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棒了,嬋月姐你真是非常厲害,如果這次你能真的帶我去見識一下青樓是什麽樣的地方,那我可得好好給你包個大大的紅包!”


    “好啊,為了能讓你滿意,並且得到你的那個紅包,我今天一定得讓你看清楚,不過等回去後千萬別說是我帶你去的,要不然你姐肯定饒不了我的!”


    “我才不會那麽忘恩負義呢,你願意帶我長見識,開闊視野,那你在我心裏就是一位好姐姐!”


    沈桂花果然非常靈活善變,她一聲聲甜膩地叫著“姐姐”,將昨天發生的不愉快徹底拋到了腦後。


    這樣的表現正好順了嬋月的心意,隻見她拉起還在興奮中的沈桂花,在巷子裏左轉右拐了一陣,很快來到了目的地——這家外表看起來很普通的客棧。


    嬋月帶著沈桂花直接上了三樓的一個位置,伸出手指向不遠處的一座建築:“瞧那邊的那個建築物——惜花樓,那是咱們這座城裏規模最大也是最上檔次的一家青樓。從這裏望去,是不是可以把裏頭的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


    “是的是的,的確非常清晰明了。但是為什麽現在惜花樓的大門卻是緊閉著,而且院裏也幾乎沒有什麽人呢?”


    對於看到的現象,沈桂花感到有些疑惑。


    “這種娛樂場所通常是在夜間開始營業,大概要等到傍晚時候才開門迎客吧。我們現在可以在這裏暫時等待一陣子,你要不要讓我先去讓店裏的小二哥準備一些茶點讓我們解解渴填填肚子?”


    “好的好的,這樣挺好的。”


    沈桂花同意地說。


    嬋月點了兩盤小點心、一碟花生和瓜子,還有一壺茶,一邊慢慢品嚐著,一邊靜靜地等待著。


    她的眼神中帶著些許期待,仿佛在等什麽特別的事情發生。


    沈桂花好奇地看著惜花樓,趴在窗口專注地盯了很久。


    接近傍晚時,惜花樓院子裏終於有了些動靜,這讓她的心跳不由得加快了。


    沈桂花立刻激動起來,滿臉興奮地對嬋月說道:“姐姐你看,院子裏開始有人走了,應該是準備開門了吧。不過這兒的姑娘也沒啥特別的,看著都不怎麽精神。”


    “你以為會有什麽特別美女啊,那些都是你的幻想。”


    嬋月輕笑了一聲,語氣裏帶著一絲調侃。


    沈桂花嘟起小嘴,表現出不滿,但馬上又興奮地拉住嬋月的袖子:“姐姐快看,他們開門營業啦!”


    她的眼睛裏閃爍著興奮的光芒。


    惜花樓的大門緩緩打開,隻是現在時間尚早,路上人不多,於是老媽子就讓樓裏的姑娘都擠到門口招攬客人。


    這些姑娘打扮得十分招搖,為了吸引客人,她們穿的衣服裙子開得很低,手握手絹站在門口,臉上帶著不甘願的表情。


    看見有男人經過,這些姑娘就會一擁而上,大聲吆喝:“大爺來玩啊!春桃都想死你了!”


    “大爺您請進,我肯定讓您舒坦!”


    “大爺……”“大爺……”


    這一幕讓沈桂花看得愣住了。


    她瞪大了眼睛,似乎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一切。


    “這……這是怎麽回事?青樓裏不是聽曲兒喝酒聊詩詞的地方嗎?她們這麽惡心到底在幹啥?”


    沈桂花的聲音裏充滿了困惑與不解。


    “哎呀小祖宗,這是哪個缺德玩意兒告訴你的啊?真要是有人這麽跟你說,她絕對不安好心!這兒是雙旦城最髒的地方,男人來這裏玩樂尋歡,女人靠賣身過活。你要是真的進了這裏,名聲就全沒了。你看那邊那個人已經被拉進去了,他們在幹嘛呢?”


    嬋月的聲音變得嚴肅,眼神中充滿了警惕。


    沈桂花急忙向那邊瞧過去,眼神裏滿是好奇與不安。


    隻見那男的一進院子,根本等不到回房間,就開始對那個姑娘動起手腳來,動作粗魯不堪,而那姑娘也笑得刺耳至極,一點反抗的意思都沒有,似乎是已經習慣了這種場麵。


    沈桂花趕緊用手捂住了眼睛,仿佛怕看到更多的不堪畫麵。


    “他們在做什麽啊?真是惡心死了!”


    她忍不住抱怨道,聲音中帶著幾分厭惡。


    “這還算好的,更過分的事都在房間裏幹呢。你之前想的什麽美酒佳人、詩詞歌賦的,那都是書裏寫的,都是文人自己瞎編的。實際上的青樓就是這個樣子,女人出賣身體,男人花錢買樂子,就跟買賣一樣。”


    嬋月耐心地解釋道,語氣中帶著無奈,“不過你也不要小看這些女子,很多人並不是自願的,有的被騙來的,有的是被家裏賣來的。說實在的,自願做這種事的人恐怕是沒有的。”


    這也是你大姐為啥死活不讓你去那兒的原因,去了那裏名聲就完了,誰願意娶一個進過青樓的女人當媳婦?


    而且你在那裏也容易遇到危險,所以你大姐是真心為你好,才會拚了命地攔著你。


    現在你知道大姐的心意了吧?”


    嬋月繼續說道,試圖讓沈桂花明白她的良苦用心。


    沈桂花狠狠地咬住嘴唇,眼神中充滿了悔恨和愧疚。


    “我知道了,以前我真是太傻了,居然相信了書裏的話。對不起姐姐,讓你操心了!嬋月姐姐,謝謝你讓我見識了真實的青樓,以後我再也不任性了。”


    她低聲說道,語調中滿是歉意和懊悔。


    嬋月伸手輕輕摸了摸沈桂花的頭發,目光柔和地看著她。


    這個小丫頭正常的時候還挺可愛的,她心想,隨即又開口道:“明白了就好,以後別再對這種地方有幻想了。看看都這個時候了,咱們倆趕緊回家吧,要是讓大姐找不到我們,麻煩可就大了!”


    “嗯,回家。”


    嬋月細心地將瓜子、花生和點心包起來,仔細放進自己的兜裏,然後起身下樓,走到櫃台前結賬,隨後快步離開,踏上了回家的路。


    沈桂竹今天特意晚了些回家,為了給嬋月留出足夠的時間。


    盡管如此,她們還是幾乎前後腳到達了家。


    門剛一打開,就見沈桂花還有些氣喘籲籲的樣子。


    看到大姐走進來,她立刻低下頭,不敢直接看向對方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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