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 古怪
超凡：我有一把超凡手槍 作者：我會彈吉他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聽完頭套男人的話，迦樓羅陷入了深深的沉默之中，最後這個男人甚至都用上了第一人稱，可見故事的主角極大可能就是他。
是喝多了酒說太多了嗎還是什麽，迦樓羅不敢問，怕一問自己這條小命就不保了。
於是她就隻是靜靜聽著對方訴說。
而頭套男人隻是靜靜地站在天台上，眼裏看著埃亞隆的萬家燈火，目光無比遙遠。
“你喝多了。”這時另一邊一言不發的玄梧終於開口了，然後將裝著迦樓羅的燒瓶默默收了起來。
迦樓羅差點就哭出了聲，果然自己這個主人沒有認錯，還是護著自己的！
“沒喝多，隻是頗為感慨而已。”
頭套男人笑了笑，“你說今天皇帝會出現嗎，我已經等不及想宰了他了。”
“不知道，不過他一直很擅長躲藏，即便是組織潛伏在這個國家十幾年了不也沒抓到他麽。”
“他今晚會出現的，我有直覺。”
頭套男人冷笑，在這寂靜又漆黑的夜裏他的眼睛閃著寒光，那是屬於仇恨的火焰。
—
另一方麵，監獄大樓裏，已經摘下手銬的夏陽對著被綁著眾位同伴露出了壯士一去不複返的表情。
“兄弟姐妹們，那邊找我有點事情，我可能要去處理一下。”夏陽說得很是無奈，像是很勉強一樣。
“師弟你在說謊哦。”徐雅忽然插了一刀。
夏陽一哽，表情有些尷尬，“真沒說謊，我是真過去處理一些事情。”
說著，夏陽眼角的餘光還瞥向夏淩依，對方安靜地看著他，臉上無喜無悲，好像全然不在意。
徐雅撇撇嘴，不想再度戳穿夏陽心裏的想法，她作為精神係異能者，是能感覺到夏陽的心情其實並不是那麽勉強的。
隻是徐雅覺得夏陽也不是那種三心二意的人，大概是有什麽不得已的苦衷吧。
至於楚墨陽在一旁一直沉默著，都是男人，他似乎是察覺到了什麽，忽然用帶著手銬的手臂拍了拍夏陽的肩膀。
“師弟，有些事情要處理好，不是所有的過去都值得留戀的。”楚墨陽說得好認真啊。
夏陽覺得自己下一刻就要心肌梗塞當場去世了，心說師兄你別再說這麽有故事性的話了好嗎，你知不知道這樣的話很容易讓別人誤解的啊！
“師兄，你應該是誤會了什麽。”
夏陽無力地解釋，“真不是你腦海裏想的那樣啊。”
“我懂的。”楚墨陽點頭。
你懂個屁啊懂！
夏陽真是無語凝咽了。
這時候夏淩依忽然走了過來，拉過夏陽的手，很是認真地在上麵寫上了幾個字，“注意安全。”
夏陽一愣，啞然失笑。
他拍了拍夏淩依的腦袋，笑道：“等我回來，到時候帶你去遊樂場水族館。”
夏淩依臉一紅，輕輕點了點頭。
徐雅打了個飽隔，頓時覺得好飽，而楚墨陽僵硬的臉上居然頭一次露出了老姨夫般的笑容。
楚墨陽的過去百分之九十九的時間都是不幸的，於是他看到某些人幸福的瞬間，他的心裏也會有一些安慰。
—
跟同伴分別後，夏陽從監獄裏走了出來，沒走幾步，菲利亞的聲音就冷冷響起。
“道別完了？”菲利亞雙手環著胸，靠在牆上，歪頭看向夏陽，“看來也沒那麽多生離死別啊。”
夏陽對她這種陰陽怪氣的語氣已經習慣，隨意道：“隻是簡單地交代一下而已，比起這個，我倒想問問你接下來有沒有什麽計劃，關於探索你的夢境。”
“有一點。”菲利亞起步走起，夏陽跟在旁邊。
“我一開始以為那個夢境隻是虛幻的，比如說是我的前世。”菲利亞邊走邊說，“但是既然現在確認了那是真實的，我就不得不懷疑另外一種可能性。”
“什麽？”夏陽問。
“我懷疑我和她可能在靈魂上，有什麽共同的聯係。”
菲利亞沉吟著說道：“就像某些雙胞胎會有一些特別的感應一樣，我和那個女孩一定也有一些一樣的東西。”
“嗯……你有沒有懷疑過你和她就是雙胞胎？”夏陽遲疑著問。
“懷疑過。”菲利亞平靜道：“但是這件事沒辦法考究，因為連我自己都不清楚我的父母是誰，我的來曆是什麽。”
夏陽愣了一下，沉默了數秒才道：“你是個孤兒？”
菲利亞眉頭一皺，感覺對方像是在罵人，但是又感覺不到哪裏不對勁。
於是菲利亞點頭，“是這樣的，在我記事起，我就在一所研究院裏長大，從小就被訓練這種格鬥術，槍術，劍術等殺人技巧。”
“每個月我都會被托付給不同的教官培養，他們對我的過去來曆並不關心，他們隻關心我每天的課程達標沒，因為如果沒達標，他們就會被槍斃。”
夏陽沉默了一下，“你的童年真是不幸。”
“還好吧，這是我的使命。”菲利亞淡淡道：“而且雖然我沒有親生父母，但是這個國家的皇帝對我來說就像爸爸，雖然他將我送去那些嚴厲的教官那裏，但是我知道他都是為了我好。”
“畢竟他沒有子嗣，而他死後的這個國家以後是由我來繼承的，所以我必須變強。”
夏陽猶豫了一下，小聲說道：“可是我感覺你也沒有多強啊……”
“你有時候真的很欠揍你知道嗎？”菲利亞冷冷出聲。
夏陽縮了縮脖子，“未來的皇帝陛下，請您繼續說。”
菲利亞深吸了口氣，繼續說道：“所以和那個女孩是否是雙胞胎這一點無從考證，但是我們可以考證別的地方。”
“比如靈魂。”
“靈，靈魂？”夏陽又是一愣，“怎麽考證？”
菲利亞暫時沒說話，領著夏陽來到了一處房間內，這裏整體的裝修風格是粉紅少女係的，床頭還擺放著可愛的輕鬆熊，窗簾外圍編織著白色的蕾絲邊。
這看起來就像是一個步入青春期的少女閨房。
“這，這是你房間？”夏陽看著周圍的一切，給出了中肯的評價，“還挺少女的是，你整個年紀怎麽能是這種房間風格呢，你應該更成熟一點才對啊。”
菲利亞臉色一陣慍怒，怒斥，“少女永遠十八歲啊！”
夏陽怔了怔，緩緩轉過頭看向菲利亞，一臉難以置信，而菲利亞說出話後同樣也是愣住了。
這一刻兩人居然保持著一種默契。
“你剛才說話的風格，好像她。”沉默了半天，夏陽輕聲說道。
菲利亞黑著臉沒說話，最終，她居然歎了口氣，顯得有些無助。
“這些日子我感覺我自己越來越像她了，我不知道怎麽回事，你看到的這個房間你能相信嗎，這是我無意識下布置的。”
菲利亞幽幽道：“我不知道什麽時候我已經布置了這個房間，但是布置房間的畫麵又是曆曆在目，而且我買這些裝飾品的時候的小票也還在。”
“我順著小票找到了商家，調取了商場的監控紀錄，發現去買東西的確確實實是我，但是吧又不是我。”
菲利亞臉上浮現出一絲害怕，“我怎麽可能會穿著小裙子去逛街呢……那絕對不是我，我懷疑是那個女人占用了我的身體。”
這聽起來就像是一個恐怖故事。
夏陽總算理解為什麽菲利亞願意為了這件事暫且饒過自己和同伴一命了。
這件事不管發生在誰身上都很詭異。
不過這種身體被人占用的感覺，夏陽很有經驗。
於是他遲疑了一會，說道：“有沒有一種可能，那個人的確確實實存在於你的體內？”
菲利亞冷靜下來，平靜地看向夏陽，“所以這正是我需要你來的原因，2號說你的雙手宛如造物主的雙手。”
夏陽反應了好幾秒才明白對方說的2號那個跟自己打過架的精神係小屁孩。
“他居然看出來了？”夏陽驚詫地問，“他眼神挺好啊。”
“他的原話是連他最純粹的精神能量都能吸收釋放，那麽這個世界上就沒有什麽東西是你的那雙手無法掌握的。”
菲利亞說道。
夏陽撇了撇嘴，“意思是他的精神能量比這個世界上的所有東西都要厲害咯，他倒是挺會給自己貼金。”
“所以你能辦到嗎？”菲利亞不想再廢話，“確認我的靈魂有無那個女孩的靈魂存在。”
夏陽遲疑了一下，輕聲問道：“如果確實有了，你要怎麽辦。”
“還用說嗎，讓她離開我的身體。”菲利亞黑著臉，沉聲道：“這種和另外一個靈魂共享一個身體的感覺並不好受！”
夏陽點點頭，對這句話深有體會。
“那你坐下吧我給你診斷診斷。”夏陽說道：“不過先說好，如果確實有她的靈魂在的話，交給我處置，反正你的目的也隻是讓她離開你的身體而已吧。”
菲利亞遲疑了幾秒，最終點頭，“行，隻要你能讓她離開我的身體就行。”
—
確定好方案後，夏陽和菲利亞坐到地上，然後大眼瞪小眼。
“我該怎麽做？”菲利亞居然開始有些緊張起來。
“額……”夏陽撓撓頭，“把你的手心伸出來。”
菲利亞一臉不解，但還是按照夏陽的要求去做。
“那個，把手套摘了效果更好哦。”
“……”
菲利亞默不作聲地把軍用皮手套摘掉。
“接下來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診斷，希望你不要反抗，這是為我們好。”夏陽義正嚴詞，“還有，希望今晚我們在一個房間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的事情你能夠保密，避免不必要的誤會。”
“少說廢話！”菲利亞瞪了夏陽一眼，“趕緊的。”
夏陽點頭，然後伸出雙手抓住了菲利亞的手心，後者身軀一抖，但是沒有反抗。
這都是治療，沒什麽大不了的。
菲利亞咬著牙閉上了眼睛，他感覺自己的心髒跳得砰砰響。
但是很快，她就逐漸平靜下來，她感覺整個身體忽然都輕飄飄了起來，而手心處，正傳來一股溫熱的暖流。
這股暖流從手心延伸，一直流遍整個身體，無比舒服。
“我在探測你的靈魂，放輕鬆。”夏陽的聲音傳來，菲利亞更加安心了。
夏陽看著逐漸進入狀態的菲利亞，但是他卻是一點都不敢放鬆。
雖然有了之前吸收整個身體以及靈魂的經驗，但是眼下做的事情明顯比之前的事情難多了。
舉個例子的話就是之前吸收靈魂和身體時像是吃大餐，而現在做的就像是隻能聞聞大餐的味道，而不能吃。
而且還聞出來大餐究竟是用什麽材料做的。
這很有難度非常考驗自製力，現在的夏陽是真怕自己一個衝動就把對方的靈魂吞噬了啊。
不過夏陽很好地克製住了自己的異能，同時很快，便在菲利亞的靈魂深處，發現了一點端倪。
“嗯？”
夏陽發出一聲驚疑，他能感覺到自己在朝對方靈魂探索的過程中遇到了一點小小的阻礙。
這股阻礙的力量很小很小，但是確確實實是存在的，而且似乎是破碎的。
夏陽立刻就想到了之前五號死亡的時候吸收到的那種芯片，難道這股阻礙的力量正是那種芯片的力量？
菲利亞的體內也被植入了那種承載了古族記憶的芯片？
不對勁。
夏陽百思不得其解，思索著要不要把她體內的這股小小的力量吞噬看看。
而就在這時，他忽然在那股神秘的力量中，聽到了一陣熟悉的笑聲。
“咯咯咯咯。”
是吟菲兒的聲音。
但是又不是很像，因為吟菲兒的聲音不應該這麽邪惡的。
驚愕之下，夏陽還是沒有將這股力量拿出來，直接告訴他，如果強行把菲利亞體內的這股力量拿出來的話，菲利亞很有可能會有生命危險。
雖然對方是敵軍頭子，但是夏陽還是不太想將對方弄死，人大概都是有惻隱之心的，更何況麵對的還是一個和朋友長得一模一樣的人。
於是夏陽慢慢將自己的異能取消，而菲利亞在悶哼一聲後，也逐漸蘇醒過來。
“怎麽樣？”菲利亞一清醒過來就問。
夏陽點頭，“你身體確實有東西。”
是喝多了酒說太多了嗎還是什麽，迦樓羅不敢問，怕一問自己這條小命就不保了。
於是她就隻是靜靜聽著對方訴說。
而頭套男人隻是靜靜地站在天台上，眼裏看著埃亞隆的萬家燈火，目光無比遙遠。
“你喝多了。”這時另一邊一言不發的玄梧終於開口了，然後將裝著迦樓羅的燒瓶默默收了起來。
迦樓羅差點就哭出了聲，果然自己這個主人沒有認錯，還是護著自己的！
“沒喝多，隻是頗為感慨而已。”
頭套男人笑了笑，“你說今天皇帝會出現嗎，我已經等不及想宰了他了。”
“不知道，不過他一直很擅長躲藏，即便是組織潛伏在這個國家十幾年了不也沒抓到他麽。”
“他今晚會出現的，我有直覺。”
頭套男人冷笑，在這寂靜又漆黑的夜裏他的眼睛閃著寒光，那是屬於仇恨的火焰。
—
另一方麵，監獄大樓裏，已經摘下手銬的夏陽對著被綁著眾位同伴露出了壯士一去不複返的表情。
“兄弟姐妹們，那邊找我有點事情，我可能要去處理一下。”夏陽說得很是無奈，像是很勉強一樣。
“師弟你在說謊哦。”徐雅忽然插了一刀。
夏陽一哽，表情有些尷尬，“真沒說謊，我是真過去處理一些事情。”
說著，夏陽眼角的餘光還瞥向夏淩依，對方安靜地看著他，臉上無喜無悲，好像全然不在意。
徐雅撇撇嘴，不想再度戳穿夏陽心裏的想法，她作為精神係異能者，是能感覺到夏陽的心情其實並不是那麽勉強的。
隻是徐雅覺得夏陽也不是那種三心二意的人，大概是有什麽不得已的苦衷吧。
至於楚墨陽在一旁一直沉默著，都是男人，他似乎是察覺到了什麽，忽然用帶著手銬的手臂拍了拍夏陽的肩膀。
“師弟，有些事情要處理好，不是所有的過去都值得留戀的。”楚墨陽說得好認真啊。
夏陽覺得自己下一刻就要心肌梗塞當場去世了，心說師兄你別再說這麽有故事性的話了好嗎，你知不知道這樣的話很容易讓別人誤解的啊！
“師兄，你應該是誤會了什麽。”
夏陽無力地解釋，“真不是你腦海裏想的那樣啊。”
“我懂的。”楚墨陽點頭。
你懂個屁啊懂！
夏陽真是無語凝咽了。
這時候夏淩依忽然走了過來，拉過夏陽的手，很是認真地在上麵寫上了幾個字，“注意安全。”
夏陽一愣，啞然失笑。
他拍了拍夏淩依的腦袋，笑道：“等我回來，到時候帶你去遊樂場水族館。”
夏淩依臉一紅，輕輕點了點頭。
徐雅打了個飽隔，頓時覺得好飽，而楚墨陽僵硬的臉上居然頭一次露出了老姨夫般的笑容。
楚墨陽的過去百分之九十九的時間都是不幸的，於是他看到某些人幸福的瞬間，他的心裏也會有一些安慰。
—
跟同伴分別後，夏陽從監獄裏走了出來，沒走幾步，菲利亞的聲音就冷冷響起。
“道別完了？”菲利亞雙手環著胸，靠在牆上，歪頭看向夏陽，“看來也沒那麽多生離死別啊。”
夏陽對她這種陰陽怪氣的語氣已經習慣，隨意道：“隻是簡單地交代一下而已，比起這個，我倒想問問你接下來有沒有什麽計劃，關於探索你的夢境。”
“有一點。”菲利亞起步走起，夏陽跟在旁邊。
“我一開始以為那個夢境隻是虛幻的，比如說是我的前世。”菲利亞邊走邊說，“但是既然現在確認了那是真實的，我就不得不懷疑另外一種可能性。”
“什麽？”夏陽問。
“我懷疑我和她可能在靈魂上，有什麽共同的聯係。”
菲利亞沉吟著說道：“就像某些雙胞胎會有一些特別的感應一樣，我和那個女孩一定也有一些一樣的東西。”
“嗯……你有沒有懷疑過你和她就是雙胞胎？”夏陽遲疑著問。
“懷疑過。”菲利亞平靜道：“但是這件事沒辦法考究，因為連我自己都不清楚我的父母是誰，我的來曆是什麽。”
夏陽愣了一下，沉默了數秒才道：“你是個孤兒？”
菲利亞眉頭一皺，感覺對方像是在罵人，但是又感覺不到哪裏不對勁。
於是菲利亞點頭，“是這樣的，在我記事起，我就在一所研究院裏長大，從小就被訓練這種格鬥術，槍術，劍術等殺人技巧。”
“每個月我都會被托付給不同的教官培養，他們對我的過去來曆並不關心，他們隻關心我每天的課程達標沒，因為如果沒達標，他們就會被槍斃。”
夏陽沉默了一下，“你的童年真是不幸。”
“還好吧，這是我的使命。”菲利亞淡淡道：“而且雖然我沒有親生父母，但是這個國家的皇帝對我來說就像爸爸，雖然他將我送去那些嚴厲的教官那裏，但是我知道他都是為了我好。”
“畢竟他沒有子嗣，而他死後的這個國家以後是由我來繼承的，所以我必須變強。”
夏陽猶豫了一下，小聲說道：“可是我感覺你也沒有多強啊……”
“你有時候真的很欠揍你知道嗎？”菲利亞冷冷出聲。
夏陽縮了縮脖子，“未來的皇帝陛下，請您繼續說。”
菲利亞深吸了口氣，繼續說道：“所以和那個女孩是否是雙胞胎這一點無從考證，但是我們可以考證別的地方。”
“比如靈魂。”
“靈，靈魂？”夏陽又是一愣，“怎麽考證？”
菲利亞暫時沒說話，領著夏陽來到了一處房間內，這裏整體的裝修風格是粉紅少女係的，床頭還擺放著可愛的輕鬆熊，窗簾外圍編織著白色的蕾絲邊。
這看起來就像是一個步入青春期的少女閨房。
“這，這是你房間？”夏陽看著周圍的一切，給出了中肯的評價，“還挺少女的是，你整個年紀怎麽能是這種房間風格呢，你應該更成熟一點才對啊。”
菲利亞臉色一陣慍怒，怒斥，“少女永遠十八歲啊！”
夏陽怔了怔，緩緩轉過頭看向菲利亞，一臉難以置信，而菲利亞說出話後同樣也是愣住了。
這一刻兩人居然保持著一種默契。
“你剛才說話的風格，好像她。”沉默了半天，夏陽輕聲說道。
菲利亞黑著臉沒說話，最終，她居然歎了口氣，顯得有些無助。
“這些日子我感覺我自己越來越像她了，我不知道怎麽回事，你看到的這個房間你能相信嗎，這是我無意識下布置的。”
菲利亞幽幽道：“我不知道什麽時候我已經布置了這個房間，但是布置房間的畫麵又是曆曆在目，而且我買這些裝飾品的時候的小票也還在。”
“我順著小票找到了商家，調取了商場的監控紀錄，發現去買東西的確確實實是我，但是吧又不是我。”
菲利亞臉上浮現出一絲害怕，“我怎麽可能會穿著小裙子去逛街呢……那絕對不是我，我懷疑是那個女人占用了我的身體。”
這聽起來就像是一個恐怖故事。
夏陽總算理解為什麽菲利亞願意為了這件事暫且饒過自己和同伴一命了。
這件事不管發生在誰身上都很詭異。
不過這種身體被人占用的感覺，夏陽很有經驗。
於是他遲疑了一會，說道：“有沒有一種可能，那個人的確確實實存在於你的體內？”
菲利亞冷靜下來，平靜地看向夏陽，“所以這正是我需要你來的原因，2號說你的雙手宛如造物主的雙手。”
夏陽反應了好幾秒才明白對方說的2號那個跟自己打過架的精神係小屁孩。
“他居然看出來了？”夏陽驚詫地問，“他眼神挺好啊。”
“他的原話是連他最純粹的精神能量都能吸收釋放，那麽這個世界上就沒有什麽東西是你的那雙手無法掌握的。”
菲利亞說道。
夏陽撇了撇嘴，“意思是他的精神能量比這個世界上的所有東西都要厲害咯，他倒是挺會給自己貼金。”
“所以你能辦到嗎？”菲利亞不想再廢話，“確認我的靈魂有無那個女孩的靈魂存在。”
夏陽遲疑了一下，輕聲問道：“如果確實有了，你要怎麽辦。”
“還用說嗎，讓她離開我的身體。”菲利亞黑著臉，沉聲道：“這種和另外一個靈魂共享一個身體的感覺並不好受！”
夏陽點點頭，對這句話深有體會。
“那你坐下吧我給你診斷診斷。”夏陽說道：“不過先說好，如果確實有她的靈魂在的話，交給我處置，反正你的目的也隻是讓她離開你的身體而已吧。”
菲利亞遲疑了幾秒，最終點頭，“行，隻要你能讓她離開我的身體就行。”
—
確定好方案後，夏陽和菲利亞坐到地上，然後大眼瞪小眼。
“我該怎麽做？”菲利亞居然開始有些緊張起來。
“額……”夏陽撓撓頭，“把你的手心伸出來。”
菲利亞一臉不解，但還是按照夏陽的要求去做。
“那個，把手套摘了效果更好哦。”
“……”
菲利亞默不作聲地把軍用皮手套摘掉。
“接下來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診斷，希望你不要反抗，這是為我們好。”夏陽義正嚴詞，“還有，希望今晚我們在一個房間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的事情你能夠保密，避免不必要的誤會。”
“少說廢話！”菲利亞瞪了夏陽一眼，“趕緊的。”
夏陽點頭，然後伸出雙手抓住了菲利亞的手心，後者身軀一抖，但是沒有反抗。
這都是治療，沒什麽大不了的。
菲利亞咬著牙閉上了眼睛，他感覺自己的心髒跳得砰砰響。
但是很快，她就逐漸平靜下來，她感覺整個身體忽然都輕飄飄了起來，而手心處，正傳來一股溫熱的暖流。
這股暖流從手心延伸，一直流遍整個身體，無比舒服。
“我在探測你的靈魂，放輕鬆。”夏陽的聲音傳來，菲利亞更加安心了。
夏陽看著逐漸進入狀態的菲利亞，但是他卻是一點都不敢放鬆。
雖然有了之前吸收整個身體以及靈魂的經驗，但是眼下做的事情明顯比之前的事情難多了。
舉個例子的話就是之前吸收靈魂和身體時像是吃大餐，而現在做的就像是隻能聞聞大餐的味道，而不能吃。
而且還聞出來大餐究竟是用什麽材料做的。
這很有難度非常考驗自製力，現在的夏陽是真怕自己一個衝動就把對方的靈魂吞噬了啊。
不過夏陽很好地克製住了自己的異能，同時很快，便在菲利亞的靈魂深處，發現了一點端倪。
“嗯？”
夏陽發出一聲驚疑，他能感覺到自己在朝對方靈魂探索的過程中遇到了一點小小的阻礙。
這股阻礙的力量很小很小，但是確確實實是存在的，而且似乎是破碎的。
夏陽立刻就想到了之前五號死亡的時候吸收到的那種芯片，難道這股阻礙的力量正是那種芯片的力量？
菲利亞的體內也被植入了那種承載了古族記憶的芯片？
不對勁。
夏陽百思不得其解，思索著要不要把她體內的這股小小的力量吞噬看看。
而就在這時，他忽然在那股神秘的力量中，聽到了一陣熟悉的笑聲。
“咯咯咯咯。”
是吟菲兒的聲音。
但是又不是很像，因為吟菲兒的聲音不應該這麽邪惡的。
驚愕之下，夏陽還是沒有將這股力量拿出來，直接告訴他，如果強行把菲利亞體內的這股力量拿出來的話，菲利亞很有可能會有生命危險。
雖然對方是敵軍頭子，但是夏陽還是不太想將對方弄死，人大概都是有惻隱之心的，更何況麵對的還是一個和朋友長得一模一樣的人。
於是夏陽慢慢將自己的異能取消，而菲利亞在悶哼一聲後，也逐漸蘇醒過來。
“怎麽樣？”菲利亞一清醒過來就問。
夏陽點頭，“你身體確實有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