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6章 王的加冕(二)
超凡：我有一把超凡手槍 作者：我會彈吉他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人生就如同逆水行舟，不進則退。夏陽此刻深深地感覺到了這個道理，因為周圍的人似乎都在無時無刻不在提醒著他這個道理。
不管是陳封，還是夏寒都是如此告訴他的。他以前在高中的時候沒有夢想，感覺自己沒有未來，隻是在做著年齡段該做的事情，但是現在他感覺自己的肩上多了很多其他的東西。
比如命中注定的責任。
這個世界總是這樣，你明明不想成長，但是總有一些事情去逼著你成長。沒有誰可以一直做那個執拗的死小孩，因為這個世界不允許你這麽做。
夏陽走在埃亞隆的街道上，小雨還在淅瀝淅瀝的下，雨水滴落在地麵上濺起陣陣水花。
夏陽忽然想起來，有一次也是在這麽一個下雨的天氣，他在八方學院樓下遇到了陳封，那時候陳封站在屋簷下仰望著天空。
那時候夏陽說師兄你是在文藝複興45°仰望天空學非主流嗎？
夏陽能這樣打趣，是因為那時候陳封的眼神分明太憂傷了。
他覺得要是給陳封截個圖的話都可以配上一句‘哥的悲傷你不懂’的話都可以當頭像了。
陳封那時候隻是笑笑，還真的說了一句意味深長的話，他說你還年輕你還不懂，等你到了我這個年紀你就會懂了。
而如今。
夏陽大概是真的懂了。
他知道那時候陳封大概是真的在悲傷的，而且是無比的悲傷。
至親的人在某天離開自己後，一開始總不會很悲傷的，隻會覺得心靈空洞，就像是心裏有什麽東西被硬生生挖去一樣。
而隨著某個下雨的夜晚，悲傷會隨著雨水慢慢醞釀，慢慢填滿空洞的心。
然後悲傷就隨著淚水就溢出來了。
夏陽現在就是如此。
他真是不舍得陳封去死。
但是他大概是明白的，那是陳封的選擇。
錄音筆還在播放著陳封的話語，他就像是從來都沒離開過，一直在夏陽的旁邊說著話。就像一個前輩那樣。
“師弟啊，我覺得那小孩說的人應該就是你，不知道有沒有說你的眼神有時候很嚇人，我其實經常會察覺到你的眼神非常嚇人，就跟那天的小孩一樣。”
“你的眼神是天生的暴君該有的眼神。”
“而且從雪國回來後，你眼裏的暴戾便加強許多，可能你自己也發現了吧，但是好像你一直在假裝不知道，我猜你並不想變成這樣吧。”
“很抱歉師弟。”陳封輕聲道歉，又是一口濃烈的酒下肚。
“沒關係的。”夏陽輕聲道。
許久後，錄音筆都沒有再響起陳封的聲音。
夏陽已經走了蠻久，一路上那些人都在道路的兩側默默地打量著他，他們的眼裏都是認可的意味居多，很顯然剛才夏陽將遠處狙擊手擊殺的那一幕已經打動了他們。
他們認可了夏陽。
隻是總有一些人還覺得不夠。
夏陽目視前方，三個雨衣男人目光清冷的擋住了夏陽的道路，這些人跟夏陽見過的所有人都不太一樣，他們麵無表情長著一張大眾臉，屬於是隨便丟到大街上的人堆中都找不到人的那一種。
隻是這樣的人是最可怕的。
因為氣質不出眾，所以他們隻要想殺一個人便是輕而易舉。夏陽看過一部電影，電影裏麵有個黑幫大佬和小弟在吃火鍋，然後小弟有事離開了，下一秒火鍋店裏那個最不起眼的客人拿起筷子就捅了黑幫老大好幾下。
當時給夏陽嚇得好幾天沒敢去火鍋店。
而眼下的這幾個人就給夏陽這種感覺，表情平靜外表不處出眾但是卻帶著淡淡的殺意。跟楚墨陽那種一看就是殺手的人完全不一樣。
果然，他們在看到夏陽之後露出雨衣下的匕首，寒光閃閃。
“對了，我給你弟弟找仆人找了很多個，其中不乏一些不服從管教的，凶狠的，甚至是生性嗜殺的人。”陳封的話在錄音筆上幽幽地響起，“這些人沒什麽其他的管教方法，你把他們打服就好了。”
“就像家犬那樣，他們隻是我從外麵撿回來的狗，撿到他們的時候他們有的奄奄一息在路邊的垃圾桶找吃的，有的剛殺完酗酒的父親從家裏逃跑，有的則是家鄉戰亂想要尋求庇護。”
“我全都接納了他們，並且給了他們吃的喝的住的，但同時也會讓他們知道，他們的命是我的。”
陳封的聲音變得冷冽起來，“所以師弟你也要學會這種管理方式，一個糖也給大嘴巴子才是管理組織的正確方式。”
“未來你要接手我的組織，所以要開始學了。”
“……”
陳封的話慢悠悠響起，而夏陽在說話間已經朝著前方走了好幾步。
那三個拿著匕首的雨衣人麵無表情，在三個不同的方位包圍了夏陽。
“中午好。”夏陽打起了招呼。
他能感覺到這三個人身上波濤洶湧的殺意，這殺意跟暴走狀態下的楚墨陽簡直有得一比了。甚至比楚墨陽還要更凜冽一些。
三個殺手沒有回應夏陽，他們如鷹隼般眼神直勾勾盯著夏陽，就如同盯著一個獵物。
溫度在不停下降，空氣在逐漸冷冽甚至開始粘稠起來。
事到如今夏陽總算明白武俠片中那些高手對峙的局麵應該是真的，因為他現在就處於電視中的那種對峙場麵。
直覺告訴夏陽，這種時候任何一個破綻都可能會成為這三個人進攻的號角。
而此刻，無數人都在見證著這場戰鬥。
他們分布在街道的角落，全都是陳封以前收的人。他們來自五湖四海，職業各異，但毫無疑問，他們對陳封，對陳封，對兄弟會的忠心都是一樣的。
他們被陳封從深淵中拉起來，自然也視陳封如同神明。
可現在神明已死，讓他們去信仰一位新的來客。
這對於他們來說其實很難接受。
如若不是另一位boss玄梧還在，整個兄弟會怕不是早就亂成了一團。
“讓我看看boss看中的人究竟有多麽厲害吧……boss的近身戰鬥能力是無敵，這個家夥也能像boss那般嗎。”
“嗬嗬，怎麽可能呢……就憑他那瘦不拉幾的身軀嗎。”
“不一定，那個孩子的眼神中藏著鋒芒，和boss有點像。”
“嗬嗬嗬。”
對於夏陽，有人不屑有人嘲諷，也有人抱以期待。
他們都在靜靜查看著這一場戰鬥。
如若夏陽的實力足夠引領著這個組織，那麽他們自然同意夏陽引領這個組織，如若不行的話，他們也隻會服從於玄梧。
……
也不知過了多久，在某一刻，他們同時起步，朝著中間的夏陽衝了過去。
“唰。”
夏陽在這一刻也動了。
他高高的躍起，試圖從空中逃離這三個人的包夾，但是那三個人明顯也是高手，在夏陽躍起的一瞬間就從抬起了他們的手。
緊接著三枚極其細小的箭矢就朝著夏陽飛來。這三個人的雨衣內居然還藏著袖箭，這種袖箭小巧便於攜帶，如果不是主動暴露基本很難發現對方有這種武器。
而現在夏陽在空中根本無法躲避，可夏陽麵無表情一點不見驚慌。電光火石間他已經開啟了領域，那些細小的袖箭還未來得及接觸他的身體，就在半空中斷成了兩截掉落在地，同時一股巨大的風壓朝著三個殺手壓去。
這是夏陽展開領域時的風壓。
在領域內，所有的元素之力都被夏陽所掌控，製造出狂風對於夏陽來說並不算難事。
三個殺手在一瞬間就被狂風吹得睜不開眼，等到他們反應過來的時候，夏陽已經輕飄飄的落在了地上。
同時他們發現，在他們四周，幾朵鮮豔而熾熱的火焰在他們旁邊亮起。那火焰無比灼熱，天空中落下的小雨還未接觸到火焰，就被蒸發成了水蒸氣。原本因為殺意凜冽的空氣在這一刻都升高了不少。
“哼。”三個殺手對於這種伎倆不屑一顧。
他們的身形隻是稍微一閃，便輕易地躲過了襲擊而來的火焰。
“如果隻有這點能耐的話，你根本就不配引領這個組織。”一個殺手冷冷發現，目光掃向夏陽說道。
夏陽點點頭，“你說的對。”
話音剛落，夏陽的手便輕輕一抬，隨後讓所有人都難以置信的是，那些憑空產生的火焰居然變化成了一個個火人。
更為可怕的是，他們身上到處都包裹著藍色的電弧，土黃色的鎧甲，以及若有若無的無色風刃，在這一刻，元素之力在這些火人身上體現得淋漓盡致。
這已經不能稱之為火人了，而是應該稱之為元素人。
它們禦風而行，速度極快，很快就與三個殺手纏鬥在一起。
在無數的古紀元中，要論元素之力那幾位古神掌握得最為透徹，那當屬樂園時代的泰坦，迦樓羅以及伊芙利特，他們對於土元素風元素以及火元素的操縱已經達到了至高的地步。
而眼下夏陽也是如此。
在這個以他為中心生成的元素領域內，他就是神，元素的神。
由他自由操縱的元素化為一個個人偶，朝著眼前的殺手襲去，殺手根本不敢與之硬碰硬。
稍有不慎就會被火焰灼傷皮膚，被風刃割裂血肉，被難以想象的巨力擊斷骨頭。他們隻能狼狽逃竄，同時尋找最合適的出手時機。
此刻觀眾們，也被夏陽幾近碾壓的姿態所震撼。
“那些是什麽東西，居然這麽強大。”
“召喚物？可是從來沒見過召喚物能夠比召喚者還強大的啊。”
“事到如今你們還不明白嗎，能召喚出這麽強大的召喚物，那召喚者的實力必然在它們之上……你們太小看那個少年了。”
“可資料顯示，他明明是特質係的啊……可這元素之力就連變化係也不及他吧。”
“何止是變化係……我是召喚係的，我要是生成那些強大的召喚物需要的時間比他多得多啊。”
“不止是召喚係和變化係，你們發現了嗎，他的手指有時候還可以動彈，似乎在對那些召喚物的動作進行微調……他居然連操縱係的技巧也會。”
“一個人掌握這麽係係的能力，這也太可怕了。”
“我總算明白boss為什麽將兄弟會交給他了，如果是這種實力的話，或許真的能帶領兄弟會走向光明吧。”
“……”
一陣討論之後，眾人對夏陽的評價明顯提高。
而此時，戰鬥也已經進入白熱化的階段。
三個殺手被那些元素人打得狼狽不堪，頻頻後退。但是他們仍然沒有放棄取勝的希望，他們在應付元素人的同時，餘光會不時看向夏陽。
他們知道，就算召喚物再強大，隻要召喚者死亡，那麽一切就都結束了，
終於，在某個瞬間。
一名殺手終於找到了機會，他用盡全身的力氣加速，身形快得如同魅影，隻是一個呼吸間就來到夏陽的身後。
他眼中寒芒一閃，手中的匕首重重地朝著夏陽的後頸處劃去。
可令他難以置信的是，匕首輕輕劃過夏陽的後頸，可頭顱沒有掉落，鮮血沒有灑落，夏陽的身影居然變成了泡沫消失不見。
“什麽？！”殺手渾身一震。
根本不清楚發生了什麽事情。
而其餘他的兩名同伴則是一臉震驚地看著他的身後。
殺手立馬明白了什麽，轉過身去，就見夏陽正淡淡地看著他們。同時他示意殺手們查看自己的脖子。
三個殺手微微一愣，用手抹了抹脖子，手心上頓時沾滿了鮮血，他們的脖頸有一條細小的血線。
空氣中沉默了一下。
三名殺手明白了，如果剛才不是夏陽手下留情，他們三人已經身首異處了。
“那是什麽異能？”殺手忍不住問，他懷疑自己是中了幻術。
“海市蜃樓罷了。”夏陽淡淡道：“在我的領域內，你們是打不過我的。”
三名殺手沉默許久，然後同時向夏陽抱拳，給夏陽讓開了道路。
……
……
不知道走了多久。
夏陽總算到了目的地。
一處他很陌生的地方。
不管是陳封，還是夏寒都是如此告訴他的。他以前在高中的時候沒有夢想，感覺自己沒有未來，隻是在做著年齡段該做的事情，但是現在他感覺自己的肩上多了很多其他的東西。
比如命中注定的責任。
這個世界總是這樣，你明明不想成長，但是總有一些事情去逼著你成長。沒有誰可以一直做那個執拗的死小孩，因為這個世界不允許你這麽做。
夏陽走在埃亞隆的街道上，小雨還在淅瀝淅瀝的下，雨水滴落在地麵上濺起陣陣水花。
夏陽忽然想起來，有一次也是在這麽一個下雨的天氣，他在八方學院樓下遇到了陳封，那時候陳封站在屋簷下仰望著天空。
那時候夏陽說師兄你是在文藝複興45°仰望天空學非主流嗎？
夏陽能這樣打趣，是因為那時候陳封的眼神分明太憂傷了。
他覺得要是給陳封截個圖的話都可以配上一句‘哥的悲傷你不懂’的話都可以當頭像了。
陳封那時候隻是笑笑，還真的說了一句意味深長的話，他說你還年輕你還不懂，等你到了我這個年紀你就會懂了。
而如今。
夏陽大概是真的懂了。
他知道那時候陳封大概是真的在悲傷的，而且是無比的悲傷。
至親的人在某天離開自己後，一開始總不會很悲傷的，隻會覺得心靈空洞，就像是心裏有什麽東西被硬生生挖去一樣。
而隨著某個下雨的夜晚，悲傷會隨著雨水慢慢醞釀，慢慢填滿空洞的心。
然後悲傷就隨著淚水就溢出來了。
夏陽現在就是如此。
他真是不舍得陳封去死。
但是他大概是明白的，那是陳封的選擇。
錄音筆還在播放著陳封的話語，他就像是從來都沒離開過，一直在夏陽的旁邊說著話。就像一個前輩那樣。
“師弟啊，我覺得那小孩說的人應該就是你，不知道有沒有說你的眼神有時候很嚇人，我其實經常會察覺到你的眼神非常嚇人，就跟那天的小孩一樣。”
“你的眼神是天生的暴君該有的眼神。”
“而且從雪國回來後，你眼裏的暴戾便加強許多，可能你自己也發現了吧，但是好像你一直在假裝不知道，我猜你並不想變成這樣吧。”
“很抱歉師弟。”陳封輕聲道歉，又是一口濃烈的酒下肚。
“沒關係的。”夏陽輕聲道。
許久後，錄音筆都沒有再響起陳封的聲音。
夏陽已經走了蠻久，一路上那些人都在道路的兩側默默地打量著他，他們的眼裏都是認可的意味居多，很顯然剛才夏陽將遠處狙擊手擊殺的那一幕已經打動了他們。
他們認可了夏陽。
隻是總有一些人還覺得不夠。
夏陽目視前方，三個雨衣男人目光清冷的擋住了夏陽的道路，這些人跟夏陽見過的所有人都不太一樣，他們麵無表情長著一張大眾臉，屬於是隨便丟到大街上的人堆中都找不到人的那一種。
隻是這樣的人是最可怕的。
因為氣質不出眾，所以他們隻要想殺一個人便是輕而易舉。夏陽看過一部電影，電影裏麵有個黑幫大佬和小弟在吃火鍋，然後小弟有事離開了，下一秒火鍋店裏那個最不起眼的客人拿起筷子就捅了黑幫老大好幾下。
當時給夏陽嚇得好幾天沒敢去火鍋店。
而眼下的這幾個人就給夏陽這種感覺，表情平靜外表不處出眾但是卻帶著淡淡的殺意。跟楚墨陽那種一看就是殺手的人完全不一樣。
果然，他們在看到夏陽之後露出雨衣下的匕首，寒光閃閃。
“對了，我給你弟弟找仆人找了很多個，其中不乏一些不服從管教的，凶狠的，甚至是生性嗜殺的人。”陳封的話在錄音筆上幽幽地響起，“這些人沒什麽其他的管教方法，你把他們打服就好了。”
“就像家犬那樣，他們隻是我從外麵撿回來的狗，撿到他們的時候他們有的奄奄一息在路邊的垃圾桶找吃的，有的剛殺完酗酒的父親從家裏逃跑，有的則是家鄉戰亂想要尋求庇護。”
“我全都接納了他們，並且給了他們吃的喝的住的，但同時也會讓他們知道，他們的命是我的。”
陳封的聲音變得冷冽起來，“所以師弟你也要學會這種管理方式，一個糖也給大嘴巴子才是管理組織的正確方式。”
“未來你要接手我的組織，所以要開始學了。”
“……”
陳封的話慢悠悠響起，而夏陽在說話間已經朝著前方走了好幾步。
那三個拿著匕首的雨衣人麵無表情，在三個不同的方位包圍了夏陽。
“中午好。”夏陽打起了招呼。
他能感覺到這三個人身上波濤洶湧的殺意，這殺意跟暴走狀態下的楚墨陽簡直有得一比了。甚至比楚墨陽還要更凜冽一些。
三個殺手沒有回應夏陽，他們如鷹隼般眼神直勾勾盯著夏陽，就如同盯著一個獵物。
溫度在不停下降，空氣在逐漸冷冽甚至開始粘稠起來。
事到如今夏陽總算明白武俠片中那些高手對峙的局麵應該是真的，因為他現在就處於電視中的那種對峙場麵。
直覺告訴夏陽，這種時候任何一個破綻都可能會成為這三個人進攻的號角。
而此刻，無數人都在見證著這場戰鬥。
他們分布在街道的角落，全都是陳封以前收的人。他們來自五湖四海，職業各異，但毫無疑問，他們對陳封，對陳封，對兄弟會的忠心都是一樣的。
他們被陳封從深淵中拉起來，自然也視陳封如同神明。
可現在神明已死，讓他們去信仰一位新的來客。
這對於他們來說其實很難接受。
如若不是另一位boss玄梧還在，整個兄弟會怕不是早就亂成了一團。
“讓我看看boss看中的人究竟有多麽厲害吧……boss的近身戰鬥能力是無敵，這個家夥也能像boss那般嗎。”
“嗬嗬，怎麽可能呢……就憑他那瘦不拉幾的身軀嗎。”
“不一定，那個孩子的眼神中藏著鋒芒，和boss有點像。”
“嗬嗬嗬。”
對於夏陽，有人不屑有人嘲諷，也有人抱以期待。
他們都在靜靜查看著這一場戰鬥。
如若夏陽的實力足夠引領著這個組織，那麽他們自然同意夏陽引領這個組織，如若不行的話，他們也隻會服從於玄梧。
……
也不知過了多久，在某一刻，他們同時起步，朝著中間的夏陽衝了過去。
“唰。”
夏陽在這一刻也動了。
他高高的躍起，試圖從空中逃離這三個人的包夾，但是那三個人明顯也是高手，在夏陽躍起的一瞬間就從抬起了他們的手。
緊接著三枚極其細小的箭矢就朝著夏陽飛來。這三個人的雨衣內居然還藏著袖箭，這種袖箭小巧便於攜帶，如果不是主動暴露基本很難發現對方有這種武器。
而現在夏陽在空中根本無法躲避，可夏陽麵無表情一點不見驚慌。電光火石間他已經開啟了領域，那些細小的袖箭還未來得及接觸他的身體，就在半空中斷成了兩截掉落在地，同時一股巨大的風壓朝著三個殺手壓去。
這是夏陽展開領域時的風壓。
在領域內，所有的元素之力都被夏陽所掌控，製造出狂風對於夏陽來說並不算難事。
三個殺手在一瞬間就被狂風吹得睜不開眼，等到他們反應過來的時候，夏陽已經輕飄飄的落在了地上。
同時他們發現，在他們四周，幾朵鮮豔而熾熱的火焰在他們旁邊亮起。那火焰無比灼熱，天空中落下的小雨還未接觸到火焰，就被蒸發成了水蒸氣。原本因為殺意凜冽的空氣在這一刻都升高了不少。
“哼。”三個殺手對於這種伎倆不屑一顧。
他們的身形隻是稍微一閃，便輕易地躲過了襲擊而來的火焰。
“如果隻有這點能耐的話，你根本就不配引領這個組織。”一個殺手冷冷發現，目光掃向夏陽說道。
夏陽點點頭，“你說的對。”
話音剛落，夏陽的手便輕輕一抬，隨後讓所有人都難以置信的是，那些憑空產生的火焰居然變化成了一個個火人。
更為可怕的是，他們身上到處都包裹著藍色的電弧，土黃色的鎧甲，以及若有若無的無色風刃，在這一刻，元素之力在這些火人身上體現得淋漓盡致。
這已經不能稱之為火人了，而是應該稱之為元素人。
它們禦風而行，速度極快，很快就與三個殺手纏鬥在一起。
在無數的古紀元中，要論元素之力那幾位古神掌握得最為透徹，那當屬樂園時代的泰坦，迦樓羅以及伊芙利特，他們對於土元素風元素以及火元素的操縱已經達到了至高的地步。
而眼下夏陽也是如此。
在這個以他為中心生成的元素領域內，他就是神，元素的神。
由他自由操縱的元素化為一個個人偶，朝著眼前的殺手襲去，殺手根本不敢與之硬碰硬。
稍有不慎就會被火焰灼傷皮膚，被風刃割裂血肉，被難以想象的巨力擊斷骨頭。他們隻能狼狽逃竄，同時尋找最合適的出手時機。
此刻觀眾們，也被夏陽幾近碾壓的姿態所震撼。
“那些是什麽東西，居然這麽強大。”
“召喚物？可是從來沒見過召喚物能夠比召喚者還強大的啊。”
“事到如今你們還不明白嗎，能召喚出這麽強大的召喚物，那召喚者的實力必然在它們之上……你們太小看那個少年了。”
“可資料顯示，他明明是特質係的啊……可這元素之力就連變化係也不及他吧。”
“何止是變化係……我是召喚係的，我要是生成那些強大的召喚物需要的時間比他多得多啊。”
“不止是召喚係和變化係，你們發現了嗎，他的手指有時候還可以動彈，似乎在對那些召喚物的動作進行微調……他居然連操縱係的技巧也會。”
“一個人掌握這麽係係的能力，這也太可怕了。”
“我總算明白boss為什麽將兄弟會交給他了，如果是這種實力的話，或許真的能帶領兄弟會走向光明吧。”
“……”
一陣討論之後，眾人對夏陽的評價明顯提高。
而此時，戰鬥也已經進入白熱化的階段。
三個殺手被那些元素人打得狼狽不堪，頻頻後退。但是他們仍然沒有放棄取勝的希望，他們在應付元素人的同時，餘光會不時看向夏陽。
他們知道，就算召喚物再強大，隻要召喚者死亡，那麽一切就都結束了，
終於，在某個瞬間。
一名殺手終於找到了機會，他用盡全身的力氣加速，身形快得如同魅影，隻是一個呼吸間就來到夏陽的身後。
他眼中寒芒一閃，手中的匕首重重地朝著夏陽的後頸處劃去。
可令他難以置信的是，匕首輕輕劃過夏陽的後頸，可頭顱沒有掉落，鮮血沒有灑落，夏陽的身影居然變成了泡沫消失不見。
“什麽？！”殺手渾身一震。
根本不清楚發生了什麽事情。
而其餘他的兩名同伴則是一臉震驚地看著他的身後。
殺手立馬明白了什麽，轉過身去，就見夏陽正淡淡地看著他們。同時他示意殺手們查看自己的脖子。
三個殺手微微一愣，用手抹了抹脖子，手心上頓時沾滿了鮮血，他們的脖頸有一條細小的血線。
空氣中沉默了一下。
三名殺手明白了，如果剛才不是夏陽手下留情，他們三人已經身首異處了。
“那是什麽異能？”殺手忍不住問，他懷疑自己是中了幻術。
“海市蜃樓罷了。”夏陽淡淡道：“在我的領域內，你們是打不過我的。”
三名殺手沉默許久，然後同時向夏陽抱拳，給夏陽讓開了道路。
……
……
不知道走了多久。
夏陽總算到了目的地。
一處他很陌生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