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弦伸著腦袋看了一眼外麵:“王妃,是兵部侍郎之妹向春然的馬車。”


    “據說...她貌美動人,是五百年難得一見的美人呢。”


    “雖然奴婢沒見過她,但憑著她的婢女如此喊叫,奴婢就覺得她不行。”


    “畢竟上梁不正下梁歪。”


    “明知要參加選秀還不早些來?咋咋呼呼的喊叫,煩人得緊。”


    “不過她似乎很得太皇太後喜愛,傳言太皇太後有意提她做新帝唯一的皇後呢。”


    “奴婢估摸著,這就是她的婢女囂張的原因。”


    秦月懶洋洋的靠在馬車上翻閱著手裏帶顏色的話本子,誰說古人含蓄?


    這話本子寫得那叫一個大膽露骨,嗯好看!她愛看。


    她看完話本人光膀子打架才回應:“任著她喊,本王妃沒參加選秀都排隊呢,難不成她還想飛過去?”


    “皇後?嗬...那就看她有沒有這個命了。”


    “五百年難得一見的美人?本王妃倒是好奇得很呢,這名號不會是她自己封的吧?”


    秦月的話音剛落,向春然的馬車便挨近了。


    今日秦月同蕭淮川分頭行動,所以她乘坐的是王府的普通馬車,看上去平平無奇。


    不過...縱然是普通馬車木料也極其昂貴,還請了好幾個工匠拚接,比起普通馬車大上許多。


    走起來也相對平穩一些,典型的不聽不知道,一聽價格嚇一跳。


    顯然向春然的婢女並不知道前方這一輛馬車的價值,再加上馬車外並沒有任何表明攝政王府身份的東西。


    所以她趾高氣昂的吩咐:“前麵的馬車往旁邊讓讓,我家小姐參加選秀要來不及了。”


    此刻秦月已經來到進宮的小側門處了,這兒並不寬敞,隻有一條路並且隻能容納一輛馬車通過。


    向春然的婢女喊她讓開,她們就隻能往牆邊靠,可以說要貼著牆根才能行。


    雲弦聽到這話更是氣惱:“呸!早知咱們就囂張的走大門了,走這處竟還被人指揮著讓開。”


    後方的馬車見秦月沒讓開,繼續咋咋呼呼的喊叫:“前麵的聽到了嗎?”


    “趕緊讓開!”


    “反正你們參選了也不一定能留下,我家小姐可是一定能留下的。”


    “怎麽如此不識相?”


    秦月嘴角上揚,看來...向春然對此番選秀很有自信啊。


    她淡定的吩咐馬夫:“不用理會,慢慢走。”


    “本王妃頭暈得緊,快了可不行。”


    馬夫領命不但沒有讓開,反而還放慢了馬車的速度。


    這更是將後方的馬車擋得死死的,氣得向春然的婢女嗷嗷叫喚:“你們是故意的吧?”


    馬車內的向春然眉頭一緊,她為了能以最好的狀態出現在選秀上,在家中收拾打扮了許久,所以才耽誤了時辰。


    此時進去恐怕要晚一些了,前麵這人肯定是知道她長相過人,比拚不過她,所以故意用這種方式來針對她。


    果然...太耀眼是要招記恨的,她從馬車窗簾處看了一眼,她得記住這擋路之人。


    等她進宮當了皇後再好好的收拾她。


    可前麵的馬車遮得嚴嚴實實,根本看不清人。


    在秦月的磨磨蹭蹭和向春然婢女的喊叫聲中,他們總算是順利通過了宮門。


    進入內門便隻能下馬車行走,因為耽誤了時辰向春然隻得加快腳步,顧不得查探秦月的身份。


    等她趕到選秀的殿外時,衣裳和頭飾都亂了不少。


    臉上也帶著細密的汗珠,看上去有些狼狽。


    不過縱然如此也難掩絕色,她站在殿外便能吸引眾人的目光。


    明眸皓齒巧笑嫣然這幾個字用來形容她是最合適了。


    她稍稍整理了一番便聽到太監傳唱她同其餘幾人進入殿內。


    她邁著盈盈小步走進,此刻皇帝、太皇太後、秦月三人正坐在殿內等待著秀女入場。


    蕭平一臉笑意的看向秦月:“皇嬸,您眼光獨到,稍後還勞煩您幫皇侄參考一番。”


    蕭平身為皇帝但依舊以謙遜晚輩的姿態來麵對秦月。


    甚至...還帶著一絲討好的意味,秦月當然明白這一切都是因為蕭淮川。


    他給他這群皇侄造成了不可磨滅的心理傷害,瞧把他們一個個嚇成什麽樣了?


    秦月點頭回應:“嗯,稍後我瞧瞧。”


    太皇太後在一旁冷哼一聲:“哼,皇帝,哀家在後宮待得最久,看人也是最準的。”


    “你該多聽聽哀家的意見才是。”


    太皇太後的話音剛落,向春然便同其餘幾個秀女一同進了內殿。


    皇帝一一掃過麵前的人,他眉頭微微皺起,顯然不是很滿意。


    但在掃到向春然時,他的神情稍稍緩和了一些。


    太皇太後立馬說:“這向春然不錯,留下封個貴人,你同她慢慢相處再抬位份。”


    秦月抬眼看了一下,向春然確實生得漂亮,不過...擔不起五百年美女這句話。


    剛進宮老婆娘就想給她貴人的位份,看來確實同她的關係很密切。


    如此一來...秦月更是不能讓向春然進宮了。


    她笑著說:“美色誤人,新皇剛登基不久應以國事為重。”


    蕭平一聽哪裏不明白她是不喜歡向春然,不然...她這個皇嬸生得比向春然更美豔幾分。


    向春然的美單看確實驚豔,但扔在人群中不易被察覺,而且僅是美別無其他。


    而秦月是扔進人群中還紮眼的存在,那一雙金棕色的瞳孔太過顯眼。


    並且...她帶著異域的魅惑,若要說耽誤國事,她嫁給蕭淮川更是誤國。


    但蕭平有意討好攝政王夫婦,自然不會下她的麵子,何況他也不是個好色之人。


    所以他揮了揮手:“皇嬸說得有理,下一輪。”


    太監聽罷傳唱幾人被撂牌子沒能入選,隨後門外的太監又帶了新一輪的秀女進入內殿。


    太皇太後還想多說些,但皇帝和秦月一唱一和的壓根不給她說話的機會。


    最終...向春然沒能入選。


    直到被請出內殿向春然都還是懵的,她摸了摸自己的臉,甚至懷疑臉上是不是有什麽髒東西。


    她引以為傲的臉蛋,竟...沒能入選?


    何況她早早就見過太皇太後,太皇太後給了她承諾,若不然她不會如此篤定自己能入選。


    這其中到底是出了什麽變故?


    向春然氣得捏緊了雙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


    她不甘心的在宮中等候,她倒要看看能入選的都是些什麽人,這京都何時出了比她更漂亮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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