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月見此還以為他是疼痛,湊近輕柔的吹了兩口氣。


    “一刻鍾就好了,再等等。”


    女兒家身上獨有的香氣讓蕭淮川的呼吸亂了頻率。


    他明顯察覺到身體有些不受控製,臉上漸漸泛起酡紅。


    蕭淮川從未覺得一刻鍾過得如此漫長。


    直到秦月用溫熱的帕子將他臉上的藥膏擦去,他才長長的鬆了一口氣。


    “呼...多謝。”


    秦月擺了擺手:“不用這麽客氣,就是...我二哥同大長公主的婚事,你讓蕭平安排一下。”


    蕭淮川點頭:“好,隻要他們願意,賜婚聖旨不會有問題。”


    秦月打了個響指:“得嘞,剩下的包在我身上。”


    ——


    三日後。


    春末初夏,天氣不冷不燥,溫潤的風吹過京城。


    皇城迎來新一番宴會——春日宴。


    宮中每年都會在春末初夏舉行一場品春茶、嚐糕點、賞春景的宴會。


    用秦月簡單粗俗的話來形容就是:春天閑得蛋疼,找個合適的理由吃喝玩樂。


    不過,此番的宴會秦月有所謀劃,所以並沒有太反感,隱隱還有些期待。


    按理說...太皇太後剛過世,宮中不宜準備宴會。


    但...蕭平宣稱太皇太後病逝宮中病氣太重,需要熱鬧的陽氣衝散。


    所以...這宴會得以正常進行。


    春日宴設在了宮中雨花湖對岸的行宮中。


    可以觀賞湖中景色,還能看到行宮中的奇花異草。


    唯一不便的是需要乘船到對岸去。


    蕭淮川和秦月這等身份皇帝早早就安排了專船護送。


    其餘女眷便隻能乘坐小船渡湖。


    秦月同蕭淮川來到雨花湖邊,在宮人的安排下上了一艘專船。


    船艙中的桌椅都提前放上了軟墊,還準備了茶水糕點。


    船四周有圍欄遮擋,不過隻到腰部,可以透過沒有遮擋的窗戶欣賞湖上的景色。


    湖水碧綠如翡翠,初夏的陽光溫溫熱的照在湖麵,映出金光粼粼。


    湖邊的水植鬱鬱蔥蔥的野蠻生長。


    秦月坐在船上愜意的品了一口茶,突然...她後背一涼,有一種被盯上的感覺。


    她回頭看向還未駛遠的岸邊,一眾女眷嘰嘰喳喳的站在岸邊等著乘船。


    有不少人朝秦月投來豔羨的目光,但...方才那道讓人不適的注視消失不見。


    秦月眸光掃過岸邊的女眷,很快便發現了熟人——左茯苓。


    她臉上帶著溫和的笑意,一副懵懂無害的模樣。


    秦月眼眸微眯:“左家的錢送來了嗎?今日...可是本王妃規定的最後一天時間了。”


    雲弦搖頭:“還沒送來呢。”


    “說來也是奇怪,上回左茯苓惹了王妃,您索賠那麽多錢。”


    “左家老老實實的用最快的速度湊出來了。”


    “如今左家最寶貝的左淩霄出事,他們賠錢的速度反倒是慢了起來。”


    “據奴婢了解,左家重男輕女,對左茯苓不怎麽上心。”


    “怎麽...”


    秦月盯著左茯苓看了一會兒,轉過臉繼續品茶:“今晚錢沒送到王府,本王妃自會找人去拿。”


    “至於左茯苓...她最好能偽裝一輩子。”


    “若是在本王妃這兒露出了馬腳,那本王妃自然不會放過。”


    “白年,盯緊了左茯苓,她不安好心,恐怕會在春日宴上動手腳。”


    “她若是有異動,直接將人扔進湖裏喂魚。”


    “剩下的事本王妃自會處理。”


    白年聽完激動的摩拳擦掌:“是王妃。”


    “屬下打過人,但還從未將人扔進湖裏過呢。”


    “莫名有些期待左茯苓能弄些事出來。”


    主仆幾人說話間,他們的專船靠了岸,宮人將他們引到舉辦宴會的行宮中。


    而此刻岸邊的女眷們擠在一艘小船上渡湖。


    左茯苓看著秦月漸漸遠去的船暗暗握拳,指甲深深陷入掌心。


    這樣的特殊待遇,秦月是跟了蕭淮川才有。


    一旦...她失去蕭淮川的庇護,她就狗屁不是!


    上一世的秦月至少還有些氣魄,這一世...她不過是個隻會靠男人的廢物罷了。


    隻要搶走蕭淮川,秦月就再沒有依靠,她對付起來就會更容易一些。


    而且...論討男人歡心這一點,秦月可不如她。


    秦月如今所擁有的一切,男人、權勢、庇護...


    全都會在今日破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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