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震球見張若塵這副樣子,知道他並沒有開玩笑,他這麽說,肯定就這麽做得出來。


    所以想也沒想,便用上了自己原本的聲音,開始做起了自我介紹。


    “你們是老張的朋友吧?”


    “我叫王震球,是西南大學的臨時工。”


    見幾人雖然有些震驚,但也有些不信的樣子,最後無奈的指了指旁邊的郝意,這才又開口道:“如果你們不信的話,這是我領導,你們問問他就行!”


    郝意無語的瞥了一眼王震球,看向幾人看向他的目光,最終隻能點點頭,回答道:“沒錯,這玩意兒確實是我手底下的臨時工!”


    “初次見麵,讓大家見笑了!”


    王也覺得無所謂,也就擺了擺手沒太在意。


    而反觀旁邊的張楚嵐,則是恭敬上前行了一個禮,然後主動伸出雙手,朝著郝意握了上去,之後才開口道。


    “領導你好,我叫張楚嵐,我身後這個女的叫馮寶寶,是此次趙董派來行動的主要人員!”


    “相信關於我倆的身份,趙董也應該和您說過,所以我也就不必過多介紹了!”


    “至於旁邊這位一副懶散樣子的人,是臨時加入我們此次行動的!”


    “他原先是武當山上的道士,名字叫做王也,相信領導也有所耳聞。”


    張楚嵐說到這裏,先是頓了頓,隨後又假裝抬頭看了看天,然後又開口說道。


    “現在我看天色不早了,我們這一路耽擱這麽久,要不我們先……”


    郝意聽後,並未同張楚嵐計較,而是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然後開口說道:“你們瞧我這,光顧著和你們說話了,忘了你們一路上舟車勞頓的。”


    “這樣,我還有一些事情,就先不和你們同行了!”


    “正好王震球在這裏,接下來就由他帶你們先回我們的臨時營地吃點東西。”


    “今天晚上好好睡一覺,趕明兒一早,我再把去往黑苗的向導帶來,然後才上路。”


    “不知我這樣的安排,你們是否還滿意?”


    張楚嵐先是點點頭,隨後又裝作一副惶恐的樣子,開口應和道:“領導,您這麽說,可就是折煞我們了!”


    “哪裏有什麽滿意不滿意的?”


    “現在這個條件,能有一口熱飯和一個睡覺的地方呆著就不錯了!”


    “我們都是過過苦日子的,所以這樣的條件,對我們來說真不算差!”


    “您要是有事的話,您先去忙吧!”


    張楚嵐說到這兒,又伸手指了指旁邊的張若塵,“我小師叔和王震球不是認識嗎?接下來就交給我們了!”


    郝意聽到張楚嵐說的麵麵俱到的話,說實話,讓他心裏麵覺得很是受用。


    接著便笑著大手一招,朝著旁邊的王震球吩咐的:“球兒,都聽到了嗎?”


    “今天楚嵐一行人的安排,就交給你了,別讓我失望!”


    郝意說完話後,也不容王震球拒絕,便又喊了幾個行動人員跟在身後,朝著左邊的樹林裏就鑽了進去,腳步顯得很是匆忙。


    張若塵看見後,也沒多說什麽,隻是不懷好意的看著麵前的王震球,然後明知故問的開口問道。


    “說說吧?這究竟是咋回事兒?你為什麽也出現在了這裏?!”


    “當年某人說退學就退學,那叫一個肆意瀟灑,怎麽跑到公司來當臨時工了?”


    王震球無奈地聳了聳肩,接著顧左右而言其它的說著:“還能因為什麽?不就是因為那玩意兒嗎?”


    “當初我自覺我學的差不多了過後,其實本就有著想離開的想法,本來我閑不住的性子你也是知道的!”


    “可因為和你們認識過後,我也是真的想在學校裏麵待完幾年!”


    “可誰能想到我以前呆的那個地方的人,因為它的原因,最後又找上了我。”


    “這不?一番權衡利弊之下,無奈的無奈之中,我隻能選擇加入公司。”


    王震球說到這裏,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背著的挎包,“承蒙西南大區負責人的看重,又因為它的特殊性,以及恰逢上一站的臨時工退休,這才頂上了這個缺。”


    張若塵知道王震球說的是誰?不就是那個果凍嗎?


    想了想人家的特殊性,最終也隻能無奈歎了口氣,沒辦法,這都是命啊!


    “那你現在過得怎樣?還好嗎?”


    王震球無語的瞥了一眼張若塵,“你丫的這不廢話嗎?”


    “我如果不好的話,按照我的性子,這麽大的世界,我哪裏去不得?”


    “真以為這個位置就能徹底的將我捆在這裏嗎?”


    王震球說到這裏,又故作傷心的樣子,幽怨的開口說道:“沒想到我們一起生活了一年多,你居然還這麽不了解人家,你這個負心……”


    他的話還未說完,心裏麵莫名的閃過一絲危險,正想著提速躲避時,卻不料人家的動作要更快他一步。


    在他剛有所動作的一瞬間,一道淡紫色的雷電,便從天上劈了下來,直直的落在了他的頭頂。


    雖說沒有給他造成什麽實質性的傷害,可卻將他那一頭秀發給徹底的弄得炸了毛,整個人的形象也變得相當滑稽。


    看見他氣急敗壞的又拿自己沒辦法的樣子,張若塵這才緩緩吐出一口氣,隨後便語氣冷淡的威脅道。


    “這隻是個警告,你是知道我的,再有下一次,我不會留手了!”


    “要是不讓你在床上躺個十天半個月的,我以後就不姓張了!”


    王震球見狀,下意識的就想再皮一下,可隨之抬頭看了一眼麵無表情的張若塵,最後還是很從心了。


    隨後也沒再多說什麽,其實也主要是因為他和王也還有張楚嵐三人一點都不熟。


    雖然他個人對於馮寶寶感到有些好奇,因為他還從未見過像這樣的古井無波的人,但那也隻是好奇罷了。


    除非是他真的想問,不然的話,他對於絕大多數事情都是不喜歡刨根問底的。


    從以前那個地方出來,他就深知一個道理,做人要想活下去,不該問的就別問,不該知道的也別知道。


    保不齊哪天有人就因為這件事情給他設個套,人家有心算你無心,你再怎麽防,隻要沒有絕對碾壓的實力,你都是防不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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