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情勢的突變和迫在眉睫的危險,魔嚴立刻意識到危機四伏,他急忙不假思索地向後疾躍,試圖避開致命一擊。


    然而,一聲森冷的“晚了”從天空中炸裂開來,那聲音猶如晴天霹靂,震撼人心,瞬間在魔嚴的耳邊回響,如同雷鳴般震耳,讓人無法忽視其背後的威嚴和威脅。


    魔嚴匆忙抬頭,但此時反應已然不及,他的身體本能地迅速做出反應,雙手在胸前交叉,形成了一道堅固的防禦屏障。


    就在這電光石火的瞬間,魔嚴原先所站立的位置遭受了一次毀滅性的打擊。


    那股攻擊的力量無比狂暴,一瞬間便將四周的樹木連根拔起,火光衝天,猶如流星穿梭夜空,劃破黑暗,將整個場景照得一片明亮。


    在巨力的猛烈推送下,魔嚴仿佛變成了一隻在狂風中失去控製的風箏,身不由己地向後翻滾倒飛。


    他的身體連續撞擊了十多根粗壯的樹樁,每一聲撞擊都伴隨著樹木的斷裂聲,同時在地麵上犁出了一條又一條深深的劃痕,宛如一幅悲壯的畫麵被瞬間刻畫出來。


    經過一番劇烈的掙紮,魔嚴終於勉強穩住了自己的身形,半蹲在原地,嘴角殘留著一抹觸目驚心的鮮紅血跡。


    他的眼神瞬間凝斂,迅速地抹去了唇角的血痕,緊接著,一口鮮血如同噴泉般從他口中猛然噴出,灑在了周圍的地麵,形成了一片刺眼的血色印記。


    在前方,濃重的黑霧尚未完全散去,火光在其中搖曳生姿,映照出一個深邃而深不見底的巨型坑洞,其深邃程度令人不寒而栗。


    四周的綠意已然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焦黑的泥土和四處彌漫的濃煙,整個場景被破壞得一片狼藉,滿目瘡痍。


    隨著濃重的黑色霧氣慢慢消散,一道模糊的人影在朦朧的霧靄中逐漸浮現,其輪廓在霧氣的輕盈舞動中一點點變得清晰。


    它周身布滿了璀璨奪目的猩紅鱗片,身形酷似一頭凶猛的蜥蜴。


    它張開了血盆大口,從中吐出熾熱的氣浪,那一雙熊熊燃燒的猩紅眼睛,仿佛兩團跳動的火焰,散發出一種令人心悸的醜陋與恐怖。


    它緊緊地鎖定著魔嚴,目光中充滿了即將爆發的攻擊欲望,仿佛一頭凶獸在靜靜地等待著最佳的捕獵時機。


    夜幕如同深邃無垠的幕布,不見半點星光,濃密的烏雲像厚厚的棉絮遮蔽了天空。


    在這片沉寂中,偶爾傳來幾聲烏鴉的淒厲鳴叫,刺破了夜的寧靜,增添了周圍的詭異氣氛。


    四周的樹木在怪物那無形的威壓下,仿佛飽受折磨的老人,已經搖搖欲墜。


    它們在怪物與魔嚴間強大的氣勢作用下,一棵棵應聲而斷,宛如被巨力折斷的枝幹,痛苦地彎曲、斷裂,散落一地。


    麵對這個突然出現的怪物,魔嚴並未流露出絲毫的驚慌之色。


    他冷靜地佇立在原地,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警覺地準備迎接即將到來的攻擊。


    那怪物沒有發出任何聲響,伴隨著一股猛烈的黑風,它的身形如同穿梭的閃電,一躍而上,迅速接近魔嚴,轉眼間就出現在他的正上方。


    那怪物沉默以對,隻見黑風驟起,它的身姿宛如疾電,一躍之間便已經高高躍至魔嚴的頭頂。


    它凶狠地揮出利爪,劃破夜空,空氣在這一擊下似乎都被撕裂開來,發出一聲震耳欲聾的響聲。


    魔嚴眼見攻勢將至,身形一晃,如同幻影般瞬間退開,巧妙地避開了這致命一擊,顯示出他非凡的身手和冷靜的應對。


    黑風如同狂瀾激蕩,緊咬不放,怪物的每一次攻勢都迅猛如暴風驟雨。


    魔嚴卻以驚人的敏捷身手,巧妙地規避了每一次攻擊,他的動作輕靈如風,仿佛在與夜風共舞。


    在這兩位強大存在力量的衝擊下,四周的樹木紛紛如同脆弱的蘆葦般被連根拔起,折斷聲此起彼伏。


    夜色中,這場追逐戰持續進行著,盡管怪物的攻勢凶猛異常,但魔嚴依舊保持著他的沉著與冷靜,從容應對。


    在月光的映照下,二者身影翻飛交錯,光芒與暗影交織,形成了一幅既壯觀又驚心動魄的戰鬥畫麵。


    那怪物驀地停下腳步,其目光如同銳利的鐵釘,牢牢地釘住了魔嚴的身體。


    隨著它的呼吸逐漸加重,從它眼中噴射出凶狠的紅光,仿佛兩團燃燒的火焰。


    它體內的熱量急劇攀升,以至於那些覆蓋在它身上的猩紅鱗片開始依次脫落,露出了下麵更加猙獰的肌膚,使得它那本就令人不快的容貌變得更加恐怖和駭人。


    魔嚴目睹這一幕,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看來過不了多久,你便會力竭了,掠奪而來的力量終究不屬於你,這股腐敗的氣息真是讓人作嘔。”


    感受到身體力量的衰減,怪物充滿了憤怒,它猛地一躍,落在了一棵粗壯的大樹枝幹上,狂怒地咆哮著:“去死!”


    它的怒吼聲尚在空氣中回蕩,它的身體就毫無預兆地爆發出了震懾人心的強大氣息,仿佛一場風暴即將在夜空中醞釀成型。


    它惡狠狠地張開大嘴,在其眼前迅速凝聚起一個不斷膨脹的能量球,在皎潔月光的映照下,那氣團散發出一圈圈幽藍色的光芒,如同夜空中的一顆新星。


    他的目光愈發猩紅,仿佛燃燒的火焰,而那個能量球在他的操控下逐漸膨脹,變得愈發巨大。


    它釋放出的強大能量震撼著四周,使得周圍的一切都隨之搖曳不定,即便遠在天際,我也能夠感受到那股強烈的力量波動,它如同夜空中的風暴,預示著即將到來的變局。


    我敏捷地從馬車旁站起,眼神專注而沉重,望向那邊的戰火之源,閉上雙眼,我低聲自語:“在這股力量中,夾雜著魔嚴的氣息。”


    話語才落,我轉過頭,瞥見軒轅璽也在馬車外守夜,而他此刻正沉浸在夢鄉之中。


    我深情地望了他們一眼,內心湧現出堅定不移的決心,隨後,我沒有任何遲疑,迅速朝那個方向疾步奔去。


    隨後,能量球像是一支脫弦的利箭,猛地向著魔嚴疾射而出。


    周圍的夜風被這股突如其來的能量爆發吹得四散,樹梢劇烈地搖晃著,仿佛在為即將到來的風暴預熱。


    這片荒涼之地,寂靜無聲,沒有行人路過,仿佛成了這場生死對決的唯一舞台。


    魔嚴那不屑的冷笑與怪物憤怒的咆哮在夜空中交織,構成了一幅既怪誕又緊張的景象,如同夜幕下的一曲詭異交響樂。


    魔嚴巍然不動,硬生生承受了怪物全力一擊,瞬間,他腳下的地麵崩塌,形成一個巨大的深坑。


    那股強大的氣息肆虐開來,瞬間摧毀了方圓百裏之地的植被和建築,煙霧彌漫,久久不散。


    殘餘的力量導致四周空間出現扭曲,即便是遠遠觀望著的我,也感到一股強烈的力量衝擊,心中不禁擔憂起來:“殤兒受傷了,魔嚴,你可千萬冷靜應對。”


    如此想著,我連忙施展法力,駕馭著飛劍,以最快的速度朝事發地點趕去。


    夜空中的我,如同流星劃破長空,隻為了在最短的時間內抵達,確保他的安危。


    此刻,那怪物顯然已經極度虛弱,目睹了眼前的破壞,它的身上鱗片開始迅速脫落,逐漸顯露出人形。


    黑風喘息著,顯得疲憊不堪,他低聲咒罵:“可惡,偏偏在這個節骨眼上。”


    言畢,他迅速轉身,腳步蹣跚地朝著遠方的房間艱難行進。


    受到先前衝擊波的波及,那間房此刻也顯得岌岌可危,牆壁和家具在壓力下發出痛苦的吱呀聲,仿佛在抗議這場突如其來的破壞,整個房間搖搖欲墜,如同風中殘燭,隨時都可能轟然倒塌。


    而此刻,幻靈兒正蜷縮在床上,由於房間的搖搖欲墜讓她倍感無助與傷心,不明所以的幻靈兒,心中充滿困惑,隻能孤獨地躲在牆角,默默承受著未知的恐懼與不安。


    黑風輕手輕腳地接近了那座孤立無援的房屋,隨即抬頭仰望著烏雲密布的天空,嘴角不由自主地向上揚起,露出了一個令人心悸的猙獰笑容。


    “明天,月圓之夜便會降臨,僅需再忍受這短暫的一日。”


    他靜默如雕塑,似乎在他的靈魂深處,正在與一種難以捉摸且深邃莫測的力量進行著無聲的交流。


    與此同時,我猶如流星劃破夜空,迅速朝地麵飛掠而來。我的神識如探照燈般一掃而過,迅速鎖定下方虛弱至極的氣息——那是魔嚴。


    他看起來極度憔悴,全身是血,步履蹣跚,仿佛隨時都可能倒下。


    目睹此景,我毫不猶豫地降落,輕輕落在他的身邊,迅速伸出援手,穩穩地扶住了他。


    我緊張地俯身,急切地問道:“魔嚴,你怎麽樣了?”


    魔嚴微微抬起頭,眸中閃過一絲哀傷,嘴角掛著一抹淒涼的笑意。


    “雲山,你可能不會明白,我對他的仇恨已經刻骨銘心,無論醒著還是夢中,我無時無刻不想將他置於死地,然而,看看現在的我,竟是如此不堪一擊……”


    話音未落,他便是重重地咳嗽起來,聲音隨之變得低沉而微弱。


    我靜靜地聆聽,心中深深感受到了他的苦楚和無奈。


    魔嚴的眼睛赤紅如血,透露出無盡的痛苦和無法釋懷的不甘。


    “為什麽?雲山,你告訴我,這一切究竟是為了什麽?”


    他的聲音顫抖著,幾乎無法站穩,我緊握他的手臂,給予他支撐,卻在這一刻語塞,無法立即給出答案。


    魔嚴見我沉默,便露出一抹蒼白而堅強的微笑,仍舊搖搖欲墜地向前挪動步伐。


    我緊跟在他的身後,內心充滿了矛盾和掙紮,我深知,現在正是拯救靈兒的最佳時機,但魔嚴這副脆弱的樣子讓我不得不停下腳步,深深歎息。


    他需要的不僅僅是我的幫助,還有時間和安靜來恢複。


    我暗自思忖,靈兒應該隨身攜帶了護身法寶,這才能解釋幻殤兒對她安危的冷漠態度。


    若非如此,她不可能對妹妹的危險置若罔聞,


    我必須權衡當下的情況,找到一個既能保護魔嚴,又能救出靈兒的辦法。


    在這靜謐的夜晚,我輕輕地扶著身負重傷的魔嚴,小心翼翼地來到馬車的一側,而軒轅璽依舊在不遠處沉睡,對外界的一切仿佛無知無覺。


    我放低聲音,溫柔地對他說:“殤兒也遭受了和您一樣的重傷,很可能就是那個綁架了靈兒妹妹的罪犯,這個敵人不容小覷,極其危險,您先在這裏稍作休息,我現在必須為您療傷。”


    我將魔嚴輕輕地放在地上,他此刻的神情顯得有些恍惚,心不在焉地望著遠方。


    隨後,我迅速地雙手結印,嘴唇輕輕蠕動,默念著神秘的咒語。


    隨著我的詠唱,一股柔和的靈氣在我掌心漸漸凝聚,形成一道微妙的光芒。


    我緩緩地將這股靈氣導向魔嚴的後背,細心地在他體內疏導,開始為他進行治療。


    魔嚴靜靜地坐在那裏,晚風帶著幾分寒意,無情地吹拂著我們兩人。


    就在這寂靜的夜晚,何炅從馬車中探出頭來,一瞥見我們的情形,立即跳下車來,邊搖頭邊歎氣說:“唉,總算是忙完了,真是累得夠嗆。”


    他快步走向我們,眉頭緊皺,滿懷疑慮地指著魔嚴,關切地詢問:“這是怎麽了?他怎麽受了這麽重的傷?”


    我誠懇地對何炅說:“何老師,您能否出手相助,用您的針灸技藝為他治療?如果您剛為殤兒治療完畢感到疲勞,不妨先休息一下,這裏有我照看魔嚴就足夠了。”


    何炅聽後,雖有些無奈,卻還是歎了口氣:“唉,看來我也就隻能做這些力所能及的事情了,不然真的感覺什麽忙都幫不上。”


    盡管如此,他還是毫不猶豫地走上前,開始為魔嚴施針治療。


    目睹他如此無私的舉動,我心中湧起一股暖流,對他充滿了感激和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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