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小診所。


    八方學院眾人難得齊聚,正圍坐在一起吃火鍋,今天不管是新隊友還是老隊友今晚都很高興。


    夏陽夾著生魚片,蘸著醬料大快朵頤,夏淩依則更喜歡吃牛肉丸,她嘴裏叼著一個牛肉丸,這已經是她幾晚吃的第三十個牛肉丸了。


    滿打滿算她今天吃的東西都快一斤了,夏陽雖然知道她很能吃,但是是真沒想到她這麽能吃,而且吃了似乎不長個,也不知道營養都到哪裏去了。


    司空白在一旁吃著餃子,則是說他在家中一直吃的是山珍海味沒想到這種火鍋吃起來也別有一番風味,被夏陽狠狠地白了一眼。


    徐雅沒在餐桌上,她打包了食物正在地下室那照顧著吟雪,而楚墨陽也沒有在盤吃飯他正在院子的花園外拿著一罐啤酒喝,他說他今天沒什麽胃口。


    但是夏陽知道他大概是是想小魚了,自從小魚進入流放之門後,每逢小隊聚餐的時候楚墨陽總會一個人獨自飲酒。


    這個隊伍裏終究還是少了一個人的。


    這件事情楚墨陽受到的影響是最大的,而同伴們都很識趣地沒有去打擾他,這種時候打擾就不禮貌了。


    賓森特和中年醫生也在飲酒,他們大聲說著年輕時候的往事,說到好笑的地方一旁的上官家主還會笑著插話,隻是它洋娃娃的身軀笑起來實在過於驚悚,這讓中年醫生每次的笑容都僵在臉上。


    他說上官家真是每一代都會出人才啊,說以前可不是洋娃娃,然後一個個說著上官家的曆任家主是怎麽樣的,夏陽一聽才知道原來上官世家的家主代代身體都不是人。


    洋娃娃這好歹還有個人樣,而在以前甚至連人樣都沒有。


    真是詭異的家族的。


    醒來的陳封也沒有跟大家一塊吃,他正在中年醫生的家庭卡拉ok上唱著一首老歌。


    “春天的花開秋天的風以及冬天的落陽,憂鬱的青春年少的我曾經無知的這麽想。


    “風車在四季輪回的歌裏它天天的流轉,風花雪月的詩句裏我在年年的成長。”


    “流水它帶走光陰的故事改變著一個人,就在那多愁善感而初次等待的青春。”


    “發黃的相片古老的信以及褪色的聖誕卡,年輕時為你寫的歌恐怕你早已忘了吧。”


    “過去的誓言就像那課本裏繽紛的書簽,刻畫著多少美麗的詩可是終究是一陣煙。”


    “流水它帶走光陰的故事改變了兩個人,就在那多愁善感而初次流淚的青春。”


    “……”


    歌曲很老,就跟陳封的聲音一樣地老,陳封似乎總是很喜歡唱一些老歌,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在懷念著什麽。


    他已經喝得很醉了。


    他揮揮手讓夏陽過來一塊合唱,夏陽無奈地走了過去,陳封勾住他的肩膀,酒氣撲鼻地。


    “師弟你知道嗎,以前我的初戀總是很喜歡聽我唱歌,她說我唱歌是最好聽的。”陳封拍拍胸脯,自豪又酒氣熏熏地說道。


    夏陽說是是是,情人眼裏出西施嘛。


    “哈哈哈當然是情人眼裏出西施啦!”陳封哈哈大笑,搭著夏陽的身體搖頭晃腦。


    “師弟啊,有喜歡的人就該把握住啊,不然等到失去了就知道後悔咯。”陳封打著飽嗝,臉色漲紅,“就像我一樣一輩子都活在痛苦之中,我有時候就會想,要是我再努力一點是不是初戀就不會離開我了呢。”


    夏陽沉默了,不知道該怎麽回答。


    這個問題是沒有答案的,很多人都說我當初要是努力努力結果就不會這樣,但是事實上都是事後諸葛亮啊。


    哪有什麽如果嘛,做人隻能把過去當個教訓,避免以後的不再犯相同的錯誤,如是而已。


    “唉跟師弟你說了也不懂。”陳封見夏陽沉默頓時覺得沒勁,找了個沙發坐了下來,安靜了好一會,他才說道:“你現在怎麽會懂呢,畢竟你現在又不缺初戀,哦不對是二戀。”


    “初戀是那個你的高中同學才對。”


    夏陽坐到陳封旁邊,無奈地歎氣,“我們能不能不說這段黑曆史,這事該翻篇了。”


    “哈哈哈。”陳封哈哈一笑,不過倒也沒有再提這個事情了,反而說起了另外一個女人。


    “白天我們遇到的那個女孩你怎麽想的?”陳封問。


    “什麽我怎麽想的?”夏陽瞪大眼睛,“大家萍水相碰我還把他們國家搞得一團糟還能怎麽想?”


    夏陽說出這話的時候聲音很大,生怕在吃飯的夏淩依聽不到。


    “嗯……你就不擔心人家嗎?”陳封問,“人家現在國家在戰爭,一部小心被他國的人暗殺也說不定,這種事情很常見啊。”


    夏陽心說你這張嘴能不能說點好的能別詛咒人家麽,同時嘴裏說道:“要擔心也不是我擔心啊,人家有人擔心的啊輪不到我。”


    “好你個夏陽!”陳封坐直身體,大聲道:“你還想排隊是關心是渣男啊!!”


    夏陽是真想用自己的臭襪子堵住這個人的嘴巴!


    “你特麽地才想排隊啊臥槽!”夏陽怒道。


    “哈哈哈哈哈開個玩笑嘛。”陳封笑了笑。


    “一點也不好笑!”夏陽看了吃飯的夏淩依一眼,好在那邊似乎沒有發現這邊的動靜還在低頭幹飯。


    “行了不逗你了。”陳封目光落在院子裏的楚墨陽身上,對方清瘦的背影實在是太孤寂了,看起來真的很可憐。


    “要不你去跟老楚說說話吧?我感覺這樣下去他都要抑鬱了。”陳封忍不住說道。


    “算了吧,以前又不是沒試過。”夏陽幹巴巴道:“他那種狀態根本不需要人安慰隻需要讓他安靜一下就好了。”


    陳封歎了口氣,“老楚也是個苦命的人。”


    夏陽心說大家都是苦命的人啊,不幸的人各有各的不幸在座的各位哪個沒有自己的悲傷。


    而就在這時候院子外的楚墨陽似乎是聽到有人在談論他,他忽然站起了身,隔著透明的橫拉玻璃門的夏陽都感覺到了他的殺氣。


    “怎麽回事?”陳封驚呼道:“他是不是聽到了我們在討論他,見鬼,我就知道他的耳朵一直很長我們要慘了1”


    “都怪你非得說師兄!”


    夏陽嚇得都清醒了,因為他確實感覺到了楚墨陽的殺意很濃烈。


    “你們兩個出去看看吧有客人來了。”賓森特這時候舉著小酒杯幽幽地說道。


    夏陽和陳封對視一眼,看著賓森特,同一時間同一動作指了指自己的臉,“校長你是在說我嗎?”


    “不是說你們那我還能說誰?”賓森特晃了晃酒杯淡淡地說道:“新時代的事情就該交給新時代的人去辦,你們總不能一直指望我們這幫老家夥為你們擦屁股吧?”


    夏陽頓時麵紅耳赤,確實是這樣的,他們自從賓森特來了之後就習慣性地將事情交給賓森特處理,但來到l國他們有辦成過什麽事嗎似乎是沒有的。


    所以夏陽感覺到羞愧。


    但是陳封死皮賴臉地根本沒有這個意思,但是當著賓森特的麵他也不敢說不行。


    所以他隻能和夏陽灰溜溜地往院子裏走去。


    “呂夏的隊員怎麽都是這種問題少年?他們看起來就像是兩條落難的狗。”中年醫生看著夏陽和陳封的背影,嘴裏吃著燙熟的牛肉,吐槽道。


    夏淩依看了中年醫生一眼,然後專挑鍋裏的牛肉吃就是不給醫生留。


    ……


    “老楚,怎麽了,今晚又要殺誰?”來到院子,陳封搭話。


    楚墨陽沒回話,隻是惡狠狠地盯著前方。


    順著楚墨陽的目光看去,夏陽看到前方的黑暗中確實是有個身影的,而且看起來那身影還有點熟悉。


    等到對方慢慢浮現出麵容後,夏陽三人都是嚇了一跳,來人他們都認識,正是酒館的服務員鄧恩。


    但是不同的是,雖然麵容夠看起來確實是他,但是如今的他氣質卻跟之前大不相同,如果說之前的他給人的感覺隻是一個簡簡單單的服務員。


    而現在他給人的感覺就是一個內斂著自身殺氣的調酒師, 那殺氣並非針對自己這一方,而是對方不由自主散發出來的殺氣。


    他如今的眼神,帶著濃烈的仇恨。


    “你們好,這已經不是我們第一次見麵了吧?”鄧恩微笑著,看起來人畜無害,可在場的人都感覺到了他那刻骨的殺意。


    “嗯,跟我也不是第一次見麵了。”司空白這時候也從大廳裏走出,這種劍拔弩張的場麵他從不缺席。


    “你看起來似乎比之前變了很多啊。”司空白打量著鄧恩,感慨道:“給你把餐刀或許就完美了,你現在看起來真的很想殺人。”


    “受刺激了?”


    鄧恩陰惻惻地笑著,“確實是瘦了一點刺激,但是諸位放心,今天我不是來找各位麻煩的,相反,今天我是來找各位合作的。”


    “合作?合作什麽?”司空白問。


    “刺殺維爾伯特,以及他背後的皇帝。”鄧恩人畜無害地笑道,“我想這也是八方學院想做的事情吧?”


    夏陽幾人麵麵相覷一臉莫名其妙似乎都在說你跟維爾伯特有仇,再確認沒有仇之後,最終還是司空白開口,“我想你可能誤會了什麽,我們八方學院的敵人是古族。”


    “而l國的行為雖然讓人不齒,但是他們發動的戰爭並沒有涉及到古族的立場,相反的如果你了解這個國家的真相你還會知道實際上維爾伯特是在消滅古族,嗯確切的說,偽古族,就跟你一樣古族傳人。”


    鄧恩點了點頭,“那麽如果我說,l國發動這場戰爭的目的就是為了塑造一個古族的神那麽你們會動手嗎?”


    “那當然。”司空白說道:“所有企圖複蘇古族神明玷汙先輩努力的人,都是我們八方學院的仇人。”


    “不過這件事就不勞你費心了。”司空白說道:“我們知道l國在這場戰爭中會犧牲一些人成全某個人成為古族的神我們正在針對這個計劃做針對性的措施。”


    “沒錯,不要小看我們八方學院啊混蛋。”陳封附和道。


    鄧恩隻是笑笑,“但是我這裏有一個更好的計劃,如果我說這一切計劃的幕後人已經被我找到,並且刺殺他就可以推翻所有計劃,那這樣你們願意跟我合作嗎?”


    眾人一震,臉色驚疑不定,似乎在思考這麽勁爆的消息是真是假。


    “我明確地告訴你們,l國和埃亞隆這一切計劃的元凶我已經找到了。”鄧恩淡淡地說道:“隻要殺了元凶這場戰爭也會結束,根本不用再去做什麽複雜的計劃。”


    司空白有了興趣,“說說看,是誰?”


    “這個國家的皇帝。”鄧恩回道。


    “哦這個啊。”司空白頓時有些失望,“這個我們也知道了,我和楚墨陽白天的時候就在打探他的消息但是沒找到。”


    “我還沒說完呢。”鄧恩笑了笑,“幕後黑手不止一個,也可以說隻有一個。”


    “能不能說人話?”陳封被繞暈了。


    “他們是一個人。”鄧恩淡淡地宣布了一個驚人的消息。


    空氣中陷入了一時的安靜。


    誰都沒有想到鄧恩的殺手鐧居然是這個,但是毫無意外的這話確實震懾到了八方學院的少年們。


    他們再度麵麵相覷,臉上都或多或少地帶著一點驚疑和恐怖的色彩。


    “唱雙簧?”司空白點出了問題的重點,但是又立刻疑惑起來,“但是兩個人怎麽會是一個人?”


    “影分身之術?”陳封大聲道,眼神發亮,“原來如此居然是影分身之術嗎恐怖如斯。”


    “什麽影分身之術這分明是影武者!”夏陽反駁,“這個我熟悉啊小說和r漫裏經常出現這種設定,沒想到現實生活裏也有這種設定!”


    “不,他們就是同一個人並非是什麽影武者。”鄧恩搖頭糾正,“隻是他的手段太好了這麽多年來一直沒什麽人發現,甚至連維爾伯特和這個國家的所有人都被他騙得團團轉。”


    “有證據嗎?”司空白問。


    他不是那種輕信別人的人。


    “沒有。”鄧恩搖了搖頭,“不過我救了一個人,代表我這次合作的誠意。”


    話音剛落,鄧恩側開身子,現出了菲利亞的暈倒的身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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