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那個遍地黃沙的世界,夏陽望著那巨大的太陽,感覺整個人都要被烤幹,這果然是百分百模擬的真實遊戲,連衣服裏的汗水都那麽真實,黏糊糊的讓夏陽很難受。


    “還是那個原來的位置?”


    夏陽環顧四周,發現這次的降落的位置,和上次的位置並沒有什麽差別。這種漫天黃沙的環境,其實每個地方都大差不差,夏陽能一眼就認出來,實際上還是因為地上那隻剛剛從沙裏爬出來的蠍子的緣故。


    上次夏陽記得,也是同樣的蠍子以同樣的動作爬出來。


    隻不過,這次見識到這一場景的夏陽,在這個世界是以重生者的身份歸來。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往這個方向走一段時間,就會遇到上次那群騎馬的女人,然後那群女人帶頭的那個,就會一刀砍了我的頭。”夏陽抬手抹了把熱汗,自言自語。


    上次被砍頭的一幕現在還曆曆在目。


    夏陽一想到那個場景,心中還有些發怵。


    算了吧,還是不要去招惹那個女人了。


    雖然這隻是一場夢,但是被斬首的心理陰影還是實打實存在的啊,沒有一個正常人喜歡被斬首的吧,即使是在夢裏也一樣。


    考慮了一陣後,夏陽換了個方向前進。


    “對於我來說,這個世界就是個完全逼真的開放世界,現在的我什麽都沒有,所以還是不要去遭受那些皮肉之苦了。”


    雖然死了可以重來,但是被殺死的痛苦,卻是真實在夏陽的身上發生的。


    所以能不重來,還是別重來了。


    一路上,夏陽幾乎要被熱瘋了。


    該怎麽說呢,真不愧是完全逼真的模擬遊戲。


    夏陽走這一趟,幾乎虛脫。


    隻是運氣比較好的,這樣子的狀態並沒有持續多久。


    他發現前方有一個城鎮,那個城鎮的建築全是用黃色磚塊蓋成,城樓處還有城門前有幾個穿著清涼服裝的女人在看守,


    那兩個女人都是一身的古銅色皮膚,手臂和腹部的肌肉線條清晰可見,麵紗沒有蓋住她們的眼睛,透露出的眼神堅韌銳利。


    一看這兩個女人就是不好惹的角色。


    夏陽站在原地,不敢上前。


    這些日子他在房間玩過不少的3a單機遊戲,而這個夢境也是個單機遊戲,所以可以用遊戲裏的邏輯推斷現在的場景。


    “我雖然沒有這具身體的記憶,但是憑著身上的囚服可以知道我就是一個囚犯,所以那座城鎮很有可能就是我逃出來的地方。”


    “另外,就算不是我逃出來的城市,可這座城市用女人作為看守……在許多遊戲和影視劇裏,這樣的城市很可能奉行一個男卑女尊的製度。”


    “所以我過去,很有可能還是會被抓起來當奴隸……甚至會被當成種馬!”


    想到這,夏陽感覺下體一緊。


    這樣子的情況完全有可能。


    在塞爾達裏,他操縱的角色就遇到過一個完全都是女人的小鎮。


    一番深思熟慮下,夏陽覺得現在貿然進入,還是太危險了。


    就在這時,夏陽忽然聽到身後又傳來了一聲聲馬蹄聲,一股不詳的預感頓時附上他的心頭。


    “自己人,別動手!”


    夏陽還沒有回頭就大吼一聲。


    他心底八成猜到這肯定又是上次那個女人!


    原來這個城市,就是那個女人的老巢嗎?


    這特麽的運氣也太不好了吧!


    夏陽又驚又氣,他回頭的那一刻,一隻箭矢就穿透了他的眼睛。


    劇烈的疼痛瞬間讓他失去意識……


    在一片血紅的世界裏,他看到還是上次的那群女人殺了他……


    果然,這個城市就是他們的老巢,媽的,下次遊戲見!


    ……


    “我日你媽!”


    夏陽怒吼一聲,從昏迷中醒來,猛地坐起。


    他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渾身都被冷汗浸濕,他眼前的不再是那片沙漠,而是一處燈火通明的病房,司空白東方琳一人拿著一份報告,正驚愕地看著他。


    “操……”夏陽捂著似乎還在隱隱作痛的眼睛,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已經回到了現實世界。


    司空白和東方琳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裏看到了不知所措。


    “你剛才似乎在做噩夢,心率跳得很快。”司空白轉過頭對夏陽說。


    “我不是在草地上麽,現在怎麽在這?”夏陽問。


    “你確實是在草地上,但是生命體征很不穩定,監獄有義務保證每一位犯人的生命安全,就讓你送到這裏來了。”東方琳淡淡回答。


    “你們監獄倒人性化。”夏陽苦笑著說:“那麻煩你們能先出去嗎,我想一個人靜靜,繼續做夢。”


    他現在著急回去那個遊戲找到那個該死的騎馬女人,然後狠狠的反擊。那女人下手實在是太狠辣,夏陽倒是要看看是什麽女人有這麽狠的心。


    “實話說,通過對你的心理研究,我們發現你的心理狀態非常不穩定。”東方琳進入正題:“我們需要你做一個全麵的心理測試。”


    “別鬧了,我的精神沒有問題。”夏陽抬起頭,多日廢宅的監獄生活讓他的臉有點發胖,但是他的眼神是那般空洞,疲憊得很。


    東方琳還想說些什麽,一旁的司空白插話:“算了吧阿琳,我來跟他聊吧,你先出去。”


    東方琳立刻閉嘴不答,她看了看夏陽,又看了看司空白,最後一言不發地走出病房,輕輕關上了門。


    “她挺給你麵子的啊。”夏陽笑著說:“不愧是司空家的人,在哪裏都混得開。”


    “她隻是不想你的情緒有太多波動而已,你知道她們現在有多害怕你發狂嗎?”司空白啃了一口蘋果,嘟囔著說:“這些日子她們對你進行了不少的心理測試。”


    “我知道啊,就那些單機遊戲嘛,還有那些送過來的不同顏色的餐盤。”夏陽低聲回答。


    司空白愣了一下:“原來你都知道啊。”


    “大概能猜到一點,後麵就證實了這個想法。”夏陽狡黠地笑:“不過我不能跟你說怎麽證實的,因為我知道這個房間一定在被人監聽著。”


    “……你聰明了挺多。”司空白發自肺腑地評價:“也變得謹慎了很多,難怪她們說你的身體裏住著好多個人。”


    夏陽心中暗道不愧是學院的監獄他媽的就是厲害,這都要把自己最大的秘密猜出來了。


    不過他還是臉色不變:“這就是她們對我的心理測試結果嗎?人格分裂?”


    “差不多吧,專業的我也挺不懂,反正大概就是這麽個意思。”司空白說:“不過我並不關心這些數據和結果,你是什麽樣的人,你有沒有瘋,我心裏有數。”


    夏陽心中湧出一股暖流,他酸著鼻頭說:“那你覺得我瘋了沒有?”


    “瘋了。”司空白斬釘截鐵地回答。


    夏陽心裏的那點感動頓時煙消雲散,他疲憊地說:“我這不是挺正常的嗎?原來你一直都當我是瘋子啊?”


    “呂夏小隊裏的人,哪個不是瘋子?”司空白反問。


    “哦哦也是。”夏陽脫口而出。


    “總之瘋不瘋的不要緊,重要的是你是站在哪一邊。”司空白說:“我不介意跟一個瘋子一起並肩作戰,但絕不對不會容許一個背叛者和我呼吸同一片空氣。”


    “好吧。”夏陽不知道該說些啥,陷入了沉默。


    事實上夏陽知道自己永遠不可能完全的完全站在人類或者古族一邊。他清楚地知道自己的前世跟古族有很深的淵源,那些淵源化作了絲線將他牢牢的綁住,可這一世他作為夏陽,也和人類有很深的羈絆。


    這讓他有時候麵臨二選一的抉擇時,陷入了深深的糾結之中。


    夏陽看向窗外,喃喃:“冰島也沒你說的那麽好看嘛。”


    司空白也看向落地窗外,此時冰島的天空是一片霧蒙蒙的灰,狂風大作拍打著落地窗發出啪啪啪的聲音。


    “要再等一會,再等一會的話或許就能看到極光了。”司空白說。


    “好吧。”夏陽重新躺到了床上閉上雙眼:“你先出去吧,我再睡一會。”


    司空白沒有回應。


    過了一回,夏陽聽到了門扉輕輕合上的聲音。


    實際上夏陽剛才說冰島沒有司空白說得那麽好看,後麵他還想接一句全是難看的灰色。


    就跟自己命運的顏色一樣,全是一片灰色。


    可這些話夏陽還是忍住了沒說出口。


    他看著天空的時候忽然發現他有時候會跟以前一樣,還是那般懦弱,孤獨,以及沒有安全感。那一瞬間他無比地思念以前的師兄師姐。


    如果是他們的話,夏陽一定會將心裏話說出口的,然後楚墨陽可能會說一切都交給我,你安心睡吧。


    真是懷念他們啊。


    “果然,還是得去找到他們的身影吧。”夏陽喃喃自語,進入了夢鄉。


    ……


    ……


    “你為什麽不問多一點關於他的信息。”走廊裏,東方琳靠著牆,雙手環胸看著推門而出的司空白,冷冷地問:“你明明知道,這對這所監獄和學院都很重要。”


    “人總得有點良心啊。”司空白輕聲說。


    “良心?”東方琳皺了皺眉:“你是在同情他?”


    “誰看了那種落水狗一樣的眼神都會心軟的吧。”司空白歎了口氣:“想想看,一覺醒來,以前認識的人都死了,熟悉的人都不在了,那種絕望的感覺你懂嗎?”


    “我和他回了一趟家,那個時候我才知道,這小子原來家裏也沒什麽人了,原來他的親人朋友就是小隊裏的那些人,但是現在除了一個在外麵打戰的隊長,以及一個不會說話的女孩,小隊裏的人都死了。”


    “然後學院還要把他的女孩關進監獄裏。”


    司空白搖搖頭,“換做是我,我也受不了啊,這種情況誰都會瘋掉的吧?”


    東方琳深深吸一口氣,冷冷的說:“這些不是我應該關注的東西,作為監獄的主人,我必須向調查他的情況,然後告知學院。”


    “那就給點時間,讓他好好緩緩。”司空白說:“情緒不穩定的他,查出來的心理狀態也跟並不準確吧?”


    “我自己心裏有數。”東方琳轉過身,準備離去:“阿白,以前的你可不會這麽為一個人著想,以前你隻關心榮譽。”


    “總有比榮譽更重要的東西不是嗎?”司空白反問。


    東方琳踩著皮鞋消失在走廊中,留下短短的一句話:“外麵的那些老鼠,我去處理一下。”


    司空白坐在走廊的長椅上,安靜地抽著煙,他的背後就是夏陽的病房,他需要在這守著,確保夏陽在裏麵不會出現問題。


    其實司空白現在就能拉著夏陽和夏淩依,從這所監獄裏麵逃脫出來。憑著他司空家在這個世界的關係網,他會很容易的給這對男女找一個身份,然後他們就能平平安安的度過此生。


    但是,司空白的直覺告訴自己,夏陽那家夥應該是不會同意逃跑的。


    要是夏陽真想這樣,司空白覺得憑著夏陽的能力,他自己就能夠做到這一點。雖然身份很難辦,但是他和夏淩依兩個人隱居深山應該不成問題。


    而司空白也不想這樣。


    成年人有成年人的處理方式,那種不與世界和解妄圖對抗整個世界的想法,存在於少年或者瘋子的腦海裏,不存在於成年人的腦海裏。司空白是個成年人了,他想要尋找一種不那麽尖銳的辦法解決這次的矛盾。


    雖然司空白還沒找到這個辦法。


    “他媽的,你們幾個傻逼當初是怎麽照顧他的,就不會覺得難搞嗎?”司空白拿出自己的錢包,裏麵有一張相片。


    那是司空白在跟夏陽小隊一起去l國前在機場照的,幾個人的臉上都帶著笑臉,就連一向不苟言笑的楚墨陽都帶著一絲微笑。不過這張相片的人並不算齊,陳封和呂夏以及小魚都不在。


    “楚墨陽啊楚墨陽,你可給我找了一個難題啊。”司空白歎了口氣。


    答應了楚墨陽照顧夏陽,這事他就得做到,男人的承諾,比什麽都金貴。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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