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月剛出文家庫房,禁衛軍們架起長弓將她團團包圍。


    劉權高聲嗬斥:“秦月,放下文大人立刻投降,不然等著你的就是萬箭穿心!”


    “你能用文大人擋在前方,難不成後背還能刀槍不入?”


    劉權的話音剛落,空間檢測到她當前的危機,給她提供了可以一發射出十箭的強勁弓弩。


    她單手將文誌勇扛在肩上,擋住後方避免後背被箭矢射中。


    另一隻手揮動衣袖便扣動了箭弩。


    咻咻咻...


    她的強勁箭弩猛地放出十箭,弩箭如天女散花一般飛射而出。


    噗呲!弩箭沒入皮肉,每一箭都射進了弓箭手的身體中。


    並且後坐威力極大,他們的身體中箭後飛出一段距離。


    第一批弓箭手倒下,第二批準備動手時,嗡嗡嗡的聲音突然響起。


    緊跟著便是屍體倒地的重響,定睛一看,第二批弓箭手的心髒處多了一個血窟窿。


    但卻看不到殺害他們的凶器,唯有最後一個弓箭手的身體裏插著一根純黑的箭矢。


    這一支穿雲箭,要了八人的性命!


    “秦月還有幫手!”


    “撤!”劉權無奈發出撤退的命令。


    秦月的幫手能用一箭貫穿好幾人,這武功絕對是頂級強者。


    這下...要抓住秦月就更難了!


    沒了禁衛軍的阻攔,秦月順利離開庫房。


    但她可沒打算放方才被燙傷的文夫人苟活,她朝著文夫人所在的院子扔出兩顆炸藥。


    文家其餘無辜之人她不會傷害,但該死的...一個不能少!


    轟隆兩聲爆炸後,文夫人所在的廂房應聲倒塌,濃濃的煙塵飄蕩在半空。


    隨之而來的是奴仆的哭喊聲:“夫人!快...”


    煙塵彌漫中,秦月看了一眼東麵的小巷,方才...有人在幫她。


    這恩人是誰?


    ——


    噗呲...


    東巷戰王府的後牆上散落出猩紅的血漬...


    男人捂著胸口,嘴角滲出黑紅的血,他的另一隻手中還握著一柄長弓。


    “主子,您本就身中奇毒,為何要動用武功幫秦月?”貼身侍衛一邊幫他擦去血漬一邊不解的問。


    男人抬眸望向那一抹策馬狂奔的身影,她倔強帶血的臉,殺紅的眼...讓他動了惻隱之心。


    “帶上人...進宮!”


    ——


    秦月望著東巷短暫的思索了一會兒便騎上馬直奔離著文家不遠的鎮國將軍府秦家。


    秦家所有直係血親被問斬,但皇帝還是“仁慈”的放過了秦家的下人。


    隻是下令將他們趕出府,沒有要了他們的命。


    可深知皇帝德行的秦月根本不相信他會如此仁善。


    多半是因為此次秦衛國通敵賣國的罪名來得蹊蹺,僅憑一封書信皇帝就定了他的罪。


    民間有些許不滿的意見,皇帝若是將秦家下人也趕盡殺絕隻會激起民憤。


    所以他選擇了這樣的法子,既解決了秦家還留了個仁義德善的名聲。


    當然...這隻是明麵上的,暗地裏他會通過其他辦法斬草除根!


    秦月對狗皇帝足夠了解,她剛進府便聞到了一股血腥味。


    同時還有一陣陣女子淒厲的慘叫聲。


    “救命!放開我!”


    “將軍冤枉啊!秦家冤枉!”


    秦月衝進府便看到一群穿著皇宮統一服製的禦林軍在府上打砸。


    精心養護的花草碎了一地,泥沙散落在地。


    忠心的奴仆們被打得頭破血流,橫七豎八的躺在地上。


    其中幾個禦林軍將秦家的婢女壓在身下,她們的臉上紅腫一片,顯然...在反抗之下已經挨了打。


    她們的衣領被扯開,禦林軍惡心的雙手在她們身上摸索。


    其中一個十五六歲的婢女寧死不屈,一頭撞在院中的柱子上,撞得頭破血流。


    “小姐!快跑!”她滿頭鮮血,但看到秦月的身影,還是用盡最後一絲力氣抱住禦林軍的大腿給她爭取逃離的時間。


    被抱著大腿的禦林軍抬腿就朝她的腦袋上踹去。


    “賤婢,放開!”


    砰!鞋尖狠狠的踹進肉裏,不過...受傷的卻不是滿頭鮮血的婢女,而是囂張的禦林軍!


    哢嚓!


    禦林軍側腰處的肋骨直接被踹斷,疼痛讓他難以站立,還不等他看清,下一腳再次來到。


    秦月那張滿是鮮血的臉出現在他麵前。


    砰!這一腳踹在了他的胸骨處。


    “你該死!”秦月低聲怒罵的同時加重了腳下的力氣。


    噗呲...這一次是一聲悶響。


    精通醫術的秦月能判斷出他的胸骨斷裂並且插進了心髒!


    “你...”禦林軍直直往後倒去。


    砰!隨著他的身體倒地,斷裂的胸骨直接捅穿心髒,他抽搐了幾下便沒了氣息。


    秦月一把將受傷的婢女拉起,這是她的貼身婢女雲弦。


    她在宮中三年吃穿用度都被克扣,雲弦時常去討要東西,承受了更多的傷害。


    文貴妃明麵上“好心”放過雲弦沒讓她跟著她這個主子一起去死。


    實際上安排了一群惡心的賊人淩辱雲弦。


    文貴妃知曉雲弦性子烈,就是想用這種痛苦的方式逼死她。


    還好秦月來得及時!若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就在秦月救援的這段時間,秦家主院內的其餘禦林軍反應了過來。


    他們放棄淩辱身下的秦家婢女轉而圍攻秦月。


    他們很清楚這個女人才是皇上和文貴妃關注的重點。


    秦月拿了一袋剛從文家庫房搜來的金子塞進雲弦的懷中。


    “別回頭,往外跑。”


    說罷秦月不給雲弦過多說話的機會,她扔下一顆煙霧彈後繼續拖著文誌勇往秦家的內院跑。


    這回她用一根繩子拴在文誌勇的腰上,繩子的另一頭係在她的肩膀上。


    她一路拖行著文誌勇前行,府裏的鵝卵石小路磕得文誌勇渾身疼痛。


    青石板小路將他的皮肉磨破滲血,滴滴答答的鮮血拖行了一路。


    秦月對秦家十分了解,她彎彎繞繞的來到了秦家的庫房。


    狗皇帝想抄家?秦家的所有東西都是她爹在戰場上用鮮血拚殺出來的。


    狗皇帝不配拿走這些東西!


    雖然她早已“嫁入”宮中,但秦家對她十分寵愛,家裏的庫房鑰匙她一直都有。


    秦衛國曾說:“在宮中不夠銀兩,隻管使喚人回來拿就是。”


    秦月在宮中身無分文,可她連使喚人出宮找秦家的機會都沒有。


    文貴妃將她看得死死的,皇帝那頭又給秦家下陰招,不許秦家人進宮探望。


    種種原因導致秦月以如今這種局麵來到庫房。


    她用最快的速度將大門打開,庫房中有什麽珍寶她十分了解。


    所以她壓根沒有多看,直接揮手...再揮手。


    搜空!掏空!連渣都不剩!


    等一眾抄家的禦林軍趕到時,庫房內空蕩蕩的一片。


    唯有秦月和已經被拖拽得半死不活的文誌勇在裏麵。


    “怎麽可能?”禦林軍發出疑惑。


    “我們奉命看守將軍府等待抄家,兩日前就盯著秦家了,這期間秦家沒有轉移任何東西離開。”


    “怎麽...如今全都沒了!”


    “額...她...她收走了所有...東西!”


    躺在地上的文誌勇斷斷續續的說出實情。


    可他的話無人相信,一行禦林軍眉頭緊鎖:“文大人真是傷糊塗了!”


    “秦月一個人怎麽可能收走一整個庫房的東西?”


    “莫不是被秦月一路拖著磕壞了腦袋吧?”


    文誌勇繼續解釋:“是...是真的!”


    禦林軍們搖頭表示不信,畢竟他們是緊跟著秦月追上來的。


    這中間的時間不超過三息,秦月怎麽可能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把東西轉移走?


    就算真是她,那東西呢?她能藏在哪裏?


    她如今一身鮮血,沒有任何能藏匿東西的位置。


    正在這時從刑場追趕而來的劉權也帶著人到了。


    禦林軍見此情形囂張的喊:“秦月!京中禁衛軍和宮內的禦林軍已經將你團團包圍。”


    “你逃不掉了!趕緊束手就擒還能給你個痛快!”


    兩隊人馬前後夾擊秦月,她陷入了絕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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