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月大步走到她身旁:“不管上輩子還是這輩子,你都是個蠢貨!”


    她一邊說一邊揮手將山洞中的人收進空間。


    獨留下她一人麵對左茯苓,她抬腳踩在左茯苓的背上。


    “我們所有人都能活下來,隻有你...會死在這裏!”


    “你不過是靠著旁人才能苟活到現在。”


    “想要我的男人,你還不夠格!”


    秦月說話間加重了腳下的力量,隻一腳就踩斷了她的脊骨。


    “額啊...”左茯苓痛苦的喊叫,眸中滿是恐懼。


    “你是鬼!你根本不是人...”


    若是單單秦月一個人消失,左茯苓尚能接受,畢竟她們二人都經曆過重活一回這等離奇之事。


    但...秦月能眨眼間讓這麽多人一塊兒消失。


    除了妖法和鬼怪,左茯苓想不到其他可能。


    秦月沒有跟左茯苓解釋,她踩斷她的脊骨後就進了空間。


    既然左茯苓喜歡這樣的死法,那她就成全她。


    山洞中隻剩下左茯苓一人後,四周的晃動越發厲害,石塊從頭頂落下。


    砰砰砰的砸在左茯苓的身上,有些大塊的石頭直接將她全身的骨頭砸斷。


    “不!不要...”她絕望的嘶吼。


    “救我...”


    她不甘心!她不想被砸得麵目全非而死。


    她想逃,但她的後脊骨被踩斷再加上其他部位所受的傷,她連爬動都做不到。


    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被落下的碎石掩埋。


    哐當!


    一塊大石頭落在她的後脖頸處,她瞪著眼睛死不瞑目。


    很快...碎石便將她的屍體徹底掩埋。


    秦月在空間中搖了搖頭:“自作孽不可活!”


    夜瀾邀功的咧開笑臉:“月月,我這回表現怎麽樣?”


    還不等秦月回答,蕭淮川眉頭微微上揚,給了夜瀾一個誇讚的眼神。


    “這次你的演技倒是不錯,沒有激動的壞事。”


    “而我和月兒依舊配合默契,跟你沒什麽關係。”


    蕭淮川一邊說一邊輕捏了一下秦月的手。


    夜瀾輕哼一聲:“哼,我是看在月月的麵子上才配合你演戲。”


    “你知道我忍那個惡心的女人有多難受嗎?”


    夜瀾厭惡的看了左茯苓被掩埋的屍體一眼,他真是用上了畢生的本事才能在她麵前偽裝


    如今...還剩下另一個惡心的女人。


    幾人對視一眼不再貧嘴,秦月低聲說:“如若左茯苓沒撒謊,鳳羽此刻已經中毒了,她沒有太大的反抗之力。”


    “我們可以行動了,你們倆...”


    兩兄弟對視一眼,夜瀾先回應:“從她拋棄並利用我的那一刻開始,我就沒將她當成母親。”


    “更別說此番她給我們下了如此歹毒的藥物。”


    “我會親手解決她!她該死!”


    他抱著手有些傲嬌的對蕭淮川說:“這事用不著你表現了,我自己一個人就能解決。”


    “行了,坍塌已經結束,月月你放我們出去吧。”


    蕭淮川深深的看了夜瀾一眼,他明白,夜瀾不是真的自信,而是想一力承擔“弑母”這個罪名。


    因為鳳羽好歹養育了他多年,而他是北國的攝政王。


    秦月作為攝政王妃以後要掌權北國和其餘幾國。


    這樣的名聲對他和秦月都有影響。


    而夜瀾不同,鳳羽對他沒有養育之恩。


    他是江湖中人,不需要這些外在的名聲。


    夜瀾是在幫他們夫妻二人!


    秦月也明白這一點,不過...這件事也許用不上他們兩兄弟親自動手。


    因為...還有一個重要人物一直沒出現。


    山洞的搖晃結束後,秦月揮手將眾人放出了空間。


    一行人站在廢墟之上,原本的山洞連帶著周圍的山體坍塌,茂密的林地被摧毀了不少。


    光亮能透進林中,周圍的可見度高了許多。


    這下眾人能看清他們方才進入的山洞有一半早已經被挖空,幾根長條形的石柱頂在下方。


    一旦石柱脫出,被挖空的山洞就會倒塌。


    方才左茯苓觸發的機關就是如此,她擊落石柱,失去支撐力的山洞轟然倒塌。


    南雲山是個完整的體係,牽一發而動全身。


    山洞倒塌的震顫牽連其他地方跟著晃動,山裏的地形被改變了不少。


    林中塵埃落定後,眾人遠遠看到了一處兩層高的木屋。


    木屋沒有因為自毀裝置而毀滅,倒是緊挨著木屋的密林倒塌了些許。


    眾人透過密林縫隙看到晃動的人影。


    秦月指著那處說:“鳳羽應該就在那兒。”


    “那密林原先是有機關的,不會輕易被發現。”


    “但方才的大震顫毀壞了樹木,導致她的機關失效。”


    “好機會!”


    說話間秦月等人快步進入密林,剛進林中便瞧見鳳羽嘴角帶血的掐著一個小男孩兒的脖子。


    “孽種!你背叛我!”


    小男孩兒被掐著脖子回不上話,一張小臉被掐得通紅漸漸發紫。


    他用盡全身力氣掙紮著搖頭。


    一群黑衣人圍在鳳羽身旁冷眼看著這一幕,沒有人上前營救。


    跟隨秦月而來的麥迅爾見此激動的喊:“那是修皇子!”


    “鳳羽真是瘋了!”


    “一群禽獸,連孩子都不放過。”


    砰!


    秦月的動作比麥迅爾的怒罵更快一些。


    她利落的開槍,縱然有黑衣人遮擋,子彈還是穿過縫隙射進了鳳羽的手臂。


    她掐著玉修的手猛的鬆開。


    玉修跌坐在地大口大口的喘息:“嗚嗚嗚...母親。”


    縱然他被掐得快閉過氣去,但得救後的第一時間還是念著鳳羽這個母親。


    可...鳳羽給他的回應卻是一把將他拽到身前,用匕首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她的右手被廢,左手中彈嘩嘩的流血。


    鮮血將玉修的衣領染紅。


    鳳羽惡狠狠的看向秦月:“賤人,你的命可真大。”


    “自毀機關都沒能留下你的命。”


    她罵完又看向蕭淮川和夜瀾:“逆子!”


    “你們竟為了一個女人背叛母親。”


    “難道你們還想殺了我嗎?”


    “弑母可是要被天下人譴責!”


    夜瀾看著眼前受了傷依舊貌美的女人微微怔神。


    這算是他第一次如此近距離認真的看他名義上的母親。


    她確實是有容貌資本的,不然也無法得到幾國皇上的喜歡。


    隻可惜...蛇蠍心腸。


    “你都能不顧兒子的性命,我們又為何要在意莫須有的罪名?”


    “你已經中毒沒有後路了,自我了斷吧,省得我們動手。”


    “還有,你身上的毒是左茯苓下的,玉修隻是被她利用的無辜棋子。”


    “你錯信她人就別搭上他的性命。”


    玉修年歲尚小,而且是個癡傻兒,雖然夜瀾不想承認,但他們的身體裏確實流著同一個母親的血。


    所以夜瀾還是想救下無辜的他。


    鳳羽聽完短暫的愣神:“嗬嗬嗬...我就知道左茯苓那賤人不可信。”


    “所以我已經提前用她的血做了解藥,想讓我死?沒這麽容易!”


    “我謀劃了多年,怎麽會如此輕易功虧一簣?”


    “至於玉修...他實在是愚蠢,若不是因為他,我哪裏會經此一番算計?”


    “我不需要蠢笨如豬的孩子。”


    “你這麽想要他活下來,那就殺了秦月。”


    “用一個女人換親弟弟的性命,怎麽樣?很劃算吧?”


    “即使你不動手殺了秦月,你們也不是我的對手。”


    “就你們這點人?哈哈哈不夠...”


    鳳羽一邊說一邊放出信號。


    砰!一顆像炮仗的信號彈發出後,旁邊的兩層木屋中突然湧出人馬將秦月等人包圍。


    “如今沒了玉淩風和玉淩宇的幫手,你們拿什麽跟我鬥?”


    “上!殺了秦月!”鳳羽揮手下令。


    秦月請來的幫手還在萬民庭同鷹將、鷹衛們戰鬥。


    跟著進入林中的隻有麥迅爾、高蒼鬆兩個主將。


    他們這邊的人手滿打滿算不會超過三百人,而鳳羽叫出來的幫手少說上千人。


    但所有人都很是淡定,夜瀾仰天長笑:“哈哈哈哈...”


    鳳羽有些發懵,不明白夜瀾為何突然發笑。


    不止夜瀾,甚至新加入的麥迅爾、高蒼鬆都跟著大笑。


    他們的笑聲讓鳳羽頭皮發麻,有一種被算計了卻渾然不知的感覺。


    “閉嘴!你們笑什麽?”鳳羽怒吼。


    秦月揮手將一直待在空間中的幫手放了出來。


    這些幫手來自北國、秦國、東夜...


    方才在萬民庭時有玉家兩兄弟幫忙,她並沒有將人放出來。


    她等的就是這一刻,她的底牌也盡數放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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