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師長給秦隊長的命令是,盡量讓陸同誌在後方,而且,假裝他們也在參與戰爭就足夠了,所以,這輛裝甲車開的慢就不說了。


    還會一不小心迷路。


    當然,是故意的。


    陸瑤指著秦隊長的背影說道:“要不,你打暈他,打暈了後我們上戰場。”


    秦隊長:要不要這麽大聲的密謀?我有耳朵好不好?


    秦隊長是保護他兩的人,身邊還有被騎兵團淘汰掉的遊擊隊員,在後麵開著卡車跟著,裝甲車內,有貼身保護的遊擊隊員十來人。


    其中包括袁明初。


    袁明初聽到後,從後背的包下解下工兵鏟,蠢蠢欲動。


    陸遠趕緊製止了這個小孩崽子,說道:“不至於,不至於,我們可以威脅,不能真的動手。”


    他真的害怕袁明初給秦隊長來一下。


    人家也是為了他們的安全著想。


    秦隊長欲哭無淚,他也想衝鋒在前啊,曾經果軍出身的遊擊隊員說的大兵團作戰,山呼海嘯的,他是土鱉,沒打過,想見識一下。


    之前大家在一起聊天的時候,他就憧憬著山呼海嘯的作戰,真的加入了,卻被指派擔任後方保護的工作。


    “陸姐姐,我是槐花,你在裏麵嗎?”


    聲音有些嘶啞,也有些熟悉。


    陸瑤喊道:“停車,遇到熟人了。”


    槐花,楊村的,曾經房東大娘的孫女,遇到熟人了,怎麽能不讓人高興?


    車停了,打開車門,陸遠透過車門看到什麽叫做夾道歡迎。


    一張黑瘦的小臉映入眼簾,陸瑤跳下車問道:“槐花,你怎麽穿的這麽單薄?”


    槐花在路邊喊了一早上了,一大清早的,她看到了曾經獨立連的大兵,大兵說在後麵,她就站在路邊喊。


    果然,等到了。


    “陸姐姐,我要打鬼子。”


    “胡鬧,人還沒有槍高……呃,總之,不行。”


    都換裝了,槐花現在絕對比槍高,但沒有高多少,陸瑤斷然拒絕了,隨後四下望去,是一張張熟悉的麵孔。


    都是楊村的。


    陸瑤用槍托敲了敲車門,問道:“隊長同誌,你這是什麽意思?”


    秦隊長轉過臉去。


    陸瑤氣憤不已,敢情把她當小孩子哄啊,開著裝甲車到了村子邊,這麽後方,應該是炮兵待的地方。


    好吧,就算是村子,也是一個暫且算是村子的村子,因為全部都是簡易的茅草房,門用蘆葦席編製的。


    把手裏的槍背在身上,握著槐花冰涼的小手,哈了一口氣,這才注意到槐花的手上全是凍瘡,手腫的跟饅頭似的。


    “陸同誌,仗打完了,我們能回家嗎?”楊村的村長上前問道。


    他們想回家,可聽說漢奸和鬼子經常去楊村附近,最後還是沒有回去,不過他們沒怎麽修自己的房屋,隻搭建了簡易的草棚,地都沒有種,隻在湖邊,以捕魚販魚為生。。


    因為他們想著,總有一天會跟著獨立連打回去的。


    槐花一次給部隊送魚的時候,看到了住在她家的軍醫姐姐,回來後,村裏都沸騰了,獨立連就要打回來了。


    他們等啊等,終於等到了。


    陸瑤想著,瞅著這情況,趙師長不可能讓自己加入作戰了,那就去楊村。


    這裏距離楊村不算很遠。


    去幫助楊村的父老鄉親們重建家園也好,有她在,回去買一些彩鋼瓦,訂購一些集裝箱房子。


    最重要是,幾乎所有人打仗的理由,都是為了回家。


    在楊村百姓的期盼的眼神中,陸瑤點了點頭說道:“好!我帶你們回家!”


    對於楊村,陸瑤心中有點愧疚,楊村算是被她連累的。


    “陸姐姐,我們馬上就就能準備好,很快就能出發。”


    在村長的招呼下,村民們一哄而散,各自回家去拿東西,陸瑤掏出了無線電調整了頻道說道:“徐剛,我去楊村,去不去?”


    徐剛聽到後,“去啊!誰不去誰孫子!”


    他在炮兵陣地被供成了大爺,還被保護起來,隻讓他指揮一個炮班,一門炮,憋屈死了,所以幹脆的移交了炮班的指揮權,招呼了五個同樣被供成大爺獨立連出來的人,掉頭就跑。


    楊村距離這裏隻有五十多裏地。


    周紅珠作為軍醫其實也不是很忙,因為自開戰開始,一直都沒有傷員,她和野戰醫院的衛生員在嗑瓜子。


    大家等了好久,終於有鬼子的傷員送來,周紅珠製止了要上前救治的半吊子軍醫衛生員,“看,腿傷,標準的腿傷,這種情況,如果我們新四軍戰士呢,肯定要先清理傷口,然後取出彈片,但這是鬼子,一定要優待,我們獨立連的優待標準是,堅決不讓傷口感染。”


    大家都是半吊子軍醫,此刻聽到學姐說的,一個個眼神中透露出蠢萌。


    “截肢啊,還等什麽?”


    截肢?


    半吊子軍醫們驚訝地看著周紅珠,周紅珠眼睛一瞪,反問道:“野戰醫院有五個,除了我們,其它都有老軍醫,你猜我們戰士們為什麽把鬼子送到這裏來?”


    半吊子軍醫們好像懂了。


    等到鬼子從手術台下來後,流血過多,已經嗝屁了。


    麵對血呼啦差的手術台,周紅珠臉不紅心不跳的說道:“那個,要善於總結經驗,爭取……”


    又一個鬼子兵送了過來。


    肚子被彈片劃傷,要不是用布包著,腸子都要流出來。


    “學姐,這就不用截肢了吧。”一個半吊子軍醫小心翼翼的問道。


    周紅珠再次瞪了她一眼,說道:“不要老想著截肢,鬼子雖然是畜生,好歹也是一條生命,我們要時刻想起我們的誓言,救死扶傷,要做一個純粹的人,一個毫不利己專門利人,一個脫離了趣味的人,一個……”


    鬼子在周紅珠的長篇大論中,無助的哀嚎著。


    終於,周紅珠似乎想到了還有鬼子傷兵存在,於是說道:“解剖過青蛙的站出來,要注意清理腹腔,注意了,記得把酒精棉不要遺落在腹腔之中,要時刻記得順序。”


    一通忙活後,檢查器械的時候,發現少了一個鑷子,周紅珠追問,一個十幾歲的小姑娘眼神狡黠的望著已經縫合好的鬼子肚皮……


    周紅珠:你要是這麽幹的話,我就放心了。


    防守戰地醫院的警衛連:必須要趕緊向前線打報告,把所有的鬼子傷兵都送到這裏來。


    這個小鬼子的命很頑強,即便被重新劃開肚子,都沒有死,頑強地活了下來,堪稱醫學奇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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