩答道:“我也不清楚呢,我也是剛從沉睡中蘇醒過來不久。”


    說著,他拿起手中的一個血袋,小心翼翼地撕開包裝,然後慢慢地將吸管放入口中,開始吸食起來。


    夏陽見狀,不禁皺起眉頭,疑惑地看著他問道:“你這血袋又是從哪裏弄來的?”


    查爾斯微微一笑,解釋道:“診所找到的。那裏到處都是鮮血,而且大部分都是一些升華者的血液。”


    夏陽瞪大雙眼,看著眼前的查爾斯貪婪地吸食著鮮血,那副模樣讓他不禁感到一陣惡心。


    他胃裏翻江倒海般難受,作為人類他實在難以理解為何有人會如此享受這種行為。


    強忍著不適,夏陽緊皺眉頭,滿臉狐疑地質問道:“你難道就一點都不擔心這血液裏麵攜帶某些傳染性疾病嗎?萬一染上了怎麽辦?”


    他一邊說著,一邊不自覺地向後退了幾步,仿佛生怕那些鮮血濺到自己身上。


    查爾斯聽到這話,先是微微一愣,隨後放下手中的血袋,嘴角揚起一抹不屑的笑容。


    他抬起頭,直視著夏陽的眼睛,慢悠悠地說道:“首先,我要糾正你一個錯誤,我們可不是什麽吸血鬼,而是夜族。”


    “其次,你所說的這些問題對於夜族來說壓根兒就不存在。”


    夏陽聽聞此言,心中更是詫異不已,忍不住追問道:“哦?為什麽這麽說?難道你們夜族就個個都百毒不侵不成?”


    查爾斯輕哼一聲,解釋道:“吸血鬼那種低級生物的確隻能在夜間活動,但我們夜族不同。”


    “我們不僅能夠在白天自由行動,而且體質遠比普通人類強大得多。”


    “至於傳染病之類的問題,夜族的身體有著天然的免疫力,一般的病菌根本無法侵入我們的體內。”


    “所以,你完全不必為此擔憂。”


    頓了頓,他又補充道:“不過,夜族也並非無所畏懼。”


    “事實上,在這廣袤無垠的世界裏,存在著無數令人畏懼或驚歎的事物,但對於我們而言,真正能讓內心掀起驚濤駭浪、產生深深恐懼的唯有一物......”


    話說到此處,原本侃侃而談的查爾斯卻如同被施了定身咒一般,戛然而止。


    他的目光瞬間變得深邃無比,仿佛隱藏著無盡的秘密與謎團,使得整個氛圍都驟然緊張起來。


    一直在旁靜靜聆聽的夏陽,此時腦海中猶如劃過一道閃電,猛地脫口而出:“我知道!是不是害怕大蒜和十字架啊?”


    聽到這話,查爾斯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強忍著即將噴薄而出的怒火,一字一句地糾正道:“那是吸血鬼才會懼怕的東西,我們可是高貴的夜族!請不要將我們與那些低等生物相提並論。”


    “並且,吸血鬼也壓根兒不害怕大蒜,這些統統都是你們人類毫無根據的臆測罷了。”


    夏陽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嘴裏嘟囔著:“原來是這樣啊……”


    緊接著又好奇地追問道:“那你們夜族到底害怕什麽呢?”


    麵對這個問題,查爾斯先是一愣,隨後像是想起了什麽重要的事情,恍然大悟道:“哦,對了,我倒是險些忘記了,你失去了之前的所有記憶,自然也就不清楚夜族的習性。”


    說到這裏的時候,查爾斯那深邃如潭水般的眼眸輕輕眨動了一下,隨後緩緩開口說道:“實不相瞞啊,關於咱們夜族所懼怕之物,連我自己都記不清啦!”


    “畢竟整日整夜地躺在那冰冷的棺材之中沉睡,時間一久,好多過往之事都漸漸變得模糊起來咯。”


    聽到這話,夏陽忍不住衝著查爾斯狠狠地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沒好氣兒地回應道:“我說你這家夥,就算要裝傻充愣好歹也裝得稍微像樣一點兒行不?真當別人都是傻子不成?”


    然而麵對夏陽的斥責,查爾斯隻是微微歪了歪腦袋,嘴角依舊掛著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卻不再言語半句。


    而此時的夏陽呢,則壓根兒就不想再去理會這個神神秘秘、讓人捉摸不透的家夥。


    因為他心裏很清楚,隻要手中緊緊握著那份珍貴無比的仆從手冊,即便不清楚眼前這位夜族之人到底存在哪些致命弱點,對自己而言其實也並無大礙。


    “撒旦大人有說下一步的安排嗎?”查爾斯忽然問。


    夏陽愣了下,接下來的安排他還沒想好,撒旦那邊也沒知會,不過他倒也並非沒有事情做。


    “撒旦大人讓我們去找個班上。”


    “嗯?”查爾斯露出疑惑的表情,“什麽班?”


    “就是都去找個工作幹。”夏陽胡編亂造,“撒旦想讓我們安穩下來,所以得找個班上才行。”


    查爾斯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原來如此,不愧是撒旦大人!”


    夏陽一臉莫名其妙,這家夥又在產生什麽奇怪的聯想了。


    “嗬,這種事情對我來說倒是不難,倒是你,有了旅人學院的追殺,若是想找一份工作幹怕是很難吧?”查爾斯坦言,“有哪個老板肯要你?”


    夏陽點了點頭,“對,但是誰說我要去打工了?”


    “不打工……那你要幹嘛?”查爾斯遲疑的問。


    夏陽站起身,望向遼闊的凜風港,“當然是創業啊,這年代,誰他媽還去打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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