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她的喊叫,她身體的疼痛更甚,嘴裏噴出一口毒血。


    “額啊...”她含著血嗚咽了一聲便瞪著大大的眼睛,倒在地上死不瞑目!


    秦月走上前探了探鼻息,確定這回她是真沒氣之後又在她身上的各處穴位紮了針。


    直到確定太皇太後不可能再有搶救的機會才收手。


    秦月拍了拍手:“這可不能怪我,是她太不禁嚇了。”


    她方才灌的毒藥並不會這麽快要了太皇太後的命,是她太過驚恐,讓體內的續命丸發揮最大藥效。


    直接將她最後的生命透支殆盡,混合毒藥便一命嗚呼了。


    蕭淮川點頭:“嗯,是她愚蠢。”


    “咳咳...皇叔皇嬸...”門外趕到的蕭平輕咳了兩聲。


    太皇太後的死...他並不算意外,誰讓她躲過一劫還繼續作死呢?


    隻是他沒想到皇叔現在維護皇嬸如此...離譜。


    他甚至懷疑,以後秦月殺了人,皇叔也會替她辯解是那人主動撞上她的刀。


    蕭平一語成讖...日後的蕭淮川還真就是個為了護妻不講理的人。


    蕭淮川看向門外被禦林軍控製的齊嬤嬤。


    他這個皇侄最大的優點就是識相,知道他和秦月要對付太皇太後,連帶著外麵的齊嬤嬤也抓了。


    這也是他願意扶他上位的原因。


    他點頭讚賞:“嗯,幹得不錯。”


    蕭平臉上立刻浮現笑容,嘿嘿嘿,他被皇叔誇讚了呢!


    “皇叔放心,永壽宮的事我會處理好。”


    “蕭夏那邊的情況是...?”


    蕭夏被攝政王夫婦帶去了邊關對付左錫,如今...並沒有跟著回來。


    他得問清楚結果,將消息告訴一眾朝臣一聲。


    蕭淮川雲淡風輕的回應:“在邊關中毒,死在了茅房。”


    “茅房?”蕭平震驚,他想過蕭夏各種慘烈的死法,唯獨沒想到...竟然是死在了茅房...


    蕭淮川倒是沒撒謊,蕭夏中毒上吐下瀉之後去了茅房解決,可本就經受了一番刑罰的他直接拉虛脫了。


    一頭栽進茅房,窒息而死...


    這死法別說蕭平沒想到,就是蕭淮川和秦月也有些意外。


    蕭平悻悻的點頭:“我明白了,皇叔...”


    蕭平慶幸還好他是個聽話的,不然他也要吃屎而死。


    沒錯...蕭夏說好聽一點是栽倒在茅房,難聽一些就是吃屎而死。


    ——


    有蕭平幫忙,永壽宮中的亂事很快便被處理好。


    太皇太後突發“惡疾”去世,為了避免出現京衛營那等傳染的情況,所以...屍體直接被焚燒。


    永壽宮中貼身伺候的齊嬤嬤也“染上”惡疾,再加上主仆情深,一並進行了處理。


    太皇太後死得突然,但朝中無人敢非議。


    秦月和蕭淮川兩人在天光大亮時回到了王府。


    一進王府雲弦便激動的抱住了秦月,自打她恢複身份後,雲弦對她的感情更深厚了。


    “王妃,您終於回來了,奴婢好想念您。”雲弦紅了眼眶。


    秦月笑盈盈的揉了揉她的腦袋:“傻丫頭,我回來你就能天天見到了,哭什麽?”


    “你這樣...我會以為黑年那小子欺負你了呢。”


    雲弦連連搖頭:“沒...沒有,年哥沒欺負我。”


    “我和瑤瑤出門都是他保護我們。”


    “年哥?”秦月挑眉。


    原先...雲弦的稱呼是黑年護衛,她們出去一趟就變成了年哥?


    這兩人...咳咳有故事!


    秦月瞥了一眼旁邊的黑年,他立馬抱拳說:“王妃,屬下確實沒欺負雲弦姑娘。”


    “您若是不相信,屬下可以去加練,不會再出現在雲弦姑娘麵前。”


    雲弦立馬拽著秦月的衣袖:“王妃,別讓年哥去加練。”


    “奴婢聽說加練可辛苦了。”


    秦月嘴角彎彎:“嘖嘖嘖...”


    “我可什麽都沒說呢,你們倆急什麽?”


    “不用去加練,黑年以後繼續跟著保護雲弦就行。”


    黑年領命:“是,王妃。”


    一旁的白年撓了撓腦袋,他怎麽感覺...黑年怪怪的?


    雲弦也奇怪!先前他被罰去加練,怎麽不見雲弦說辛苦呢?


    他的名字裏也有一個“年”字,她怎麽偏喊黑年叫做“年哥”呢?


    這倆人!非常不對勁!


    白年用狐疑的眼神在兩人身上來回打轉。


    秦月笑盈盈的回屋休息,薛瑤見她回來立馬上前:“王妃這一趟還順利吧?”


    薛瑤長相不差,再加上她是青樓女子,所以她刻意避嫌。


    沒有出去迎接秦月,這樣就不必在蕭淮川麵前露臉。


    雖然她有自知之明知道蕭淮川看不上她,但她不能經常在蕭淮川麵前晃悠。


    不然有一種刻意勾引他的意思,她不想讓秦月誤會,能逃離火海她已經極其感恩。


    但薛瑤不知道...正是她這避嫌的動作讓她白找了許久的人。


    秦月點頭:“嗯,挺順利的。”


    “你們這段時日可有找到人?”


    薛瑤搖頭歎氣:“哎...沒有。”


    “對不起王妃,我...我沒幫到您。”


    秦月笑著拍了拍她的手:“不著急,慢慢找唄。”


    她如今已經同秦家人相認,還幫秦家人報了仇,最緊要的事情已經解決了。


    找恩人這件事可以慢慢來。


    她一臉八卦看戲的模樣:“嘿嘿,你先跟我說說雲弦和黑年之間的事。”


    “我離開王府這段時日,他們倆是不是...”


    薛瑤掩麵一笑:“有一日我和雲弦聽聞書齋有不少才子吟詩作賦。”


    “我們想著這樣的活動定然會有很多公子哥參加,說不定能找到人,所以便前去了書齋。”


    “可沒想到...什麽狗屁的才子,一群去充數的酒囊飯袋而已。”


    “他們瞧我們隻有兩個女人便毛手毛腳的,那太傅府的公子還以權壓人。”


    “雲弦說出了攝政王府的身份,結果他絲毫不畏懼還調戲雲弦。”


    “一直跟隨保護我們的黑年護衛便出手了。”


    “雜亂中雲弦差點摔倒,黑年護衛單手抱著她對付那些酒囊飯袋。”


    “嘖嘖,那武功真厲害,我在旁邊看著都忍不住鼓掌叫好。”


    秦月聽完恍然大悟:“原來...是這麽回事。”


    她看向雲弦的眼神中滿是磕糖的姨母笑。


    雲弦不好意思的跺了跺腳:“王妃,您別瞎想。”


    “奴婢就是被年哥救了而已,奴婢欠了年哥的恩情,所以方才才著急解釋。”


    秦月點頭:“哦,這樣呀...”


    “可是,你喊他年哥?白年聽了答應怎麽辦?”


    雲弦嗔怪一聲:“哎呀,王妃真討厭,奴婢才不會麻煩白年護衛呢。”


    門外的白年:???


    他感覺怪怪的,但又說不上來哪裏怪。


    女人心...果然是海底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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